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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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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霜看孩子们没事,也放了心,再看宝琪脸色发白一头大汗,想着刚才街上乱糟糟,可能这家伙也被挤伤了,对大夫说:“大夫你再看看他。”


高大夫也给宝琪把了脉,诊断如下:“没有外伤,心脉不稳,血脉腾动,是受惊过度的表现,没有大碍,喝点安神药就中,不想喝药回去睡一觉就没事了。”


啥米?受惊过度,太过份了吧?被困失火现场的是我,遇到生命危险的也是我,你受的哪门子惊啊?鄙视你没商量。


庭霜给了受惊过度的某人一个鄙视的眼神。


陆陆续续的,许多人也来到回春堂求治,有的人伤得颇重,胸腹严重受挤压,都吐了血,还有的被踩断了胳膊。高大夫带着徒弟们忙个不停。


庭霜看回春堂忙乱不堪,再看天色太晚,带着孩子们找客店住宿,宝琪陪着去。


躺在小店简陋的床上,庭霜还不安生,忽然从床上爬起来:“咱家的牛车还有大柱家的驴车还没找回来呢,可千万别丢了。丢了可就惨了,好多钱……”


宝琪一掌把他按回床上:“你别c心这些有的没的,人回来就行了,老二和晨光已经去找牛了。”


庭霜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又爬起来:“火救下来没有?”


宝琪再把他按回床上,索性伸手伸腿抱着他躺在床上,说:“火势太大了,连周围的饭馆和铺子也遭了殃,不过这不关你的事,快休息吧。”


“你看着孩子们别让他们乱跑。”


“知道了,快闭上眼睛。”宝琪把手放在他眼皮上。“你真罗嗦。”


这一夜,全城都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一大早,宝琪端来洗脸水,拧了手巾把子,给庭霜洗了脸,又给他受伤的两只手换了药,再端来包子稀饭。


“你的手受伤了,我来喂你。”宝琪主动负担伺候的工作,端起稀饭。


“不要紧,又没伤着骨头。”庭霜很不习惯被人喂。


宝琪黑着脸吼他:“不许动,给我乖乖的。”


庭霜没心思吃饭,又左看右看:“老二呢?他把牛找回来没有?”


“啊呀,你别c心牛了。”


一个差役进了店,老板赶紧迎上去。


那差役问道:“听说昨晚有个带着一群孩子的年轻人住你这里。”


店老板赶紧往里指:“对,就是他。”


差役过去又问:“昨天晚上在戏园子里带着一群孩子的是你?”


“是啊。”庭霜纳闷地看着他。


“在戏园子里放枪的可是你?”


“是。”庭霜心里咯登一下,枪支什么的属于管制类东西,是不是要他交出来啊,哦,好不容易圆了一下玩枪的梦想,就这么化成泡泡了。


那差役却说:“是县老爷要你过去一下。”


“找我?”庭霜指着自个的鼻子。县领导找他,会有什么事,咱可是遵纪守法安份良民,大大的好人,如果非说有什么不安分的事,就是认识了确山帮的耿相华,还在他那拿了把火枪,接受了他二十两黄金,难道是东窗事发,要抓他去做牢了?


哦,上帝耶酥如来加毛爷,不管是谁,快来救救我这个即将落入牢笼的可怜羔羊,我以后再不玩枪了,也不和黑社会来往了不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认识县领导;抓住机会。


俺是勤劳日更的小蜜蜂,要表扬,不要霸王


58


58、抢买垃圾 。。。


庭辉不知道庭霜有枪还和匪帮有来往的事,见县令差人叫他过去,非常紧张:“会不会是开荒的事,要我们把地交出来?太过份了,可恶。”


孟家开了几十亩荒地获得丰收的事传了出去,有一户姓黄的人家来找,说那块地是他祖上留下来的,是他家的财产,如果孟家继续耕种,得交租钱。


“怎么有这样无耻的人。”庭霜气得骂起来,他听说那地荒芜好久了才开荒的,不料,地开出来了,有收获了,居然有人打起主意来,还说要告他们擅自耕了有主的地。


如果县令找他不是为了他和盗匪结交的事,也不是为了非法持枪的事,那么就是为了开荒的事了,实在没办法,也只好交租子了,当一回佃农。


庭霜献上人畜无害的笑脸,问那个差役,差役摆出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催他赶快起身。庭霜只好跟着他走。


一路上,想法子和那位国家公务员搭话。


“这次火灾,火头找着了吧?咱县里的损失不大吧?”


“怎么不大?”那差役说,“绘春园是咱县最大的戏园子,在全省也是数得着的,就这么烧光了。火头找到了,可能是茶房的人只顾着看戏,没人照顾炉子,遭了火,演员从后台退了,看戏的也都跑出来了,倒是没有人送命。只是左右邻居受了连累。左边一家饭馆烧没了,右边一家当铺也烧了,昨晚有风又天干物燥,没救下来房子,只能把人救下来。”


好象一簇火花照亮漆黑的夜,庭霜心中一动,感觉到千载难逢的机会到了,但是如何把握,他还要再想想。


又问:“咱县里鼓励庄稼人开荒吧?”


“那是当然。”


“不知道县老爷找我做什么?我是老实农夫,没做坏事。”


“既然没做坏事,你罗嗦啥,县太爷又不是欺负良善的坏官。”差役白了他一眼。


庭霜还是心里打鼓,你家县太爷虽然不欺负良民,可是保不定他兴致起来,把我当违法分子欺负欺负。


长平县的县衙是一组规模颇大的建筑,中轴线上有大门、大堂、二堂、公署、三堂及三班六房夫子院,还有东西花厅账房等,建筑高低错落,主次分明,规整有序,典型的封建时代的政府部门办公地。


庭霜心里忐忑,看到这座中国官衙的代表建筑还是抓住机会观赏一番。


大门两边是“八”字墙,石狮屹立两侧,东侧是堂鼓,是告状人击鼓鸣冤的地方。月台下是公生明牌坊,两侧是三班六房按左文右武排列。转过屏门就是二堂,上方悬一匾额:“天理,国法,人情”六个凝重的大字,是这个时代国家基层公务员施政办事的纲领。


象庭霜这样的白丁自然不能从二堂屏门进入的,只能从两侧走廊往里进。再往里就是天井院,院中一株古老的丹桂树,正北是三堂,立着四根黑漆大柱,非常高大,堂前悬着一副对联,上书:“得一官不荣,失一官不辱,勿说一官无用,地方全靠一官。吃百姓之饭,穿百姓之衣,莫道百姓可欺,自己也是百姓。”


庭霜看着这副楹联,反复琢磨几遍,忍不住念出声来。


“你也认得字吗?”一个声音传来。庭霜赶紧转过头一看,那人年纪三旬上下,相貌端正,气度宏雅,一双眼睛明亮有神,整个人看上去文质彬彬象个儒生,却有一种雍容沉稳的气质。


庭霜知道这就是本县最高县领导大号为齐重煜的县老爷了,赶紧上前施礼。


县令齐重煜是两榜进士出身,学问自然是好的,举止端重有礼,让庭霜进去坐了,命跟班奉茶。寒喧几句,问他家在哪里,家里有什么人。


“你读过书?”齐重煜问道。


庭霜记着看过的古典小说里的回答方法,答道:“些许认得几个字。”


“可曾进过学?”


庭霜脑门冒汗:“没。”


“昨晚戏园火场上,可是你维持了局面,让观众有序逃生?”


庭霜见他没有问放枪的事,略放了心,答道:“正是,当时场面实在太混乱了,如果大家都这样在门口挤成一团,到时候谁也逃不出去,活活烧死在里头了。所以我只好震住他们,让他们不要拥挤。”


“小哥真是好样的,能临危不乱,化险为夷。”齐重煜点头感慨,“其实火灾不比地震,等火烧起来,再烧着房柱大梁,再到房子塌下来,得待一会子,这个时候,如果人们不惊慌,赶紧逃生,就算房子救不下来,人还能保住命,怕就怕过度惊慌失措,导致拥挤踩蹋。人多的地方,如果发生踩蹋,比火灾更可怕。前几年这里端午节赛龙舟就发生过踩蹋事件,死伤几百人,大过节的这么多人伤亡真是晦气,从那以后县里就没有再办龙舟赛了。”


庭霜想起前世在新闻中看到的,某省一小学发生踩蹋,死了八个,阿克苏发生踩蹋,伤了上百人,重伤几人。金边踩蹋事故死了三百多,某电影院起火,观众拥挤跑不出去,一死就是上百人。火灾本身倒是死不了这么多,看见起火,赶紧往外跑,跑到安全地也就没事了,可是如果这个时候人们跟没头苍蝇一样都急着往外跑挤成一堆,就会耽搁宝贵的逃生时间,后果就不堪设想。


“大人说的对。”庭霜深有同感,说了几样建议,“因为害怕危险就禁止百姓娱乐属因噎废食之举,还断了商机,其实这些事情可以预先防范。象戏园子茶楼这样的人群聚集的地方,要多开几道安全门,衙门要经常派人巡视,发现安全通道不通或是水缸没有备好柴堆放的不是地方,就要责令停业整改。”


齐重煜大为赞赏:“兄台说的是啊。”


庭霜受到表扬和重视更加来劲,把前世得来的消防安全之类的知识都倒了出来,也顾不上把语言转换成文言文。


“象大型集会,比如市集,庙会什么的也要预先准备好安全通道,控制人数,适当分流,多派差役维持秩序。犹其是学校……”


嗯,古代的学校规模都比较小,没有现代那种上千人的大学堂,应该不会发生现代学校那种踩蹋现象。庭霜换了个说法:“学堂里的孩子们也该教他们一些基本的避险知识,预先做一些演习,到时候就不会慌乱。四书五经固然要学,可是命都没了,学那个有什么用呢?”


齐重煜很认真地听着,赞同地点头,两人居然越谈越投机。


齐重煜又问:“兄台有高才,可曾想过入仕?”


“这个……”庭霜知道他有提拔自己的意思,犹豫了一下,“没有想过,我回去考虑一下。”


“你回去好好想想吧,兄台做官一定能造福一方百姓,这件事我会上报省里给你嘉奖。”齐重煜说毕又感慨万分:“如果国家多些象你这样关心公益的人就好了。”


齐重煜忆起往事:“二十年前,也是在元宵灯节,我才六岁,跟随先母先兄去戏园子看戏,看到中间戏园发生大火,大家都万分惊恐地往外逃,在门口挤成一堆,好多人都被踩倒在地上,被踩死的挤死的无数,还有被浓烟熏死的更多。如果当时有孟兄这样的义士出来力挽狂澜,先母先兄也不致于命丧火场。”


庭霜被他一口一个“义士”“力挽狂澜”啥的夸的不好意思,如果换上平时,他会翘起小尾巴,可是现在看县令大人回忆凄惨往事,也有些伤感,不知如何安慰,问一句:“当时那种情况,你那么小,又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是先母用身体把我保护在怀里,我才得了性命,先母却……”齐重煜难过地抹眼睛。


庭霜登时感动得眼泪哗哗流,想起前世里那场意外车祸使他失去一切,对父母的最后记忆就是当车祸发生瞬间,母亲用身体扑在他身上保住了他的生命。母爱的力量真是太伟大,可以让一个柔弱的女性迸发难以想像的惊人力量,可以在地震废墟中用血r之躯顶住沉重的钢筋水泥,给自己的婴儿留下一个生存空间。


忆起往事再想起那些新闻上的感人事迹,庭霜感动又伤心,眼泪止不住。


悲伤的气氛容易感染他人,齐重煜更伤感,流下眼泪:“先父受此打击一病不起,不到一月也故去。一月之内,我就失去父母哥哥,一无所有成为孤儿,被老仆抚养才有今天,其间辛酸难以一言尽述。”


庭霜也更加伤感:“我也是两个月之内,就失去了父母双亲和全部家财,回到家乡种地,其中辛苦也是一言难尽。”


两人都是在短间内因为意外事故失去父母成为孤儿,大有同病相怜之感,忆起凄惨往事,都伤起心来,眼泪越抹越多。


门外伺候的跟班看县老爷和客人哭了起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上后院禀报夫人,县令夫人听说,赶紧过来,一看两人相对而泣,眼睛都又红又肿,急问:“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齐重煜抹去眼泪,解释了一下。


夫人松了一口气:“我还当是出了什么事,原来是想起二十年前的往事,你看把客人都惹得哭了。”


庭霜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擦掉眼泪,说:“是我不好,只顾着伤心,该劝着大人才是。”


齐重煜说:“你我如此投机,不必以世俗之礼相称,我表字涤生,你称呼我的表字即可。”


“哦,涤翁太客气了。”庭霜立即从善如流,反正他也不习惯对一个年龄比他大不了多少的人叫老爷大人什么的。既然县领导如此亲民,也就不客气了。


齐重煜看他随和,也很喜欢他,打算留他吃饭。


庭霜推辞了,说还得找牛,昨天太混乱,他把牛车停在戏园附近,还没找到呢。


“这个你不用担心。”齐重煜安慰他,“为了防止牲口受惊伤人,衙役已经把牲口集中到衙门马房,你去找找看,如果丢了,那些无主的牛马你掏俩钱买一头回去也行。”


庭霜松了口气。对于庄稼人来说,牛驴什么的可是极重要。


“以后你有什么难处,可以找我,能解决的我会帮你。”


庭霜很高兴,也不客气,说了自己的难事。齐重煜知道他开荒遇上麻烦,给他出了个主意。


朝廷鼓励开荒增加耕地,三年内不收赋税,谁出力开荒这地就归谁所有,为了避免麻烦,孟家还是尽早在县衙户房登记入簿,拿到有法律效用的地契比较好。但是那块荒地中有二十来亩确是黄家祖父留的产业,已经荒废了好些年,按说荒废了的地应该归后来开荒的人,不过为了避免招些小人怨恨,还是息事宁人,给黄家人两个钱,让他们把地过户给孟家比较好。


庭霜接受了他的建议告辞出来。


宝琪和庭辉不放心,在县衙门口等着,见他出来红肿着眼,以为他受了欺负。宝琪竖起眉毛瞪起眼睛:“你哭了?出了什么事?那齐县令把你怎么样了?”


“他挺好的。”庭霜给他们解释事情经过。


庭辉忍不住感慨:“我们两个月内没了父母,由富到贫辛苦种地,已经够可怜的,可是我们好歹还有兄弟几个互相扶持,想不到有人比我们更可怜,好在那齐县令已经熬出来了。”


“是啊,周围比我们可怜的人很多。”庭霜发完感慨开始了新的盘算,解决了荒地所有权的事很开心,又搭上了县领导的关系,对以后在县城发展事业有很大帮助。下一步就是把握机会。


庭霜到衙门马房找到了自家的牛,还有李大柱家的驴子,听马夫说这些无主的牛马如果一个月内还没有主人认领,官府就折价出卖。


“真的?”庭霜眼睛一亮,“是不是会便宜点?”


“那是自然。”马夫笑道,“你在县太爷跟前说得上话,自然会给你方便。”


庭霜更高兴,回到家顾不上休息,先扯过平安问:“你在当铺干活,可知道都是哪些人来当铺当东西?”


平安有些奇怪他怎么对当铺这么感兴趣了,给他一一道来。


来当铺的大致有几种人,一是穷苦人,没有什么好东西,当铺一般拒收他们的东西或是当破烂收进。二是有点收入,手里常缺现钱的人,皮衣脱下当了赎棉衣,这种人一年四季都要照顾当铺生意。三是小户殷实之家,有几件贵重皮衣,把当铺做仓库,春天当掉冬天赎出。四是官宦富家周转不灵,拿整箱的古董金银器书画珠宝首饰什么的当大笔银子。最后一种是地痞流氓强当勒索的。


庭霜又仔细问了当铺的构造,细料库,皮货库、木器库等库房的位置。


“当铺的房子一般很高大,院墙结实,经营当铺最重要的是防火、防盗、防鼠。现在天下太平,盗贼抢劫的倒是不多,主要是防火防鼠,所以当铺除了供奉财神,还供奉火神号神。”平安细细解释。


“号神?”


“就是耗神,皮货衣服什么的东西很怕耗子,如果损害了就不值钱了。”平安越来越奇怪,“大哥难道是想开当铺吗?那可是要大资本的,没有两万银子开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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