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罗森伯格获奖,并不是他的作品有多出色,学院更多的是在奖励他这些年累积出的成绩而已……”
关注网络直播的王子鸣,再次听到了那个叫做张一白的专家的点评,“相比其他提名的导演,他的资历和商业成绩都是翘楚。好莱坞终究是个商业化的圈子,商业有时能决定很多事情。因此,他获得最佳导演,并不意味着就能拿到最佳影片,我认为还是有希望的……”
柯达剧院的舞台上。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已经站在了上面,正在拆着信封,“最佳影片得主是!”
看到哈维韦恩斯坦再次登上奥斯卡舞台,柯达剧院里的人忽然产生了一个感觉,最重要的四块蛋糕竟然被两个剧组平分了……
接受完采访,杜克并没有离开后台,很快就看到了走进来的哈维韦恩斯坦,两人没有做任何交流,只是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他们同样是今晚的大赢家,也达到了各自的目的。
太平洋对岸的网络上,很多人都无法接受最后是拿到最佳影片,在大多数人眼中,这部影片实在是太平庸了,缺乏足够多的亮点。
作为直播嘉宾的张一白又开始了高谈阔论,只是相比之前不靠谱的言论,王子鸣认为他说的这些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大卫芬奇是谁?49岁,17岁就成为独立电影的首席摄影师,接着又在技术界的工业光魔、广告界、tv界摸爬滚打多年,算起来他真正的好莱坞主流体系教育只有工业光魔的三年,如今他是好莱坞首屈一指的几位大导之一。但他至今未受奥斯卡青睐这一事实,对于两者来说,实际上,都是尴尬的。”
“大卫芬奇不是大卫林奇式的另类导演,他不是典型的独立制片导演,不是b级趣味的导演,他更不是以表达自我意志为己任的那种找抽的导演,大卫芬奇从未偏离好莱坞主流的航线,但他在主流导演中依然无法分类,他拍明星云集的类型片,又不那么商业;他走技术路线,又不像詹姆斯梅隆那样引领新潮流,他骨子里还是很老派;他技巧娴熟,又不那么中规中矩;说他是个匠人,他又不像朗霍华德那么行活频出,他的电影辨识度相当之高,堪称‘作者’,说作者,他又不是老伍迪那种真正的作者。”
“在最佳导演上输给杜克罗森伯格,这无话可说,毕竟对方的声望、名气和成绩摆在那里,但在最佳影片上输给,那就不能不提一点了,最佳影片背后强悍的公关!”
“说到这就不得不再提到著名的——或者说臭名昭著的哈维韦恩斯坦。这位电影大佬最擅长的,就是把和这种完全没有奥斯卡相的电影运作成最佳影片,把格温妮丝帕特洛运作成史上当选作品演技最差的影后。”
“大卫芬奇选择拍摄扎克伯格的故事,一点也不奇怪。他之前的影片,无一例外将镜头对准了叛逆者和圈外人,他讲那些杀手和无政府主义者,怎样躲在肮脏阴暗的小房子和地下室里,把将他们排斥在外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扎克伯格、里的约翰、里的泰勒,都是同样疯狂的男人和男孩,长着不同的面孔。”
“他是一个阴郁的恶作剧大师,这种特点却恰好代表了我们所处的时代。除了索尼的公关脱节,难道是这些东西让学院的评委们害怕了?我们不得而知。祝芬奇和他的明年好运。”
这位显然对于大卫芬奇很有好感。
对于最佳影片得主是,王子鸣同样非常不满,甚至是气愤,奥斯卡分猪肉的意味未免太过明显了,而且就算是分蛋糕,也比更有资格。
不过,他对好莱坞终究有些了解,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来到相关的网站上,胡乱敲出了一篇关于奥斯卡的评论。
“奥斯卡的立场是古怪的,它要收视率,又和商业保持距离,它想艺术,又不敢过头,只能暧昧不清。他们叫学院派,但学院派是啥?鬼才知道,或许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们同样媚俗,就是方式比较保守。”
“去年若是把压轴大奖颁给了,肯定媚俗,可不给它就不媚俗了吗?同样媚俗。因为没人相信奥斯卡是纯洁的,它的方式本身就是讨好的,俗不可耐的,立再多牌坊也没用。今年也一样,国王登基,四平八稳的入座,在另一端,白日梦醒来成了白做梦,再怎么狂潮该上不去也还是上不去。”
“网络在消解着奥斯卡的权威色彩,这个传统的颁奖礼越发的尴尬,在人人都是影评家的时代,它注定无法容下这个时代最有价值的电影,它只是美国人表演给全世界的秀。这样的秀就不可能脱俗,所以不要为它生气,更不要迷信。”
随着奥斯卡直播渐渐出现在对面的网络上,每一届颁奖典礼总能引发很多人的讨论,但有一件事确实像王子鸣说的那样,这个国度对于奥斯卡的认识已经更深了,也能看到奥斯卡背后很多的东西,像曾经那样专门制作的所谓冲奥影片也越来越少。
柯达剧院里,每年一度代表好莱坞最为光鲜亮丽一面的盛会已经落幕,但关于奥斯卡的一切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许多人离开好莱坞地区,纷纷涌向比佛利山庄,每年一度的奥斯卡之夜派对,同样是必不可少的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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