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了他们权利胡乱糟践别人?
该着人人赏一个大耳光!
手指在袖子里扣紧,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如此三次之后,她垂下眼,恢复了平静。
急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纳兰君让并没有听见君珂袖底动静,听见也不会在意,他垂下眉,眼神里淡淡轻蔑,什么神眼看世情?什么上天降祥瑞?这都是不知内情的人胡猜。确实,一双神眼对皇朝是有大用,但也不至于如此推崇着急寻找,说到底,皇祖父想要找到她,只不过因为一段皇家秘辛罢了。
一段前朝帝王离奇死亡的历史,在当年曾祸延千家万户,被皇室用铁血手腕予以尘封,至今无人想起,但只有他知道,那块铁石般的阴影,依旧横亘在皇祖父的头顶,有生之年,不将当年那个秘密弄清楚,只怕皇祖父到死都不能安心。
纳兰君让猜测,皇祖父需要那双神眼,在最后合适的时机,进入先皇皇陵,查找隐藏在深处的秘密,但那样的皇族最高机密,怎么能允许外人参与得知?将来那双神眼的下场,可想而知。
但在这之前,皇祖父必然会给那人十足优遇,好让她死心塌地效力。
也算对得起她。
君珂和纳兰君让都很平静,有人却不肯。
屋顶上,戚真思被某人踢了一脚,一翻身站起来,撇撇嘴,招手唤过鲁海,低低嘱咐几句。
早已脸色难看的鲁海,眉开眼笑地跳下去,粗壮的个子,落地和一片树叶似的。
鲁海直奔酒楼的茅房,这家酒楼是燕京数一数二的高级酒楼,茅房自然也是美轮美奂,是靠着后墙建造的,三面都是带香气的紫檀木板,靠墙那边虽然是墙壁,为了美观,也贴了一层木板,因为后面就是墙,不怕走光,墙板是可抽取的,还做了很多隔断空隙。
鲁海快手快脚下了屋顶,直奔茅房,二话不说开始拆墙,他是尧羽卫里通建筑技术的名手,拆个墙比嘘嘘还快,转眼搬出一堆废砖烂瓦,茅房的整个后墙已经没了。
然后他过街,和一个摆摊测字的先生买了一套纸笔,请他在一张大纸上写:“燕京最弱某某比试即将在某某街某某巷开始,请诸君留步耐心等候,稍后比试者将陆续上场,请诸君在竹筐里投石子,石子多者获胜。燕京最弱某某究竟是谁?让我们拭目以待!新星诞生,有你见证!”
鲁海口述,那测字先生写,一边写一边骇然抬头对他看,鲁海咧着大嘴微笑……前面一段是主子教的,不好玩,后面一段是小珂儿常有的怪话,还是怪话顺口。
纸卷写了十几份,鲁海给一群小孩儿一人发了一颗糖,让他们出去招贴,顺手又买了十几个小竹篮和一堆钉子,拎着直奔那茅房后墙,先将广告招贴了,然后一排钉上钉子挂上竹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