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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孚林的上书也好,那一日在某场文会的当众挑衅也罢,固然惹来了一部分言官越发暴跳如雷,从而奋起反击,但某些迹象诸如首辅张居正,次辅张四维的儿子全都出入汪家,疑似交往甚密,尤其汪孚林和这两家的所谓私交也被好事者深挖了出来,却也让不少脑袋还清楚的官员选择了暂时退避观望。
当然,若是某些人知道张泰徵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汪孚林,最好把某人彻底打倒再狠狠踩上一千脚,那交往甚密四个字更是恨不得砸在传言者的脸上,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会儿的汪家书房中,张泰徵和张甲徵一块虎着脸站在那儿,半点没理会汪孚林请坐的表示。看着死沉这脸的他们,以及他们丢在桌子上的几份东西,汪孚林却压根没有去翻看的意思,笑眯眯地赞叹道:“不愧是二位张公子,做事情就是有效率,这才过去了几天,那位秦三娘恨了一年多,害得我险些夜夜被人扎草人,却就是找不到的罪魁祸首竟然就浮出水面了。话说回来,到底是谁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
“你不会自己看吗”张甲徵不耐烦地吼了一句,可见汪孚林坐在太师椅上纹丝不动,他只能忍气吞声地说道,“就是那个三甲倒数第一名王世芳之前会试的时候,吊榜尾的是和你交情很好的那个程乃轩,结果殿试换成了他吊榜尾,程乃轩的名次却上去了不少,你更是夺下了三甲传胪。他自然心中不满。不过。他授官倒是运气好。在都察院试职御史,据说还有哪家在六部当员外郎的看中了他,打算把女儿许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