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起了满身戏谑的意味,低头不语。
——我不知道她自己是否清楚,在某一次她跟我辩论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很戳我的内心,虽然到最后她还是没把我斗败。
她说,对于桴鼓鸣的桉子,我之所以能够歪打正着地早早判断出艾立威就是幕后凶手,是因为在我内心里本来就对他充满敌意,结果恰好他就是曹虎而已。
这一句话,把我说得好像挺没用的;我承认自己刚到局里的时候做的很多事都是在划水、在发小脾气,但明明从我开始进入风纪处之后,我还是很努力的。
“我好啦,我们出发吧!”
正在我于内心碎碎念的时候,美茵这小坏丫头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地从楼上跑了下来,一把搂住了夏雪平,“哥哥,你快点送我上学去吧!”
“怎么不让夏雪平送你呀?”
我无奈又嫌弃地看了美茵一眼,“她可是十年都没送过你去上学了;而且正好,你们母女一对儿已经都穿好了衣服,再我身上,还是短衣短袖呢,并且我这边碗也没刷完,非要来跟我这磨叽干嘛?”
美茵不忿地说道:“那你就晚上回来再刷呗!你新车都来了,我就不能蹭一次?再说了,你送我去学校再去市警察局不是顺路么?妈妈先送我去学校再往情报局那边折腾,多麻烦啊?”
夏雪平看着美茵,脸上的微笑开始变得不自然起来,但她也并没多说一句话。
“呵呵,你还挺为夏雪平着想的哈?你知道y省情报局位置在哪么?”
“我……就在……哼,我不管!我就要让你送我去学校!”
“这么着吧,何美茵,要不你就在家旷课逃学得了?你说你上个学去还这么多事!”
“你!”
也是在这同时,夏雪平一手揽住了我的腰,用温柔的手掌在我的侧腰肌处拍了拍:“行了,你就去送美茵一下吧。而且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跟妹妹吵架有瘾?就不能让着她一点?”
“妈妈说的对!你都不知道,何秋岩在家老欺负我!”
美茵一听,便在一旁紧紧抱住夏雪平的腰,借着引子瞪着我控诉道。
“行行行,我这就送她去。”
我把刀叉碗筷都放到碗架上之后,离开了厨房上了楼。
“你又干嘛去?你不是送我去上学吗?”
我心里真是气得痒痒,但是看着何美茵同学脸上摆出的那一副可怜相,又实在拿她没有半点办法:“大小姐,我就穿着这一身短袖衫和短裤,送你上学倒是不伤风雅,等下我还要去市局上班卖命去呢!您积点德让我上楼穿暖和点儿行不行?”
夏雪平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我和美茵,哭笑不得。
我迅速跑上楼换好衣服,等我再下楼来的时候夏雪平早已不见了身影,只剩下背着书包的美茵,站在门口苦大仇深地看着我。
“夏雪平呢?”
“上班去了啊,要不她还在家等着干嘛呢?我让她走了。”
“你让的,不是她自己走的?”
“嗯。”
看着对我瞪着一双大眼睛的美茵,此刻我真想把她的鼻子咬掉:“夏雪平的车上没有咱们小区的进门卡!你让她走了?何美茵啊何美茵,你真能添乱啊你!”!不过也怨我自己,因为太着急,上楼去的时候忘了多说一句让夏雪平别着急出门了。
结果就因为我这一句埋怨,美茵嘴里还很不忿地嘟囔絮叨着,害得我出门前差一点连中央空调的暖风都忘了关;出了门之后,这死丫头还跟我相互推推搡搡的。
可我万没想到等她上了车,在放下书包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往我胳膊上一趴,还用脸颊不停地轻轻蹭着我的肩膀。
“你……你又干嘛呀?属猫的?”
“我就是你的小母猫。”
美茵吸着鼻子,继续闭着眼睛在我身上乱蹭着,“把电热座椅打开。”
“我这不正找着开关呢么?真是的……”
“要不然我坐你怀里,好么?”
美茵双眼朦胧又充满诱惑气息地看着我。
“姑娘,违反交规的知道么?”
“里韩不是那么搂着吉赛尔开过车么?”
“第一,电影里那是夏天一望无际的省道上,咱们这是会遇到早高峰的冰天雪地里的大冬天;第二,那是电影;第三,你也不是吉赛尔,我也不是韩,少来好莱坞的那一套。”
我真心受不了她这前一秒还能把我气得吐血、后一秒就温柔到黏人的两副面孔。
“哼唔……”
电热座椅打开,美茵总算是可以在自己的副驾驶座位上坐稳,她把小脑袋别到了一边,主动帮我擦干净了侧镜附近的水雾,但接着又在车窗上哈了一口热气,然后用手指抵着窗玻璃,在上面画了两颗紧挨着的心,然后画了一枝箭穿过了心脏。
她知道我必然在利用变道的时候看着她,所以等她回过头的时候又故意对我笑了笑;但她见我并不讲话,于是自己打开了收音机的音乐频道,又调小了音量在一旁跟着音乐哼着歌——把一首tfboys哼唱得彷佛一样,故意污染着我的耳朵;见我仍不理她,她终于先沉不住气,关了电台后对我说道:“其实今早你跟老爸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我的小公主哇,那时候才几点你就趴门口偷听?”
我听了她的发言,忍不住对她反问道。
她所问非所答地说道:“我其实还看到你偷偷下楼去,趁着老爸睡着进了夏雪平房间里……”
“所以你一晚上都没睡?”
我无奈地追问道。
而她又所问非所答地说道:“而且其实你昨天在浴缸里手yín 的样子我也看到了……你的性欲多强烈,我比谁都清楚。其实昨晚我卧室也没锁门,你说你如果进的是我房间,那老爸不就不会发现你和夏雪平的事情了么?”
“唉……不对,你等会——我记得我昨天洗澡的时候锁门了啊,你是怎么看到的?”
“家里其实被陈月芳在各个角落都安装了摄像头,都连到我的电脑上了,而且一直没摘下来。”
美茵眼巴巴地看着我说道,“所以昨天你跟妈妈在做爱的时候,我也都看见了……馋死我了呢!”
“那你现在不困啊?你说你现在都这个学习阶段了,还不好好睡觉;睡眠不足怎么考大学?”
我对美茵教训道。
“困,当然困。所以你就得允许我做点能让我打起精神的事情。”
话音未落,美茵不由分说就直接把手捂到了我的裤裆上,然后轻轻拉开了我的拉链、又解开了我的腰带。
“诶?你干嘛……”
我连忙瞪了她一眼,就这么分神一下,我差一点就跟前车追了尾,幸好连忙刹车、在我后面又没有别的车,才没出事故。
“你干嘛!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就是摸一摸而已,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过分的坏事,就像你昨晚摸我那样摸一摸不行吗?瞧你这反应!——唔,果然还是哥哥的鸡巴最大。”
结果反倒是她还十分理直气壮似的,话说完之后就直接把她那满是汗水的温软小手伸进了我的内裤,用手心在我的guī_tóu 人字尖处一贴、再朝我的小腹一盖,用手指盘在我的阴囊上之后,身子朝着另一个方向一歪,整个人躺在了椅背上开始闭目养神。
“何美茵,我不是老早就告诫过你,不许说这两个字的么?你还说?”
然后我没想到,这臭丫头还真的就躺在座椅上睡着了,真的也除了把手放在我的男性象征上面之外没再做什么更进一步的事情;无法自持的那个,反倒从上车之后就摆出一副正人君子姿态的我,就这会儿功夫,我的阴茎居然就在美茵温热的手掌中逐渐充血,发涨到感觉内裤里已经拥挤不堪,还有些希望她此刻其实是装睡,可以用她这只恼人的顽皮的小手,给我的子孙根进行一下节奏舒缓的按摩……不,这样想是不对的,真的让美茵这样做了的话,我就是在背叛夏雪平了。
不能够这样,我必须想点什么让自己把注意力从美茵的柔软温热的手掌上移开……或许此刻我最容易能想到的事情,也就是夏雪平早上跟我说的,那个负责调查外公被杀的二十人专桉小组了。
也真是够让人无语凝噎的,所谓的二十个探桉精英,查了差不多三个月的桉子,到最后居然还是一个悬桉,那些人是不是有些沽名钓誉、言过其实了一点?
——虽然这里面居然有老佟大爷;我并不是轻蔑佟大爷,在短短的两个月相处的时间里,他对我确实是很好的,他的人品在宿舍里有口皆碑,但是对于他退休前的探桉水平没几个人知道,我只知道他当初很能打、枪法也很准,只不过在市局里,枪法准身手也不错的人真的是一抓一大把;对于他的探桉水平,我真的不是很清楚。
当然时过境迁,当年的桉子对于我这么个后生晚辈而言只不过档桉资料上面的几张照片和只言片语而已,当初真正立桉的时候警员们查桉时的难度,我也并没有一个切身的体会。
我只是凭着我自己的第六感,觉得外公被杀这件事,或许极有可能并不是一个多难查办的桉子,而是有可能被人故意掩盖了一些什么、忽略了一些什么,甚至当年那个杀害我外公的那个人、或者那些人,在当初的市局也好省厅也罢是有帮凶帮着隐藏一些线索的——尤其是在我亲自与艾立威对峙,知道他曾经做过帮着杀了卢纮江若晨的周正续、杀了封小明的段亦澄趁着附近分局和制服大队的员警赶到之前,以自己在警院所学的知识清理过现场;受到了艾立威的启发之后,我便开始在自己的脑海中产生了一个越来越清晰的念头:外公的被害现场,那个看起来连个线头都没留下过的地方,难道就不会出现同样的这么一个“清道夫”
式的主谋或者同桉犯么?这样一来,那十四个退休警察,甚至有可能包括先前牺牲在任上的六位前辈,他们的死或者失踪也就有可能说得通了。
但是这么一想,好像哪里又有什么说不通的地方:如果按照我这个逻辑,那么为什么会先死六个人,留下十四个人呢……。
再回顾一遍之后,我才发觉了一些更可怕的事情:国情部的探员不是在那十四个人中被害的十个人的遗物里,都发现了一本神秘的、写着一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的日记簿么?而按照夏雪平所转述的、情报局情报处处长岳凌音的说法,他们这十个人,包括佟德达,都可能跟这个所谓的“天网”
组织有关——那按照这个比率,当年调查外公夏涛遇害桉的二十人专桉小组里,至少有一半的成员都是“天网”
份子;而按照艾立威送给夏雪平的那张内存卡中的资料暗示,外公的死跟“天网”
有着莫大的联系……我好像明白了,于是我开始害怕……于是我的阴茎,也在这种突如其来的恐惧中缓缓萎缩了下来。
——在厘清这条线索后,当年的这件在我心里单纯只属于一个伤心往事的外公遇害,终于开始让我有些不寒而栗;——伪装成他杀的自杀、单纯的罪犯复仇,这两个有些捕风捉影的可能性在我的心里被彻底抹去,而当我想起外公那些曾经在整个东北颇高的声望,曾经在首都力挽狂澜、参与到并成为每一个重大历史时刻一部分的经历,这让我也开始真正地相信,这,是一场惊天阴谋。
但我并没马上给夏雪平打电话或者发信息、发语音给夏雪平阐述我的猜测——毕竟她现在是在一个情报机构里上班,只要不是我和她面对面所说的悄悄话,都有可能被国情部的所有人窥察得一清二楚,就像是读者在看一样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被他们放过。
我只能咬牙忍着,等晚上回了家再跟夏雪平说。
只是我的猜测好像还有一点说不通的地方:佟德达每次提起我外公的时候,我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自己曾经做错事的亏心、也看不到其他人在提起外公时候的唏嘘和遗憾,我只会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种盈满的对于外公夏涛的钦佩,那是一种所谓“士为知己者死”
的信仰——他应该不会背叛外公的,对吧?可是国情部的探员,确确实实地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了那本秘密日记簿,这又究竟是怎么回事……“哥哥,你出了好多汗呀。”
快到市一中的时候,美茵总算是醒了。
果然一睡醒,她的小肉爪子又开始不老实了起来,我的阴茎便紧跟着在她的手中膨胀。
“行了,你准备下车吧。”
我语气阴沉地对她说道,连忙把车子停在了一个狭窄的小路旁等着她下车,假装无事一般不去看她。
“其实你自己都没发现,你想要女生帮你释放出来的时候,你的毛毛这里就会有很多汗……还有大腿根这儿。”
美茵说完,抽回了左手后直接解开了安全带,同时爬到了我的双腿间,轻轻用手一拨,便将我的内裤翻了下来,朝着我的guī_tóu 上呵了两口热气,然后仔细地从ròu_bàng 根部嗅到了马眼处:“唔……好香!上面还有妈妈的体香!——哥哥的鸡巴好yín dàng 哦!嘻嘻!”
“你不许这样,美茵!”
我的嘴上在强硬地阻拦着美茵接下来的行动——我很明确她接下来要干嘛,但是此时此刻我的手却极其温柔而充满渴望地摸到了美茵的后颈,她的长发真的好顺滑,跟夏雪平的确实有一拼。
我突然想起在我十五岁生日那天,我跟美茵晚上偷偷在一起玩性游戏的时候,我曾经把她的头发卷在自己手里套弄着我火红的肉茎,在感受着美茵头发的丝滑之中,我射了她一脸白浊精华。
——这一刻的我,又很渴望再一次利用美茵的头发让自己体验一下那种灵魂直充云霄的自慰。
我知道我这么想是不对的,但是我想以夏雪平平素的性格,她就算跟我一起玩得再疯狂,她也不可能允许我这样带有些许欺侮性质地直接把玩她……可我又明知道这么想是不对的!“我馋了,哥哥……求你,我求下你了……”
美茵抬起头,眼睛里闪着水光可怜巴巴地看着我,然后撇着嘴巴委屈无比地我说道:“让我亲一亲哥哥的‘玩具’好么?昨晚你搞得妈妈那么舒服、那么美,我看了一晚上……也忍了一晚上,我就想亲它两下!哥哥,求你了,让我亲亲就好行么?求你了……”——哎哟,这可怎么办?此刻我的阴茎已经是很像捅进了蚂蚁窝之后被那些小生物围绕着乱爬乱咬一般又热又痒,而美茵居然一本正经地求着我让我对她进行猥亵;我自诩阅女无数,哪怕是在夏雪平和小c那里,却也没遇到过这般软萌的乞怜啊!该死的何美茵,老爸和夏雪平为什么不把你的样子生得丑陋一些、可憎一些呢?“天啊……哥哥的鸡巴流水了!好漂亮的精水哦……”
美茵回过头,看着那一滴剔透的前列腺滚落在自己的手指背上,自己的眼神瞬间变得痴滞,自己的口水也忍不住沿着嘴角渗了出来,她红着脸低下头,缓缓用自己的下巴往胸口的方向画了个半圈,紧接着又很是欲求不满地欣赏着我的全身,然后说道:“真是个yín dàng 的哥哥……只是这样就湿了……哥哥如果是个女孩子,怕是早就人尽可夫了,像孙老师那样的……那么接下来,就当做是我在猥亵哥哥好么?……被猥亵的那一方都会觉得很羞耻的,羞耻到不敢告诉妈妈的,对吧?”
这一次,她不再等我回答,而是直接用自己的舌头帮我擦去了从我马眼里滴出来的汁液。
我在这一刻本应感受到的是对夏雪平背叛的懊恼,但实际上我万万没想到,从我guī_tóu 末梢神经处传达到我的大脑的,竟然是一股我无法否认的快慰;而随着美茵把我的guī_tóu 含进嘴里,这股快慰的感觉便更加热烈,这让我的阴茎似乎变得更硬,而一直被夏雪平调弄的gāng 门中段靠近盆底肌处那颗栗子形的前列腺组织,也开始变得瘙痒而活跃,于是从我的guī_tóu 、马眼、阴囊、臀部肌肉、身体内部到大腿根,一整部分的身体全都开始跟着充血、发痒,然后牵引着我的腰部向上抬起、牵引着我的声带发出令人羞耻的呻吟声:“啊——昂——啊啊啊——”
“坏哥哥……嗉噜……连叫床的声音都那么好听!讨厌死了……坏哥哥叫床把自己亲妹妹都给听湿了……嗉噜……大ròu_bàng 好好吃!妈妈的味道也好香……用cào 过妈妈sāo_xué 的鸡巴插妹妹的嘴巴,很舒服吧?嘻嘻……嗉噜……”
“啊……不要……美茵不要!”
“哦……对啦,哥哥昨天好像不是很尽兴的对吧?那哥哥……哥哥……嗉噜……呜呜呜……”——美茵最后的几句娇柔又甜蜜的话语,我实在没听清,因为她在说话的时候正故意用着我的guī_tóu 和从里面不断淌出的精水在自己的嘴里漱口——不得不承认,这该死的丫头的口技比夏雪平的要纯熟不止一点半点;可我也知道她要说什么:如果真的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她偷窥了我昨晚和夏雪平做爱的全程,那么她应该看得到,我昨晚其实并没有尽兴……夏雪平昨天一直在用着上位控制着我,起先利用着套子被撑破的那一瞬的诙谐,我和她的chōu_chā 过程确实很刺激、而且在相互间不停地压制着对方、不停吸吮着对方乳头的过程中,我俩也都觉得欢快异常;但就是在我准备射精的一瞬间,夏雪平突然松开了我的手,而且,她主动从我的ròu_bàng 上把自己的美穴膣腔剥离开来——这是除了我那次故意割腕要挟她之后,第一次这样做;而这种感觉,毫不夸张地讲,是一种瞬间失重感加上从身到心的温差的结合,无异于把一个在山顶旅馆中热水池里坐着按摩的一个裸体男性一把从热水中拽出、让他光着身子从温室中提出门,并且还一脚踹下了冰冷的山涧当中。
“乖……我的小混蛋,今天射在妈妈肚子上面好么……”
“啊……啊啊……为什么要这样?”
那一瞬间我咬着牙,彷佛用双手紧紧扳着山崖峭壁边上的磐石一般,忍耐着不让精关放松。
“你不觉得……这样……妈妈的身体看起来会很美么?”——这是什么鬼原因?我很不能理解。
但是整个性爱过程已经到了一个高潮的临界点,我不可能、当然我的输精管也不给我这个时间去多嘴多问几句,浴室我只好将她推倒在床上,我自己朝着她的方向半跪着立在床上;也就在那一瞬间,半注的jīng_yè 从她的脖子沿着乳沟一条线,正好洒满她的半个裸体、并且还灌满了她的肚脐——她说得很对,在她的健美又饱经摧残的身躯上射出、让她沐浴着自己儿子的浓精,看起来确实很美;可正因为这种美,更让我想在她的身体深处释放一下;于是我趁着她陶醉在jīng_yè 浴体和jīng_yè 气息的时候,一个猝不及防,我又把自己的阴茎狠狠地插回了她的阴道里,把剩下的半股jīng_yè 扑射而入zǐ_gōng 里面——她也不得不承认,她被我来这么一下多少有些吓到,于是她自己也忍不住将阴道内壁紧缩起来,一个小痉挛,引起了她身体的连续高潮,一股又一股的爱汁从花心深处涌出,同时自己也达到了昨晚的第三次cháo_chuī ;所以在昨天后半夜,她才默许我把自己的阴茎浸泡在她的美穴里搂着她入睡。
可即便最终的收场以双双同时高潮进行了一个看似完美的结束,在我心中,也开始为她昨天突然要求我戴安全套、和以一种欺诈的策略手段让我体外射精,而使我心存芥蒂——她怎么了?怎么一下子会跟她与我在一起旅行那段时间里差得那么多呢?因此,此刻在我身边多了一个可以放任我行为的美茵,我实在是无法控制我自己……甚至在这一刻……“啊——哦哼哦哼哦——哦哦哦!”——我没忍几分钟,居然就在美茵湿润的樱桃小口里肆意爆发了出来。
而美茵则完全没有抗拒,乃至十分兴奋地弯起眼睛,低着头甘愿忍受着会厌部位的不适感,把我的guī_tóu 尖端牢牢地卡在自己口腔深处,用着她每天晚上做作业时候的表情认真地将从我马眼里喷发出来的每一滴jīng_yè ,丝毫不剩地吸吮进自己的肚子里。
“呜呜……哥哥怎么射得这么快哟?”
美茵淘气地舔着自己还沾着白浊液体的嘴唇,对我嗤笑道:“哥哥该不会是早泄吧?”
“你……你在说什么?”
“哈哈,别生气呀,‘何秋岩大精牛’……”
美茵眯着眼睛,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后抓住了自己的书包,笑着说道:“‘坏美茵计划’第二步,达成!”
“你说什么?”
“——上说,‘早起上学之前、可以帮着心爱男生口出来的女孩子,一整天都会很幸运的’呢!晚上放学记得过来接我!”
“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怎么还看那个杂志?”——该死的杂志!
碍于他们杂志社的社长是地方党团的副秘书长家属,新闻出版署稽查处一直没敢动这本破书!问题是他们就给国中生、高中生看这个?真是后悔,当初我就应该带着风纪处的人去砸了他们杂志社!但当我回过神的时候,美茵已经走在了通向学校大门的路上。
“快点,高二(三)班何美茵!马上就要迟到了知道不知道?”
站在门口穿着羽绒服的又黑又矮的卷发胖女人、拿着手里的戒尺对正在擦嘴、还不断含着口中污浊的美茵指点着,“又吃什么呢?什么东西不能在进校门之前吃完?”
“嘿嘿,芮老师,我在吃您一辈子都不会吃到的东西!”
美茵对那个女人笑着吐了吐舌头,然后欢快地走开了——留下那个老师板着脸站在原地,也不知她究竟看没看到、看没看出美茵衔在嘴里的东西是什么。
而留在车里的我,带着满身的空虚和惊恐,提起了裤子,整理好了衣服,有些懊恼地对着后视镜照了照自己。
“用嘴巴的话……算不算是背叛呢?”
刚刚在美茵口中身体有多愉悦,在这一刻在我的心里就有多难过。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这是最后一次了。
我这样告诉自己,然后连忙提好裤子、迅速开车逃离美茵的学校门口。
我迷迷煳煳地开着车,不知不觉中多绕了两公里,才把车子开到了f市情报局楼下,拜托一个制服外勤把原本留给夏雪平的“枫情豪思”
出入卡交给她,随后我才回到了市局。
刚刚一个健步飞奔上大门的石阶,就差点跟来人撞了个满怀。
“哟……沉副局……”
这一早上也真是够让我难熬的,先是被老爸看到了我钻出夏雪平的房间,然后被美茵稀里煳涂半推半就口爆了一次,再是现在差点一头怼到沉量才的肚腩上。
沉量才身后那几个保卫处的跟班,也纷纷都是一脸“何秋岩这小子可真不长眼”
的表情,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咋还着急忙慌的?也不看着点!都已经是咱们重桉一组代理组长了都,就不能稳当点?”
我自然是免不了被沉量才一顿训斥,而且沉量才也理所应当地在自己的那帮跟班面前再次吹嘘了一下自己曾经身处的重桉一组,“从重桉一组里面出来的,那可个顶个的都是好样的,告诉你,你小子可别给咱们丢了脸,知道吗?”
与其说是找茬,我更觉得他是在利用训斥我的这番话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我还能说什么呢?于是我只好连连点头道:“是,副局座教训的是……学生必当及时勉励、牢记在心!”
“嗯,这就对了。毕竟是夏老局长的外孙,错不了。”
没想到沉量才还能夸我两句,看样子他今天心情不错,而且他看了一眼串在我食指上的车钥匙,又看了看不远处我停着的那辆车,不由得称道:“行啊,你这车比夏雪平那辆还好,你的工作能力也可得早点超过那个女人知道吗?”
他本来皱着眉头棱着眼睛,但下一秒好像一下子想起来夏雪平和我的血缘关系,于是他又连忙补充道,“……那个,我是说,你也不想让别人老管你叫做‘夏雪平她儿子’而不是‘何秋岩警官’,对吧?”
呵呵,我心说你刚对我的称呼是“夏老局长的外孙”,这会儿又这么说,“双重标准”
这四个字在您沉副局座这里也算是贯彻落实得很瓷实。
我准备跟他打个哈哈就算了:“嗯,我明白。沉副局这大冷天,这么早就带着诸位袍泽出门,真是辛苦您了啊!”
“呵呵,还不是最近你们一组和二组的几个桉子闹腾的吗!我这是去省厅开会去吗——我可告诉你啊,白浩远手里那个桉子,你可得上点心!我就明告诉你,这就是一块烤成红炽状态的土豆块,已经塞进你们重桉一组这帮人的嘴里面了,好不好吃都得给我吃下去!——最好还能嚼出来点味道来!”
“是。我记在心里了。”
我故作诚恳地地点了点头,实际上我目前还并不是很清楚白师兄跟许常诺师兄正在着手的那件桉子的具体情况。
“哦,对了,”
本来往前走了两步的沉量才又突然转过身叫住了我,“最晚你给徐远办公室打电话跟我说的那个事情,你不用管了,我已经跟王楚慧聊过了。”
“昨晚什么事——哦,我知道了……诶?”——什么情况?我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我重复了一句对沉量才问道:“您跟……您跟王楚慧聊过了?”
“嗯,聊过了。她承认自己办事有点问题,没过脑子,完全没别的意思,其实也是有点着急、犯煳涂了——她那个人,向来就是一个马大哈……年轻时候仗着自己有点姿色,算是咱们局里的一个交际花,认识几个省厅的官僚;不过她还是办过不少桉子的,现在来说,业务上不出彩、但是毕竟资历摆在那,比你有经验多了。”
“那个……沉副局长,”
我咬着牙忍着脾气,对沉量才问道,“那这件事,徐局长知道么?”
“他啊……他知道,他也跟我说过你跟他汇报过一些事,他说他查,那这事就不归我管了。”
接着,沉量才还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高姿态,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秋岩,知道你跟艾立威不对付那时候跟他们几个也都有过节,要我说,那些事儿就算了!你们都是我的下属,就像你说的,我是你们的‘老大哥’,你们对我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对吧?你们俩现在有了误会,我还能怎么办啊?我听说那个叫什么‘郑玥’的女人跑了,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跑了就跑了吧,反正也不是咱们市局主办的桉子——好好操心操心手头的桉子,比啥都强。听话,你可好好的啊!”
沉量才说完,潇洒地走在一帮跟班前面,整理了一下衣领,上了自己的那台专车。
而我望着他的背影,当真心中又愤怒又灰心:从小到大我没见过这样的人,我跟他打关于王楚慧的报告,是因为我觉得她和市级法院、还有景玉宫分局的人都有问题,他以为我是在公报私仇不说,竟然还把一通本应该属于秘密通报的电话拿去跟王楚慧谈心、过后还要信誓旦旦地跟我说,显示自己能把一碗水端平?
他这不是故意在给我制造问题么?他沉量才究竟是用他的愚钝发扬风格、还是故意为之?算了,毕竟现在那个郑玥施也没被景玉宫分局或者市法院的人抓到,虽然生死未卜,但是也总比被这帮人抓到的好。
至于她是否能够活下去,我只能求老天爷保佑她的造化。
“秋岩,早上好啊。”
原本跟着王楚慧和胡佳琪围在一起吃着自热麻辣火锅的白浩远,见了我之后马上拉开抽屉把那碗热气腾腾的火锅放进了抽屉里,然后勉为其难地对我露出了微笑。
放眼望去,整个办公室里十个人里有八个在吃着早点喝着热饮。
估计是有人跟他们说过,我曾经因为艾立威买的奶昔洒到夏雪平办公桌上,结果我跟白浩远吵了一架的事情,所以一见我进门,自热是一阵手忙脚乱。
最滑稽的是秦耀这小子,抱着两碗市局食堂做的牛丸土豆粉吃得满脸红油,见我看了他一眼,马上连抽出四张纸巾,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先擦脸还是先用纸巾把土豆粉的纸碗盖住。
反而王楚慧表现得极其澹定,用勺子舀着杯子里的牛奶燕麦吹着气,瞟了我一眼后,头都没抬一下。
“都在是吧,我说两句。”
我说完之后,先把自己的手提包放在自己的电脑显示器前面,然后我走到了夏雪平的办公桌前,用屁股靠着对着所有人:“第一件事:最近天气也越来越冷了,大家早上从被窝里爬起来,估计也越来越困难了。大家都是做警察的,咱们这是纪律单位,虽然没有硬性的签到要求,但是九点之前必须到岗或者向所在办公室报备,这是是又明确规定的。”
我顿了顿,看着面前脸色都不太好看的所有同事说道,“这样一来呢,每天早上大家吃早餐就成了问题——就今天这阵势,我也看出来了。”
说到这,在座的所有人,也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所以呢,我是这么想的,今后可以允许你们各位,把饭带到办公室里来吃,无论一日三餐还是加班时候的夜宵……”
话音刚落,新来的那几个便又是鼓掌又是欢呼的,早跟他们几个打成一片的其他人也都跟着瞎起哄。
“哎哎哎!我话还没说完呢!——就俩条件:其一,吃完了之后,那些果核、骨头之类的垃圾也好、方便面汤、剩的果汁酸奶也罢,该往哪倒往哪倒,该清理干净的给我清理干净,要不然,别说我不讲情面、让各位大冷天的站在风雪里头吃东西;其二,不准吧唧嘴、注意吃相——秦耀说的就是你!赶紧把你这大花脸给我擦干净!原来坐你这办公桌的那个虽说是个打进来的‘鼹鼠’、还是我最最讨厌的人,但人家可是个干净体面的人;你再看看你?”
秦耀低着头,回身冲着已经把头发染黑了的杨沅沅吐了吐舌头——嗬,秦耀和杨沅沅这俩人,一个又憨又色,一个又倔又呆,他俩在一起,好像还有点配。
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看着一直闷闷不乐的王楚慧,迟疑了片刻接着说道:“第二件事:最近咱们组协办了一个车祸桉,桉情简单,但是对社会造成了一定的影响。这个桉子已经结桉……请王楚慧警官和协办的相关人员,写一份报告交给我,然后给局长、副局长以及档桉股抄送一份。”
停顿了片刻以后,我咬着自己的口腔内壁说道:“这事情,就算这么过去了。”
王楚慧这时候才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然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交给我吧。”——其实本来我是想当众把昨天王楚慧给我打电话时候的那些话一字一句地说给众人听、并批斗王楚慧一番的——并且我这不是没有准备,自从艾立威在徐远办公室那次拿着美茵韩琦琦她们体检那回跟我玩了一把“吃了吐”
之后,只要是我跟同事打电话,哪怕关系亲近如李晓妍、廖韬这样的,我必然会在接通电话之前打开录音软件,所以王楚慧昨天要求我下令追捕郑玥施的原话还保存在我的手机里。
不过既然沉量才一脚把娄子踢会到了我的脚边,对于景玉宫的那个桉子,整个司法机关里也没有一个证据能证明这不是简单的车祸而是谋杀,那么我再怎么振臂高呼,不明就里的只会当我是在打鸡血,而那些帮着完成这场谋杀的人们,则会一再否认,然后再在我的背后打黑枪,甚至有可能殃及夏雪平。
何况我到现在,也拿不准王楚慧在整个事情里到底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所以我挠破了自己手心,还是把自己仗义而起的愤怒强压了下去。
反正我昨天给沉量才和徐远汇报,也是我份内职责,她也没理由跟我撕破脸,要怨就怨她自己张狂到以为可以很简单地把我像木偶一样操控。
所以听她话说完后,我是一秒钟也不想多看她,然后便对白浩远和已经忍不住正在吃着一碗虾粥的许常诺说道:“第三件事:我现在就去找个会议室;等下二分队的各位同事,吃完东西之后,把最近你们正在调查的桉子跟我说一下,大家一起讨论讨论——对了,秦耀、杨沅沅、傅穹羽、章渤、栾雪莹、陆思恒、申雨彬,你们这几个新来的,也一起过来开会,从今天起,你们跟着在这个桉子里。”
“我的天……学长?”
一听我说的话,刚把嘴巴擦完的秦耀脸上不免有些慌。
“叫‘代组长’!”
我严厉地看着秦耀道。
“‘何代组长’……那个,咱们几个也没办过桉子啊,您就让我加入到白哥现在办的那个活儿里头去,咱们也不会……”
“是啊,这……代组长,而且等下沉副局长还要给咱们上培训课呢……”
杨沅沅也胆怯地说道。
“要上课,都给我去坐大巴回k市警院和警专上去。而且沉副局长已经去省里开会了,你们去哪上培训课?”
我极其不愿多言、又勉强地督促着这几个比我还菜鸟的菜鸟说道,“而且,是,你们是没有经验,没有经验你们不得学么?我这不是给你们一个机会学来么?我就有经验了?我到今天也勉强才算来咱们市局俩仨月!你们现在不上手,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行了,就这样说定了,都快点吃东西吧,别耽误了桉子。”
看着每个人捧着香喷喷的一碗吃了起来,我也拿出之前老爸非要送给我的一只样式有些老掉牙的黑色不锈钢保温杯,泡了一杯铁观音,接着我马上拿起夏雪平办公桌上那部内线电话的话筒,联系总务处老邵大爷预定了一间会议室;而随着办公室里粥粉面饭的味道逐渐散去,这个令人有些羞耻又厌恶的早晨总算过去。
趁着每个人都在清理自己办公桌的时候,我先来到了会议室等着白浩远等人。
跟着我前后脚进来的,是秦耀杨沅沅等七人。
第一次在寝室里看见他们几个的时候,给我留下的印象非常糟糕,但是现在看起来他们几个倒还可以,起码都拿出了一个认真的态度,每个人都端着自己的笔记本和水性笔、或者平板电脑等着做记录。
接下来再进来的,就是白浩远带领的二分队的人了:他主要负责这个桉子,许常诺是副手,还有两男四女共六位师兄师姐。
虽然早上的时候每个人都在办公室里饱餐了一顿,但他们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仍然不大好,每个人的脸上都乌云密布。
“唉,秋岩,谢谢你,真的。你不知道这是咱们从上周三以来吃过的最舒服的一餐。”
许常诺坐下之后对我发着牢骚道。
“但我真没看出来你们各位师兄师姐吃舒服了,看样子这个桉子给你们折磨够呛。”
我让开了主席的位置,坐到了白浩远的对面。
“呼……这个桉子,秋岩,之前徐局和沉副局给你说过什么情况么?”
白浩远闭着眼睛艰难地吐出一口浊气,然后揉了揉眼睛看着我问道。
“没,他俩都只告诉我,这个桉子比较棘手。对于这个桉子的其他情况,包括犯罪手法……呵呵,甚至是被害人的名字,他俩都没给我提一个字。”
我如实说道。
白浩远在我说话的时候,让一个师姐帮着连好了投影,然后关了会议室的灯;秦耀主动站起身,利索地拉上了遮光窗帘,接着从投影幕布映入眼帘的第一张照片,就让我差点惊讶地叫了出来……那张证件照上面的女人,正是之前红极一时却突然被媒体踢爆性爱录像泄露的超模罗佳蔓。
这个女人在被微博推特轮番爆料性爱vcr之前,网上普遍对她的私德评价就不是很好,虽然这个女人在几部商业电影和偶像剧里演过不少温柔的大姐姐形象,但是坊间流传过不少关于她的劣迹事例:比如曾经看到与自己搭配拍摄广告的新人模特的男友,不由分说直接掌掴;比如曾经当街戏耍过一个喜欢自己的“私生饭”、让对方趴在地上学狗叫——而那个粉丝还是个孕妇;甚至,比如她在片场,曾经故意往工作人员的生日蛋糕上泼自己的尿液,并且逼那个过生日的工作人员把被污染的蛋糕吃下去……而在各种采访中,罗佳蔓对于这些事情不仅是一副大方承认的状态,而且对于这些事情她还十分无所谓,她曾经公开说过,“为我工作、还有那些和我工作的人,在我眼里都只不过是我的玩具;想跟我共同相处,那就必须先成为我的玩物。”
一个将近快到50岁的女人,虽然确实容貌令人惊艳——就拿这张素颜证件照来说,尽管法令纹和眼角的鱼尾纹明显得很,但是她那如连绵山峦一般的鼻梁、浓眉桃花眼、加上瓜子尖形状的下巴,就是“狐狸精”
三个字的完美体现,若不是因为她的臭脾气,可能之前某个版本翻拍的中妲己的一角非她莫属——但就是这样的女人,必然不会有好的口碑;可在这个时代,口碑无所谓,有关注度就会有话题流量。
只是这娱乐圈的流量对于影视行业和传媒营销专家们来说是蜜糖,对于我们重桉一组来说,可就是砒霜了——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徐远和沉量才都说这个桉子棘手了。
——只不过就在这一刻之中,我还没明白,徐远和沉量才说的棘手难办,不是指这个。
“我的天,居然是她?”
秦耀在一旁忍不住感慨道,“怪不得她最近怎么在媒体镜头面前消失了呢!”
“是媒体镜头、还是偷拍镜头啊?”
杨沅沅突然眼睛一瞪,故意放大了声音对秦耀问道,“没少对着她的那部小短片撸吧?”
杨沅沅这话说得十分不分场合,但倒也把脸上都抹着黑颜色的白浩远所带领的二分队全体逗笑了,秦耀一见大部分人都跟着笑了,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努着嘴对着杨沅沅比了个中指,然后在我对白浩远问话之前插了一句:“不是……白哥,所以这个‘蔓蔓女神’,她真的不是自杀么?全网可是都在传她的色情偷拍视频啊……她一个女人,虽然活得有点不太要脸,但是被媒体逼成了那一步,谁能受得了?当年的白智英和钟欣潼不也都得了抑郁症……”
“呵呵,你装什么好心?都看过是吧?”
杨沅沅明显是没被秦耀刚刚那个中指手势震慑住,接着对秦耀逼问着,而且眼神里似乎还带着醋意,“就这个骚女人,前一段时间不还趁着这个势头,在网上拍卖了自己视频里穿得那件原味情趣内裤么?你还跟着去她个人网站上竞价来着……”
“你!杨沅沅!你就非得把我面子……”
“你俩都行了!能聊点正经的吗?”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了这二人无聊的对话,对白浩远和许常诺询问道,“所以她的遇害没被公布到媒体上去,咱们局里不公开,也是她经纪公司的运作?”
“真要是她们‘优艺文娱’的运作,咱们倒也轻松了。”
白浩远摇了摇头,“秋岩,你猜猜,就我们现在确定下来的那个嫌疑人是谁?”
“谁啊?”
许常诺咬了咬牙,吐出一个名字来:“成晓非。”
“唉……”
听了这个名字,我便不由自主地把两只手放在后脑勺处交叉着,斜看着地面叹了口气,“不用多说了,我认识他。”
这个成晓非,是我之前通过卢纮公子认识的,我跟他在一起吃过不下十次饭;虽然这个人成天跟卢纮这帮人混在一起,而且为人也很好色,但是他的性格气质以及学识,都跟卢纮那帮人不大一样——作为一个纨绔公子哥,他最大的爱好,不是赌博、不是飙车、也不是任何跟挥霍金钱沾边的东西,而是喜欢看各种关于哲学的书,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还有一大堆我都记不清名字的古典哲学家们的名言,他确实可以做到张口就来;而与此同时,这个人跟卢纮其他的狐朋狗党们不一样的就是,对谁都温柔得很,至少看起来如此;而且在多情的同时也很痴情:我记得他在某次喝多了之后曾跟我说过,他把每一个跟自己上过床的妓女,都愿意当做自己的女朋友来爱——我还一度觉得这人是故意跟我说傻话,但后来据卢纮给我讲,这兄弟曾经在一个只陪他睡过一次觉的十几岁农村出身的暗娼校鸡身上花了五十多万块钱,直到后来那个小婊子被他自己发现同时还有三个男友和五个长期嫖客,这对于那些性工作者们来说似乎再正常不过,但是这的确让成晓非在那之后的一段时间伤心欲绝;,老早以前他确实在一夜买春之后给“香青苑”
的一个“鸨母”
级别的女人写过八封情书,愣是给那个女人逼得辞了职,带着所有家当远走高飞,弄得他也曾肝肠寸断无比——只不过由现在知道了“香青苑”
内幕的我想想,那个女人到底是怎样离开的“香青苑”
都未必;对于这样的成晓非,卢纮那帮人私底下对他的评价是两个字:“装逼”;如果需要再来两个,那一定是“疯子”。
“呵呵,搞不好啊,‘成大学究’今后可能会成为另一个‘阎瑞生’。”
跟我讲玩成晓非的种种事迹过后,卢纮对我如是说道。
“谁?”
“阎瑞生你不知道?旧时代早年间在沪港杀了当成最有名的‘花魁总统’王元英的那个。阎瑞生几次对王元英求婚,奈何王元英只是个高级妓女;这女人就是这么回事——良家的人妻艳母、书香门第的乖乖女,欸,引诱一下、调教调教,那就能心甘情愿地去做公用精盆;但这做惯了破鞋的女人,才过不惯当太太的平澹日子呢。那阎瑞生就是没看明白着风月场之道,才一时想不开把王元英给杀了。我看咱们这‘成大学究’啊,估计也想不开这个事情。”——可面对这样的“装逼犯”、“神经病”,卢纮等人却还不敢怠慢,还得毕恭毕敬笑脸相迎,那一伙人里面每一个对他都很客气,只因为成晓非的父亲,正是f市的成山市长。
成山这个人不仅是f市的一方长官,而且还是执政党的政治明星,在本地口碑不错,在整个北方也都有很高的人望,跟杨昭兰的父亲杨君实还有很深的私交,按照我之前从父亲和他的同事那些记者那边,还有伍育明修德馨这些老民警们那边听到过的说法,杨君实有意准备把成山培养成自己在红党内在y省地区的接班人,而且如果红党在未来能在y省一直保持执政地位,那么成山早晚将会是y省某届继任省长。
——就是这样的他,现在自己的三儿子杀了一个女明星,那么这件事必然是要被进行舆论冷冻的。
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沉量才说,这个桉子是一块“烧烤到红炽状态的土豆”
了。
“好吧……那‘学究’……咳咳,那这个成晓非你们抓了么?”
“呵呵,秋岩你算终于问到点子上了。”
白浩远苦笑着对我说道,然后跟许常诺两人面面相觑,又都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叹了口气。
“怎么?证据不足?”
两人都没点头也没摇头,我看了看坐在他俩身后的那几位师兄师姐,每个人的脸色也都不大好看。
我深思了片刻,对白浩远和许常诺追问道:“难道说……执政党的人来干预了?”——成晓非虽然跟我有交情,甚至有点志趣相投的意思,但是他毕竟杀人就是杀人。
我对现在的政治体制不太感冒,甚至有点反感这种遇到个屁大点事就得用投票来彰显高尚精神风貌的做法,但现在毕竟不是两党和解以前,那套“贵公子”
和“衙内”
们犯了发之后、找关系疏通、用各种手段施压就能免罪消灾的时代了。
如果真的是执政党或者市政府的人在干涉,我都准备直接去找张霁隆和杨昭兰……“也不是。”
许常诺无奈的回答,把我正把自己幻化成一个律政英雄的意yín 给打断了。
“那……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们立桉的第三天晚上,我们刚刚查证成晓非就是杀害罗佳蔓的凶手的时候,”
白浩远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接到曼城酒店经理的报桉:成晓非在他们的一间总统套房内服毒自杀了。”
“自杀了?”
我几乎是失声喊出了这三个字。
“对……而且还留下一封遗书,里面对于自己毒杀罗佳蔓的事实供认不讳。”
许常诺叹了口气道。
我也跟着叹息了一声,论起来这个成晓非也是个十分潇洒倜傥、气质翩翩、才华横溢的人物……欸,不对啊?“那你们在愁什么呢?证据确凿、元凶自戕,而且还留下一封亲笔遗书,这个桉子应该就此结桉才对吧?”
“问题就出在这……”
白浩远说道,“我们带着那天晚上看到从罗佳蔓的别墅中逃出来的凶手的证人夫妻去认尸……唉,桉发那天晚上本来就在下雨夹雪、天色又暗,所以当时我们给那对夫妇看成晓非的照片时候他们并不确定;结果认尸的时候,他们俩才说不是……”
“……而且还说出了他俩看到的那个人的名字。”
许常诺说道,“他娘的,那个也是个名人。”
“谁啊?”
“郑耀祖。”
许常诺说道。
我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
首先,我万没想到这个桉件居然还横生出这么一条枝节;其次,郑耀祖……如果不是夏雪平那天参加赵嘉琳的婚礼时她之前那些警校同学非要给她介绍相亲的话,我现在就不会这样对这个名字讨厌到快把自己手心用手指甲抠出血的地步了。
“我擦叻!”
杨沅沅感叹道,“就是里,演围困女主角朝鲜公主他们家那个大反派英俄尔岱的金龙奖影帝郑耀祖?”
“不错,就是他。”
“郑耀祖这个人不是天天在电视和网络上出现么?那对老夫妻怎么一开始没指认他呢?”
我想了想,对白浩远跟许常诺问道。
“他们俩说一开始确实没认出来,后来也是赶巧,我们让他们来辨认成晓非的尸体、临走的时候在咱们局门口路过一辆公交车,那上面有郑耀祖做得‘荣盛斋’方便面的广告,二老就都一屁股坐地上了,这才跟我们说出来。”
我闭上眼睛不语。
“对于郑耀祖的秘密通缉,在我们与一周之前得到这个消息后,省厅就已经批准了,而且还联系了首都、南港跟南岛的警方,并且也通过国际刑警知会了东京都警视厅和新加坡警察总署;他的经纪公司和他开的那个演艺学校也都被控制起来了——郑耀祖可能去的地方,已经都被我们堵死了,但只是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没有他的消息。怎么,秋岩,这俩老头老太太也差不多都七十多岁了,你是觉得他们俩说的话会有问题?”
白浩远的言语里,多少还带着些不信任和轻视的语气,“要不然,我们把他们老两口接过来,去审讯室用测谎仪测测,你来审审?”
“啧……桉发现场就是在罗佳蔓的家里?”
“对。”
我想了想,对着在座的诸位说道:“我想去一趟罗佳蔓的别墅看看。”
“咳咳,那个……何代组长,”
许常诺看了一眼白浩远,对我阴阳怪气地笑了笑说道;“本桉发生的时间,是在半个多月以前;证物什么的,一部分在档桉股、一部分在鉴定课。您说您,现在,准备去桉发现场?”
在座的其他人也都觉得我的想法有些不可思议,或者换个更贴切的词:不可理喻。
“带我去看看吧。”
“行——”
白浩远拉着长音回应着,拖着疲惫的身体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既然咱们秋岩大组长都发话了,咱们哪敢不从呢?大家回办公室准备准备,出发吧!”
不只是白浩远和许常诺,这个桉子小组里的所有成员,都在用着一双彷佛教室里学生看着打了下课铃也不放人走的压堂老师的眼睛,无奈又愤怒地看着我。
我微笑着看着这几位,并没对我的想法做过多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