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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少北觉得全身都像是泡在滚烫的泉水中，大滴大滴的汗顺着他的额角流下轮廓分明的脸庞，整个后背上都湿了。
他本来人是紧绷着的，可是闻到空气中淡淡的香淡气味，神经不知不觉地放松了下来，明明身上很热，可眼皮却沉重地耷拉了下来。
没一会儿，他就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他睡着了。
甚至还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轻飘飘的浮在一团白鹅毛般的云絮之中，脑子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想，舒服得他都不想醒过来。
如果可以永远也不醒就好了。
沈清如凝视着他睡着的侧颜，起身将一条薄被盖在他身上，然后走到一旁，拿起剧本研读起来。
半个小时后，她开始起针。
起针没多久，靳少北就睁开了眼睛，眼神略有些迷茫地看向沉坐中的沈清如。
“醒了？”沈清如递给他一杯热茶。
他正觉得口渴，接过来就不假思索地喝了下去，舌尖微觉苦涩。
“这是药茶？”他问。
“嗯，提神补气的，你刚才出了太多汗，需要补一补，现在有什么感觉？”
“神清气爽。”靳少北总结了一下，又补充一句，“好像轻松了很多。”
他低头一看，就像是泡了个桑拿一样，汗水把衣服都贴在了身上，他突然后悔忘了带件外套，这样子让她看见，岂不是尴尬。
“我睡着了？”他又问。
“嗯，你睡了有半个小时。”沈清如收起香炉，对今天的治疗结果表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