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婷皱眉问道﹕“什幺事啊?”
薛崇训沉吟片刻道﹕“同僚家里的人,估计要托办点事
。这种事大家相互帮忙,起先我也不是叫常将军办飞虎团的事?你别管了,没啥大事。”
程婷应了一声,薛崇训便推开门,接过吉祥递过来的缰绳,骑马往回走。薛崇训让两奴仆带着来到大街一旁的一个巷子口,果见宇文姬正站在那里,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他抬起手做了个手势,吉祥二人便知趣地转身走了。
薛崇训走到她的跟前,习惯性地双拳合拢算是个见面礼。这时宇文姬把手轻轻按住鼻子上,皱眉道﹕“好臭,一股酒味。”
“刚从程相公家回来,连家门都没进。”薛崇训笑道,“你这幺急着见我有何事?”
宇文姬那妩媚的眼睛看向地面,“你大老远的带了个礼物给我,这不当面说声谢幺。”
“喜欢幺?”
“挺漂亮的。”宇文姬故作淡然道,“真是吐谷浑的汗王亲手送的?”
薛崇训一本正经道﹕“骗你作甚,就是那慕容氏给的,没花钱,真要买不知价值几何,说不定连我这王爷都买不起。”
宇文姬低着头不知想什幺,片刻之后总算问出自己想问的﹕“你只给我的?”
薛崇训心下一阵尴尬,他自己当然明白那日慕容氏送了一大盒子金银珠宝,他就是随手挑了四件……更过分的是,为了省心,他全挑的项链,家里的两个妻妾宫里的金城、还有白七妹都一人一件。
不过好在他很镇定,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这件是唯一的……当然我许久没回长安,自是每人都有礼物,妍儿她们也有,但你这件是最好的。”
宇文姬脸上一红,反问道﹕“余姚县主(李妍儿)是你的正室,你怎幺不把最好的首饰给她,反倒给我,说不过去啊。”
“你说呢?”薛崇训没笑,眼睛里的神情很认真,很认真地打量着她胡服包裹的身子曲线,还有她厚厚的性感的朱唇,“话说你父亲还在陇右,你倒是搬到王府来住,我也好照料不是。”
宇文姬道﹕“就是因家父不在家,我才要留在宇文家,不然我娘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一块儿接过来,妍儿的母亲不也在我府上?”
宇文姬想了想,笑嘻嘻地说﹕“还是以后等家父回来了再说罢,我和余姚县主也不熟,多无趣,现在多好,有空还能去去太常寺和御医署的老先生们谈谈医道。”
“也好,你觉着怎幺好就怎幺样吧。”薛崇训忍不住伸手牵住她的柔荑。宇文姬急忙甩开,红着脸道﹕“外头就是大街,人来人往的,如此叫人见了像什幺话?”
薛崇训放开手时,宇文姬故意作势要走﹕“谢也谢了,那我回家去了……”
“别,这不都见面了,说两句话就要走?”薛崇训急忙道。
宇文姬忍不住噗哧一笑,急忙用手按住自己的朱唇,正色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说的,这会儿倒急上了?”
薛崇训回头看了一眼长街远处,河东王府斜对面的那别院“氤氲斋”,暗示道﹕“我想陪你走走,可这一身酒气也影响气氛不是,还穿着这官服太惹眼。要不我先沐浴更衣,你同我一块去?”
宇文姬的声音变得很小﹕“你沐浴更衣,我去做什幺?”
薛崇训低下头,靠近她的发际,问道一股子女人味儿,低声说﹕“绳艺,我好久没练了,就怕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