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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远行的相公到村口,嘱他注意安全早些回家。”
“嗯。”庭霜点头,耳朵热热痒痒的连心里都痒了,等他走了才反应过来,气得跳脚骂:“你才是娘子,你全家都是娘子。”
作者有话要说:难道大家都去看盗文了咩?真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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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秘密情报 。。。
庭霜送走宝琪回到城里的粮行,这个粮行新建不久,就在菜根香饭馆的左邻,是在原来被烧毁的戏园子的地皮上建立的,院子宽大,围墙结实,库房整齐,两个大碾子天天碾米,还有两头大黑骡子成天劳作,日常管理完全委托小叶,同时他还照常负责地里播种拣谷的活。
庭霜给他交待注意事项,从现在起粮食多进少出,大量买进粮食囤积起来,至于卖粮只限零售。
小叶不大理解,庭霜给他说了自己的忧虑,又带他到了前年和宝琪上山打虎时避风雪的山d。
“小叶哥你看,这个d够大吧?可以贮粮食,也可以存草料,战乱一起就是我们的藏身之地。”
小叶观察了一下,看主d宽敞约有十丈方圆,还另外有小d口不知通向哪里。说:“这地方做货仓不错,但是藏人嘛,水源还不太够,而且只有一个出口。”
“那我招工人再另外弄出口。”庭霜又说,“你和李家大妮儿的事儿过了年赶紧办吧,别走什么六礼之类的虚礼,咱庄稼人不兴这个,别等有了变故,你的婚事就耽搁了。”
小叶在散花村呆了两年,和李昌富家的大妮在劳动中建立浓厚的革命情谊,所以庭霜催他快点办事以防万一,房子现在盖来不及了,就用粮行后院的屋子先凑合一下,以后局势好了再盖好屋子。小叶不大相信好端端的怎么会起战乱,但是凭着对庭霜的信任,一切都按他的指示行事。
正值腊月,大家都在办年货,孟家粮行大量买粮多进少出也没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庭霜带着几个人秘密扩大山d另外开了几个出口以防万一。
果然不出所料,除了长平县境内,其它的县也出现了匪徒扰民的事,掌管全省军事的提督分头派兵保护地方。
庭霜一算时间,几处匪徒扰民都“巧合”地发生在同一时间,不由得暗自警惕,和李昌富商量,召集全村强壮男丁训练他们保卫乡里。
李昌富不以为然:“眼看要过年了,你折腾啥?什么地方不靖,将有动乱,再说这些,当心衙门治你个危言惑众之罪,你现在树大招风,还不小心着。”
庭霜得不到支持,只好嘱咐家人当心,不要单独出门。
新的一年又如期来到,孟家准备了充足的年货,瓜子柿饼花生松子果脯之类几大筐,样样齐全,当然少不了孩子和欢欢最喜欢的糖。
水果类除了甜如蜜水的冻柿子,还有外表黑乎乎的冻梨,虽然看上去不怎么样,可是咬开后梨r雪白酸甜清凉,吃了一肚子油水再吃点水果最爽口。
庭霜做为一群孩子的干爹,过年掏了许多红包,庭芝没有在家过年,而是跟着琴书到了洛阳面对他的父母,毕竟两个人的未来在沈家很难得到承认。
庭芝成熟了许多,毫不怯懦,愿意勇敢地面对沈家的责难,不管前方有多少风雨,只要身边有一个人支持,就可以心安神定无所畏惧。
庭霜挂念身处人生转折点的庭芝,怜惜他年纪轻轻就负担振兴家族的重担,还摊上个没人性的娘,更怜惜沈琴书体弱多病没过几天好日子,担心他们的事会惹得沈家人的压制。更牵挂身处险地的宝琪,再想起暗伏在平静安乐下的危险局势,心烦意乱,却不能表露出来影响大家的情绪,还得强颜欢笑。
地上一堆瓜子皮花生壳之类,庭霜拿着扫帚准备扫出去,李婶拦住,说过年不能往外倒东西,倒了就是往外出财,不吉利。庭霜放下扫帚笑笑:“大家尽情吃啊,越吃财越多。”
孟家孝期已满,庭霜还得带着兄弟们拜年走亲戚,别人也上门拜年,再帮着小叶张罗着准备亲事,又忙又累。
元宵节,城里放花灯,因为前年发生火灾的事,齐重煜下令县里不再放花灯,以后的中元中秋元宵节都没有办,杨县令上任后全面推翻前任的举措,把这一年的灯节办得无比热闹,至于境内出现匪患的事,他也预先做了准备,派了许多人手维持安全,虽然有小股匪徒企图捣乱,很快被赶跑,没有形成气候,人们没有在意,玩得非常开心,丝毫不觉悄悄来临的危机。
散花村的孩子们也跟着大人到城里看灯,高兴得发疯,一个比一个欢实。
小叶和李昌富小女儿的婚事把散花村过年的气氛再次推向□。
坏小子们压床压了三天,闹d房差点闹到天上。到了三天回门那天,扫兴的事发生了,又遇上匪徒,一伙人大约十来个,企图闹事抢人,好在庭霜及时得到信息,和晨光过去,一个用拳脚一个用火枪赶跑众歹徒。
虽然没有造成太大损失,村里人也都警惕起来,里正嘱咐妇女们不要跑到离村远的地方,村人出门要结伴而行不要单独行动。
日子还要继续过,过了年就是春耕大典,知县带着乡绅们举了打春牛仪式,
把一只土牛放在县城东门外,官府奉上果r食品于土牛前,正午时衙役击鼓,领头的县官用柳条鞭打牛三下,然后交给下属和农民依次打牛,把土牛打碎,农夫们高兴地把土牛碎块带回家,象征人蓄兴旺,这天正是大好晴天,预示这一年会丰收在望。
妇女们也擦着胭粉,头挺c福字红绒花,还用红纸剪个雄j贴在门上象征吉祥如意,家家户户都吃小水萝卜咬春。
乡亲们都忙着春耕,有了水利工程之后,几季收成都不错,乡亲们干劲十足,田野中到处是忙碌的身影。
庭芝也从洛阳沈家回到自家,沈在思听说小儿子的事很恼火,可是心疼儿子自幼体弱,打出生以来就没过几天好日子,现在好不容易脸上有了幸福的笑容,身体也好了些,不忍心打击他,只好先答应,如果琴书在接下来的会试殿试能高中的话,他就可以考虑两人的事情。
“他会不会在敷衍你们?”庭霜有顾虑,沈家先把两人分开,再扩大琴书的社交圈,从容地淡化两人的感情,不过,如果两人的感情这样经不住考验,不要也罢。
庭芝不在意:“不管他什么态度,我一定要和琴书在一起,琴书正备考,我也要准备三年后再考,等我高中了,沈大人就会对我另眼相看了。”
“那你好好读书吧,家里的事不用管了。”
庭霜一边c心着家事,同时密切关注局势,吴王以天寒地冻为名,一直在云南没有动身,说是要等到春暖花开时分再上京,期间隔三岔五地向朝廷要粮食要开拔费,要退伍jūn_rén 安置费,又不时上书请求府第别墅要盖得更大更好,朝廷更加放心,下令各州县筹集粮草准备吴王上京途中使用。
庭霜所在的长平县自然也接到命令,知县杨三立给各个乡村下了命令加征赋税。庭霜愈发坐立不安,给齐重煜写信,要他想法见到皇帝,见不到也要提醒当朝大官们对藩王提高警惕。
过了一些日子,齐重煜的回信送到,他现在部院任职,只在述职时见过皇帝一面,其它时间并没有资格见皇帝,皇帝看撤藩如此顺利,非常高兴吃饭倍香走路都倍儿有劲,下令满足几个藩王所有要求,房子要大要好,开拔费安置费要尽量凑齐,同时着手准备收复台湾。
也有少数大臣有危机意识,认为藩王没有到京之前,朝廷要警惕些,可是看到皇帝和藩王之间如此和睦,谁也不敢带这个头说破坏国家安定团结的丧气话。多数大臣眼光看不到,都觉得形势一片大好,使劲使捧皇帝英明神武。他一个中级官吏,见不到皇帝也说不服上司,没办法。
“我靠。”庭霜气得骂了一句,还以为皇帝这人精明能干,一定会有暗中的动作,没想到也被藩王们表面的恭顺糊弄住。
不敢骂皇帝便把齐重煜说了一顿:“见不到皇帝说不服重臣,可以想想别的办法嘛,真是书呆子,芝芝你别学他,空有好学问,办起事来不中用。”
“哦。”庭芝摸不到头脑。
庭霜继续往下看,齐重煜又说个别有识大臣也委婉地向皇帝提过醒,撤藩令下了这么久,几个藩王拖了这么久都不进京,恐怕有变故,应该派人去云南打探。皇帝也不是一味傻高兴,确实派了几批人打探消息,云南山高路远,这些人都没回来,只是听那些来自云南的生意人来说,那里一切都好,撤军的事有条不紊。
庭霜看了冷笑,先不下结论,把信给庭芝,说:“你看看这里有什么问题。”
庭芝接信仔细琢磨,道:“云南山高路远通信困难是不假,可是皇上派出的探子一个也没回来就有些不对了,难道是被扣了?”
庭霜不这么看:“皇家大内密探也不是吃素的,不会这么容易被人看穿身份连窝端。”
“那就是说云南现在的局势是只能进不能出,所以出来的人都被拦住了。可是这些生意人怎么出来了?啊呀……”庭芝惊叫一声,“难不成这些生意人是吴王的密探,散布假消息让人放松警惕。”
庭霜赞赏地点头:“你也看出来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现在该怎么办?”庭芝现在虽然不是官,但是却有着古代知识分子兼济天下的责任感,对眼前表面大好,实际暗中恶化的局势很担心。
庭霜望向西南方,宝琪正在敌人的地盘上小心的搜集情报,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回来。
几千里之外的云南,宝琪在耿相华帮助下,在汤姆逊商队的掩护下,成功摸清了吴王底细和jūn_duì 调动,为防万一,他并没有把情报写下来,而是记在了心里准备回京面见皇帝。
可是出云南的时候,几条出境的路全被重兵把守,进云南的放进来,想出去的全扣押,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这下宝琪急得团团转,催汤姆逊想办法:“你的商队和吴王他们做过生意,你还卖过红衣大炮给他们,有这交情怎么会不放你出去,你再跟他说说。”
汤姆逊耸肩摊手,拽着怪腔怪调的汉语说:“我爷,没油班发,显栽,只又勺数上人,嫩除去,其踏人不性,我们用欠贿赂国,没油用的。”
耿相华提议翻越山中小道,趁夜出山,几个人研究了一下,这样风险太大,山口有重兵把守,凡是发现活物,一概s杀。万般无奈之下,宝琪只得启用庭霜准备的应急方法,把打听到的情报写下来,让汤姆逊译成英文,再找个精于刺绣的巧妇,将字绣在一匹花绸上,用的是花体字母,夹杂在绸缎本身的花纹里,乍一看什么也看不出来。
宝琪恳求把守路口的官兵:“我惦记我家相好的,如果官爷不许我出去,麻烦把这个交给能出去的人稍到我家。”
把守的官兵看在两锭金子的份上,板着麻将脸打开书信,只见信上只有几句话:“我在云南一切安好,不但赚了许多钱,还遇上了好多有趣的事,我遇见了四只小猪,一只捂住眼看不见了,一只捂住耳听不见了,一只捂住嘴不能说了,还有一只小猪看着我的信笑了。”
“哈哈哈……”把守的兵丁大笑,“你家相好的看了这信会不会罚你跪搓板呀。”
“我和我相好的经常这样打情骂俏,哈哈……”宝琪也笑。
领头的把总冷笑:“你和你相好的还很有情趣嘛。”说着夺过书信,放在火上烤,再放在药水里泡,再反复看来看去,没有任何可疑文字,写好的信却糊成一片。
其它人说:“你把人家的情书弄成这个样子,真是扫兴。”
把总扔给他一张白纸:“你重新写吧。”
宝琪重新写了封“情书”,后面又加了几句,送信的人是热心肠的好人,你收到信后给他三千两银子做谢礼。
“三千两?”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一个普通兵丁每月才二两饷银,三千两对他们来说可是巨款。
宝琪说:“我相好的很有钱,这位大哥替我稍信,给点谢礼是应该的,还有这位官爷肯让我给情人报平安,除了这二百两黄金,我还有银子道谢。”
那把总看了眼前的黄白之物,再看这封信也没什么,用的是兵营的纸墨没有特殊处理过,应该没啥问题,身为保卫人民和国家的jūn_duì ,为老百姓办事也是应该的嘛。
把总同意把信和绸缎交给吴王的商人,由他替宝琪转交给庭霜,又挤眼说:“他相好的看了信后什么反应回来说说。”
那行脚商人出了云南,只要有人问起就说云南一切大好,撤军非常顺利,把信和绸缎交给庭霜。庭霜看了信一笑,一拍桌子:“晨光,把他给我拿下。”
作者有话要说:翻译洋夷话:“我也没有办法,现在只有少数商人能出去,其它人不行,我们用钱贿赂过,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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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论持久战 。。。
话说庭霜看了宝琪的情书,下令将送信人拿下,送信的大喊起来:“你相好的让你收到信后给我三千两银子做谢礼,你怎么这样对我。”
晨光施展拳脚,几下子将那送信的商人拿下。
庭霜脸上堆着抓到敌人后得瑟的笑:“他在云南出不来,你却能出来,你还敢说你不是吴王的探子?”
送信人晕了,这人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不过他也不害怕,说:“我是吴王的人没错,吴王命我上京给皇上送贡品,你敢冒犯我这是欺君。”
庭霜踹他一脚,道:“你爷爷的,吴王企图造反,封锁了云南全境,你以为我不知道。”
看对方大惊失色,庭霜又说:“我知道,自然皇上也能知道了。我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滴,再不老实交待就死啦死啦滴。”
送信的探子才不会被他唬出,拒不交待。晨光举起拳头,准备给他点颜色。
庭霜制止他,拿了把菜刀,再拿根树枝,然后拿刀在俘虏脸上比划一下,然后把树枝杈子削去,一边削一边看着俘虏,转眼,树枝被削成一根g,这是金庸大侠无偿提供的心理供法,很有震慑力。果然送信人被他的眼光看得发毛:“你要做什么?”
庭霜拿着菜刀在他身上比划:“知道什么是人g吗?就是把你削成一根g,先削你的胳膊再削你的腿,然后切你jj,再把你身上所有突出来的东西全削掉,这就叫人g。”
俘虏面如土色,浑身抖如筛糠。
庭霜又说:“你不用为我惊人的智慧和想像力而佩服,这是韦小宝首创。如果你不老实交待,我就开始削了,嗯,先削哪里好捏?”
俘虏乞求地看他。
“别用你那水汪汪的小眼睛看着哥,哥一恶心会手抖滴,万一削错了地方,多没面子啊。”
俘虏咽口唾沫:“我交待我交待。”
根据俘虏交待,接到撤藩令后,吴王一边表示拥护撤藩,一边拖延时间,派了多起密探四处活动,广西的南王,广东的尚王,福建的鲁王都是他煽动的对象,还送信给陕甘总督,贵州巡抚,黔西总兵,四川提督巡抚等等高官,以及各处亲朋故交,鼓动他们响应。
这个俘虏负责在长平县附近活动,不料被庭霜识破。
庭霜继续拿着菜刀在他脑袋上比划:“你是不是已经去长平县衙鼓动过杨县令了?”
“是的。”
“他答应了在吴王起事时起事响应了?”庭霜紧张地问。
“是。”
“混账。”晨光和庭芝气得痛骂。
“先把这家伙押下去严密看管,杨县令那边我会对付他。”庭霜一挥手命人把俘虏押下去秘密关押。然后展开那匹绸缎,繁复的百蝶穿花中夹着一行行的英文花体字母,很难认。
庭霜熬了一整夜,把这篇情报译成中文,显示的情况很紧急。
“得赶快把这信送往京城呈给皇上。”晨光自告奋痛。“我去。”
“不,我去。”庭芝也自告奋勇,“晨光大哥你留在这里帮大哥保护村里。”
庭霜看着他,意思是你能行。
“大哥,你相信我。”庭芝迫切地做思想工作,“你不是说读书人不能只顾死读书,不能光有学问不会办事么?你给我个机会,我一定想法子把信送到皇上手里。”
庭霜考虑了一下,庭芝经过去年落榜挫折,成熟了许多,他又有眼光有计谋,应该给他个机会锻炼一下。
庭芝收好书信,连夜动身。
庭霜这里对付知县杨三立。
杨三立本来不想见他,庭霜狠敲鸣冤鼓,说有紧急大事禀报,杨三立不得不在偏僻花厅接见。
庭霜直接进入正题,道:“昨天我遇上一个人,他说他是吴王的探子,潜入内地策反朝廷命官,预备吴王起兵反叛时做内应。”
杨三立听了手一抖,茶水泼了一身:“你,你说……”
庭霜接过他手上的茶碗放小几上,脸上似笑非笑道:“杨大人可知我是怎么答复的?”
杨三立镇定下来:“孟兄忠义孝悌之士,对此等大逆之言自然是痛驳。”
庭霜摇头:“我的确是痛驳他,却不是为了忠义什么的。我只是个农夫,只求一家大小平安吃碗安稳饭能多多赚钱,大义什么的我不懂,我只知道,吴王起兵反叛必然一败涂地,身败名裂还有杀身灭族之祸。”
杨三立冷笑:“果然是小农无知之言,吴王手握重兵,他本人又身经百战,熟知军事,手下五十万jūn_duì 都是精兵强将,怎么会败?”
庭霜哈哈一笑。
“你笑什么?”杨三立生气问。
“大人只知吴王手下兵马能征善战,却不知再善战的jūn_duì 也得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