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闻泠韫眉目坚定,语气却很淡,“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如果我难以承受,自尽也就是了,活人才会痛苦不是吗?”
蔺珩:“但你不会自杀,因为不甘,也因为信她。”
上闻泠韫:“对,我信她的判断,区区上闻一家算什么,连越氏一脉在相爷手里都如屠狗一般,她说您有您的格局,大格局的人,不会情绪用事。”
蔺珩忽然一笑:“这话倒是真说给我听的,她倒是好算计,胆子一贯很大。”
上闻泠韫:“是啊,这世上也有不胆小的女人。”
这番对话很快,像极了高手过招。
但上闻遐迩跟上闻雅致知道此事真正跟蔺珩博弈的不是上闻泠韫,而是那位不知在何处的秦鱼。
半响,蔺珩手指一落,底下人收起兵器。
他深深看了上闻泠韫一眼。
“也许你的地图未来也派不上用场,如果她落到我手里的话。”
上闻泠韫眉心狠狠一触,低眸说:“相爷要的也不外乎地图而已,您出发去寻秘藏的时候,在下愿交代一切。”
蔺珩已转身踱步走出去,跨过门槛的时候,他转身过来看了一眼上闻泠韫。
“我要的可不止是地图。”
“她恐怕还不知道这点。”
上闻泠韫一怔的时候,蔺珩转身走了。
到院子里,蔺珩步伐顿了下,看了眼皇宫的方向。
“她既算好了我会来这,那就必然去救那废物。”
随行的管家留意到自己主子的脸色很难看,眼神冰冷极致。
或许...是因为确定了某些事。
管家低下头,眼里也很是纠结。
夫人如果去救越太初,那不就等同跟相爷决裂了?
从此死敌!
蔺珩走后,上闻家的气氛还很奇怪,直到有人担忧得询问上闻泠韫怕不怕。
怎么那般勇敢。
上闻遐迩跟上闻雅致都很惊讶,因为上闻泠韫被他们保护太好了。
今夜的表现超过他们想象。
上闻泠韫松开握紧的掌心,上面满是冷汗。
不怕?怎么可能不怕。
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半点活人的鲜活气,看她的眼神一直如同看一个死人,但今夜如此计较,恐怕也只因为....
“奇怪,难道他今夜来,只为了抓秦鱼吗?”上闻云轲表情古怪,谋反夺宫也才是今天的事情,按理说今夜也是忙碌的,蔺珩为何还抽空来太师府?
就为了那地图吗?
可地图已在上闻泠韫身上了不是吗?
蔺珩却还是退让了。
上闻遐迩摸了下胡子,若有所思,“我想,大概是因为他太久没有对手了。”
都是男人,他大概懂蔺珩这个人的一些心态。
那个秦鱼...是迄今唯一一个一再挑战蔺珩还不落多少下风的人。
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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