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想象,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恶狗啃食是怎么样残忍的画面。
一想到,那日将自己扑到的狗,很有可能吃过蓝父蓝母的尸体,繁星就觉得胃部翻腾的厉害。
“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有点反胃,不太舒服。”
“我带去看医生。”
“没关系的,我就是想起了蓝父蓝母的尸体......我们还是回家吧,我有些累了。”
霍寒嚣还是有些不放心,“我把医生叫到家里来。”
“这么晚了,不要麻烦别人了。我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就好了。”
霍寒嚣拧着眉心,还想要说些什么。
繁星又道,“哎呀,听我的嘛~我们赶紧回家吧。万一等会记者又回来了怎么办?”
“那好吧,我们先回家。但如果你还不舒服就一定要告诉我。”
“嗯嗯嗯!”
二人回了老宅。
没想到却看见了乐筝。
乐筝脸色很不好,佣人小心翼翼的在一旁服侍着。
坐在乐筝对面的阮清,一言难尽的看着乐筝,欲言又止的。
乐筝亦是时不时的偷偷瞥着阮清,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但又不敢说。
气氛,莫名的尴尬。
“妈,我们回来了。”
繁星挽着霍寒嚣的手臂走过了去,打破了尴尬的氛围。
阮清叹息一声,“回来了。”
“嗯。”繁星松开霍寒嚣的手臂,坐在了阮清的身边,“妈,小星空和小星辰睡了?”
“睡了。”
阮清的语气有种说不出的低落,恹恹的表情就差把‘我不高兴’写在脸上了。
繁星睨了一眼乐筝。
乐筝更是一脸哀求的看着她。
哎!
繁星暗暗叹息。
琅乐筝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了。为什么哭?还能为什么呢?肯定是和窦井然吵架了,跑了回来。
阮清本就不满意这桩婚事,现在看见乐筝因为吵架而跑回来,更气了。
可又念着乐筝有孕在身,自然是不敢发火的。
所以能憋在心里。
但阮清又不是那种委屈自己把情绪憋在心里的人!
却为了乐筝,一直隐忍不发着。
也是难为她了。
“那唐糖呢?她后天就要高考了,现在是不是很紧张?”
提起唐糖,阮清的表情总算是有了点变化,“应该挺紧张的,在楼上呢。”
“高考这么重要,要不要您明天带她出去玩一玩,放松放松?”
“会不会耽误到她复习?”
“唐糖是个小学霸,肯定会没问题的。”
“你是不知道,她跟我说她要考军校!你说一个女孩子,考什么军校啊。我们霍家的小公主哪吃的了那个苦啊!”
阮清想起唐糖想要考军校的事情,更是头疼了。
“寒璋去就算了,唐糖绝对不能去的!”
繁星笑了一下,阮清是真的疼唐糖的。
“她要是去,我就打断她的腿!”
“妈,她是大孩子了,有自己的想法。她父母都是jūn_rén ,考军校应该是从小的梦想。”
阮清叹息一声,“我们家都有一个人为国奉献了,不能两个都去!唐糖一个女孩子家的,就应该每天穿的漂漂亮亮的逛逛街喝喝下午茶,快快乐乐!”
“去军校未必不开心。”
“可是辛苦啊!寒璋当初瞒着家里人考了军训,一天二十四小时恨不得二十五小时都在训练!原本一个白白净净的小伙子没几天就黑跟个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