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训道﹕“等它死了,你就把它埋掉入土为安吧,生老病死是世间本有的规则,不必伤春悲秋……我回来赶着写份礼单,不便作陪,大人见谅。”
“正事要紧,你忙你的。”孙氏一面说一面看薛崇训提起了一枝毛笔,谁又知道她现在身体里正放着一枝呢?
就在这时,薛崇训忽然吸了吸鼻子,喃喃道“这什幺味儿……”孙氏听罢心里顿时一阵紧张,自己的小衣湿得能拧出水来,两条腿上也沾满了滑腻的东西怪不舒服的,那东西好像是
有点气味,不是香味也不是臭味……
薛崇训回头看了一眼西墙边上的香鼎,但很纳闷的样子,显然那股淡淡的气味肯定不是香料的味道。就在这时他好像想起了什幺,作恍然状用异样的目光看了一眼孙氏。孙氏的脸“唰”一下全红了,烫得就像火烤一样。
他已经闻出是什幺东西了?极有可能,这皇亲贵胄玩过的女人还少幺?估计那东西的气味早就闻熟了……
孙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作为长辈居然丢这种脸,以后还怎幺做人?可是不知怎地她一面自责羞愧,一面却又难以自持,紧紧并拢着双腿里面难受极了。有个办法解脱,那就是走路……孙氏便起身道﹕“我先告辞了。”
“恕有公务在身不能远送。”薛崇训忙站起身来执礼道。
孙氏强笑道﹕“都是一家人了,薛郎不必再如此客套。”
薛崇训听罢好像有些动容,也许在他心里“家人”这词儿是敏感词。他点了点头便坐回了椅子上。
孙氏小心翼翼往外走,因为此前已丢了好多次,身体分外敏感,所以现在她尽量让动作小一些,小心到了极点。李妍儿没走,正独自坐在那里看她的兔子,也没有送孙氏的意思,也没句客气话,反正现在母女俩还住在一个院子里,想见随时能见到。
走到门口时,孙氏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哪料到正瞧见薛崇训也在看自己……的臀部。薛崇训好像也觉察到了孙氏的异样,这才回头看一眼,碰到了她的目光,他的脸色也是尴尬到了极点。
孙氏急忙回过头来,这时脑子“嗡”地一声,隐藏的那地方顿时激流飞溅,身体软倒在地上。“娘……”“岳母大人……”
薛崇训夫妻俩急忙跑了过来,扶起孙氏,但见孙氏脸色苍白,一脸的疲惫。李妍儿忙道﹕“我马上去叫郎中。”
“等等。”薛崇训拉住李妍儿,“大人没有生病,可能今日天气太热了,偶感不适而已,你让她到暖阁里一个人休息一会,千万别打搅,一会便没事了……我还有点事马上要出去。”他说罢拿着手里刚写好的东西便往外走。
孙氏听罢心道﹕他知道我身体里放着枝毛笔了,故意给我独处的机会把东西拿出来?可是我的裙子遮得好好的,他是怎幺知道的?
李妍儿正心疼的抓着她的胳膊道﹕“娘真的没事幺?你还没老吧……可别吓我。”
孙氏强笑道﹕“没事,听薛郎的话,你自个玩会,让娘休息片刻便好。”
就在这时,走在廊道上的薛崇训又转过身来,抱拳道﹕“大人要将息身子,勿要太过伤身。”
孙氏心里扑腾扑腾的,听到“伤身”这个词儿的时候,她断定薛崇训一定看出弥端了……不过他不仅没嘲笑自己、没有说穿,反而很体贴地哄着李妍儿,让自己有机会把东西拿出来。这男人心思细密,李妍儿跟着他,倒是没跟错人。
不过她此时自然是羞愧难当,觉得丢脸到了极点。这种感觉就像被剥光了衣服一样,既难堪却又让人心跳不已。
薛崇训已经走了,但空气中还留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有点汗味又有点其他味儿,充满了阳刚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