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医务室。
医生为琅乐筝包扎好之后,就对一旁的白云飞说:“你一个男人,怎么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好。”
这个医生明显是误会了。
只不过,对于医生来说,人家也是好意,自然没有必要去解释。
“云飞,我们走吧。”琅乐筝的眼神黯淡无光。
她还年轻,只是在遭遇一连串的打击之后,对将来的生活已经不抱多大的希望。此时,她唯一的念头,就是能将自己的儿子抚养成人,自己一待年华逝去,青春不再,身边能有儿子,也是心满意足的。
什么花前月下,什么山盟海誓,那统统不过只是骗人的鬼话。
不会再去想,只要自己心似不波古井,一切也便可淡然处之。这个世上,或许真的不存在什么爱情,有的是琐碎的繁杂的,让人永远都更不清头绪的杂事。
“很痛吧。”白云飞细声细气的问。
而琅乐筝却不想回答,只是一味的向前走,头也不回。多想自己走的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因为只要自己一回头,就会看到那个清涩的自己,站在过去的某个点上。
那样的自己,不是自己想要的。
更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
于不知不觉之间,琅乐筝也长大了。
思想驱于成熟,思考问题的方式,再也不从前。之前的自己,总是天真的以为,爱了就爱了,没有理由,不问原因,一头撞在南墙上,就算是头破血流,也会面带微笑。
然而,事情真的不是那样。
“云飞,你能告诉我,人生是一直都这么艰辛,还是暂时如此?”在问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回头的琅乐筝,已然有两行清泪无声滚落。
白云飞想了想,而后做出回答:“我们一直都是如此。”
“唉。”琅乐筝轻声一叹,抬手拭去自己的不争气的眼泪。
为什么要哭?
在这个红尘万丈的人世之间,唯有眼泪才最不值得别人同情。眼泪,不过只是沙子吹进眼睛,本能涌出来的温热液体。
在没有被所爱之人看到之时,所有的情人的眼泪,都是一文不八值。
“乐筝,别再想了。井然是个不错的男人,你们之间只是有一些误会,如果误会尽除,你们会很幸福的,在巴黎我就看出来,窦井然的心里有你,一直都有的。”
在以前,如果琅乐筝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把嘴巴乐歪的。可是,现在听到这种话,明知道窦井然是好心,却还是觉得讽刺。
“云飞,不要再说了。”
琅乐筝终于回头,并且接过小豆子。
前面就是机场出口,她知道,是时候要与白云飞分别了。已经回到家,人家白云飞的任务,也算是顺利完成。
“云飞,你放心,我会在嫂子的面前,多说你的好处与长处。以后尽量让嫂子给你安排个男一,我能看的出来,你是个不错的演员,将来肯定可以一飞冲天,待你功成名就之日,请不要忘了,还有我这样一个朋友。”
白云飞听琅乐筝说完,他便笑了。他是个爱笑的男生,有着阳光的一面,爱穿白色的t恤衫,也爱穿白色的球鞋,是个清爽的大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