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下手的时候才能万无一失。
他如此作案不下少数,基本上少有失手,那天晚上,却出了意想不到的纰漏。
那一晚,月满如盘,照的地上亮堂堂的。夜猫过重门的明哨暗岗,一路摸到重门内院,说来也是有绿,就这么摸到了韩二公子住的碧涛院。
举凡大盗,欲望强烈,好奇心也弱不到哪里去,这天下间最挠人心的莫过于私密隐事,不管是哪方面的,只要是想藏着掖着不让人看的,就会勾引起别人莫大的兴趣。
夜猫是天下间数一数二的大盗,有意无意间也成了知道最多秘密的人,虽说这举世无双的轻功没用到正途上,却也满足了此人某些方面恶劣的兴趣。
那时他刚摸到碧涛院,就听到一阵暧昧不清的欢好之声夹杂在沙沙的风吹叶摇声中,轻手轻脚地趴上屋顶,偷偷掀开屋瓦一条细缝,便见到里面情形。
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不管是武功还是容貌都在江湖上盛传许久的韩二公子。
桌上一灯如豆,屋内晦暗不明,屋内身躯交缠的二人正坦露在他的眼下。一名身躯修长的美男子襟口大敞,坦露出的肌肤光洁如玉,渗出薄汗在烛火映照下散出淡淡金芒,丹凤眼半眯半闭,唇边啜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任由身上全l女子身躯扭动
夜猫只看了一眼他身上体态丰盈的妖冶女子,便将目光集中到男人身上去了。
不知为何,这神态慵懒的贵公子好像比那女人更能吸引目光,因此夜猫也一直盯着他看,直到原本应该沉浸在欲望中的韩棋发现到他,并且一剑扫过来为止。
到现在夜猫都记得很清楚,端坐在椅上和人交欢的y靡模样,以及硕大银月下衣袂翻飞、手持长剑的傲气身影。
过去的记忆和现在眼前所见重叠在一起,转而又分开,过去那朦朦胧胧的欲念此刻忽然觉得清晰无比,但是想要抓住的时候却还是抓了个空,这种感觉很糟却也很妙,起码对现在这情形而言,只有催情的作用。
真没想到……沙哑的声音既像是对他倾诉,又像是仅仅在喃喃自语。
韩棋没听清楚,在说出这句话之后,降临的是更为激烈的狂风骤雨。
啊……啊啊……
下一刻,韩棋就被紧紧压在身下一动都不能动,双腿分开,左腿被扛在正在他身上肆虐的那厮肩膀上,身下极私密那处被一冲一冲地撞击,原本痛得恨不得去死的痛楚也在不知不觉中变了质。
韩棋只觉得极痛之后便是极麻极痒,只痒得他的身子都跟着痒起来了,那种就像是万千蚂蚁忙忙碌碌在身上爬来爬去的焦躁感,汇合体内四处乱冲的欲潮,横冲直撞,肆无忌惮,在体内打了个转,最后直冲向差不多已经被撞得麻痹的下半身。
高耸的欲望被握在别人的掌中,而自己的后x则容纳着那人的坚挺,一前一后联合夹击,将他的身子撞得宛如风中落叶,随之狂舞。
就像是沉浸在深深的水底,所有的声音都被放大了一两倍传入耳中,远处传来的风声,叶海不停歇的轰鸣声,以及被卷入声音洪流中、近在咫尺的声音。粗重急促的呼吸声,无法抑制的低吟声,r体撞击发出的啪啪声,y亵的滋滋水声,混杂成杂乱无章的浪潮,将他一下子抛到最高处,又一下子重重地丢下来。
和听力相比,眼力却像是退化了似的,尽管努力睁大双眼,却也看不清面前的景象,面前浮动的就只是暧昧不明的各种色彩,摇晃着变幻着,提醒着他只有身体的感觉才是真实的,可以相信的。
满头长发胡乱散在地上,随着对方愈发激狂的动作一蹭一蹭,不知道沾上了多少泥灰草叶。鞭子般坚韧的身躯由开始的拒绝变成迎合,就在韩棋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开始沉浸在这场情事中了……
恍惚间,夜猫似乎对他说了些什么,但是韩棋没听清楚。
那声音像是在梦中廻荡一样,那么不真实……
等到韩棋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后,一睁眼,就见到床幔上垂落的素色流苏,以及背对着他坐着的人。
那人有着一头略带卷曲的亮褐色长发,也不束起,只是随意披散在身后,随着他的动作一波一波地荡漾着,煞是好看。
那人好像拿了个什么东西在雕刻着,不听到细碎的喳喳声缓慢而有规律的响起,随着每声响动就有一些木头碎屑掉落在那人盘起的膝盖上。
那人一边雕着木头,一边哼着小调,那是从来不曾听过的语言,充满了异国风情,不过本来是非常哀婉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哀怨的调子,不知道为什么从这人嘴中出来就会变了个风格,明快且活泼。
这个声音,虽然低沉了不少,但听在韩棋耳中却如遭电殛。
夜猫!
脱口而出的声音沙哑得让他自己都吓一跳,而想要扑上去的身子也在同一时刻向着床下滚去。
哎?
这时候才发现身体的不对劲儿,方才躺着不动的时候还好,这时候一动,立刻所有被遗忘的感觉就都回来了。身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四肢百骸无一处不酸,无一处不痛,但最要命的还是腰背和下身,以及体内那种奇异的异物感。
昏迷前的记忆再次回溯,韩棋的脸色顿时变成煞白一片。
你醒啦?就在他眼看要滚落地的时候,一双手及时抱住了他的腰,原本坐在床头的夜猫将他抱在怀中,让他的脸紧贴着胸膛。
青草味、泥土味,还有些许风的清香从那厮的怀抱中渗入鼻端,颀长坚韧的身体有着属于猫科动物的力与美,在那个荒唐的夜里,他不止一次从这具身体上闻到过这种味道,也从来不曾想过他会有一天和那个天杀的大盗夜猫如此亲昵地抱在一起。
你……滚开!想推开那厮的胳膊,但力气还是抛弃他而远去,就连喝斥的声音都是有气无力,搞得和撒娇差不多,这让韩棋的脸色再度发绿。
啊,真是薄情啊,一旦利用完了就要把我扔到一边么?太过分了。夜猫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他抱得更紧了,甚至还用下颌磨蹭他的头顶,哀怨委屈的声音听得韩棋j皮疙瘩直起,险些呕吐出来。
你这个厚颜无耻的小人!y贼!色魔!禽兽!我迟早有一天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之前发生的事足以让他将这无耻之徒剁成r泥!不,这样还算便宜他了,在那之前,应该找十七八个满脸横r的彪形大汉轮j这无耻小人三天三夜,随后再千刀万剐,死后还要找道士来下咒锁魂,省得让这小子从地府爬出来危害人间!
咳咳,你这句话说的就不太厚道了。那时候情难自禁的可不只我一人啊……咳咳,说句难听的,若不是你打不过我,那现在就不是我上你,而是你上我了。
我……
别装了,你之前还不是恨我恨得半死?那时候肯手下留情才怪。
这句话是大实话,确实如此,如果他们立场调换,只怕韩棋也会将这厮先j后杀,绝对一点犹豫和怜惜都没有。有的,恐怕只是对不得不发生关系这种事的厌恶和悔意吧?
正因为是大实话,才显得韩棋现在的怒意有多么苍白无力,也因此使得他更加愤怒。
简单的说,就是恼羞成怒了。
放你娘的狗臭p!韩棋勃然大怒,真想问问天底下究竟是哪家夫妻这么造孽,生了这么个祸害出来,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
这档子烂事,说穿了还不是这只臭猫贼猫瘟猫三脚猫搞出来的?
非也非也,就算没有天王转心丹,他也会来找麻烦,这不过是个诱因而已。至于你,你觉得他有理由放过这么好的帮手不用么?
他?韩棋心中一凛,隐约知道这厮口中的他是谁了。
对啦,就是他,扮猪吃老虎的贾老爷。
韩棋脸色y沉,夜猫紧紧抱着他,感觉到他身子僵得好像块石头,不由笑道:别说你了,就连我都在他手上栽了个跟头,你又有什么好郁闷的?
这话是实话没错,但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不爽。
韩棋怒道:放手!这臭小子还想抱到什么时候?
夜猫嘿嘿嘿地笑出声,非但不放手,反而更加得寸进尺了。
韩棋只觉得耳边一热,那厮居然舔他的耳根。湿漉漉的感觉让他浑身j皮疙瘩顿起,但同时,身体深处也萌出一阵y糜的颤栗。被这个事实刺激的结果,就是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让他将那贼猫推到一边,不过他的身子也重新跌回到床蹋上。
这不算轻的一跌,让他原本就和散架差不多的身子再度遭到重创,毫无防备之下,痛得韩棋眼泪都差点飙出来。
呵呵呵,呵呵呵──
某只没良心的猫笑得肩膀不停颤抖。
你这厮……这三个字完全就是从牙缝里磨出来的。
药效还没完全过去,还需要一段时日的调养,你才能恢复如常。侧过身捂住脸笑的家伙转过头来,一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一边解说着现在的情形。
韩棋这才看清楚现在这只猫的模样,这一看,不由愣住了。
一张略显圆润的娃娃脸在肆意披散的卷发下,那模样,看起来搞不好只有十五六岁。一双大而上挑的眼,在日光映照下居然是淡淡的金褐色,和那个让人羞耻欲死的夜晚看到的不太一样,却更加真实。此刻骨碌碌地转动着,透着好奇与纯净。肌肤是奇特的奶白色,隐隐渗着薄粉,鲜嫩可口得让人联想起水灵灵的水蜜桃,真恨不得扑上去咬上一口。
这……似乎不完全是中原人的长相……吧?
他好像看过有些来中原做生意的西域商人长成这样……
而且,好嫩!
这张脸,实在是太嫩了!嫩到他都有一种强烈的罪恶感!
你……韩棋的声音都在颤抖,此刻全身残存的力气都汇集在左手食指上,颤颤巍巍地抬起,直指那张绝对让无数少女尖叫、妇人昏倒的美少年面孔,终于忍不住吼道:诈欺!这绝对是诈欺!你、你、你居然顶着这么一张脸?恶心死了,快点换下来!
虽然韩棋的体力没恢复,音量也没恢复,用尽大吼的力气也只能发出不成调的呻吟声,但他的愤怒确实传达给罪魁祸首了。
夜猫摸摸下颌,十分纯洁无辜地一歪头,长发流泄而下,甚至蜷曲在韩棋的身上,同时夜猫那特有的充满跳跃活力的剔透声音也响了起来。
你让我换张脸?哎呀,可是我天生下来就长成这样,你让我怎么换?
天生下来就长这样?
韩棋愣了愣,你几岁?
夜猫搔搔后脑,算了算,嗯,大概有二十三、四了……吧?
还敢说这张脸是你的?你骗鬼啊!?怒火成功地压榨出韩棋本来不该有的力气,他一巴掌抽向那张鲜嫩可口的桃子脸,只想着将那张骗人不偿命的死面具抽下来。
夜猫非但没躲,还抓住他的手帮他证实真伪。
耳侧鬓角处光滑如玉,一点接缝都没有,细细看去,就连脖子的颜色都和脸色一样……这么说,这厮真的长成这样?
韩棋听到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哗啦啦地碎掉了……
夜猫似完全不知道他的崩溃,不过更大的可能是知道所以才要更加变本加厉的欺负,笑盈盈道:虽说我不太喜欢把真面目露出来,但我们现在都是这种关系了,如果不真诚以对,说话见面甚至摸摸抱抱,做那种舒服的事时,都要隔着张人皮面具,我总觉得有点对不起来啊。
韩棋空d的表情在一眨眼的时间内再度变得鲜活,甚至可以说是狰狞。
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这门变脸的功夫真让我体悟到什么叫做翻脸如翻书。目睹某奇观,或者该说是个人特技,夜猫一脸赞赏,啪啪啪地拍了好几下手,这才正色道:所谓一夜夫妻面日恩,哪有享受过了转脸就把夫君抛过墙的?太薄情了,太薄情了……一边说,一边不知道从哪里扯出条手帕拭泪,泣道:不过一晚,你就厌了我……我就知道,你喜欢的从来就只有我的身体而已。苦追三年不放手,一旦得到我的身子,就这样将我弃如敝履……我不管,你一定要给我个交待不可。
韩棋的脸都给气青了。
青筋霹哩啪啦地爆成一堆,怒火所形成的强大冲击力让他疲惫不堪的身子从床上弹起,一把掐住夜猫的脖子,死命摇晃,你去死,你给我去死!你怎么还不死!?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这个世界就清静了!
哎哎哎,你若是把我掐死了,谁来告诉你内幕清息?
这句话一出,韩棋的手立刻松开,用仅剩的力气靠在墙上,怒目瞪视着面前满肚子黑水、偏偏长了张纯洁面孔的恶鬼。
嗯,该从哪里说起好呢?夜猫伸出食指卷动着垂在肩上的头发,整理着叙述的词句,唔唔,这么说吧,到现在为止,你也该知道那个所谓的贾老爷不简单对不对?而这次这出闹剧的目的,就是引我出山。先放上天王转心丹这个香喷喷的诱饵,随后设下圈套……
抓住你这只贼猫……韩棋接住下半句,双眉一挑,面罩寒霜,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么,呵呵,你说他找我这个天下闻名的大盗有什么目的?
这答案不是明摆着么?
韩棋y沉着脸,偷东西?
夜猫委屈道:在你眼中我就这么点出息?
韩棋忍了忍,知道现在奈何不了这畜牲,如果发飙就只能自讨苦吃,还被人家看笑话,就像刚刚那两次一样。总算是将这口气憋下去了,这才冷哼了一声,当作回答。
夜猫也不再卖关子,他这次是要我找一个人。
找人?
这个答案可是出乎意料。
那人究竟是谁?居然能戏弄自己和天下第一大盗到这种地步,那厮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这个嘛,我返回头去找他的时候,那个人还易着容……我想揭开他的人皮面具,但却打不过他。
夜猫说得轻描淡写,但听在韩棋耳中却是天降惊雷。
就算是用偷袭的……
夜猫耸耸肩膀,毫不在乎地坦诚了自己的失败,是啦,我轻功不如他,自然揭不开他脸上的面具。
韩棋一句话没说出来,险些一口气憋死。
连夜猫的轻功都追不上,这是怎么恐怖的功夫?
其实不知道他的真实面目也好,不是么?这样一来我们只要完成他交待的任务,就可以了,之后也不会有什么麻烦。夜猫看得非常开,韩棋的脸色变得更差。
他不是三岁孩童,自然明白这句话背后隐藏的意思。
在这个江湖上,有很多不该知道的秘密,而能保守秘密的最佳方法,无疑就是杀人灭口。
照着那个贾老爷的武功,要杀死他们两个,应该也不是难事。
好可怕……
呵呵,等你再养两天,我们就出发。
韩棋这才回过神来,脸色铁青,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一起去?
夜猫讶道:你不一起去?
废话,凭什么你的事还要拉上我?之前的那笔烂帐还没找到机会清算呢!等到他伤好,一定要这只贼猫好看!用鞭子抽,拿刀子砍,记得找十七八个壮汉将这混猫拖到泥地里qg一万遍啊一万遍!将他先j后杀再j再杀杀了再jj完在杀……
一想到林中发生的那档子破事,韩棋就要十分努力压抑浑身散发的杀气。
更不用说这只猫最大的爱好就是戏弄他,没伤的时候就被玩得半死,现在身上带伤,更是难以抵挡,若是这几天都留在这只猫身边,不是被欺负死,就是被活活气死。
夜猫抓抓头,一脸迷茫,哎呀?现在你和我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还要分头行事,这不是浪费时间么?
谁和你……
别忘了,你也中了贾老头下的毒。
毒?那个……不是天杀的c药么?
那个确确实实是毒,而且还是非常不好惹的毒。我想你也应该听过它的名字,那就是……
夜猫竖起一根手指,非常认真严肃地说出那传说中就连药仙都头疼得要死的毒药名称。
一吃就叫爹。
第四章 积毁销骨
一吃就叫爹。
韩棋听到这个名字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小子在撒谎骗人。第二反应,就是这公认的、该死的完全不是毒药却比天下第一剧毒都要毒的秘药怎么现在还在世上?
传说中,一吃就叫爹乃是五十年前唐家不传密药,经由一个姓周之人因绿巧合之下在江湖上名声广为流传,此药y毒无比,只要滚落了喉咙,那就会间歇性陷入疯癫之境,就算是大罗金仙都救不回来。
中了此毒者,平日里如常人一般,毫无异状,但一旦毒发的时候,举凡看见活动的,不管是公还是母,一律都扑上去要亲亲爹,一口口一声声,叫得别人心肝都裂了。叫完了还真磕头,哭着抱着人家大腿不肯撒手,非要晚上滚在一起睡不可。
为什么会产生这种让人不解的毛病,就连唐门也不清楚。据说这味毒药本来就是个失败品,当初本来能炼成见血封喉令人闻风丧胆的镇门之宝,结果在最后一刻却出了差错,在旁边看顾的药童搬药的时候脚下一绊,手中捧着的需要妥善收好的各种毒物顿时向前飞去,就这么着,原本炼得差不多的毒药中多了这么多配料,相冲相克,也就成了这么一味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