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中了这种毒,每隔二十天就会发作一次,每次发作都像是被千刀万剐,让人痛不欲生,而且一次比一次痛,一次比一次难拔除,偏生这种痛苦折磨非要忍到十年后才能结束。当然啦,人一死什么感觉都没有了,自然是解脱了……嗯,不过这么算起来,要毒发七年之后,才会使得全身瘫痪,连行动都没法子,只能瘫着等下一次发作,还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慢慢一点点地忍受着等待死亡的绝望和痛苦。
男人依然无动于衷,就连自身命门被握在对方手中,都毫无抵抗,或者是压根不想抵抗。
我听说这种毒是碧幽谷那帮不正常的女人们喜欢用的东西,向来用在背叛自己的情郎身上,唔,看你的模样,只怕也是招惹了情债的负心郎吧。嗯,也好,现在你身上的毒已经潜伏了有五年有余,再过两年,你就可以瘫在床上动也不能动,再忍三年,就能早登极乐,倒也不错。不过若是你忍不了这种痛苦,那在瘫痪之前还是给自己一刀,来个痛快比较好。
白雉语声平淡柔和,偏生话中内容冷酷恶毒到让人心寒的地步。
男人等他唠唠叨叨地说完,也不理会最后那几句咒人的恶毒话语,只是说道:韩某自是不会担心那一天的到来,在那之前,郎中你便会忍不住取了韩某的性命吧。
声音倒是听起来没什么异常,和平常一样冷漠非常。
这个人,还真能忍。
白雉将他翻了个身,拉开他的衣襟,直接给他c了五根银针,止住了男人身体的微颤。
你倒是看得开,嘛,早知如此,当初何必那样做?现在倒是知道怕了?
若换作是郎中你,只怕会用更加毒辣的手段对待对方吧?
白雉听到这镇定自若地回答,肯定地点点头,道:这个自然!若是遇到这种趁我病、要我命,将我肆意玩弄在股掌之上,肆意戏耍我的人,我绝对要让他娘后悔将他生到这世上!
男人赞同的嗯了一声,就算是对方救了自身性命,但出于这种恶意的话,只是给了两掌算是便宜他了……只是有些关窍,韩某百思不得其解,可否请郎中给予解答?
白雉又给了他三针,应道:说吧,能说的我自然是不会吝啬的。
当初我探你鼻息脉搏,明明已经停止了,为什么你还活着?
哦,我当初用出了龟息大法,心跳脉搏与死人无异。不过我门中心法比较特殊,能保持一段时间的清醒,所以说我看到二少闯进来,你吩咐那些铁卫将我拖去乱葬岗扔了。
既然如此,为何之后你没来找我复仇?
这个问题戳到重点了!
白雉心中翻了个白眼,这不满却没法子表现在面皮上,于是他手中加劲,将刺入x道的银针硬是进去,让原本封住的毒又活跃了一下,得男人咬紧嘴唇,额上汗半寸珠滚落。
倒是硬气……啧,没叫出来,门主大人,就算我想找你报仇,也要有时间啊!你那两掌震伤了我的心脉,我又强行用了龟息大法,之后被扔到乱葬岗又是自己爬到安全地方去的,身受重伤之下还被迫调动内息,又耗尽了体力……哦哦,血也流了不少,事实上我有命回师门,那还真是之前我为自己积德的结果。啧啧啧,回到师门后我就趴下了,整整躺了三个月才缓过口气儿来,后来又折腾了两个月,才勉强恢复了七、八成。本来我是打算去你家找你的,但倒楣的是,我接到了师门任务,今天成亲的那个江大侠重伤,我给他治伤,结果两头跑,忙了个底朝天,这段日子总算能稍微空闲一点了,就被拖过来参加这场婚宴……
结果我就送上门来了……男人微微眯起了眼,这个动作如果被仰慕他的女子看到了,少不了就是一阵尖叫晕倒,可借面对的是尊搪瓷娃娃,对他杀伤力极大的魅力完全视若无睹。
事情就是这样。真不知道该说你老人家命太衰还是时运不济。
你打算如何对我?直截了当,干脆利落。
白雉突然觉得这门主大人搞不好真是白痴……哦哦,不对,是那时候变白痴,现在还没好完全。
你以为我会对你千刀万剐,还是剁碎喂狗啊?既然这么麻烦,我干嘛还要用银针缓解你身上的毒伤?
门主大人淡淡回道:先治好,再将人推入深渊,达到的效果岂不是更好?
白雉冲他竖起大拇指,你真毒!
门主大人无视他真心的称赞,又道:听闻医道毒宗之中,有人擅长炼制药人毒尸。韩某武功尚可,身上又中了剧毒,只消动用些许手段,便可成为一件护身利器,伴随主人左右。而且听说药人毒人皆是神智混沌,和木偶没什么两样,想必好c纵得很……
白雉简直对他的脑袋叹为观止,不愧是十二岁就能将乱成一团散沙的重门重新整好的门主大人!你简直就是天生的狠毒心肠!哦,还没啥廉耻,毕竟连救命恩人都能下手杀了……这样的人才是枭雄啊!他总算见到个传奇人物了!值得纪念!
不过,我可没想那么对付你。
门主大人从容应道:愿闻其详。
九个月前,你本来就身中寒衣翠,居然还和毒王动手,结果再度中毒,变成了痴儿,那之后又被蛇咬,你身上的毒已经变化到就连毒王自己都难以掌控的地步。我也只能用银针刺x、丹药为辅,将你体内的毒一丝丝出来。你能活过这一年半,还真是命大。
白雉居高临下的望着这人异常俊美的容颜,注视着对方冷淡疏离的表情。
真奇怪,这人五官突出,一双凤眼更是魅人,明明是个秾艳的好苗子,偏生气质却堪比道观里不问世事的道人,浑身蕴着一股滂薄正气,兼之骨子里的高高在上漠不关心,难怪惑人……
韩某能活到现在,全拜先生所赐。九个月前,多亏先生在危机之时屡施妙手,韩某才能多次从鬼门关回来。
一番话虽是感激,却说得冷冷淡淡,非常刺耳。
听听,这是对救命恩人说话的态度么?
白雉手下银针毫不客气地扎向他的鸠尾x,这人猛地喘息一声,身子抖了一下。
这也合该就是命,啧啧,九个月前你给了我两掌,让我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恢复行动又过了两个月,又忙东忙西了好一阵子,这让你身上的毒便延了九个月才开始袪除,这才使得这段时日来,你的毒中得越来越深,这也算是因果循环,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吧。
对方也不看他,任凭白雉扯开他的衣襟,肆无忌惮地抚摸着他的胸口小腹,判断下一个扎针的地方。
白雉歪歪头,望着对方低垂下的眼睫,觉得这男人当真是秀色可餐,难怪能魅惑那么多的男男女女。
只是可惜一年半前他不为这美色所动,到了现在也不过多看两眼,要想让他心动,只怕只有那种时候吧?
想到这里,心跳略微快了一下,白雉抚摸对方胸腹的手指也带了点别的意味。
可惜还不等他继续做什么不该做的事,他的手指就被那人一把抓住。
郎中为韩某如此c劳,此番恩情,韩某真是铭感于心。若是郎中不嫌弃,韩某可为郎中搜罗各色美女,以慰郎中深夜寂寥。
白雉抽回手指,应道:区区几名美女就让我为你如此c劳,门主大人你的算盘打得还真是精。不过那些庸脂俗粉哪里比得过门主大人你的姿色,虽说性别不太尽如人意,但我向来不怎么挑剔,门主大人愿意自荐枕席,当真是再好不过。
门主大人没有应答,只是闭上眼做老僧入定状。
白雉在他身上忙碌了半天,扎了不少针,又撬开那人嘴唇,给他塞了几颗丹药,这才抓住他手腕把脉。
这一次算是熬过去了,下一次发作只怕更加麻烦……话说你还真是不怕死,明明知道即将发作,居然还敢从你那个乌龟老窝里蹦跶出来,也不怕路上被你的老相好劫住,那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嗯,就算不是被那毒虫拦住,你的那帮仰慕者也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小心被劫去作了压寨夫君,那真是非常不妙。
虽说语气平淡,但话语中的毒辣却也辣得人毛孔尽开,让人倒抽凉气。
门主大人却依然没什么反应,就连客套话都懒得和他多说一句。
白雉在他身边躺下,仰望着星空,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天,以前都是你缠着我,结果现在换我缠着你……啧,这是不是叫作六月债还得快?还是风水轮流转?
……门主大人索性练起功来,就在他身边大刺刺地疗伤。
喂,我说,你是不是故意寻死啊?
白雉等了好一会儿,久到他以为对方已经运功疗伤疗得睡着了,才听到身边人回道:韩某不会主动寻死。
是哦,你只是在明知道是死路的情况下还我行我素,生怕自己死得不够快,啧啧。白雉侧过头来,凝视着对方不动如山的冷淡表情,说出从认识以来再怎么蠢也能看透的事实。
九个月……唔,算上我帮你疗伤的那一个多月,应该是十个月前,应该就是你故意去找你那个死对头的时候,让他给你下毒,再把你打落悬崖。如果不是我,你那次就死定了。你变成痴儿那一段自然不用说,你恢复神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打死我,不光是恼羞成怒,还存著把我打死了,能解你身上毒的人死了一个少一个,终于可以继续等死的想法吧?
门主大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白雉点点头,又道:你觉得啊,如果有人恩将重报,将你打成重伤,你要怎么对那个人呢?
门主大人冷淡淡地回道:挫骨扬灰。
白雉啧了一声,是哦,不过那只是一时痛快了,而且还是r体方面的摧残,当真是没意思得紧,要折磨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从精神上打溃他,看他痛不欲生,多么有趣。
……门主大人再度当了锯嘴葫芦。
三个月,嘿……三个月,我三个月躺在床上连根手指都不能动,还被师兄的各种药折磨得欲仙欲死……好吧,这不算什么,重点是一直躺在床榻上动也不能动,每天看见的就是屋子里的摆设,顶多从窗户那看看蓝天白云,这是怎样的折磨啊,你知道吗?太无聊了,无聊得我好几次都想当初干脆让你一掌打死算了。
那段日子,简直就是坐牢!度日如年算啥,他简直就是度时辰如年!
人生本来就够无聊,就是看浮生百态才让他觉得应该还能熬下去,结果那三个月,险些让他自尽了。
那之后,白雉怎么想怎么觉得不顺,他都这么痛苦了,没道理那个始作俑者还能逍遥吧?于是他又等了两个月,终于能自由行动四处逍遥之后,就出发去了始作俑者的地盘,随后发现了始作俑者最大的心愿。
每次身上剧毒发作,就独自一个人躲到重门后面山里的小道观里去忍,既不运功抵抗,也不寻医服药,那副模样,怎么看怎么是找死。
嘛,要想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法子就是让他心中愿望彻底崩裂,在他面前一点点、一寸寸的变成灰烬……
白雉撑起身子,侧过头去,苍白月光抚上他那张慈眉善目的脸,就像是寺庙里供奉的神佛一般,无喜无悲、毫无怜悯地望著世间碌碌众生,视众人祈求于无物,随著自己的心意,肆意玩弄著众人的人生。
韩大门主既然一心求死,那么我说不得也要让韩大门主无病无痛地好好活一辈子,这样才对得起韩大门主对我的两掌之恩嘛……
韩大门主缓缓睁开双眼,今晚上第一次正眼看他,那双凤眼黑沉如水,不起波澜。
白雉想冲他笑一笑,但发现对于自己而言,笑一笑果然是个技术活,努力了两下不见成效,便果断放弃了。
韩大门主不在乎你的身体,但你家二弟可是个重视手足之情的好弟弟,另外还有那一大堆护主心切的铁卫们,啧啧啧,我真是期待接下来的戏码。
白雉从地上一跃而起,伸手拍拍衣服上沾染的草叶泥土,朝韩大门主挥挥手,转身离去。
重门的韩陵韩大门主,我真期待日后与你的愉快相处。
第六章 暗潮
事情就是这样了。
白雉伸手将一旁的茶盏端过来,喝了一口补充一下早已经干掉的嘴巴,顺手将桌子上精致的小点塞入随身不离的褡裢中,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
想必,韩二公子不会反对的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你大哥需要的药材过多,要想整理好,还真需要费一番功夫才行。
白郎中随意地拱拱手意思一下,便转身离去。
直到房门被关上发出嗒的一声响动,半屋子的人这才由泥塑木偶恢复成活人。
二公子!怎么会这样!?
二公子,到底要怎样做?门主他……
坐在上首位置的紫衣公子猛地一抬手,年轻俊美的脸上满是y霾,稍安勿躁,不要自乱了阵脚。
可是门主他,真的这样想吗?
这句话一冒出口,整个花厅又是一片死寂。
紫衣公子扣在扶手上的手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双眉紧蹙,上齿不由紧咬著下唇,眸中既是痛惜又是不忍,到最后猛地站起身来,向围在周遭的彪形大汉们吩咐道:你们待在此处,我去问大哥!说著转身就向外行去。
二公子,那郎中之前就对门主心怀叵测,他这次主动提出为门主疗伤,只怕有诈,二公子你……
紫衣公子前进的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面上蒙上一层冷素之色,朗声道:若是那郎中敢对大哥心怀不轨,我势必要将他挫骨扬灰,令他永世不得超生!说完,用起轻功,便向著西南方心急火燎地飞身离去。
众铁卫相互看了一眼,跟著点点头,表明了彼此的决心。
没错,若是那郎中胆敢对门主心怀不轨,咱们哥俩儿说不得也要去干回刨坟鞭尸的恶事了!
说得对!门主大人高高在上,岂容他人肖想染指?那郎中瞎了他的狗眼,胆敢对门主大人起这种歪念头!
好哇,那郎中居然胆敢对门主大人伸出他的y之爪!手指卡啦卡啦一连串响动,大汉的脸在日光下扭曲狰狞,胆敢对门主大人起色心的家伙一律要灭成灰烬!渣滓不留!
呃……怎么!?那郎中是对门主大人起了色心?
这不是废话吗?我们门主大人英武盖世文才武略样样精通天生美貌与智慧并重一代佳人!那个郎中难道眼瞎了看不见吗?他当然是拜倒在门主大人的裤脚下,一心想著接近门主大人!
这么说起来的话,之前就是他独占了门主大人长达两个月!门主大人还对他言听计从……那厮究竟对门主大人动了什么手脚啊!?
两个月……那岂不是黄花菜都凉了?
众人一阵沉默,随后抓头的抓头、捂脸的捂脸、砸墙的砸墙,各自懊恼得肝都疼了!
啊啊啊……门主大人,我们错了!我们应该在第一时间就把那个y郎中干掉!绝不会让你遭到那厮的毒手!
现在也不晚,绝对不能让那个y郎中接近门主大人!
对,他分明就是想找藉口侮辱门主大人!
众大汉一握拳,表情坚毅!
兄弟们!
有!
保卫门主大人的时刻到了!
对!
我们当年进入重门的时候就发过誓,要用自己的性命、尊严、一切的一切守卫门主大人的贞c,绝对不能让别人对他动手动脚!回首过往,我们面对如浪潮般的猥琐大军,在下c药、围攻、色诱、威利诱这等龌龊手段之下,我们都顶住了,是的!我们很好地顶住了这重重的压力,硬是没让他们得逞!虽然我们也折损了很多兄弟,但是他们的牺牲都是值得的!而在将来,我们也要在我们的有生之年,成为门主大人身前的铁壁,将胆敢肖想门主大人的猥琐下流货色彻底消灭!
为首的铁卫右手握成拳,猛地击向自己的左胸,表情严肃地大声道:誓保门主贞c,不让他人进犯!
誓保门主贞c,不让他人进犯!所有铁卫齐刷刷地做了同样动作,用同样坚毅严肃的表情立下了共同的誓言。
出发!干掉y郎中!首领一挥手。
是!铁卫齐刷刷地应声。
一众训练有素的彪形大汉排成队列,向重门门主大人所在的院落飞身而去。
而在他们身后,花厅四周突然冒出了几条身影。
怎么可能!?一名五官端正、颇有书生秀气的青年端起了顶在头顶的花盆,从不知何时挖出的地d中冒出头来。
不会吧……不会是真的吧?从屋檐上又探出一名娇俏美貌的女子来,一脸被雷劈到的表情。
居然有人已经下手了?对那个浑身上下散发魅力的门主大人,全江湖幻想被他拥抱和最想拥抱的对象排行榜并列第一的重门门主大人,居然、居然……又一名娇媚可人的少妇从屏风后冒出来,身子摇晃,一手撑在梨花木桌上,一副天崩地裂的表情。
自从他妻子死掉后,从来没有被任何人得逞过的门主大人……居然被别人……哇!呜呜……韩大哥,呜呜呜,韩大哥……发挽双髻、不过十四、五岁的小少女从花丛中站起身来,掩面哭得风云变色。
两个月……两个月……居然被整整玩弄了两个月……又一名潇洒剑客从后院的水井中攀上来,完全就是梦游般的痴呆表情。
可恶……可恶!不可原谅!三十多岁、妖艳妩媚的一对儿艳妇不知道从哪里飞奔而来,娇美的脸孔一阵扭曲,粉拳紧握,忽然两拳分别打在身边的两座假山上,y郎中!我姐妹两个势必要追杀你到天涯海角,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对!我要用尽各种残忍法子折磨他,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又有七、八名青年中年冒出来,气势汹汹地c起各样兵器,向著门主大人暂居院落冲去。
没错!居然胆敢吃独食,还一吃就两个月!一定要灭了那y郎中!原本伤心欲绝的人相互看了一眼,立刻化悲愤、悲痛为力量,超常发挥出最大功力,心中将各种恐怖惩罚列了个表,以挡我者死的恐怖气势,向前冲去。
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转眼间就传遍了对门主大人存有觊觎之心的仰慕者们,一时间,这寻仇的队伍扩大到了大半个临剑庄。
白雉在角落里找了个地方蹲下来,翻开褡裢,将采集到的草药铺在地上,慢吞吞地挑捡开来。旁边的地上摆放著几碟精致小点,甚至还有他顺手污来的一台仙崖石花。
大哥!门猛地被一把推开,紫衣青年冲进厢房。
在床榻上盘膝而坐,闭目打坐的道装男子缓缓睁开眼,对于弟弟的突然闯入,面上表情却是毫无波澜。
你来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紫衣青年大步向前,焦急地一把抓住兄长手臂,急切地想要知道问题的正确答案,那个郎中说你想藉故寻死……哈,怎么可能!?大哥你正值春秋鼎盛,怎可能会萌生这种念头?那郎中信口开河,居然胆敢这般诅咒你,我势必要将他挫骨扬灰,方可消心头之恨!
二弟,既知此事荒谬,你何必如此动气?韩陵韩大门主不过是淡淡一言,就让这个向来脾气火爆的二弟噤了声,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动人心魄的磁性,让蹲在角落里的白雉头皮都为之一麻,禁不住抬头看向那两名手足情深的兄弟。
大哥……就像是猛兽被顺了毛,名震天下的韩二公子表情这才柔和下来,只是……只是大哥身上的毒,确实已经完全祛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