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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光明。
他们一男一女,彼此在对立的一条分界线上面对面。
她眉心的光辉那样卓然。
因为光也落在蔺珩身上,他从她眼里见到了自己。
这样的他,竟也仿佛明堂昭昭。
这个人啊,这个女人。
哪怕所见黑暗也如朝阳。
“我怕是要走了。”
蔺珩说。
秦鱼:“你不走,那我们两个就总有一个该死了。”
等她成神,或者等他完全融合耶格的魂力,少不得要以邪选阵营的利益为首。
他从来不是一个会为了女人抛弃原则的人。
反过来,她也不是。
所以...
蔺珩:“我死过一回。”
这话几个意思?找茬啊!
我是干了你一回,但最后还不是平了...
秦鱼不喜欢欠人,自以为在那个世界她已经跟此人两清,就算有撇不清的,她也不可能再回头。
道歉弥补是不可能的,一辈子都不可能。
秦鱼表情表达了一切。
蔺珩面色平静,“死了一回,回了地府,在地府,明白了一些事儿。”
这人越平静,越是憋大招。
秦鱼心里一咯噔,抚了下眉心,微笑:“我快成神了,你最好别刺~激我,我发飙起来谁都控制不住。”
呵!
她越搞笑不正经,越说明她心里紧张了。
估计是怕自己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
蔺珩也微笑:“你是肉身跟灵魂同体入我那个世界吧。”
秦鱼心里咯噔一下,凛然:“什么酮体?你别瞎说,我没有!”
这狗男人想以攻击她以情色路线伪装攻略不检点吗?
蔺珩沉默了下,一字一句,“你是本尊入位面。”
奥,这是真的。
秦鱼思虑了下,没考虑其中有哪里漏洞,反攻讦:“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倒是懂得很多,那我是不是可以算算你误以私人恩怨把我红烧的破事?”
她以进攻当防御,却没想到蔺珩不动如山,淡淡道:“我没后悔过。”
啥玩意?
蔺珩深深看着她。
“红烧你一回。”
“我心里痛快。”
这是怎么样变态扭曲的一种情感啊。
秦鱼闷了三秒,嘴角上钩四十五度角,回:“老娘插你一剑也很痛快。”
哦,既然都爽到了,那就平了吧。
蔺珩当它平了,也没计较,他只是抬了手,倜傥的衣袍袖摆往下滑落,露出雕塑般唯美的手臂。
在秦鱼目光微微胶着在他手腕上的时候。
他平心静气:“莫慌,没挂那铃铛。”
秦鱼:“...”
蔺珩:“红线,它有一条。”
秦鱼:“???”
蔺珩:“本尊入体,拜堂天地,你我是夫妻。”
秦鱼:“!!!”
如果不是秦鱼自认被自家腊鸡壁壁跟二世祖神之子普及了一些知识,她差点被唬住了。
“蔺珩,你是不是昏头了。”
她个演戏的都脱戏了,他一千年修炼的狐狸还入戏了?
如果每去一个位面入一个角色就得多一条真实命运牵引,那她得跟多少人掰扯不清?
莫非这阴险权相想以此哄骗然后要挟她?
秦鱼脑洞顿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