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志性建筑物已经坍塌的差不多了,路边的指路牌也被埋的七七八八,现在除了本地人,可能没有人分得清哪条街在哪条路上。
老乡见傅知寒神色焦急,心里明白这个男人大概也是为了救人而来,刚才就是他领头在不远处的废墟里挖出了好几个被埋在里面的人,老乡一边抬着简易的担架往前走,嘴里一边大声对他喊道:“往东走,过了塌的最厉害的那两个楼,再拐两个弯就到了。”
叁人大声冲着老乡离去的背影喊着谢谢,然后立刻抬脚往老乡指的方向飞奔而去,中途遇上了一次不小的余震,傅知寒踩在废墟上的脚一个不稳就狠狠摔了下去。
额头上被磕出了一道口子,虽然伤口不大,但还是留了不少血,看起来触目惊心,苏烈本来想给他包扎一下,可傅知寒却说时间紧迫,能早一点救出沉清才是正事。
说罢,扯下一块衣角简单的抹了一下脸上的血迹,继续迈着长腿往前飞奔而去。李玉和苏烈两个人紧紧跟在他身后一步都不敢落,心里也都想着能马上救出沉清才好。
赶到沉清所在的那家酒店时,苏烈环顾了一下房屋整体坍塌的情况,发现酒店楼层不算太高,最下面的两层应该是压的最厉害的,周围已经有些没有受伤的村民在挖土救人,嘴上还连连喊着底下有没有人,出个声。
已经接近24个小时没有合过眼好好休息的傅知寒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脱力倒在这里,但他知道,直到闭上双眼陷入黑暗之前,他绝对不会就此放弃。掘土的工具断掉了,他就徒手去刨,直到两只手都破的鲜血淋漓满是伤口。
他满身尘土,裤腿也被刮破了好几个口子,汗水顺着他已经脏污的脸颊缓缓淌下,傅知寒已经分辨不出石头与泥土的区别,只凭着本能和脑海里最后的念头在一直机械性的不停挖着。
直至最终失去意识之前,他终于在废墟中看见了一张已经断裂的实木会议桌,会议桌下,露出来一只满是泥土的细手,无名指上赫然带着一只铂金素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