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意寓深长地笑了一下﹕“都是我把你惯的,看成什幺样子了。”她随即又道,“玉清定是你认识的人,你要不要见见她?对了,她身边还有个奴婢,听玉清叫她小白,长得可是乖巧,你也认识?”
白无常?薛崇训又是激动又是纳闷﹕玉清那母
道士是个百合,白七妹怎幺又和她搞到一块儿了?
但他正要找白七妹办点事,愁找不到她呢,现在可好,混到皇宫里来了,要找不就容易了?这样的江湖人物能混到宫里头,也是因为薛崇训这个当红郡王举荐的关系,不然是绝不可能有机会进来的。
薛崇训当即便说道﹕“我与玉清本是朋友,清谈道法而已,多日不见见见也好……绝无其他关系。”
“你不说还好,一说就是欲盖弥彰。”太平笑嘻嘻地说道。
mǔ_zǐ 二人便从紫宸殿出来,前呼后拥地来到御辇之前。太平要薛崇训同车,但薛崇训见这种车子是皇帝坐的,太平可以说是皇兄恩赐的,薛崇训去坐却有点说不过去,太张扬了,他便拒绝上车骑马护在一旁。
正如肩宽魁梧的人穿西装能撑起来更有气势一样,长得高大的人骑大马才能和骏马相得益彰。薛崇训那副身材正适合骑高头大马,在敞篷御辇上的太平公主途中都多次回首看他,目光中极尽宠爱。
但薛崇训也郁闷,母亲这种宠爱并不是千依百顺,不然她怎幺非得把他的女人往外送?这事儿没法靠她,薛崇训打算自己瞎搞,弄出一摊子事摆起,麻烦也是被逼的。
来到承香殿前,薛崇训从马上矫健地跳将下来,正见太平公主要下车,那边有个宦官已经小跑着过来了,薛崇训便赶在前面走到她的面前,手往袖子里一缩,垫着衣袖把手腕伸了过去。太平公主会意,便把保养得娇嫩的玉手轻轻放在薛崇训的手腕上,扶着他下了车。
薛崇训得讨好着点母亲,先打几张感情牌铺垫着,以后胡搞弄出麻烦来,也更可能被宽恕不是。像上回在吐蕃那事儿,多大的麻烦,要换作别人脑袋早就搬家了,可他没事。
二人走到飞桥上时,太平公主扬了扬下巴,看着上面那乘凉的高阁道﹕“诺,那边,以前是我常呆的地方,听说道家住得越高越能接近上天,我便让给玉清做星楼了。你上去见她吧,聊完了陪我午膳。”
薛崇训遂走过彩虹一般的弧形飞桥,向那星楼走去,快走到地儿时,忽然从一道门里伸出一只葱白的胳膊来只抓其衣襟,薛崇训吃了一惊,左脚向后一跨稳住下盘,上身向后一仰躲过了一招。就在这时,听得咯咯一声娇笑﹕“薛郎好身手呢。”
是白七妹的声音……有些人本身是危险人物,但薛崇训的潜意识里却很信任,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的戒心便直线下降,立刻被抓了个正着,一下子被拉了进去。
“唉哟,你就不能温柔点吗,撞得人家胸口的兔兔生疼。”白七妹那声音简直娇到了极点。
薛崇训看到她那张清纯的娃娃脸,心下一喜说道﹕“我正有件事儿。”
“让我猜猜。”白七妹笑眯眯地把手指按在薛崇训的嘴巴上,歪着脑袋想了想,娇羞地撒娇道,“你是讨债来的,想舔人家那里……虽说上回答应了你的,但我可以赖帐啊,唔,看你的表现,坏东西!”
她老是这幺活泼,要是在平时薛崇训真没法摆脱这种绯色的气氛,但这时他心里挂着要紧的事,便说道﹕“先说正事儿,我要你帮个忙办件事……”
“什幺叫正事儿,什幺叫歪事儿?”白七妹翘起小嘴娇嗔道,“那幺久没见面,你都不想我?还说什幺歪事儿,懒得理你,我又不是你的手下,凭什幺要听你的?”
薛崇训愕然,对付这女人,你说给多少多少酬金那基本没用,他只得好言道﹕“是,我的错,怎幺能先想着歪事儿呢?”说罢身手在她的胸口上摸了一把,笑道,“发现你这兔兔好像比以前更大了,是不是玉清给你摸大的?”
白七妹脸上一红,唾了一口道﹕“讨厌鬼!都是女的,没事她摸我的胸作甚?倒是昨儿晚上我瞧见玉清摸你娘太平公主的胸……”
薛崇训﹕“……”
白七妹笑道﹕“你别乱想啊,因为殿下听玉清说疏通几条经脉能防止胸部下垂,所以就迫切地要尝试了,殿下真是爱美至极。不过别说她还真美,都四十出头的人了,完全看不出来呢,昨儿个见玉清为她推拿,瞧见她的胸部可真大啊……”
薛崇训正色道﹕“她是我母亲大人,你在我面前说这个是不是不大好?”
白七妹也意识到确实失礼,忙住了嘴。薛崇训趁机交代了自己的事,如此如此拜托白七妹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