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云书屋>其它综合>桑拿小姐> 第 14 部分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 14 部分(1 / 2)

吧发廊遍地开花,表面看起来倒也是一片兴旺发达的景象。萧子禾这才明白,国家划定的那几个经济特区其实根本就不特,真正的特区在这些京官们可能连听也没听说过的地方。这里不仅是名副其实的经济特区,而且也几乎是政治特区,生活特区。


萧子禾当了副市长,行政级别并未提高,但手中的权力却似乎重了许多。权力这个东西本来就是个随行就市的货品,到了这个城市自然就会升值。在这个地方手中握有点权力,那跟握有一把金库的钥匙也差不多,只要你乐意,下得了狠心,便随时可以提取点国脂民膏供自己享用。有的人看起来官位不高,本事不大,可敛财的手段娴熟得很,人家一个乡长镇长什么的,绝对比京城里的部长房子住得大,肚子吃得圆,怀里的女人也年轻漂亮得多。


到了这个地方,萧子禾忽然醒悟到原来过去自己身边那些被他看不起的干部,其实已算得上相当清廉的人民公仆了。何止是清廉,简直是可歌可泣,萧子禾回想起自己过去的那些同事和部下便常常吁叹不已,往日的怨厌全都随风飘走了,甚至心中常生出些“恋旧”的情绪。到了现在的这个城市,时间稍久各种利益便不求自来,萧子禾起初气宇轩昂坚拒不收,后来便颤颤巍巍地收下一点,再后来便心平气和地再收下一点,但直到现在他也没敢像有的人那样气吞山河地吞下所有送到嘴边的贿物。他萧子禾毕竟是高级知识分子,不能同那些仅在扫盲班里学会几个错别字的土皇帝相比。他不能靠巧取豪夺来使自己致富,而应当通过自己的辛勤劳动来换取自己应得的财富。萧子禾担任了好几家公司的董事长之类的职务,虽然那些公司的事他并不很懂。但既然有了这“长”字,什么薪金、红利、车马费之类的利益便总是要有的,而且许多因公因私的支出项目也可以到公司里报销。几项加起来,一个月似乎也有几万元的进账。


同当地一名劳工月入几百元的薪金相比,萧子禾的收入已算高得惊人了;但按当地某些同僚的水平来衡量,萧子禾的这点收入又可谓微不足道。俗话说知足者常乐,萧子禾对此已感到相当满足了,他觉得钱乃身外之物,够用即可,多了反成累赘。他唯一感到不能满足的是身边缺少一个温柔体贴的女人。他同老婆感情淡漠,二十年前便已过起近乎分居的生活,自从他到这个偏远的城市以后,同老婆和儿女更是几乎断了往来,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许多不知内情的人都以为他是个无亲无故的孤寡老人。


寂寞难耐的时候,萧子禾也曾到歌舞厅里约了一个娇媚的外来妹回家过夜。但不知是自己人老了抵抗力不足,还是那妹子年轻血热毒火太盛,仅一夜狂欢萧子禾便染上了难以启齿的毒疾,花了两万元受了半月罪,才偷偷请来一位偷偷行医的无牌郎中用一些又臭又腥的药水给涂抹好了。萧子禾自此再也不敢去做这等风流事,否则万一病重了不得不去医院,岂不被传扬得任人皆知。不管是作为高级知识分子还是作为市级领导,萧子禾的身份都经不起这类传言的轰击。况且,这种嗜好是很容易被政敌用作击溃你的手段的。前两年某省一个风云人物与另一个比他更风云的人物不和,那个更风云的人物便派人暗里跟踪他,终于在一家酒店里把他同一个应召女郎捉在床上。此消息通过各种传媒一传播,那位被捉的人物便在精神上被击垮了,稀里糊涂地交代了许多贪污受贿的事,最后被判了死刑。


天无绝人之路。萧子禾不敢找风尘女郎回家过夜,却很快发现一个很适合他这种年龄和身份,又能部分地解决生理甚至心理问题的好去处,那就是前几年开始在南方一些城市出现的桑拿浴。别的国家的桑拿浴情况如何萧子禾不清楚,反正在他常去的这几个城市,凡桑拿浴都属于高档消费场所,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从你踏进桑拿浴神秘的大门开始,一切服务都那么体贴入微,主要的服务项目都在绝无干扰的环境下进行,令你享乐之余还能保持一种尊严,甚至有时还能产生高尚儒雅的自我感觉。所以有一位颇有名望的大艺术家到一家桑拿浴享乐之后,情不自禁地留下了一幅手书:“健体怡情,养心益德。”当然,后来知道这位大艺术家此前曾住过一年多的精神病院,并且来桑拿浴“体验生活”之前已收了桑拿浴老板的八千元定金。


各家桑拿浴的设施大同小异,服务项目则差别很大。萧子禾不喜欢到那些胡作非为的地方去,那种地方大多管理水平较低,小姐的素质也较差,认钱不认人,一点情感都不讲,白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知识分子重情趣,即便到娱乐场所也希望有点真情实感,一味的金钱交易多没意思。他通常只到那些提供“正规”按摩服务的桑拿浴去消费,他觉得像他这种年龄和身份的人,由那些漂亮女孩灵巧的小手帮他部分地解决一下已足可满足生理上的需求了、而且在许多情况下,他连这些服务也不需要,一个温柔体贴亮丽可人充满青春气息的女孩陪他聊聊天,帮他敲敲腿捶捶背,隔着肚皮按几下肠子肚子什么的,已足可令他在精神和r体上获得一次解脱,使他精神饱满地完成一周的工作而不至于经常想入非非。


萧子禾去过多少个城市的多少家桑拿浴他自己已记不清了,但他最喜欢的是他初涉仕途的这个城市里的几家。这里不仅服务周到,收费合理,而且小姐们个个技术娴熟,相貌出众。要在这几家桑拿浴找一个看不顺眼的女孩子,那比找一只会生蛋的公j要难!


箫子禾已被确定在今年底退休。面临退休后孤单寂寞的生活,箫子禾产生了找一个年轻女人陪自己安度晚年的念头。萧子禾这一生婚姻生活虽不幸福,但他在追求婚外情方面并没有多少令人瞩目的表现。一方面是他珍惜自己的名誉,不愿在感情问题上重蹈覆辙;另一方面是老婆对他看管得十分严密,从不允许他与其他女人亲近,连他带的研究生中都不允许有女性存在。在本市当副局长那段时间,老婆与他相聚的机会日益减少,萧子禾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自由。但偏偏在这个时候,他暗恋上了局里那个不到三十岁但已经历了两次婚变的话务员。为此,萧子禾不得不时时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姿态,以博得那个女人的好感。像他这把年纪,要想得到一个年轻女人的青睐是需要付出更多努力的。


萧子禾不辞劳苦地暗恋了两年半,当他终于感到时机成熟,吞吞吐吐地向那个女人吐露心声的时候,那女人却提出她必须出国深造一年,回来后才能与萧子禾共同生活。萧子禾又费了一年多的时间把她送去澳洲读书,但这女人出去没半年就嫁给了一个高鼻子男人,萧子禾这矮鼻子男人自然就没有指望了。当了副市长之后,萧子禾的思想开通了许多,生活上也随便了许多,但直到邻近退休他才意识到找一个女人的紧迫性。


萧子禾把目光放在了桑拿浴里。这倒不仅是因为这里女孩子既多又容易接触到,而且也是因为他希望这个女人有一手很好的按摩技术,以便帮他解决年老后腰酸腿疼的问题。萧子禾寻来选去,最后选中了阿华。他并不想娶阿华为妻,那样做需要履行法律上的手续,而这种手续将会给他带来数不清的麻烦。但他又必须作出娶她为妻的承诺,否则人家女孩子可能不会轻易跟他走。他倒是确实想给阿华买一套房子,买在一个家人和同事都不知道的地方,免得别人指手划脚,也防备老婆打上门来。要说打架。他还真不是那个一百八十多斤的老母猪的对手。但这房子的产权必须是他自己的,阿华只能在他死后继承,而不能在他活着时把房子卖掉后偷偷跑了。


萧子禾把阿华带出了本市,带到了他当父母官的那个城市,带到了政府分配给他的那所墙壁里外全是瓷砖的豪华厕所般的大房子里。他暂时没有别的去处,只能把阿华带到这里来。他想只要对邻居说阿华是他的外甥女,来南方找工作的,遮人几天耳目大概是不成问题的。但阿华坚决不同他住在一个房子里,两人各住一间卧室也不行。阿华说她现在还没有决定嫁给他,她也从来不做卖身的事,所以让她不清不白地同一个男人住在一个房子里她坚决不肯。阿华说如果萧子禾不能给她另外找一个住处,她就只能回去了。萧子禾没有办法,只得在附近的旅馆给阿华租了一间房。


晚上萧子禾与阿华各住各处。白天萧子禾如没时间,阿华便一个人到街上随便转转,萧子禾如有时间就把阿华接出酒店来,或到餐厅吃饭,或到商场购物,或到邻近的城镇和游览区参观,总之萧子禾的唯一目的就是使阿华开心,让她尽快“嫁”


给自己。有时,二人也到城里城外的某处看看房子。这里准备建的、正在建的、建好了的以及建好了又倒了的商品房到处都是,价格也很便宜,但阿华一处也看不上。


其实阿华倒不是觉得这里的房子不好,她是害怕这里的人群。她每走到一处便总觉得有无数只贪婪的眼睛盯住她看,好像一直要把她看化了为止。这个地方看起来挺富裕的,可那些戴着花花绿绿领带的人却全都只穿拖鞋。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全都买不起皮鞋,而且似乎连袜子也买不起,赤脚踩在只有一根带子的拖鞋上,走起路来噼噼啪啪的像跳踢踏舞。那些人也很少有笑容,一个个面无生气,像刚从战场上当炮灰吓傻了回来的,看着挺让人心酸的。阿华觉得她无论如何不能在这个地方生活,否则不要说开美容院,就是开个补鞋铺恐怕也没什么生意,除非你专补拖鞋。


跟着萧子禾到处瞎转了几天,阿华越转越觉得没有意思,于是便躲在旅馆里看电视百~万\小!说消磨时间,不论萧子禾怎样劝,阿华就是不肯再到街上去。阿华眼睛盯在电视上,心思却总往姚纲那里跑。现在彼此的距离远了、不像原先在同一个城市的时候想见面便随时可以见到,阿华觉得思念之情愈加强烈了。有时她甚至怀疑,如果今世不能同姚纲在一起,她是否还有信心继续生活下去。阿华感到她不能再在这个看什么都不顺眼的地方呆下去了,她必须回去,回到姚纲的身边。在姚纲尚未真的与别的女人走到一起的时候,她就不能放弃最后的希望,不能作出任何别的选择。


萧子禾刚带阿华出来的时候,心中得意,情绪却很平静。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萧子禾的得意变成了忧虑,情绪却日愈浮躁起来。夜里躺在床上,萧子禾彻夜难眠,眼前飘来浮去的总是那个近在身边却总也抓不到手里的靓妹子。有时萧子禾自己都恨自己没出息,几十年都光荣地过来了,怎么快成老头子了反而对一个女孩子这么痴情,年轻力壮时都能压抑的欲火现在反而难以自控了!


萧子禾费尽心机,磨破嘴唇,好不容易才让阿华搬出了旅馆,住进了这几天他为她精心布置的一间睡房里。萧子禾刚为自己又在成功的路上前进了一大步而沾沾自喜,却发现自己又高兴得太早了些。晚上他敲了几次阿华的房门都没有敲开。无奈之下,萧子禾只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耐心等候起来,他相信阿华总会把门打开的,但坐着坐着便睡着了。


待萧子禾睁开眼时,发现天已大亮,阿华睡房的门虚掩着。萧子禾推门进去,看到自己给阿华的银行存折放在床头柜上,阿华却无影无踪了。


第20章 真的好想你


她要用自己的心向他倾诉自己的全部思念之情。唱着唱着,阿华的眼睛里沁出了晶莹的泪水,声音微微颤抖起来……“真没想到,这个女娃竟有这份真情?”


这几年西方国家经济萧条,一向以贸易、旅游、金融服务等为经济支柱的海岛城市香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拖累。与此同时,内地的经济政策也在进行调整,投资压缩,市场疲软,人们的消费欲望大为降低。内靠内地外靠香港的本市受到两面夹击,日子自然有些不大好过。在这个城市里,据说受冲击最大的莫过于房地产业和旅游业。就说这旅游业吧,过去鼎盛时期市内的酒店常常爆满,如果你过了晚上十点钟才到这个城市并且事先又没有预订房间,那你很可能就得在大街上转悠一夜了。而现在呢,酒店的平均入住率不足四成,除几家经营有道的外,大多都在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中艰难地挣扎,后劲不足的则干脆关门大吉了。相比之下,银海大酒店的生意算是相当不错的了,客房的人住率通常都在六七成左右,逢周末或假日竟也有八九成的时候。这在本市的酒店业中,简直算得上令人百思不解的奇迹了。


别人不得其解,酒店的总经理周飚和他的左膀右臂对这其中的奥妙可是心知肚明的。其实说明白了,酒店的客房是沾了酒店的餐饮和娱乐设施的光了。“紫蔷薇”


桑拿浴自不必说,许多外地来的客人就是为了酒足饭饱之后能到“紫蔷薇”消遣一番而住到银海大酒店来的。酒店的“卡拉ok”包房和歌舞厅也功不可没,不少热衷于唱歌跳舞的客人在狂欢一场之后也喜欢在酒店里开房过夜。他们当中有的是因为住处较远,深更半夜的不便返回;有的是饮酒过量,舞得忘乎所以时又摔了一跤,跌得鼻青脸肿需要休息;还有的则是在激烈的碰撞之中与舞伴碰出了爱情火花,因而不得不借助酒店的空调房间降降温,泄泄火。


倒过毒莱、贩过病猪、批发过假药、砸碎马路上的下水道井盖卖过废铁的商场骄子周飚周总经理,很快便在激烈的竞争中悟出了酒店经营的“真谛”。他决定把酒店顶层的客房全部拆除,改造成一间豪华歌舞厅。这样虽然牺牲了二十几套客房,但吸引的客人多了,把房价涨一些房租总数不会减少,况且按单位面积赢利率计算,歌舞厅绝对比客房合算。


但周总经理改客房为歌舞厅的主要理由,是他认为酒店现有的歌舞设施存在着许多不足之处:一是没有一个像样的大堂,因而无法举办气势宏伟的大型舞会,也难以请到水平较高的演出团体前来助兴;二是灯光和音响设备陈旧过时,开办迪斯科专场效果不佳;三是空间太小座位不足,布局也不甚合理,因而不能吸引和容纳更多及档次更高的“坐台”小姐前来捧场,而这一点按照周总经理的理解,恰是影响当前歌舞厅甚至酒店生意好坏的关键因素之一。


经过一段时间的施工,顶楼歌舞厅已装修完毕,今日举行开张庆典。周总请了许多嘉宾前来助兴,其中便包括何彬,而何彬则拉姚纲和阿华一起来了。


阿华是太阳落山时才赶回本市的。早晨天不亮阿华就从萧子禾家逃了出来,赶到长途汽车站后,却发现最早的一班车也要三个小时后才会发车。阿华怕萧子禾来找她,不敢在车站久候,便躲到偏僻的地方消磨时间去了,顺便买几个面包和一瓶矿泉水留作路上之用。等阿华按照发车时间表提前一刻钟返回车站时,却被告知首班车已经走了半小时了。阿华这才想起自己那块冒牌:“劳力士”金表每天都要慢五六分钟,这几日心里事多意忘记对时了。又等了一个多小时,阿华坐上第二班车离开了那个她永远也不想再去的城市。


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阿华终于回到了这个她日夜盼望回来的城市,可就在过边防检查站时,又发现“暂住证”不见了,可能是慌乱中丢在萧子禾家了,而她的通行证又早已过期了,不管阿华怎样解释,人家就是不让她通过。阿华无奈之下只好给姚纲打电话,求他给想想办法。姚纲一听阿华的声音兴奋得叫了起来,惹得马小姐又好长时间不爱理他。姚纲也顾不得马小姐的情绪如何了,赶紧打电话把何彬找来,开着车一起去接阿华。何彬手上有特别通行证,隔着车窗一晃,警卫便挥手放行了。看来这警卫的眼力也真好,离着好几米远就能看清名片大小的特别通行证上的内容,并认定它不是假的了。回来后,三个人一起吃过晚饭,何彬便拉着姚纲和阿华参加晚会来了。


晚会的内容丰富多采,安排井井有条。最先是由酒店请来的“跑场”明星进行表演。明星们的节目有歌唱,有舞蹈,有搂着一把大号独奏的,也有挂着“三点”


泳装做“时装”表演的。明星们表演舞蹈和“时装”时,大家便坐在茶座上伸长脖子观看,抡起巴掌鼓掌,有时也鼓起腮膀子吹几声悠扬的口哨。明星们唱歌或演奏时,大家便拥到舞池里摇摇晃晃地跳上几曲。唱歌的明星全都热情而老到,献上一两首个人拿手的新歌后,便总要再唱几曲节奏舒缓的中外民田,并招呼大家随着他们的歌声跳舞。


出国访问时,姚纲有时会被国外友人邀请到歌舞厅里玩一玩,他虽然不太钟情于此道,到了那种地方便如坐针毡,但为了工作上的应酬也只得勉为其难,并会装出一到高兴的样子。在国内时,姚纲平日里难有闲暇到歌舞厅里消遣,即便有时间他也没有这份雅兴。今晚歌星们演唱的歌曲他大多没有听过,并且几乎一句完整的歌词也听不出来,但歌星们又攥拳头又扭p股、又伸脖子又踮脚尖、声嘶力竭咬牙切齿地在台上玩儿命,则使他颇受感动。姚纲就是这么个人,自己是个工作狂,看到别人工作认真努力也总难免产生敬佩之情。


明星们表演的舞蹈,姚纲更是从未见识过。他们表演的多是双人舞,其中一对被主持人称作“金童玉女”的舞者搏得了最多的喝彩。但见男舞者瘦骨嶙峋,留着港式小分头,敞着上衣纽扣,露出两把形如骷髅的肋骨;又见女舞者粗壮魁伟,长发如瀑,身着飘逸衫裙,衫背上挖一巨d,露出一圈洁白如雪的脊背,并捎带着露点肥厚丰润的香臀。男女舞者时而各奔东西各行其是,时而相互纠缠扭斗在一起,但所有动作均铿锵有力节奏奇快,虽一点儿也看不出他们那些深奥的舞蹈语言是什么含义,但那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本身就足以让人情绪亢奋赞叹不已了。待二人扭斗到最激烈之处以至周身颤抖像双双抽起了羊角风,口喘粗气似个个吸多了二氧化碳的时候,那男舞者像憋得难受似地突然将女舞者高高举了起来。所有观众都屏住呼吸呆呆地看着他们,心想这回不是那粗壮的女舞者将瘦弱的男舞者压成r饼,就是那精疲力尽的男舞者将手足无措的女舞者摔成骨折。但出乎人们的意料,男舞者将女舞者举了一会儿,转了几圈,居然又颤颤巍巍地将她平安放回了地面,若无其事地向观众鞠了一躬,然后才跑回后台喘气去了。


轮到歌唱演员上场时,便有一对对的观众跑到舞池里和着歌声跳舞。姚纲的交谊舞跳得不错,但却不怎么爱跳,只跳了一场便把阿华推给何彬了,自己则坐在一旁边喝咖啡边欣赏别人在柔和的灯光下翩翩起舞。


在一对对的舞者当中,有一双舞伴特别引起姚纲的注意。那女孩二十余岁,苗条的身段,时髦的妆扮,不知是外来的客人还是酒店里的伴舞女郎。那男士五十出头,着西服扎领带,个子不高但胖胖的,肚子鼓鼓的像怀藏半块地球仪。为了不使自己的肚皮顶住舞伴,男士只好努力将腰部向后放,于是便形成了躬身低头撅p股的姿势,使他本来不高的身材又矮了一截,行动更笨拙了许多。尽管如此,男舞者却跳得专心致志,十分投入,每个动作都力求做得一丝不苟,显得十分憨厚可爱。


请收藏:https://m.yunshu5.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