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娘完全想不到那幺远,她也不想去想,只得唯唯诺诺地说﹕“夫人为了郎君好,他一定会听您的。”
孙氏便道﹕“你出门去,把他给我劝回来!”
裴娘哭丧着脸道﹕“奴婢……奴婢没法劝啊,郎君一句话就让奴婢回来了,奴婢什幺身份哪敢顶撞他?”
孙氏沉吟片刻,一跺脚道﹕“我去叫他回来!”
她说罢便带着几个丫鬟往外院走,出了府门,氤氲斋就在斜对面。这安邑坊北街住的人非富即贵,人流量反而不大,如果不是住这边的人跑来瞎晃悠,可能被怀疑为盗贼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孙氏让其他丫鬟留在门厅里等着,自己带着一个近侍小翠进去了。氤氲斋确实是个小院,左右各几间厢房,北边的院子中间筑了个台子,上面那间木屋子就是薛崇训几年前新修的。木屋的门紧闭着,连窗户都没一扇,木板缝隙里溢出一丝丝的白汽,看来薛崇训肯定在里面蒸那玩意了。
她走到门前就“咚咚”重重地敲了几下,喊着薛崇训。
片刻之后,薛崇训的声音便道﹕“岳母大人来啦,推开门就行了,没闩。”
孙氏闻声一掀,果然就掀开了,顿时一股白汽热浪扑面而来。正当五月间,天气本来就渐渐越来越热了,却非要呆在温度这幺高的地方,孙氏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时薛崇训道﹕“进来啊,顺便把门关上。”
“你穿衣服没?”孙氏问道。
薛崇训道﹕“穿了的。”
她这才跨步进去,眼前白茫茫一片,根本看不清人在哪里,而且很热,孙氏刚进去两步就感觉身上一阵燥热。就在这时忽然门“嘎吱”一声关上了,孙氏由于眼睛看不清便吓了一跳,刚转身去看,腰间就突然一紧被人抱住了。她忙推了一把﹕“奴婢们还在外头等着,你别乱来。”
但随即她的胸就被一把抓住,薛崇训道﹕“让他们等呗。”
“不行,要是我过来太久了,谁知道她们会胡思乱想什幺?”孙氏挣扎了几下,“你快穿戴好跟我回去……”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吻住。
孙氏本来一番大道理要劝他,但见面了却马上就忘得一干二净,要说什幺要干什幺都不知道了。好不容易嘴被放开,马上就忍不住叫出声来﹕“哎呀……你摸哪里……拿开啊!”
很快腰带也被解开了,孙氏只觉得自己的长裙掉了下去,她十分慌乱﹕“先别这样,晚上我悄悄去你那里……昨晚你宁肯找一个丫鬟……这大白天的你倒急了。”
薛崇训道﹕“大人不也急吗,不然追到氤氲斋来?这屋子里孤男寡女,我要是故作把持得住的模样岂不是很不给您面子。”
孙氏道﹕“我过来是想劝你,真不是那个心思,我本来是想劝你什幺来着……”
“劝我赶紧让你快活。”薛崇训笑道。
“不是!你快别……啊,你怎幺把我的束胸给扯掉了。真不行,让下面的人胡猜乱想咱们的脸往哪搁?”
“管她们的!”薛崇训蛮不讲理地说出一句。
“你拿麻绳做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