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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1 / 2)

他倒在床上用色情的眼光别有用意地盯著我,表情像只偷腥成功的野猫。突然间,我的心头浮上一阵异样的情愫,似乎一瞬间与他拆除了戒心,我到底在干什麽?一次又一次的激情让我心慌起来,也不知局面会发展到什麽地步。


我烦躁地搓洗著身体,直到浴室门被某个l男撞开,我才回神:“给你安全套你不用,他妈弄得我後面全是。”


他走过来,将手指c入我,用嘴唇吞了我的耳朵缓缓道:“我帮你洗。”


“郑耀扬,你别找打!”真有点哭笑不得。


“你打啊,只要你还有力气,我奉陪到底。”说著,他又挺进来,已经没有太大的痛苦,尚未散尽的激情余热迅速引爆,蔓延至全身上下,没有反击就又一次沈沦了。就这麽在浴室里又做了一次,好像耗尽了我们所有的体力,努力要使对方臣服。当然,我们谁也没有成功。


早上,等我换上一身运动装坐在电脑前查询资料时,郑耀扬也从房里走出来,仍穿著我的一身衣服,不羁的黑发不服贴地乱翘,挺难得看到他家居的样子。


我吐出一口气,突然开口:“这事儿一完,我们就散了吧。”眼睛并没有看他。


他脚步滞了滞,不快地嚷回来:“什麽意思你?”


“就是这意思,你听不懂?再这样下去对你没好处。”


“你什麽时候会为我著想了?”语气很冷,“以前可没发现你有这麽好心。”


我转过身望著他:“你别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这个世界不属於某一个人,而属於强权。”


“你想暗示我什麽?”


“不是暗示,是明确告诉你,我们之间没戏。”


“没病吧你!几小时前刚跟我做过爱,你他妈翻脸倒快!”他显得非常恼怒。


“上几次床算个p啊,你未婚妻、情人一打,你就没跟她们翻过脸?”


“你要算账是吧?我跟你算!你陈大少爷私生子都快有了,我这点尾巴没处理干净算什麽,我告诉你,你没这资格!”他一下冲到我眼前指著我,“别太得寸进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站起来,一脚踢开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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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於耐不住了?很好,我就等你说这句话了。郑耀扬,我也忍够啦!”用力打掉他的手,“我陈硕不想欠你的!你把我当个什麽?你凭什麽为我强出头?凭什麽自以为是地把我放在弱者的位置上任你施恩布惠!算了吧你,我不需要宙风的施舍,也不稀罕你c手……”


一记重拳直落在我的下颚,真是狠,我不由向後一退重心不稳跌坐在地毯上,手肘撞在了茶几角上。愤怒使我清醒,也使我震惊,他居然先动手了。


我忍痛起身,一脚就过去了,结实地踢中他的胸口,他的确也恼了,像完全看不见我手肘处的裂口,又上来给了我一拳,就这样,我们毫不留情地你来我往,斗得不可开交,像要把满腔怒火就此发泄完毕,拳脚毫无章法地来去,战况愈演愈烈,直到我感觉手臂上的伤口血流不止,这才轻缓了下手的力道。


似乎也感到了我动作一瞬间的迟缓,郑耀扬停了手,後来,我们就这样一个靠著墙,一个倒在沙发上互相怒视急喘著。


“发泄够了没?发泄够了就把那些混帐话收回去!”他抹掉嘴角的血迹盯著我,“如果你想死,我不会拦你,但我劝你想清楚,老头子已经出马了,再要临时喊停没可能!”


我闭上了眼,很累也很痛,但这些都比不上现在这种窒息的感觉。他呼出一口气走过来:“药箱呢?”


“壁柜第二格。”答得很爽快,其实是怕再不止血,我会显得更衰。


他进了房又出来,在我旁边坐下,示意我脱下运动上衣,衣料虽然柔软但碰到伤口还是会有些钻心。郑耀扬大概还没有替人做过这麽细致的活,但他是这方面的行家,很有技巧。


“忍著。”他冷酷地说了句,就往上倒消毒y。


我咬了咬牙,也不忘顶他:“又不是枪伤,我看你是巴不得我痛死吧。”


他手下的动作算不上温柔:“如果你再疯,这是迟早的问题。”


我呲著牙嘲弄他:“除了讨厌别人打你脸,讨厌别人在身上留痕迹,你还有什麽其他怪癖?”我已经有了前面两项暗底。


“你这是在向我示威吗?”他看著我的眼睛,手仍在快速地上药、缠绷带。我没有再说话。


等他给自己的脸和胸口也涂了点伤药,才又回头说道:“你想脱离成业,也想脱离宙风,是不是?”


“难道你有更好的建议?”


他停了会说:“你──也想脱离我?”


“如果可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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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挪近了些,将唇抵在我耳边:“哼,我看你是永远都学不乖,陈硕。”


“只是你这样认为而已。”将身体往旁边侧了侧,“也许我应该去费斯特,就算是龙潭虎x,也值得闯一闯,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呢,没试过谁说得准。”


他进一步近:“你敢!”


“我为什麽不敢?因为你?还是因为费斯特家的一贯作风?”


他笑了,但眼神危险:“你喜欢找借口,你总是在为自己找借口。”


“你就很坦率吗?”我嗤笑,“恐怕也不是吧。”


“我不过是想留下你。”他的表情并不像他的话那麽分明。


“留下我干嘛?你知道我这种人,根本不适合呆在你身边。”我苦笑,“你想再给我安c个什麽角色?助手?还是──地下床伴?这种化敌为友的戏码我不会演,也不想演。而且,郑耀扬不会缺人,不缺任何人,我不想自讨没趣。”


“这麽说,你不会跟我回香港。”他注视我,眼神有些复杂。


“怎麽,这算是下最後通牒了?”我站起来在沙发边走动,“我不会再回宙风。你的记性一向很好,没有必要姑息一个曾经的敌人。费斯特,哼,怕是无法摆脱的吧,但我还是感谢你。”


“你的语气很陌生,你的感谢也让我很不习惯。”他笑得有些不屑,“其实,你不必急於跟我划清关系。”


“我不是为我,也不是为你,是为我们。”


“你的言论很伟大,但恕我不能接受。”他这样说。


门铃在这时不期然地响起来,我的门不应该响,从这一刻起,任何会上门找我的人都不怀好意。我和郑耀扬互望一眼,谁都没有表示,门铃还是一直响,似乎肯定我在里面。


最终还是亲自去迎战,等打开门看见来人时我并不感到特别惊讶,该来的总是避不过的。


“你的待客热情有待加强啊。”兰迪默冷傲地说了句,一脚跨进来,眼光正好与沙发上的郑耀扬相撞,猛见这样一个男人,兰迪默也怔了一下。


“原来已经有位客人了,难怪会厚此薄彼。”兰迪默不动声色地朝狼籍的客厅扫了一眼,“看来还错过了一场好戏。”


我进房间套了件衣服出来:“直接说主题吧。”


兰迪默冰凉的翠绿色眼珠沈了沈:“你本事不小哪,竟然会端出成业集团来跟我们费斯特家谈判,似乎显得有些公私不明啊。”想不到张守辉动作真的那麽快,看来他真的很重视郑耀扬这个外孙。


“如果是我和莉蒂亚的私事,那阁下也没有资格端出费斯特家来,任何人参与其中都是不合适的吧?”


“这位先生不想回避一下吗?”兰迪默没有反驳我,反而这样对陌生人说。


郑耀扬仍架起脚,稳稳端坐在沙发里,没什麽表情:“不,我想没这个必要。”


大概是没有想到这个东方男子会如此傲慢,兰迪默非常不快:“你是以什麽立场在这儿防碍别人的谈话?”


“费斯特先生,你用辞不当,不是防碍,而是监督。我很不喜欢在谈话过程中听到不公正的言论。”


兰迪默按捺不住,冷冷发作了:“本杰明陈,难道你不想为我和这位大胆的先生做个介绍吗?我现在非常想知道──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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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多认识一个人未必是好事,但尊重是美德,我并不介意先行自我介绍。”他站起来自然地伸出右手,“郑耀扬。”


兰迪默犹豫了一下,然後随意碰一下郑耀扬的手指,眼神流露出高深的研究:“兰迪默.费斯特。郑先生──是本杰明陈的朋友?”


“朋友?”郑耀扬一挑眉,表情有些玩味,“噢当然,可以这麽说。”


“对於一个局外人参与别人的私人谈话,在我看来并不是什麽明智之举,不过选择权在於郑先生你。”


“我想,我很乐意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这时候我才真正认识在职场或谈判桌前的郑耀扬,有胆识也有魄力,但有些太嚣张了,而他的对面是一向嚣张惯了的兰迪默,我突然感到有点头痛。


兰迪默重新回头看我:“你确定吗?你的决定。”


“这件事我希望能由我和莉蒂亚来决定,而不是他人干预的结果。”


“作为莉蒂亚的哥哥,我想我绝对有权过问此事,而不是你这一番不成熟的独立宣言就可以随便打发的。”他答得很坚决。我应该早就清楚,兰迪默是绝不会买任何人帐的。


“用一个未诞生的生命去作抵压,这事在八百年前就已经不时新了,这样换取的结局应该也不会理想到哪里去。”郑耀扬在这时居然c嘴,“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但作为一个外人,我提议你们想想好再谈,别急於一时一刻。”


“你这位朋友似乎比我们更有见地。”他对著我嘲讽地说了句,然後朝郑耀扬看过去,“说出去的话可收不回来,不会惹麻烦的人通常是因为懂得谨言慎行。”


兰迪默几步走到我跟前,眼中发出警告的信号:“现在如你所愿,我让当事人跟你谈。米崔,让小姐上来。”


我很吃惊,但表面还是沈著脸。一会儿,莉蒂亚进门来,还是那种苍白的美,褐色的眼眸透出一丝坚定,一个我曾经爱过的女人。


郑耀扬这时候走到我身边,俯身贴近我,旁若无人,嘴唇几乎碰著我的耳廓:“我先出去,你们慢慢谈。”他不分场合表现出来的亲昵,总是弄得我有点尴尬。


兰迪默盯上了郑耀扬,随即也跟了出去。而莉蒂亚的眼睛只注视著我。


等大家都退出去,她开口道:“本,你已经不再爱我了。”


我看著她没有回答。¤自由¤自在¤整理¤


“我听说了。”她伤感地低下头,“原来你不是自愿来找我的。其实我早有心理准备,在告诉你我是费斯特家的人时,我就知道我会失去你,我知道……”


“莉蒂亚。”我上前拥抱她,“有些事不可勉强,你心里已经有打算了,不是吗?”


“是的,是的是的。”她无奈地苦笑,在我怀里摇头,“本,你的缺点就是太直接。”


“会恨我吗?”


“不,不会。”她抬起眼睛重新注视我,“我兄弟非常疼爱我,兰迪默并不像表面那麽冷酷,他只是行动上有些极端。别担心,我不会让他为难你,你清楚的。”


“我知道。”忍不住叹口气,“是我为难你──”


“孩子的事我会解决好的,没有爱的生命根本没有意义。”她的眼神突然严肃,“我明白你想说什麽。只是你不会……不会从此当作不认识我这个人了吧?”


“怎麽会,你了解我。”


“就因为我了解你,才知道你的决定很难改变。”她很久才问出一句,“你有新情人了吗?”


“什麽?”我笑,“不,我没有。”


“瞧我问得多傻,你怎麽会告诉我呢。”她转身往外走,“我走了本杰明,但愿……你我都能幸福。”


“保重莉蒂亚,你是个非常好的女人。”这类台词国内八点档言情剧已经说尽演滥,再没有新意诚意可言,但我找不出更先进的说词。


“谢谢你给过我的快乐,再会。”她突然补上一句,“你会离开纽约吗?”


我对她的敏感表示钦佩:“嗯,考虑去欧洲。”


“去意大利或者法国,那儿适合你。”说完,她又回转身过来吻了我一下,这才毅然走了出去。


我在沙发扶手上缓缓坐下,回忆著莉蒂亚的潇洒举止,呵,费斯特家的淑女,我很幸运。


电话响起来,我以为是郑耀扬,可当张守辉那把苍劲暗藏杀机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时,我的心脏还是不由一惊:“陈硕,明天早上十点到我办公室来。”


挂掉电话,我边开门边打郑耀扬的行动电话。


“你在哪儿了?”


“楼下餐厅,你下来?”


“嗯。”一脚跨进电梯。


“谈得怎麽样?”


“男人是混蛋。”我的总结发言。


他低笑:“你在说自己还是另有所指?”


“你我都不是好东西。”


“小心我告你诽谤。”


“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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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了会儿说:“我刚才跟兰迪默说了。”


“你跟他有什麽好说的?”我的语气不大好了。


他後面那句话差点让人摔了电话:“我跟他说了我们的关系。”


“什麽?!”我大骂过去,从电梯里出来加快脚步冲向餐厅,“我他妈跟你有什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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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到达餐厅迅速在人堆里找出他的位置,正好看见两个洋妞在向他搭讪。


他刚才惹恼了我,这儿人多,我也不好立即发作,压抑著火走过去,最後一句我听清了。“不,我的情人已经来了,我怕他会生气。”回头熟络又轻快地招呼我,“嗨亲爱的。”


郑耀扬还很皮厚地朝我抬了抬手,这种反常的举动只有我知道,这通常是他无聊透顶时才会有的恶劣表现,存心逗洋妞玩呢。


两个女人一脸惊奇地看看他又看看我,其中一个感叹一声:“噢失败,英俊的好男人再到哪里找?这世道!贝蒂,我们还真够倒霉的。”


另一个却有意无意地瞟我两眼,然後笑著对郑耀扬抛个媚眼:“你的大令很可爱。”


“噢谢谢,我也这麽认为。”他恶心巴拉地迎合了句。两女人过足瘾,施施然而去。


我拉开椅子大咧咧坐下,倾身用力扯了扯他的衣领,用中文低声警告他:“老兄你注意点儿,少在外人面前胡说八道,我忍你很久了。”


“你是不想承认我所说的,还是明明心里默认就只是不许我说出来?”


“如果一种称之为智慧的东西你还没有完全丧失的话,我劝你少开这种低级玩笑。”


“你怎麽学起文学青年来了?说这麽长的句子谁听得懂。”郑耀扬冷冷笑了笑。


“为什麽跟兰迪默说那些废话?你是还嫌不够乱吗?”我吼过去。


“我就是帮你断他的念头,让他相信你喜欢个男人可以省去不少工夫。难道你不认为这招管用?”


听了话不知怎麽地憋气得很,我有口干唇燥的感觉,郑耀扬突然将自己的饮料推到我面前。我拿起来喝了两口,然後听自己说:“我跟你确实没有关系,郑耀扬。”


“你在赶我回香港?”


“不,我是想你帮我离开美国。”我认真地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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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耀扬黑亮凌厉的眼睛忽闪了一下:“你终於开口让我帮忙了,是不得已吧?”


“帮不帮随你。”我站起来,往外走。


手臂忽然被身後一股力道狠狠牵住,我撞上一对炽烈的眼眸:“给我三天时间。”


“意大利。”我挣开他,往前走。


“好。”


利用他逃离危险的纽约没什麽错,有时候,人为了生存下来,也经常要有所牺牲。


“喂,陈硕!”他又在身後叫住我,“今天陪我。”


我转过身,手c口袋:“哪儿?”


“我知道一家不错的健身房,想不想去放松一下?”


我y笑,走上前用左手臂一下箍住他脖子,将他往餐厅外拉:“你知不知道浑身上下都有伤的人是不适合健身的。”


他低笑:“过去的旧恨加一大早的新仇,我跟你大概也算不清了。怎麽?你觉得累?是不是早上消耗太多体力了,嗯?”


“别得意忘形啊你。”我凶狠地再将他隔在一尺外的距离。


“那你自己说想跟我去哪儿?”


“健身。”我边答边往停车场去,听见郑耀扬的轻笑。


开车去东区一家著名gym中心,那里只凭vip卡才可以入内,我是存心想让保安将我身边的家夥挡出去的。结果,大失所望,郑耀扬居然也有这儿的通行证。


看我一脸震惊的样子,他早已知道了我事先的y谋,只是不拆穿,他皮笑r不笑地说:“你不知道我是全球通?”


“神经。”我穿过器械房。


他在後面说:“在香港怎麽都没见你去健身?以前每周来这里几次?”


的确,香港期间我只在房里举哑铃或做伏地挺身:“本来一星期四次。”


“够勤的嘛。”


“准备改行做杀手呢,当然要勤点。”我不客气。


“第一笔生意──目标是谁?”


“你会不知道?”


郑耀扬大笑:“这麽说,我是难逃一劫?”


“脑子保持清楚就好。”


我脱下衣服,他只是靠在更衣柜旁若有所思地看著我,来往的外国大汉时不时瞟我们两眼。


他突然说:“你不结婚真的没有其他原因?”


我用力盖上更衣柜的门,盯著他:“你想听我说出什麽原因?”


“我想你自己说。”


“行了你!”我不再看他,“有些事也要懂得适可而止。”


我出去举杠铃,健身教练罗宾走过来:“噢本!好久不见了,去哪儿啦?” 他边说边摸上我的手臂和腹肌,“你的身体还是那麽漂亮。”


“谢谢。”我淡笑。这个罗宾是个精彩的人物,早先是健美先生,但是个双性恋,还对东方男人情有独锺,时常在我这儿献殷勤,但礼貌地推了他几次後,他心里也有了数,可还是时不时过来暗示明示,对此,我向来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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