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下次还有多远?他们还会原谅自己吗?有蓝隽这么一个“优秀完美”的女婿在,他们那里还需要自己这个“魔鬼女婿”!
“来,睡觉吧。”秦雪柔扶他躺下,主动窝在他的胸前,紧搂住他。
幽邃的深眸还是布满伤感,云赫定定凝望着她,猛然低头,将她深深吻住。似乎只有这样,他才确定自己还拥有她,才确定自己尚存希望,确定还值得继续努力坚持下去。
秦雪柔给予主动回应,学着平时他对自己那样,舔弄着他口腔内的每一处。
这一夜,在她住了二十余年的小卧室里,她破例让这个男人睡在这张从未被异性侵入过的大床上,她主动吻遍他的全身,包括他最具男性雄风的地方,她把他服侍得妥妥帖帖,让他带着幸福满足的笑进入梦乡……
甜蜜随着黑夜过去,白天来临后,一切仿佛回归平常。
云赫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不仅是憋了好多天的欲望得到缓解,更因为确定了她对自己的爱。
与她好这么久,她用嘴服侍自己的情景并非没有,不过,昨晚是最尽情投入的一次。心中纵使再多的郁结,再多的委屈和再多的抱怨,也随着刚刚过去的黑夜消失。他的小尤物,还是深深爱着他,尽管她没说出口,尽管她还是放不下另一个男人。
早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秦雪柔也已经醒来,此刻闭着眼,窝在他光l的胸前,听着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声,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
蓦地,他抬起她的脸,原来,他知道她醒了。也是,两人好了这么多年,她的某些举动,他非常了解。
秦雪柔也顺势睁开懵懂睡眼,马上撞入一双深无边际的星眸中,那儿,蕴藏着不尽的深情和怜爱。
“柔柔,谢谢你!”云赫抓起她的手,轻轻呵护着,“我的心终于不再慌乱,我总算看到了前面的路!”
不是很明白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秦雪柔却也不问,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晶亮清澈的眸子里面也是深深涌动着某种真切的情意。
一会,她从他怀中出来,翻身坐起,“时间不早了,你快起床吧。我等下还要去医院换我妈。”
虽然内心千万依恋,但云赫还是依言起床,让她亲手为自己穿上一件件衣服,让她为自己梳头,只差洗漱也让她效劳。
然后,吃着她亲手煮的早餐,这儿的厨房不够自己住处的宽敞和崭新,甚至可以说窄小很多,布置也不够自己住处的华丽,不过他很喜欢,重要的不是地方,而是感觉!被她爱的感觉,难以形容的美好!
“柔柔,接下来几天我可能很忙,不过我每天都会打电话给你,我会想你,你也要时刻想着我,知道吗?”临走前,他捧起她的脸,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而后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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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父在两天后如期出院,大家都沉浸在欣喜欢然中,开始高高兴兴地筹备秦父的六十大寿。
即便不是大摆筵席,但琐碎的事还是很多,秦雪柔跟蓝隽“请假”几日,帮母亲分担准备工作。
蓝隽自然是全力支持,他还每天抽时间过来,有时候一起吃晚饭,有时候只是坐一会,看看秦雪柔,看看乐乐和嘉嘉。
对于他坚持不懈的痴情,秦雪柔烦恼不断,且深感无措,试过几次想和他说清楚,却都被他有意无意地打断。于是,她不再坚持,决定等他在公司业务上上了轨道,再彻底跟他说清楚。
而云赫,那天早上的辞别是她最后一次见他,他遵守承诺,每天都会打电话给她,满口绵绵情话和深情爱语。
日复一日,终于迎来了秦父的寿辰。
在一间环境优雅、档次中上的酒店,包了一间小小的宴会厅,总共摆了六桌。
秦父一身新衣,容光焕发,秦母也是老怀欣慰,笑容可掬。看着舒心高兴的父母,秦雪柔更是无限欣慰,她祈祷,父母能年年有今日!
宾客陆续抵达,除了林馨兰的父母和公司职员,其他宾客主要是秦家的亲戚和关系较好的朋友,就连上次得到帮助的堂叔一家也从乡下出来了。韩希还在新加坡,所以,秦雪柔这边的朋友只请林曼妮和云琛。
乐乐和嘉嘉首先呈上礼物,他们共同托着一个大盒,这个盒子,刚才在车上也不离身,他们像保护宝贝似的,实则是不想让人预先知道他们的礼物是什么,说要到拆礼物的时候给大家一个惊喜。
“外公,祝您生日快乐、身体健康、寿比南山!”两个小鬼头,异口同声,笑着喊出祝贺语,还学着电视里的拜寿动作,甚是滑稽。
不但引致秦父的哈哈大笑,就连在场宾客也被他们逗得心花怒放,亲戚们还羡慕秦家生了一对乖巧懂事的俊小子。
紧接着是蓝隽,他的盒子虽不大,可一看便知是昂贵之物,他面带微笑,态度恭敬,“爸,祝您生日快乐,万事如意!”
“好,谢谢,谢谢!”并非头一次受到蓝隽这样的称呼,因此秦父并没感觉不妥,继续笑眯了眼。
然后是秦浩宇和林馨兰、秦雪柔,他们也分别对秦父呈上礼物和祝贺,最后轮到各位宾客。
大约半个小时后,送礼物阶段圆满结束,就在开席之际,宴会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云赫伟岸挺拔的身躯闯进了大家的视线。
不顾纷纷投来的各种目光,他健步前进着。
他……他怎么回来?自己明明叫他不要来的,而且,他好像也答应了。秦雪柔美眸大瞪,震惊困惑地看着云赫缓缓停在父亲的面前。
“岳父,祝您老人家生辰快乐,福如东海,年年有今日!”云赫略微躬身,高举手臂,给秦父呈上了一个华丽独特的锦盒。
绝色尤物 第166章 寿宴上的大风爆
整个会场鸦雀无声,静得似乎只剩下大家的呼吸声在彼此交错。
大家都知道,秦家只有一个女儿,可这出现了两个女婿,到底怎么回事?那个才是正牌女婿?
最大的反应莫过于秦父,他从没想过要这个曾经害得自己女儿生不如死的魔鬼出现在自己的寿宴上,因此,就算这魔鬼不请自来,也休想他给予好脸色!
就在众人揣测纷纷和震撼惊讶之际,乐乐发出提醒,“外公,爹哋送您礼物哦,您怎么不接?”
乐乐这话一出,很明显,证明了云赫的身份。
外孙都提到了,秦父纵使再不愿意,也只好勉强地道声“谢谢”,不过,却由秦母接过礼物。
“爹哋,您怎么现在才来?要开饭了呢!”乐乐牵住了云赫的手。
“爹哋有点事忙,所以来迟了一点点,总算赶上了不是么?”云赫满眼宠溺和疼爱,对这个给自己及时解围的儿子,他可是疼到心坎里去。继而,他目光转向秦雪柔,眼中爱意升华,最后看向蓝隽的时候,发出挑战的光芒。
蓝隽神态自若,还是那张熙和的笑脸,竟然也牵起嘉嘉的手。
会场仍然很安静,古怪的氛围在空气中暗暗涌动,后来,是林馨兰出面,正式开启了酒席。
面对丰富美味的菜肴,亲戚朋友们的困惑逐渐抛于脑后,尽情享用起来,到处欢颜笑语,好不热闹。
主席桌上,秦家两老坐在中间,以秦父为首依次过去是家族的两名长辈、秦浩宇夫妇和林馨兰的家人。秦母这边则是秦雪柔、乐乐、嘉嘉、蓝隽、云琛、林曼妮。至于云赫,坐在最边上,被不认识的人围着。
大家边吃边聊,话题大多数围绕着今晚的寿星爷,偶尔还会扯入乐乐和嘉嘉,在场的人或多或少都开过口,唯独云赫,默默吃着饭。
对其他人,他不予理会,目光只追随着秦雪柔和儿子,可惜,就连她和乐乐也冷落了他。
心里说不出的憋闷和消沉,他却依然强忍着坐下去,他不知所措,只能拼命吃饭,食之无味地将大量饭菜送进嘴里,压根不知晓自己已经成了别人注意的焦点,那些目光当中,有好奇、有困惑、有同情、还有取笑。
而秦雪柔,即便她的眼睛不敢看向云赫, 可她知道,此刻的他一定很颓然甚至很烦躁。她有股冲动,想叫乐乐过去陪他,起码,与他说说话,让他别那么孤独。当她又考虑到自己此举会有很多双眼睛看着,有可能会引起父亲和大哥,还有蓝隽的某些想法,她便动弹不得。
她只能暗暗祈祷,云赫能坚持下去,同时期盼这顿饭尽快结束。原本是一顿可喜可贺的饭宴,是父亲的生日,自己理应希望它延续得越久越好,实际上却相反,自己这样,真是不孝!
时间终究会流逝,再美好的欢聚也会面临落幕,饭宴在各种各样的心情中圆满结束,根据秦家的习俗,用餐过后便是拆礼物阶段。
大家围聚在统一摆放礼物的大圆桌前,兴致盎然,高声呼吁着秦爸爸拆礼物。
秦父满面红光,不仅是因为喝过酒,还因为心情的痛快。在秦母的协助下,他拿起一件件礼物,小心翼翼地拆开。
首先是乐乐和嘉嘉的礼物,小家伙的惊喜是——一只鹦鹉。
“生日快乐,福如东海,生日快乐,福如东海……”活泼机灵的鹦鹉在鸟笼内蹦蹦跳跳,边跳边反复念着这两句祝贺语。
立即引起哄堂大笑,秦雪柔更是哭笑不得,原来这就是儿子送给大家的惊喜!难怪这几天,两个小家伙除了吃饭时间,几乎都关在房里,连最爱看的电视也不顾,她还纳闷他们在做什么,想不到……是在偷偷地教鹦鹉讲话。
瞧着儿子得意高兴的模样,秦雪柔下意识地瞄了一眼云赫,只见他也深眸蓄笑,看来他心情好些了。于是,她心头也涌上一股欣然。
接着,是秦浩宇和林馨兰的礼物,他们其实已经买了一张按摩椅给两老,这次的古画,是额外送的。
秦雪柔送的是一件毛衣,她亲手编织的温暖牌。
然后是蓝隽,朴实雅致的盒子里面,是一个烟台。
“咦,这不是清乾隆松花石雕灵芝纹砚吗?很昂贵很难找到的哦。”一位对砚台颇有研究的宾客迫不及待地惊叹出来。
“我有个同学专门收集古玩,我见爸爸最近喜欢上书法,便问同学有没有好的砚台介绍,他就给我介绍了这款清乾隆松花石雕灵芝纹砚,说既能用,又可以收藏。”蓝隽温文尔雅地解释着。
“秦大哥,您真是好福气,女婿这么体贴和孝敬。”刚才那位宾客再次夸奖出来,语气尽是羡慕和赞许。
“那也是人家雪柔有眼光、有本事,我就说嘛,人长得好看,书读得好就是有用,哪像我们家的囡囡,就算挑着灯笼找一辈子,恐怕也找不到像阿隽这么优秀的丈夫。”秦雪柔的表姨跟着赞叹。
其他人也纷纷发出称赞,秦雪柔一直暗暗留意着云赫,突然扯了一下乐乐的手。
乐乐大大咧咧的性格,做不到很快领悟,最后,竟是嘉嘉出来打破这唏嘘的场面,“外公,下面还有很多礼物哦,您要继续拆,别让大家等哦。”
反应迟钝的乐乐也终忆起某件事,p颠p颠地跑去捧起云赫所送的那个瑰丽锦盒,对秦父直嚷道,“这是爹哋送给的,外公快打开来看看是什么。”
秦父原本欢笑的脸,陡然怔愣了一下,但也从乐乐手中接过锦盒,缓缓打开。
里面空无一物!是个空盒子!!
“我的天,这是谁在恶作剧?今天是表叔的生日,竟然送个空盒子过来,很不吉利耶!”一个很迷信的妇人首先大惊小怪地高喊,那尖锐的高分贝,简直要戳穿人的耳膜。
其他人也一头雾水,且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秦父额暴青筋,脸色又红又绿,指着云赫,气得浑身颤抖,“你……你这畜生,你……送这样的礼物给我……你到底有何居心?”
云赫何尝不是面色大变,看着空荡荡的锦盒,他眸间格外深沉和阴鸷,下意识地瞪向蓝隽,得到的却是蓝隽的冷笑和眼神痛斥。
秦浩宇则不由分说地揪住云赫的领子,“王八蛋,我们都没邀请你,你还不请自来,我就知道你会使坏……”
“浩宇,别激动,有事慢慢讲,说不定是误会!”林馨兰赶忙劝住丈夫。
“什么误会,这混蛋的小气和报复心重可谓人人皆知,我们不邀请他,他肯定是怀恨在心,所以使出一贯的伎俩来报复。”秦浩宇越说越气愤。
“对了,我认得他,他就是7年前在婚礼上抛弃雪柔的那个负心汉,他怎么还缠着你们不放?快报警吧,这样的人渣应该抓起来坐牢!”秦家一亲戚认出了云赫。
秦浩宇再次靠近云赫,重新抡起拳头,“王八蛋,你还敢来捣乱,我今天不打死你我不姓秦!”
“大哥,不要!”千钧一发之际,秦雪柔娇小的身体冲了过来,牢牢拽住秦浩宇的手臂,摇头乞求着。
秦浩宇更加恼火,“小妹,你……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他?!”
望着大哥失望悲愤的样子,秦雪柔只能继续摇头,而后看向云赫,沉痛的水眸蕴藏着一丝责备和质疑。
她这是什么眼光?难道她也和其他人一样,认为自己是来捣乱的?本就震怒的云赫,此刻更是愤然无比。
秦母也开始悲伤控诉,哀痛的语气透着失望,“阿赫,你为什么还是死性不改?今天是小柔他爸的好日子,你为什么总要选在独特的日子胡搞?”
本来,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她以为云赫已经改过,她对他有所改观,不再排斥和痛恨,还慢慢接受了他。谁知道,魔鬼终究是魔鬼,魔性根本无法消除。
看着突然变得混乱的局面,看着那么多人指责自己的父亲,乐乐奔至云赫跟前,摇晃着云赫的手臂,高高扬起的小脸蛋上尽是不解和纳闷,“爹哋,为什么会这样,您快跟大家说,为什么寿桃不见了?为什么盒子变成空的了?”
“云赫,你是不是有啥苦衷?快跟大家解释一下吧。”林馨兰也开始做声,她始终无法相信云赫会在这种场合恶搞,她也不相信云赫这是在报复。
解释?是的,自己应该解释。然而他脑海尽是秦雪柔那双带着质疑和悲愤的眼神,既然连她也认定自己会那样做,自己又何须解释?又有何必要去解释?
“看吧,他都无话可说了,根本就是存心捣乱!这种人简直就是瘟神,你识趣的就赶紧离开,再不走小心被乱g打死!”亲戚朋友们气势高涨,义愤填膺,擦拳磨掌,在为秦家抱不平、讨公道、灭恶魔!
“就算他解释又怎样?雪柔千万别再原谅他,这种人渣哪能跟阿隽比,我看他给阿隽提鞋都不配!”
“就是,我说雪柔,你不能再纵容这混蛋了,这种畜生根本不配你投以半点关注。”
“亏我刚才还同情他受到冷落,想不到他不怀好意!”
……
……
各种各样的谩骂和羞辱连绵不绝地飘到云赫的耳畔,看着那一张比一张丑恶的嘴脸,他无动于衷,他只在乎一个人,他含怒的双眸紧盯着她,希望她能说话,希望她告诉那些可恶的三姑六婆,他云赫,是她秦雪柔最爱的男人,在秦雪柔眼中是最棒的,且是她永远相随的男人。
可惜,她没有!她连看也不再看自己,静静地任由那些三姑六婆无耻地谩骂下去。
原来,这就是她!这就是口口声声说忘不了自己,说已经原谅了自己,说这辈子只为自己心动心跳的骗子!
狗p!!tmd统统是狗屎!!
对着她美丽的背影,他投以深深的怨恨和悲愤。然后,他又看向依然横眉冷对的秦浩宇,还有那个……披着温文尔雅的表皮,底下则是万恶的人面兽心的蓝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