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肚明一切却眼睁睁看着别人当自己面坦然撒谎实在太憋屈了!
君珂脑子一片混乱,眼看那几人相谈甚欢,成王原本还有几分犹豫,但纳兰迁竟然“担心弟弟安危”开始抹起了眼泪,此情此景感天动地,老王一脸震动,再加上沈梦沉唏嘘感叹不住敲边鼓,成王已经意动,在那沉吟着是不是应下纳兰迁自动请缨,把王军全部交由他调动,好去寻找纳兰述了。
愤怒焦急如滚滚热潮,冲得君珂眼前金星四射,脚下幺鸡抬头看了看她,似乎也感应到此刻临时主子的焦灼,安慰似地蹭了蹭她的腿,这一蹭,君珂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人不可以说话,狗可以……
眼睛下溜,对上幺鸡的算盘珠子一般的狗眼。
君珂的眼珠子开始灵活运动,左三圈,右三圈。
幺鸡呆呆跟着,左三圈,右三圈……转成了斗鸡眼。
没眼色!君珂鄙视了一下太史阑的小笨狗,撮起嘴唇,做了个“嘘嘘”的口型,只是没有声音。
这下幺鸡懂了,夹了夹尾巴,示意:“没尿。”
君珂目光严厉,“必须尿!”
幺鸡委屈,抖尾巴,“没尿怎么尿。”
君珂眼睛往窗台上一转,那里有一缸水生植物,“去喝!”
幺鸡无奈,从帘幕底爬过去,偷渡上窗台,埋头大喝,把肚子灌得鼓鼓的回来,抬腿,凝神,屏息,运气……
“噗……”
用力过度,出来一个屁。
君珂痛不欲生。
幺鸡之屁,胜过毒气!
身处毒气范围内无处可避的君珂脸色发绿,用眼光将它宰了无数次,幺鸡自知罪孽深重,赶紧继续努力,这回终于革命成功,一摊水迹在帘幕下慢慢洇染开来,散发出一阵极度的臊臭。
相谈甚欢的三个人,成王当先停下来,鼻子一耸,疑惑地道:“咦,什么味?”
纳兰迁也闻见了,目光疑惑地一掠沈梦沉,沈梦沉神色不变,笑容里却多了几分杀气。
“先前侍女打翻了墨砚,怕是还留有味儿。”他笑道,“咱们还是出去谈吧,我来让侍女开窗透气。”
“也好。”成王不疑有他,点头举步。
君珂心中大急。
好在幺鸡良心发现,越战越勇,一不做二不休,转到帘幕边,又是一泡。
成王已经抬起的脚步又停了下来,捂鼻道:“这味道不对啊,墨臭哪有这么浓?”一回头,看见地上两摊水迹和蹲在水迹边对他邀功摇尾的狗,再一转眼,看见帘幕后露出的半个小厮的身影,顿时大怒,“这丫头太没规矩!主人交谈竟然隐在帘后偷听!还不快滚出来!把地上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