看着她苍白憔悴得令人心碎的容颜,难以言表的痛在云赫心头再度涌起,于是抬起手,轻轻抚摸在她冰凉的面庞上。
就在此时,背后响起一声叱喝,他下意识地回头,只见秦父秦母先后走进,刚才那声叱喝,正是来自秦父之口。
原来,趁着医生给秦雪柔检查之际,云赫用她的电话通知了秦母一声,不到半个小时两老已经火速赶来。不过,他们非但没有感谢,还一来就当头大骂。
“你这畜生,你又对小柔做了什么,为什么你偏要扰乱她的生活!”秦父继续炮轰,还朝云赫身上推了一把。
要是以前,云赫必定感觉莫名其妙,可自从小雄找到他,告知失忆的那部分情况之后,他便不再觉得奇怪。
没有半点不悦,他迅速起身,对秦父秦母低声下气,“你们来了。”
秦父不理他,眸中怒气如旧。
秦母毕竟是妇人家,尽管不喜欢眼前这个人,但她还是向他问出女儿的情况,“医生给小柔看过了吧?医生怎么说?”
“嗯,医生说她感冒未好,太过忧虑和c劳导致病情复发和加重。不过医生已给她注s过,留院观察两天便可。”云赫态度还是非常谦虚,还有……敬重。
得到了答案,秦母自然不会再对他浪费口舌,整个注意力落在依然昏迷中的女儿身上,秦父则不甘休,开始驱赶云赫。
云赫先是愣了愣,居然顺势为以前的过错道起歉来,“对……对不起,我知道以前曾经给柔很多伤害,但那些都是过去,而且……情有所缘,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伤害她,不会让她受到半点伤痛!”
他的畜生形象在两位老人家心中根深蒂固,故面对他的真心悔改,两老压根不领情,秦父还硬下心肠,不久便将他赶出病房。
并没因此而离开,云赫怀着满腹憋闷和郁结,借用病房的百叶窗往里偷看,直至秦浩宇抵达。
看到他,秦浩宇比秦父还愤怒,不顾这儿是医院,厉声痛斥,“你这混蛋,你还来这里干什么?你还敢出现?”
倒是林馨兰,赶忙劝住秦浩宇,还示意云赫先离开。
云赫当然不肯,这时,碰巧依莲出现,她听说秦雪柔病了,于是趁着今天休假前来探望一下。
秦浩宇尚未清楚依莲是谁,但从她挽住云赫的亲密举动,他猜出两人关系匪浅,不由得怒气更是不打一处来,痛骂得比方才还激烈,最后还惊动了护士。
“诺斯,我们先走吧。雪柔姐她还没醒,不易受到吵扰。”依莲再劝云赫。
“你先回去吧,雪柔有我们看着,不会有事的。”林馨兰也劝解。
云赫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们,又瞄了一下怒气不减的秦浩宇,稍后,便也满面沮丧地随依莲离开。
一路看着垂头丧气、默默往前的云赫,依莲在走出医院大门后,再次做声,佯装纳闷不解,“诺斯,你……什么时候激怒了雪柔姐的大哥,他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云赫停下脚步,看着她,却不回应。
依莲眸光暗暗流晃,继而又问,“对了,你等下去哪?回公司还是回家?”
“回公司。”云赫总算应出,淡淡的语气带着少许沉闷,其实,他是想独自一个人到处走走。截了一辆的士,他对她留下一句话,“我先走了,你自便吧。”
望着他乘坐的的士扬尘而去,依莲忧虑和温柔神态隐退,嘴唇微扯,渐渐呈现阴沉装。一会,她拿出手机拨通一组电话,语调像脸色那样沉冷,“找到人了吗?”
“找到了!请问什么时候行动?”电话那端是一个凛冽的男嗓音。
“大后天吧!记住,只准成功,不许失败!”
“好,你放心!”
“那我们再联系!”干脆利落地交代完毕,依莲结束通话。精锐的眼眸对着云赫消失的方向又是瞅了一阵子,然后才转身,朝反方向走去……
另一厢,秦雪柔到了下午四点多钟才醒来,医生给她检查过,证实没什么大碍,继续给她打点滴。
秦父秦母回去照料乐乐和嘉嘉,秦浩宇有应酬,故只留下林馨兰照顾她。
喝过水,秦雪柔把杯子递给林馨兰,待林馨兰放好,开始道歉,“大嫂,给您添麻烦了。”
“傻瓜,我们是一家人,还讲什么添不添麻烦的。”林馨兰握着她的手,轻轻抚摸着,“对了,听妈说你和蓝隽吵架,蓝隽还离家出走了,到底怎么回事!”
这几天,林馨兰和秦浩宇都忙着公司的事,没有上去秦雪柔家吃饭,又没人主动告诉他们,自然也不知晓秦雪柔和蓝隽之间的事。
秦雪柔先是心情复杂地瞄了一下林馨兰,随即娓娓道来整件事情的真相,包括蓝隽对她的qg不遂和放手。
林馨兰听后,简直目瞪口呆,同时唏嘘不已,她万万想不到蓝隽会是这样一个人,看来,酒真的不是好东西;看来,爱有时候真的很可怕。
“大嫂,我是不是很坏?很对不起阿隽?”秦雪柔突然又问。曼妮最近忙着替云琛上诉,彼此的联系也变少了许多,就算偶尔通话也只闲谈几句,大多数围绕在云琛的官司上,自己的感情事根本没提到,故现在唯一适合倾诉的对象便是大嫂林馨兰。
林馨兰继续摩挲秦雪柔的手,眼中带着怜爱和疼惜,郑重地道出,“雪柔,你不坏,一点都不坏。蓝隽的妈妈骂你的那些话,主要是因为她是蓝隽的母亲,就像你爸妈和大哥讨厌云赫一样,自己的子女因为那个人难过,当父母的,自然也就不喜欢甚至痛恨那个人,这是人之常情。”
她稍顿了下,接着讲,“至于你说对不起阿隽,其实怎么说呢,爱情没有对错之分,蓝隽爱你,不一定你也要爱他。你们相处了差不多7年,蓝隽对你的好,几乎可说是神话,因此所有的人,包括你自己,都认为他应该得到回报。但是,你要明白,爱情靠的是感觉,没有就是没有,不管对方怎么优秀,不管你怎么努力,它还是不会发生。”
“不,我对他有感觉,曾经很多次我都认为他是我这辈子的归宿。而且,我们在一起真的很快乐,我的记忆里有很多和他一起的画面,那些画面都是开心自在,令我永远难忘的!”秦雪柔忍不住c话,痛苦的表情呈现。
林馨兰一阵沉吟,而后,毅然发表出自己的看法,“雪柔,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的话吗?其实,女人对男人的爱分好多种,古代的男人通常三妻四妾,而我们女人,也并非只能爱一个男人,就像你,你爱蓝隽,也爱云赫,不过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情。你爱蓝隽,是被动的,因为他对你好,你就潜意识里叫自己也要好好待他;至于云赫,你是发自真心的爱,没有任何力量促使,是主动的,所以,就算他曾经对你伤害至深,你也无法放弃这份爱。”
仿佛被说中心事,秦雪柔开始了沉默,一会,又抬起头,带着恳求询问,“大嫂,那你觉得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阿隽他虽说要成全我,但我知道那不是他的本意,若非这次意外,他估计不会做出这样的抉择。”
“不管阿隽为什么会这样做,最主要的是,他做了!既然他选择成全,那你应该接受,像他说的那样,你要幸福,否则,他的成全会白白浪费!”
“你的意思是,我重新接受云赫,既往不咎地和他子一起?”秦雪柔迅速摇头,“不,我做不到,尽管我爱他,但我也恨他,他曾经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我无法忘却,爸妈不会原谅他,大哥更不会。特别是……还有依莲,依莲说她不介意,但我看得出,她也爱着云赫,而且程度不浅。”
秦雪柔喘了喘气,“大嫂,为什么依莲可以放下云赫,而我不行?我真没用,如果我能放下,那么蓝隽就不会走,我也无需纠结,爸妈和大哥更不会难过,大嫂,你说我怎样才能放下?怎样才能彻底不爱云赫?”说到最后,她几乎要痛苦出来,她恨自己的没骨气,恨自己的执着,更恨自己的没用!
看着饱受折磨、无助焦急的她,林馨兰内心叹气连连,哎,她又钻牛角尖了,再这样下去,她何时才能释然,何时才能做到真正的会心和开怀?
按住她略显颤抖的手,林馨兰忽然问她,“你中午晕倒,知道是谁把你送进医院的吗?”
秦雪柔一怔,这才开始追忆,她记得当时晕倒的时候,好像被人接住,被抱进一个强健而有力的臂弯里,还似乎有个人在耳边说着什么,本来她想睁眼去看,奈何实在太累,根本力不从心。
“是云赫!”林馨兰一字一字地,停顿几秒,看着她震颤的表情,再开口,“雪柔,你以前的事,我只是从你大哥口中得知,具体的情况我没参与过,自然也就体会不到你那种真切的痛。但是,不得不说,我被云赫感动了,或许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是他活该,但我偏偏就是被感动了!”
“大嫂……”秦雪柔顿时又是一震惊,“你……不恨他?毕竟,是他害得大哥坐牢的。”
“不错,他的手段很残忍、很无情,当你大哥也有错,如果他不冲动打人,别人又岂能有机会抓他坐牢?云赫那样做,只是在为自己讨回公道,就像你大哥看到你受伤了,去找他算账,为你讨回公道一样。只不过,云赫的手段比较狠而已!”
听着林馨兰的解释,秦雪柔呆住了,美目瞪着倏大。
林馨兰唇角微微地扯了一下,轻拍着她的手背,继续道,“雪柔,我被云赫感动是一回事,但我并不认为他是个理想丈夫。大嫂跟你分析那些话,只是一种看法和一点建议,并非要你原谅他,最起码,现在还不是。大嫂是希望给你一些启发,不想你把自己得太紧,就像时钟,有时候弦上得太紧很容易扯断。至于你结果选谁,大嫂都会支持你,你爸妈也会,大哥也会!”
是吗?就算选择云赫,他们也会赞同吗?秦雪柔可不敢奢望家人会支持自己。秦雪柔忧伤的眸子渐渐蒙上一片迷惘,脑海被林馨兰的那些话语所充斥。
林馨兰又像是一个透视者,“好了,既然想不出来,那先别想,接下来还有很多时间,你可以慢慢理清。大嫂后天要去上海一趟,所以今天才一次性跟你说完,你不用一下子就把它消化掉,也无须被大嫂的言论影响,反正,不管别人怎么说,最重要的是你自己怎么想。别人只是给你提示,在你思绪混乱的时候指点迷津。结局怎样,还是得靠你自己!如果你真的打算和云赫在一起,那也不用急着做出抉择,毕竟,云赫需要为自己的犯错付出代价,他,还有待考验!时间是最好的证明,随着它的过去,你到时再也无需纠结,结论自然而然就出来了。”
绝色尤物 正文第147章 强取豪夺
秦雪柔在医院住了两天才回家,回家的第二天正碰上是云爷爷的生忌,于是,她决定带乐乐和嘉嘉去墓园拜祭。
秦母见她身体尚未完全痊愈,本想陪同前往,奈何有个乡下的亲戚凑巧进城探亲,最后,在秦雪柔的再三保证之下,便也没有同去。
吃过早餐后,父母的叮嘱声中,秦雪柔提着装有祭品的环保袋,携带乐乐和嘉嘉离开了家门,突然在小区大门外碰到一个人!
“云赫叔叔!”乐乐已经兴致冲冲地奔跑过去。
云赫本能地蹲下,先是给他一个拥抱,站直身子后注视着秦雪柔,深情款款的黑眸颇带怯意。
秦雪柔则若有所思地忘了他一会,淡淡地问,“你今天有空吗?”
云赫先是一愣,随即惊喜应答,“有,有!”
“今天……是你爷爷的生忌,你有空的话,跟我们一起去拜祭他吧。”秦雪柔语气还是毫无波澜,面色也非常浅淡。
爷爷?自己还有个爷爷?云赫霎时感到一阵惊愕。她曾经对自己提过很多过往,但大都围绕她和自己的感情瓜葛方面,小雄也是。今天可谓头一次听到自己还有一个爷爷!不理会他的惊讶,秦雪柔重新牵起了乐乐和嘉嘉,朝公路方向走。
云赫也赶紧回过神来,大步跟上,还提贴地拿过她手中的环保袋,不久,四人上了的士。云赫坐在副驾驶,秦雪柔则带着两个儿子坐在后座。
一路上。秦雪柔没再吭声,嘉嘉更是酷酷的,只有乐乐偶尔与云赫闲聊,云赫感激不尽,有问必答,还时常瞄向秦雪柔,希望得到她些许关注,奈何,她俏脸淡漠一片,对他根本视若无睹。
就这样,古怪的气氛一直维持到目的地。
墓园很静很冷清,云魏的坟前更是空荡荡的,焚化元宝的石火盆里干净得像刚修建好一样,云琛坐牢,李莉华未必会来,应该很久没人来拜祭过了吧。
秦雪柔不觉更加深感,开始取出鲜花、斋菜和酒,摆布妥当后吩咐儿子,“来,乐乐,嘉嘉,给曾爷爷问个好。”
乐乐和嘉嘉马上照做,差不多高度的小身体齐齐站在石碑前,双手合十,用稚嫩的童音对着云魏的遗照讲道,“曾爷爷好,乐乐/嘉嘉来看您了!”
“云爷爷,我是雪柔,今天是您的生忌,我带乐乐和嘉嘉来给您老人家看看,您在九泉之下一切安好?前阵子太忙,很少来拜祭您,不过您放心,以后我会多点带乐乐和嘉嘉来看您,还有……”秦雪柔说着,侧目看向云赫,幽幽地道,“你也给爷爷上柱香,鞠个躬吧。”
失忆中的云赫,记忆力自然没了对云魏的仇恨,便也立即照做,从秦雪柔那接过刚点燃的香,对着坟头三个鞠躬,神态非常虔诚。
秦雪柔内心悄然涌起一股欣慰,在他鞠躬期间,默念着,“云爷爷,您看到了吗,他来看您了,您走的时候他没送您,现在终于出现,还不算迟吧?但愿您老人家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
然后,她在火盆前蹲下,开始焚化元宝。乐乐和嘉嘉也在一起,就连云赫,也慢慢蹲了下来。
“除了爷爷,我还有没有其他亲人?小雄只跟我说过我自小父母双亡,但并没提及我爷爷的事,是不是因为爷爷死了,所以他才不说?”云赫边焚化纸钱,边困惑地问。
秦雪柔忙碌的手猛然一顿,看着他,在思忖要不要把他和云家的恩怨如实讲出,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视线回到火盆上,继续默默干活。
云赫以为她还在生自己的气,便也不再追问。
就在元宝焚烧得差不多的时候,一声呼唤响起,秦雪柔回头一看,只见林曼妮和云琛慢慢走来。
“曼妮阿姨,云琛叔叔,你们也来了!”乐乐和嘉嘉已经不约而同地喊了出来。
林曼妮一一对他们微笑点头,当看清楚云赫的样子时,整个人大大地震住,天……自己不会大白天见鬼了吧?她下意识靠近云琛,声音难掩颤抖,“云……云琛……他……他……”
云琛明白她在想什么,不由得伸手按在她的手背上,拥住她,继续走上前去。
“云琛,你……可以出来?”秦雪柔还在为云琛的出现惊讶欣然,迫不及待地询问。
“由于案子要重审,在律师的努力下,我今天准许2个小时的假。”云琛也即刻应答。
林曼妮还接着补充,“翻案在即,警方也没对云琛怎么禁锢和提防,警车只在墓地外等。”
秦雪柔恍然大悟,“睡了,案件什么时候开审?”
“下个礼拜三。”
“有胜数吗?”
“申辩律师说没问题,因为我们找到了一些对云琛有利的证据。”林曼妮话毕后,朝云赫瞄了一下。
“那就好!”秦雪柔大感欣慰,视线也开始转向云赫,这才解释,“他……没死,不过,失忆了!”
失忆了?难怪他表现出来的表情跟以往不一样!林曼妮再现震撼。
而云琛,由于消瘦而略显深陷的眼眸紧紧盯着云赫,内心澎湃起伏不已。
云赫也神色复杂地望着云琛,他叫云琛,那么,他和自己的关系是……薄唇微启,云赫下意识地问,“我们……你是我什么人?”
云琛愣着,不语。
秦雪柔则帮忙介绍,“他叫云琛,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
同父异母?自己的母亲不是父亲的唯一?云赫面色猛地一变。
正好,又有另一个嗓音传来,略带讽刺意味,“哇,今天人好齐呢,老爷子一定很欣慰。”
是李莉华!!身边跟着一个年约40来岁的男人。
李莉华瞅着云赫,一丝惊愕在眼中快速闪过,而后,看向云琛,假惺惺地问,“听说你的案子下个礼拜三重审,一切都会顺利吧。”
“当然云琛根本没做过,他一定会无罪释放!”林曼妮抢先回答,语气很是不悦。
“是吗?那我等着他出来帮我一起将云家的产业发扬光大!”李莉华抿了抿唇,从她身边那个男人的手中取过一束鲜花,在坟头一放,说得漫不经心,“爸,生日快乐,听说云琛就要出狱了,您也该欣慰了吧,您放心,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我会好好看着他的。”
说罢,静立了一分钟,对在场众人扫视一眼,也不辞别,扬长而去。
望着他们渐渐走远的身影,秦雪柔又是迫不及待地疑问,“云琛,她刚才那样说是什么意思?你出来了,公司应该由你打理才对,为什么她说由你帮她?”
云琛听罢,深沉的面容顿时更加阴霾。而林曼妮,再一次替他回答,“律师已经公布了云爷爷的遗嘱,遗嘱里说公司的百分之八十五股份分别给云赫和李莉华,云琛占百分之四十,李莉华占百分之四十五,以后李莉华担任公司董事长,云琛是总经理!”
秦雪柔难以置信,忍不住气急败坏,“怎么会这样!云琛才是云爷爷的孙子,股份怎么比李莉华还少?再说,云爷爷退休后,公司一直都是交由云琛打理,云爷爷为什么把董事长的位置交给什么都不会的李莉华!还有,负责公布遗嘱的律师是谁?他会不会是弄错,你们确定遗嘱的签名是云爷爷的吗?”
这时,云琛视线已从远去的李莉华那调了回来,闷闷地道,“律师跟随爷爷多年,应该不会弄虚作假,而且我看过遗嘱的落款人,的确是爷爷的笔迹。”
“那李莉华根本就是扮猪吃老虎,竟然能够把公司业务打理得条条是道,我们之前真是小看她了。”林曼妮也是忿忿不平。
秦雪柔依然满腹质疑,且忧心忡忡,“我总觉遗嘱这事有蹊跷,云爷爷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安排。对了,云琛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云家的残叶不可能落在一个外人手中吧!”
“当然,所以我们商量过,等云琛出狱后,找股东们帮忙,云琛曾经在公司做了那么多年,成绩有目共睹,于情于理,他们都该站在云琛这边。”林曼妮说出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