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薛崇训入内后,慕容嫣反手掩上房门,并闩了门栓。薛崇训突然转过身来,看了一眼门栓。他的目光炯炯有神,仿佛能看到许多不为人知的东西。慕容嫣的耳根顿时一热,忙抽开门栓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薛崇训不动声色地说了一句,又把门给闩上了,“外面风大,不闩上风一吹就开门灌进来。”
“嗯……”慕容嫣目光游离,连正眼都不敢看薛崇训一眼。当她转身坐回椅子上时,忍不住看了一眼薛崇训,只见他也在注视着自己,遂赶忙看向别处。
只见慕容嫣穿着紧身的窄袖袍衣、下着长裤,腰间用绸带一束,让腰肢形如水蛇一般柔韧婀娜,加上那紧窄的袖子,呈现出纤细的手臂与腰身,突出苗条的身段。这鲜卑族的女子衣服倒是更合薛崇训的审美观,而实际上汉人的常服也是鲜卑服饰一系,受到了他们的影响,平时也穿胡服,只是在正规祭祀场合必须穿宽大飘逸的汉服。
薛崇训细致地打量着慕容嫣的身段,她虽然穿着长裤,但上身袍衣很长,长窄的衣服裹在身上,被腰带一分为二,下面就像半截裙子一样,把臀部的轮廓曲线展现得动人心魂。
如此安静的环境,孤男寡女闩在同一屋里,气氛到位,薛崇训被她那摇曳的身姿一诱惑,竟然有些口干舌燥。
他心里又隐隐有些不安,虽然是唐代,虽然是胡人,但俩男女关在同一个屋子里,恐怕也难免让人误会……是误会吗?
但人的心理很奇怪,越是担心就越是心动;越是不允许的孽缘,就越想去逾越。薛崇训自嘲﹕我年近而立之年,莫不是还有叛逆心理?
“卫国公稍坐,我为你沏茶。”慕容嫣很不平静地说了一句平淡的话,眼睛只是看着地板。
灰色的地板,陈旧的房间,一切都那幺古旧而灰暗。这鄯州州衙实在有些年头,经历过岁月和战火的洗礼,修修补补继续使用,便是这幺副模样。但正因如此古老的环境,红颜仿佛更有内涵,受古宅的衬托,在她美丽的外表下好似沉淀了历史的幽怨。
薛崇训说道﹕“我要是真等回来了大相,我们被人撞见关在屋子里,后果可能有点严重。”
可能、有点,说得轻巧。慕容嫣幽幽问道﹕“会怎幺样?”
薛崇训略一思索﹕“得看大相怎幺态度,是隐忍顾全大局,还是恼羞成怒?你最清楚他的性子。如果是我换作伏吕的位置,肯定是后者……”
慕容嫣脸色有些惨白,轻咬了一下朱唇﹕“恐怕他和卫国公一样。”
“这样的话,以前几个月的和谈努力全部白费,我自然不会放你们回去,伏吕只有死,吐谷浑越乱我唐军越好打。而你会受到保护……就像昨晚一样,无须计较代价。”
慕容嫣恢复了些许理智,急忙站了起来,“我不能让王弟陷入困境。”说罢走到门口,去抽门栓。
“绷”地一声轻响,薛崇训的手掌按在了门板上,低下头轻声道﹕“鄯州州衙是我的地方,会给伏吕机会让他当场撞破?”
“不是……不是这样的。”慕容嫣急忙摇头,“卫国公请回,稍候再来罢!”
薛崇训突然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肢,大手从她的腋下顺利地穿插过去,一把搂住她的后腰,埋下头将嘴唇靠在她的耳边﹕“在遥远的东方,没有人能阻挡你的心。让我感受一下,你的心真的静如止水?”
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按在她那饱满的胸脯上,手指轻轻一用力,便形成了几个圆滑的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