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一起栽死也乐意……
模糊而荒唐的念头一闪而逝,她竟觉得颠生到死般的欢乐,脚下忽然一实,已经安然落地,却是横身一滚,也不知道滚在哪里,百忙中抽空一觑,发现纳兰述已经带着她离开自己的马,滚向了后方,很聪明地将前方一大块地方空了出来,而在不远处,一大群人傻呆呆望着他们,一副不知道追还是不追的样子。
“纳兰……”她气喘吁吁地道,“放开我,等下……等下……咱们还在打仗啊……”
“让他们打吧。”纳兰述动作很快,嗤啦一声,不知道哪里被撕破了。
“会死的……”君珂红晕上脸,两人靠得太近,肌肤太烫,心花太怒放,神智太迷茫,她被冲击得甚至不知道撕破的是谁的衣服。
“我本来就打算死。”纳兰述一臂将她揽紧,“如今看到你再死,我满意得不行。”
君珂心中一痛,想要抬手摸摸他的脸,也想要看清楚他现在什么模样,但两人都劈头盖脸蒙在披风里,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她苦笑着,语气忍不住有了几分怨艾,“你……你就不想先看看我么……”
“先抓紧了再看。”纳兰述从未有过如此刻猴急,像怕她飞了紧紧扯着,“不然我怕是梦。”
“不是梦……不是梦……”君珂眼泪无声流了下来,将胸膛挺挺,“纳兰,我在……”
“嗯……大了点……”纳兰舒心地吐出口长气,“果然是活的,死人没道理这里还会大,哎哟。”
君珂捏住了他腰间的软肉……
这一捏她心中又一恸,三年没捏,手感却还记得,以前抓在手里是很实在的一把,现在怎么只浅浅一层皮肉,他……他……他到底瘦成了怎样?
她又想哭,纳兰述的脸靠过来,蹭掉了她的眼泪,嗤啦又是一声,不知道是谁的衣服裂了……
君珂将一声呻吟咬死在口中,慌忙掀开披风一角,看了眼战局,还好,丑福已经到了,什么都不用嘱咐,直接安排皓骑对战,空袭也罢了,还安排十头鹄挡在他们前方,以避有人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