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玉堂金马钟鸣鼎食之家子弟,怎么会有那样凄惨的过去。
这家伙八成又在忽悠人!
君珂给自己下了告诫……沈梦沉的话,和国足出线一样……别信!
轿子里闷热,君珂抬手拭汗,擦完汗便是一怔。
怎么自己能动了。
她霍然抬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沈梦沉按在她要害上的手指已经垂下,她太紧张太戒备,竟然没有察觉。
君珂大喜,立刻拉好衣襟,往后便退。
沈梦沉没有动静,君珂也不想管沈梦沉的动静,他的闲事,不是她能管的,机会难得,不走的是傻货。
她退得小心,害怕又是诈,一边退一边警惕地抽剑护在前心,轿子再大也有限,两步便到窗边,她的后背碰到车壁,心中一喜,二话不说就去掀窗帘。
窗帘掀开,凉风灌入,代表自由和安全的红尘气息,令她觉得刚才如在噩梦地狱里。
眼前正好行过一条小巷,只要纵身出去都没人察觉,君珂头也没回,毫不犹豫交剑于手,提气欲待腾身。
交剑于手的刹那,雪亮的剑身在眼前一闪,隐约晃过一条奇异的影像。
好像是沈梦沉心口那线奇异晶红,不知怎的泛出一线诡异的黑。
君珂一眼瞥过,心神一震,随即告诉自己……有诈!别信!快走!
她肩头一耸,一个起身的姿势。
然后这个姿势在欲待飞起的刹那停住。
只一停,轿子已经过了那条小巷。
君珂咬咬唇角,劝自己……下面还有两个方便离开的巷子,一定要走!一定不能回头!
她顿在窗口,抓着窗边,等候下一个巷口,下一个巷口的时候,她欲待起身,然而还是忍不住回头!
只这么一霎,恍惚看见那胸口黑气更浓一分。
纵起的身子再次落下。
君珂把头埋在自己臂弯,差点没恨恨跺一脚,当她再次霍然抬起头的时候,最后一个方便逃离的巷口,已经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