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一天天变冷,我和戈亚也离家越来越近。自从得知了乌瑟要结婚的大消息后,我的情绪便像冬天一样消沉,有些不爱说话,有些闷闷不乐。不过在知道我们的旅行结束,要回家了的时候,我就开始闷闷不乐,不太爱说话了。所以乌瑟对我的影响有多大……我还真不太清楚。
这几日里戈亚也跟平日不同,往常他总是饱含戏谑的,最喜欢逗我,看我炸毛,再哈哈大笑的揉我的脑袋,甜言蜜语把我哄转回来。而这些天,他居然难得的正经,不再欺负我,对我十分温柔体贴。若是之前,我可能要笑话死他了。可现在,我却想不到那些,满心都是离家越来越近,我该怎么办,我回去后,会发生什么,该如何面对新的局面。
想想看,他说现在告诉我,总比回去后知道好,的确该感谢他。他时机卡的很准,既不影响我前面游乐的心情,又在回去前给我时间缓冲,整理心绪。这家伙,总是挂着粗犷的外表和玩世不恭的神态,让我每每忘记他实际的明与细心。
还有就是,这几天里,我们一直没做。
先是我的月事。然后月事完了,我还那副心不在焉的死样子,估计也让他十分倒胃口吧,没对我动什么手脚。至于我,月事和前后正是摆脱媚药效果的时候,没多少需求,就专心于胡思乱想上,没起勾搭他的心思。
开始我俩还同床而枕。没两天,再投宿时,他就改成了两间房。我没什么意见,反正房钱也不是我出。而且他这只种马,怎么耐得住夜里寂寞,我不能跟他做,好歹也得有点眼色让出位来,让他能找别人纾解不是。
冬季日短,太阳早早下山。反正我们的旅途也不着急,白日慢悠悠行路,傍晚时就入店投宿。我在晚饭后会与他一起喝点酒,不久坐,倦了就自己先回房去。而他之后的夜晚做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想过问。
旅途中,既然他不能与我逗乐,和我的交流自然少了很多。我俩不复之前一路调笑的兴高采烈。他只是贴心的照顾我,不让我冷着,饿着,累着。我的基本需求都被满足,自然就全心扑在一肚子纷乱的念头上,想着乌瑟,我自己,过去的种种记忆,和我未知的未来。
这天,我们傍晚前抵达了一座小城,到城中最奢华的旅店去投宿。城市条件毕竟与村镇不同,旅店十分宽敞,陈设华丽,且颇有些当地特色,新鲜有趣。而我仍是心不在焉,对周遭视而不见。在店主问要几间房时,我随口就说出,两间。
戈亚去安排马匹,比我晚了一步进来,正好听到我的回话。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眼色却变得幽深了。我对此则浑然不觉,自顾自发呆。
晚上,他照样带我去找各色当地的美食,我也一样味如嚼蜡的把晚餐吃完,陪他饮酒。这座城的果酒十分有名,劲儿也比其他酒大些,我喝了两杯,就觉得发飘坐不住了,跟戈亚说我要先回去旅店。
戈亚放下杯子,起身要送我。我却制止了他。酒馆与旅店在一条街上,城里治安又很好,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且,我也早看到,酒馆中好几个年轻女人都在与戈亚眉来眼去的,甚至有大胆的,在他去拿酒的时侯往他身上贴。比起村妇,城里女人显然更致漂亮些,戈亚也忍不住要多看几眼。我毕竟不是他老婆,没权力让他一直素着。做好人成全他算了。
这些日子里,如果说我满心纷乱中能理出一丝头绪,那这唯一的思绪就是,我本非贞烈之人,自然没必要因为他们不贞而哭天抢地。我能放火,他们也能点灯,大家及时行乐,不是皆大欢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