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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可靠情报,雷歇最近焦头烂额,接受黑蟒势力的事进展缓慢,主要是婉君还活着,忠心和心怀鬼胎的人都为利益在口风上拥护婉君继位。但谁也不傻,黑蟒一死,有点势力和野心都想上位。
臣服雷歇,或者拥护婉君,都跟他们的利益不和。因而一时间,金三角竟陷入诡异的平静,每天口号都喊的震天响,却没一个势力真来打大先生,雷歇更是一点力量都抽不出来攻打大先生。
表面平静,谁都能看出来,金三角暗流涌动,正在酝酿着一场席卷所有势力的风暴。
大家都如履薄冰,战战兢兢,谁都怕被这场风暴给撕碎,包括势力最大的雷歇。
我接受了军师的建议,不打,不结盟,不敌对,采用作壁上观的三不政策,静等金三角的各个毒蛇相互撕咬,直到全部败亡。
如果我出兵急攻,只会让整个金三角团结起来咬我,第一个把我撕碎。而如果无不进攻,他们只会相互咬。
正如军师所言:静待其变,变成则击,一举可破!
既然政策定了,雷歇的事先不用管,先把黑市拳和老光头搞定,再用婉君这个点切入金三角的势力争斗。
不过,让我有点头疼的坤卡这变态,索比又联系不上,又打不过人家,实在有点棘手。
最近赵子储和韩逸也很低落,被人打败,他们不是没有过,可这么狼狈还是第一次。这些天来,兄弟俩天天是看拳赛,也拉着我去,我的搏击知识有限,除了在学校拍过几次砖头,就是在恶魔岛上练过一年,可以说极其业余,跟人家这种天天生死搏杀的拳手实在差太多。
不过,韩逸和赵子储这俩武术大家,却看的津津有味,还抱着学习的态度,对这种力量表现极其炸裂的拳法赞赏有加。
在泰国有句俗话,叫,十个男人,九个拳,可见拳术之兴盛。传说,这种拳法传自泰皇,自上而下,流传千百年之久。
赵子储二人每天上午看拳回来,就会苦练一下午,然后,晚上就会消失一两个小时,每次回来都带着淤青和血,想来是跟谁搏斗了。
这种情况持续了一个月,我每次想偷偷跟着他俩,都被这俩人甩掉,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有什么猫腻,问也不说。
不过,我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想了个办法,终于跟踪上这俩货一次,没被甩掉。两人趁着月色,沿着湄南河一路向上狂奔,足足跑了一个小时,才停了下来。
月光很亮,我的视线也很好,能看见白银般的水流。二人脱光上身的衣服,站在河边。不远处,有一个小型的瀑布,哗哗响着。
突然,一阵爽朗的笑声,一个上身赤裸的人从瀑布激荡的水流中走出来,我凝眸一看,原来是坤卡。
他用湿了水的布条,缠着好自己的手腕,对着二人勾了勾手指。二人也不说话,一左一右攻了上去。
三人打作一团,在激荡的水流中岿然不动,此时整是严冬,河水何其寒冷?但三人似乎对三人一点影响都没有。拳拳到肉,血溅四方,没一会儿,河水都红了。
突然,坤卡骤然发力,一个膝顶,顶中赵子储的心肺,赵子储惨叫一声,自己被巨力打上岸。
而韩逸抓住机会,想要给他一个肘击,谁知坤卡身子一低,一肘砸在他的胃上,这一击,直接把他砸的胃出血,涌上喉咙。
坤卡涉水到了对岸,对二人冷笑道;“这次有进步,多撑了一分钟。”
这一次对赵子储二人的打击几乎是毁灭性的,我看二人低着头,一句话不说,也不动,非常的失落。直到一个小时后,二人才缓缓站起身,向家的方向而去,我怕尴尬也没打扰他们二人。
第二天索比来消息了。我大骂他不靠谱,问他坤卡是什么情况,跟疯子一样。他装傻,说,坤卡是谁?
给我气的,国骂加英语骂他,可他还是装傻,说真不认识坤卡,语音之中还挺真切,不像说谎。我就试探着把黑市拳的事告诉了他,他说自己没说过泰国最大的黑市拳基地是mk集团的啊!一直说的是一个泰拳社啊!
你妈!这种事还能搞错?不过我想了想,这家伙确实没有说最大的黑市拳基地,难道是我的问题给搞错了?
我就问他泰拳社叫什么名字?他说叫柴厂,在清迈古寺后面,首领是乃佛,是个老拳师,跟坤卡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无奈,苦笑了半天,这种事竟然闹了乌龙?怎么坤卡也不说?上了就打?真是怪物啊!
索比告诉我,乃佛已经等我很久了,问我怎么老不去。给我气的,你给我什么乱七八糟的资料,一点正经线索没有,还说我老不去?说着我就挂了电话。
后来,索比又打来电话,说自己把资料发错了,那些资料是乃佛全盛时期的资料,后来乃佛老了,集团也就很少资助他了,再加上他给集团上交的人才很少,自然也就没多少关注了。
第二天,我带着赵子储和韩逸,去见了乃佛。泰国是佛教国家,古寺很多,本来以为要费些波折,谁知道一上午就找到了,实在这座古寺太破了,太有特点了,一说柴厂,没一会儿就找到了。
古寺在清迈乡间,几个村子的搭接处。寺里也没什么香火,想来乡间村民穷困,没什么好供奉的。
寺里供奉着象神,还养着一头小象。一个扎着红绳的小姑娘,正在跟小象玩。古寺前,有一个水池,小象正用鼻子吸水,喷洒在自己身上,正在洗澡。
有时候会溅在小姑娘头上,身上,小姑娘就对着阳光嘻嘻笑。她笑的很灿烂,也很干净,牙更是雪亮,并不像大部分泰国人那样有很重的黄牙。
乃佛头发雪白,留着络腮胡,胡子也白了。不过看起来还挺硬朗,也就五六十岁的模样。浑身上下也没什么特点,唯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眼,特别亮,就跟彗星一般。
他正在晾晒一些麻绳,那些麻绳很特殊,像被鲜血浸润过一样。不是那种一两次的浸泡,甚至也不是十次二十次的浸泡,而是长年累月,近乎祭祀般的浸泡感,我有种错觉,感觉距离近些,一定能闻到上面的血腥味。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些麻绳承载了一个泰国拳王一生的荣誉,我以为它顶多是寺庙中的某些献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