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畔二话不说,准备出行,说什么也要亲自去找丁挽秋回来。
在临走之前,这位近日来不知道为什么性情越发y晴不定的江无畔,来到他的厢房,冷冷看着他好半晌,盯得他浑身发毛,才丢下一句,自己的伤自己看顾,等我回来检查,如果没好,你就死定了。
杜鳞完全就是莫名其妙……
搞什么啊?
那之后江无畔还真是彻底履行了之前说过的话,一个使唤的人都没给他派来,搞的杜鳞只能惨兮兮的自己处理伤口。
哼!那只畜牲,我好歹也是为了他才受伤哎,这是什么态度嘛……哼哼唧唧的给自己擦药,擦着擦着,就想到别的地方去了,话说回来,我当初干嘛吃饱了撑了帮他挡那一刀!
如果说是为了让江无畔消气,或者是趁机威胁那小子多画两张春宫图之
类,也可以说得通,但是明明在思考之前,身体就擅自行动了。这又怎么解释呢?
杜鳞自己都想不明白。
算了,不管了!麻烦死了!哎哟哟,好痛……好痛……杜鳞的眼泪都快飙出来了,这让他更加怀念昏迷不醒那段时日了。
说起来,那段日子该不会是江无畔一直在照顾他吧?
这么说,那只大手抚摸在背上的感觉,还真不赖……
这么一想,身体就又有了反应。
杜鳞望着精神奕奕的下半身,苦着脸道:啧,身上带伤,行动不便……连嫖妓都不行哦……
就这样又熬了十几日,终于等到伤疤彻底脱落,只余下一道r痕。
杜鳞终于可以摆脱只能靠右手抚慰的噩梦,又趁着牢头不在,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跑出去嫖妓了。
初时,杜鳞在红粉阵仗里还如鱼得水,快活得不得了,但如此过了几日,就忍不住开始想念不知道混到哪里去的牢头。
江无畔到底找到丁挽秋没?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
如此又过了几日,杜鳞也觉得夜夜笙歌没啥意思,自动自发的回转自己住的小院,坐着发呆。
已经非常习惯纠缠的那道身影一旦不在,为什么就觉得心中空荡荡的呢?
杜鳞想不明白。
就这样,又发呆过了二十多天,江无畔总算是回来了。
杜鳞见到江无畔的时候禁不住吓了一跳。
江无畔向来洁净的白衣都变得灰扑扑的,长发也随便挽个发髻,脸色憔悴,脸颊的r都有些瘦下去,下巴显得更加尖削了。
不知道怎么的,杜鳞见到他这副模样,心中一拧,嘴巴上却使坏道:怎么?才不过一个半月的时间,你就想我想成这样?
江无畔坐在书房正中的椅子上,双眼也不看他,一身难得的落寞让杜鳞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
江无畔忽然伸出手,一把抱住他腰,将脸也埋在他的小腹处。
杜鳞吓得差点惊叫出声!
江无畔从来没有像这样主动亲近过他,现在是怎样了?到底在搞什么?
江大剑客,你、你怎么啦?
闷闷的声音传出来,我找不到他……
啊?杜鳞稍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会吧?
挽秋他,我怎么也找不到他……如过我当初强硬一点,无视他的感受尊严之类没用的东西,那他现在就不会……这一个半月来,江无畔率领众人差不多将整个江湖的地皮都翻了一遍,还是找不到丁挽秋。
半照晚简直就像是凭空消失一样,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
而唯一有可能告诉他们丁挽秋去向的黑衣杀手们,则是更难找,也更难缠的对象。
所以,这么长时间来,江无畔一点收获也没有。
而其他剑术十绝的剑客们,也遇到了同样的难题。
江无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示弱,当下伸手一推,将杜鳞推开,侧脸不去看他,声音再度恢复了之前的冷淡,对不住,我失态了。
在看到杜鳞时,心中的那根紧绷的弦顿时崩断,等到发现的时候,就做出那些丢脸的举动,这点让江无畔也尴尬不已。
杜鳞望着江无畔狼狈且憔悴的模样。
所以,江无畔才会这么狼狈么?
这一个半月来,想必都为了寻找好友而忙得团团转吧?
望着到这时候才把真实情感爆发出来的男人,杜鳞感觉到有根刺轻轻戳了戳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一个半月未见而积压的感觉此刻集体爆发,他伸出手按住江无畔的肩,看着那张满是愤恨自责的脸,杜鳞忍不住弯下身,将脸凑了过去。
江无畔没料到他在这时候居然这样做,愣了一下,已经被得手。
杜……嗯……江无畔伸手想推开他,却不料杜鳞的舌已经撬开了他的双唇,直闯而入,带来一波波既陌生又熟悉的麻痒刺激,也让他的挣扎变得软弱无力。
被人这样紧紧抱着,感觉到另外一个人的体温,对于现在心中自责的江无畔而言,毫无疑问是最大的诱惑。
为什么自己这样没用?
为什么在最危急的时候不在好友身边?
为什么当初猪油蒙了心,放任挽秋涉险,而不去帮忙?
明知道敌人那么危险,为什么还要尊重好友的意思,袖手旁观?
该死的尊严,在生命、危险面前如白纸般脆弱、无聊到让后来人耻笑的地步!
该死的信任,让他坚信挽秋不会有事,结果现在却……
慢慢的,被动的舌被撩拨起一起共舞,江无畔原本想要推拒的双手,也突然发狠般的紧紧锢住了杜鳞的身子。
呼吸急促,身躯交缠,杜鳞原本只觉得心中一动,想要吻上一吻、亲上一亲,稍微安慰一下,却没料到现在这种情绪的男人压根经不起撩拨,身子已经被紧紧抱住,仿佛想要将他的骨头都碾碎的大力,或者该说想要将他整个身子都揉进去的拥抱,让他险些呼吸不上来。
这种被迫切需要的感觉,以及前所未有的强硬感,刺激了身体,于是他也反手紧紧抱住那人,更加用力的吻过去。
两人相互纠缠,相互拉扯,此刻都凭借本能行事,天性中喜欢侵略的兽性占据了上风。杜鳞只听到咚的一声响,整个人被硬生生的按倒在檀木书桌上。
这里是书房,自然没有床榻,最方便的也就是桌子。书本纸张笔架被闯入地盘的侵略者扫到了地上,噗啦啦的响成一片。
杜鳞双腕被抓,拉至头顶,衣衫早已被扯开,胸口随着急呼吸而上下起伏。
喘息声,雄性发情所发散出来的气味,刺激着二人彼此之间的感觉,驱使着他们的行动。
凭着那次半醉半醒的记忆,江无畔垂头啃咬着杜鳞颈畔,一路沿着向下,来到胸口处,舌尖舔上了胸口茱萸处,随后牙齿两相一错,略带着狠劲儿的咬上。
啊……沙哑却说不出甜腻的声音似是欢迎,又似是推拒,杜鳞眼前模糊,未遭束缚的双脚已经缠上了对方腰间,臀部轻轻磨蹭着对方贴近的部位,很明显的感觉到那地方的炽热与硬挺。
他可是靠了自己的拇指姑娘太久太久,现在遇到机会哪可能轻易放过?
更何况现在箭在弦上,再也控制不住,忘却了性事过后的酸痛疲惫种种不适,现在只想快点得到那种穿越云霄的快感。
快……快点……啊!几经磨蹭挑逗的结果,就是欲望已经肿胀到快要爆炸了,偏偏双手被抓住,也不能自己搓弄,唯今之计,只能促使对方快点动手,解了他身上的麻痒。
长裤被褪到膝下,右腿高抬,被架在左上臂上,双双勃发的部分相互磨蹭,感受着对方的炽热坚挺。
……唔唔……快点,再快点……这种刺激女人可给不了,坚硬如铁的下t相互摩擦,过不了多久就渗出蜜水,杜鳞从鼻子里哼着,从喉咙里呻吟着,为了快点登上高峰,腰也忍不住随着动作扭动起来。
l露出来的臀丘,随着一冲一撞的动作,一下下磨蹭着最敏感的地方,虽然未曾真正交h,但r体摩擦撞击的声音,y亵的水声,沙哑却不减柔腻的喘息声,都再三挑战着男人的承受能力。
啊……
嗯……
几相磨蹭的结果就是二人同时攀到高峰,江无畔跌到杜鳞身上,他衣衫尚且完好,杜鳞的长裤却已褪去一边,另外一边挂在被抬起的右脚踝上,下半身空荡荡赤ll的和他亲密相贴,上半身的外裳混着内衫皱巴巴的挂在双臂上,什么也遮不了。
虽然此处昏暗,但从窗外流泻进来的月光却毫不吝惜的为l露出来的身子笼上一层淡淡萤光,白玉也似的身体在黑衣衬托下,越发显得晶莹,触手过去,只觉肌肤滑腻,虽渗着汗,却刚好吸住了手,让人舍不得离开。
杜鳞呼吸由急渐缓,高c过后,脸颊上浮出淡淡薄红,双眸如水,额上覆了层细密汗珠。这时的他,没了平日里的无赖讨厌相,虽说容貌平凡,气质却在此刻恢复,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江无畔半压在他身上望着他,看到几绺散发打湿了黏在额上,边伸手替他拈去。
杜鳞看了他一眼,目光迷蒙,微微一笑,嘴唇便立刻被吻住。
这次的亲吻远较前次要激烈许多,狂风暴雨一般,杜鳞来不及抵挡便随波逐流,间或煽风点火。
手指在身上四处游弋,杜鳞双手早已被放开,却因为体位缘故,抓不住对方的肩,却反手拉扯住垂落纱幔,将身子拱起,因欢愉而颤抖,也为接下来必经的痛楚做着准备。
嗯……
一声闷哼在喘息声中响起,杜鳞只觉得对方双手托住他的臀丘,用力向两边分开,随后那凶物直闯而入,就着初次渗出的蜜y,直捣黄龙。
嗯……二人同时闷哼一声。
r刃初入时略显艰涩,虽然情动,但那地方可不是用来欢爱的,干涩紧窒狭小,虽然有先前的欲y润滑,但还时略显不够。此刻硬生生闯入的结果就是双方都痛得有些受不了。
杜鳞双眉紧蹙,显然是痛得紧了。虽然贪恋后面的快乐,却也很想破口大骂。
抬起头来,还不等开口,就见到对方原本禁欲味道极浓的脸上红霞涌出,额间一滴汗珠沿着眉尖划过鼻粱,从鼻尖滴落,滴到他的小腹之上。
杜鳞小腹处只觉得一股烈火随着那滴汗腾腾焚起,和流窜身上的其他火焰联合,烧得他情欲顿时远超过痛楚。
从这角度可以清楚看到自己腰肢被抬高,那人双手捧住自己双臀,那物c入半截,还留下半截在外面。
一想到这就是那个对妖媚入骨的蛇蝎夫人不屑一顾,极端讨厌行为不端者,又恨不得将自己砍成八段的古板剑客江无畔,一看到这种过于刺激的景象欲火就更烈了。
杜鳞禁不住诱惑,伸出手向下身探去。指尖在对方l露出的半截阳物和自己吞了半截的秘x抚去,惹来对方全身一僵,随后恶狠狠的咬牙切齿声随之响起,杜、鳞!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喘息着,带着媚人的笑,大胆或者该说是放肆的抚摸着彼此相连的部位,机会难得……下次谁知道你什么时候有兴致,不趁着这机会好好研究一下,还怕我写不出来……啊!呜呜……
带着喘息的笑语结束在猛烈动作中,江无畔居然就着结合的姿势,强行将他的身子就这么转过去,从背后接受强而有力的侵犯。
背部的伤早就已经好了,用了最上等的金创药,连伤痕都没留下。
江无畔弯身垂头,吻上之前的伤痕处,想起了在擦药过程中自己的心情,腰下一用力,变热胀大的硬挺侵入到更深的地方。
杜鳞只能在对方含恨报复的行为下发出急促的呜咽呻吟声,挺立而起的分身磨蹭着桌边,偶尔撞击两下,硬质的触感欺负得顶端y体泊泊流出。
干燥的甬道习惯了闯入物的大小,开始了包容与吞吐。
嗯……呜呜……啊……
臀部被高高抬起,他人从来不曾看过的秘所,尽数暴露在那人面前。
杜鳞只觉得对方视线如火灼热,烧得他身上每寸肌肤都在发疼。这种感觉随着反复戳进身下秘x的r刃动作,直让他思想混沌,欲火却越发炽热高涨。
数日来的不安、不甘、悔恨,以及常在不经意间,对这个人的思念,在此刻全部化成对面前人的渴望。江无畔在进入对方身体时感觉到体内欲潮泛滥,更胜以往。
他再也控制不了在狭小甬道中肆意驰骋,他能清楚感觉到那雪白双丘中的窄缝有多紧窒,紧紧箍住他不肯放松,内壁柔软如丝绸,却又炽热如岩浆,只想着将他整个吞进去,再以烈火烧融烤化。
欲火烧到了脑子,刚发现的事实被迫中止思考,江无畔抱着对方的腰,在快点,用力点,别停这一类焦急的催促中,大力的戳弄着同一个地方,直至最深处那点……
在攀到最高峰的时候,江无畔听到自己的声音喃喃说道:杜鳞,我喜欢你……
第八章 难
杜鳞整个人都懵了。
他耳朵没出问题吧?
还是那一刀砍中的地方不是后背,而是脑子?他怎么听到那个死硬脾气、超讨厌他的江无畔会说我喜欢你这四个字?
哈哈,幻听,这完全就是幻听嘛……
他很想打个哈哈混过去,但事实却不容他这么轻松。
江无畔说完后,高c也过去后,两个人的嘿咻也结束后,天边也放光了后,貌似就连江无畔本人都有些想不到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铁青着脸坐到一边。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说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杜鳞有些承不住了,忍不住开口打圆场道:呃,江大剑客,那个啥,你也知道,做种事的时候,往往有很多时候都是情潮澎湃,脑袋也会发昏,往往会说出自己并不想说的话……
江无畔本来还在那边拉长着脸,听到他这么说,脸色反而更加难看了,一把抓住杜鳞的胳膊,用冷到让人全身冻结的声音道:你是说我骗人?
这么近的距离目睹俊美面孔变成妖魔鬼怪标准模样,杜鳞当下就没骨气的屈服,哈哈,哪能啊!我就是一时嘴快……如果不顺着他说话,只怕小命不保。
哼!江无畔松开手,继续生闷气。也不知道是不满他自己,还是不满杜鳞。
杜鳞尴尬的干笑两声,不可否认,如果真被这个江无畔喜欢上,那接下来的可就是水深火热了。虽然说他很喜欢江无畔的身体,但也不能为了r欲享受,而使得日后天天被人盯牢吧?
不行,得想法子出去避避风头。被人喜欢上,这可是相当糟糕的事。
如果在一棵树上被人吊死,那之外的整片树林要怎么办?
江……
正打算再说些什么,就听到外面传来仆人大喊大叫,庄主,不好了!庄主!
随后就是人们冲过来的脚步声,声音之大,可想而知场面有多壮观。
糟糕!
两个人同时意识到事情不妙,但掩盖已经太晚了,来的人动作迅速,江无畔就来得及将被单丢给杜鳞裹身,房门就被从外撞开!
庄主!大事不妙……啊!
向来沉稳的管家江福保持着推门的姿势石化在原地,而跟在他身后的众家丁们在看清楚屋内情形时,也全体僵硬了。
啧,真没教养……杜鳞嘟嘟囔囔的用被单包裹身子,勉强从地上站起身来,不过在这段时间内,众人也已经看清楚了他身上的淤痕。
屋子里弥漫着情事过后特有的腥膻味,庄主的外裳抛了一地,变成碎条的似乎是杜鳞昨天穿过的衣服,还有乱七八糟的桌子,甚至连柱子上的帷幔都被扯下来了……
江福两眼一翻,咚的一声向后直跌倒地!
管家!管家!
管家你怎样了?
家丁们呼啦啦的忙着搀扶,江三更是用满是伤心的水汪汪眼眸盯着江无畔身后,等到转到杜鳞身上时,立刻换上满是愤怒、怨恨的狠戾眼神。
妖孽!都是你迷惑了庄主!我要杀了你!一同来访的还有随身不离的大板斧。
哼哼,来呀来呀~有本事杀了我啊!哈哈哈,可惜你家庄主还是喜欢我胜过你啊……某人尽管行动不便,还是小人得志状的狂笑,顺带躲在江无畔身后,挑衅的冲着江三做鬼脸。
庄主!
江无畔感到眉心隐隐作痛,伸出手,拼命的揉捏,脸上更是一副要杀人的表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没个好解释……
江三这才不情不愿的将怨毒视线从杜鳞身上收回来,转向江无畔时,则是一脸慌张,庄主,怎么办?有人送了这个来。说完,就从昏厥倒地的江福手中拿过一个锦囊,递给江无畔。
锦囊本身没什么稀奇,稀奇的是上面居然绣着一幅男女交h的春宫秘戏图。江无畔一接过来就眉头皱得更紧,一看到这个东西,再闻闻那种甜腻到反胃程度的浓香,他就知道这东西是谁送来的了。
哟,蛇蝎夫人的东西啊……你果然还是和蛇蝎夫人有一腿!从一旁探头过来,看清楚他手中锦囊的杜鳞立刻喜滋滋的搭腔,那口气,完全就是见猎心喜,一副闻到天大八卦味道的嘴脸。
滚!恢复常态的江无畔干脆利落的回答。不过总算体谅这厮现在身体不适,没有动脚去踹。
打开啦!看看里面装了什么?老是被这样对待,杜鳞都习惯了,当下面不改色催促道。
江无畔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拉开绳结,同时屏住呼吸,防止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暗招。
一枚玉扣从打开的锦囊口中跌落,正掉在江无畔等待的左手上。
以一整块翡翠雕琢成的龙口尾相衔,栩栩如生,活灵活现,此刻那两颗红宝缀成的眼眸正对江无畔的眼,让这位一庄之主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什么啊?看起来像是男人的饰物……啊!杜鳞忽然想起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温润如玉的儒雅男子。这不是半照晚丁挽秋的玉扣么?如果没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