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敢确定人事部部长和上官秋寒就是‘诺言’的人了。
虽然他知道上官秋寒这个人,但从来没有见过上官秋寒,人事部部长告诉他,带他去见寒总,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怀疑就跟着来了。
可是,他又不敢肯定眼前的不是上官秋寒。
董事会董事长亲自给他打电话,说瀚海医院已经被‘诺言’收购,这绝对做不了假。
他很确定,那就是董事长的电话,并且和人事部部长联系中,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
但主任医生说得这么肯定,还有那么多人作证,就连保安也可以证明,他又不得不谨慎起来,这可不是件说笑的小事,要是对方真的是骗子,那自己就真的成了瀚海医院的罪人了。
面色难看地想了想,郑院长还是决定先再确认眼前的人是不是‘诺言’的人。
如果真的不是骗子,而是‘诺言’的人,这个年轻人真的是上官秋寒,那么,他绝对不会轻易让郝副院长他们的阴谋得逞。
瀚海医院是他的心血,他不愿意毁在郝副院长等人的手里,也是郝副院长他们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他寒了心。
郑院长很认真的看着上官秋寒和人事部部长,郑重问道:“寒总,刘部长,你们真的是‘诺言’的人吗?我希望你们能实话告诉我,瀚海医院是我的一生心血,我必须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哪怕是豁出我这条老命,也要保护瀚海医院。。”
人事部部长正要斥责郑院长有眼不识泰山,被上官秋寒伸手拦住,要了一张她的名片后,旋即笑着说道:“郑院长,我们真的是‘诺言’的人,这一点,绝对不会有任何作假,这是名片,不信的话,可以打电话到‘诺言’去问一下。”
说着,上官秋寒让人事部部长给‘诺言’接待部门打了个电话,亲自请郑院长问明情况。
听着从电话里介绍的情况,郑院长脸上露出一阵释然,把电话还给人事部部长后,对上官秋寒道歉道:“寒总,不好意思,是我想多了,老朽在这里给你鞠躬了,是我小人度君子之腹了。”
“郑院长,千万不可,我是晚辈,受不起您的大礼。”上官秋寒连忙制止郑院长要给他居功道歉的行为。
郑院长脸上笑容升起,点点头,转过身,仿佛在这一刻,他佝偻的身躯变得异常高大威严,一个年逾花甲的老人却带着比年轻人还要强大的坚定信念。
浑浊的老眼中爆发出从未有过的锐利目光,直视主任医生,声如洪钟地说道:“光是凭借你的一家之言就随便诽谤别人,我看不是人家诽谤你们,而是你们在污蔑人家,我是瀚海医院的郑院长,也是唯一合法的院长,郝副院长和你们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要说对瀚海医院情况最清楚的人,非我无他人。
现在的瀚海医院早已不是从前的瀚海医院了,早就被你们给搞得乌烟瘴气,还是一个收费合理,治病救人的地方吗?你们收了多少病人家属的红包,又干了多少违法乱纪的事,我统统都看在眼里。
不是我不想管,而是我管不了,现在我也快退休了,也没有多少日子能留在瀚海医院,但我希望能在这最后的时间里,为瀚海医院,为棚户区的百姓尽最后一份力。
相比于你的话,我更相信寒总的话,因为你们从来没有一句实话,哪次不是欺上瞒下的胡作非为?你要说寒总昨天被警察抓走了,那你回答我,为什么他被警察抓走了,罪名如此重大,现在却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这里,你给我解释一下。”
主任医生没想到老院长竟然在这个情况下还帮着外人说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在他印象中,这位一心埋头只想治病救人的郑院长基本上已经放弃了再次管理医院的想法,因为医院已经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处。
要想安然干到退休,就不能得罪郝副院长。
可是,这次郑院长不仅得罪了郝副院长,态度还这么强硬,甚至要替他们做主。
“哼,我早就看出他不是个好人,恐怕他现在是偷偷从拘留所里跑出来的,竟然还敢到我们医院来撒野,你真是老糊涂了,竟然相信他们的话,要是我们瀚海医院遭受了什么损失,你这个院长要负全部责任,我和派出所的所长是好朋友,这就给他打电话问问情况,我就不相信没有猫腻,你就等着名誉扫地吧。”
主任医生色厉内荏地嘲讽着郑院长,好像已经胜券在握,随即也拿出手机给派出所所长打了过去。
无人接听?
关机?
这是什么情况?
顿时,主任医生有点懵了,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吗,怎么还关机了,不对劲啊。
但还是装模作样地对着电话说了一通,嗯嗯啊啊的应了几声。
好像真的打通了电话,明白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