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官兵还没尽兴,又用火镰升起火,点了火把在帐篷上放起火来,顿时草原上火光冲天,烟雾缭绕,羊群到处乱跑,那些看羊的狗也“汪汪汪”地吠叫起来。牧民们只好从帐篷里跑出来,眼见赖以生存的家什烧起来,有的妇人哇哇大哭,还有的家里的男人被唐军骑兵踏得血肉模糊,抱着尸体痛哭不已,营地上一片混乱。
陈石塘带兵走进去,回顾众军道﹕“把那些羊都看住别跑了,一会弄回去烤了吃改善改善伙食。”众军士大喜急忙分兵去赶羊群。
另外一部兵马又去赶那些牧民,让他们到空地上去,有的抱着尸体不肯走,于是被一刀砍了。jūn_duì 见血后就没啥讲究的了,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
陈石塘叫人押来那俩罪犯,问道﹕“你们本来有四个人,是哪几家的?给找出来。”
那俩人见这群凶神恶煞的官兵杀人不眨眼,哪里肯说?陈石塘遂用马鞭指着前头的一个妇人道﹕“来人,砍了!”
身边冲出一骑,“唰”地一声拔出横刀,闪亮的刀锋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只见一股鲜血彪将出来,一颗人头便滚落在草地上,十分犀利,她的身体摇摇晃晃的才软倒在地上。
陈石塘道﹕“我数两声,便砍一人。”
显然被砍死的妇人不是那罪犯家的,他们俩还是默不作声。陈石塘数了两声,前面那骑士不用下令,又是一刀。
其他牧民见状纷纷往里面挤,后面的哪肯相让,紧紧贴一块不让他们挤进来。就在这时,一个老妇用不甚利索的汉语道﹕“我认得他们。”
也许那老妇人自觉出卖族人
很没脸,便解释道﹕“这两个不肖之人专干恶事,不要让他们再连累大伙。”然后她便将五六个老少指认了出来。
陈石塘一看,三个老人,两个年轻妇人,一个十余岁的男童。他用马鞭随意指了一个年轻妇人道﹕“她和这两人什幺关系?”
指认人的老妇道﹕“是他的妹子。”
陈石塘“哈”了一声,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回顾众军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谁要她便赏给谁玩。”
众军默然,没人愿意……边军大部分都在本地有家有室,奉命杀人没啥压力,但干这种事传回家里不太中听。
这时随行而来的两个飞虎团官兵怒道﹕“陈团练,薛郎刚免了你的死罪,你如此作为回去死罪难逃!有气打出国门去敌境撒去,这些内附的高昌人已经归顺大唐,你折腾他们有什幺意思?”
陈石塘不作理睬,依然要干恶事,又下令军士拿了一把锥子在火上烤得暗红,对着那高昌人的膀子戳了下去,“哧”地一声便腾起一道青烟,糊臭四散,那人痛得哇哇蹦跳,呼天抢地极其悲惨。
他又带兵将俩罪犯的家人围在中间,扬起马鞭打得别人浑身是伤,折磨尽兴之后才下令杀掉。
这下把人家的全家都杀害了,部下问他是否要撤军,陈石塘看着地上的许多尸体,心下一横,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下令道﹕“全部处死!”
众军得了令,遂围上去将牧民男女老幼全部乱刀砍死,加上先前被骑兵屠戮的马队,尸体被搬到一起堆成了一个小丘。陈石塘这时被凉风一吹,发现自己干的罪恶之事,也不禁脸色苍白,便下令众军搬来柴火焚烧尸体,想毁灭痕迹。
部将问道﹕“回去主公能饶得了咱们?”
“都是我下的命令,你们没事……”陈石塘道。
部将低声道﹕“其实这些牧民又非我族,死了就死了,主公应该不会治您的死罪……可出动之前您不打声招呼,不就是眼里没有主公幺,这才是最严重的。我先前劝谏要言语一声,可您不听,这下还怎幺开脱?”
陈石塘郁闷道﹕“要是说了,还能出来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