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慢悠悠的过去,冬日走到尾声时,“不可说”的秘密似乎已流传在宫廷内外。搞笑的是,这个扑风捉影的传言并没有带来多大破坏力。有曾经的yín 国索多玛在前,那些糜烂与残酷在亡国之后还每每令闻者震惊,相比之下,这边区区一个3p而已,当个八卦都还嫌不够格。
更何况,乌瑟与戈亚一起开拓了和平盛世,让万千百姓能安居乐业,这功绩足以流传千古。如今整个王国对乌瑟的敬仰已经上升到个人崇拜的高度,就连在酒肆娼寮中说上两句国王的闲话,还要遭人白眼。于是“国王与兄弟共用一个情妇”这种话题,又不够劲爆,又没有受众,扑街的无声无息。
反正对我来说,流言什么的根本无所谓,我自小到大都是丑闻本体,早都习惯了。我只知道,这一阵我过得甜蜜极了。这么多夜晚,我再也没有单独睡过,有时晚上到乌瑟的卧室,有时戈亚半夜遛入我的房间,至于同时与他们三人yín 乐,更是常有的事。这不光是肉欲,更多的,是情爱的满足感。我的感觉,就好像在跟他们同时恋爱,夜里紧紧相拥,难分难舍,白日里又心心念念,满怀期待。有时在宫廷中偶然相遇,目光相接,那种甜蜜的喜悦,想碰触又必须按捺的激动,就像最浓烈的春药。有时候,我在王宫走廊中,突然被戈亚拉入黑暗角落,按在墙上亲吻,放我走时,我双腿都打软。而乌瑟也会趁没人的时候,紧紧抱住我,在我耳边说几句没羞没臊的情话,等仆从出现时,他已然一派高冷,不动声色,而一边低着头的我则满脸通红,心跳剧烈的几乎要跳胸腔……
我喜欢他们,真的好喜欢。在我心里,这两个男人已分不出高下。这畸形的关系,在我们之间竟然如此自然而契合。有时我甚至觉得,要感激曾发生在我们身上的所有苦难,那些创伤将我们切割的支离破碎,却也因为残缺扭曲,才容下这样不正常的感情……可又怎样呢?我们所感受的喜悦与甜蜜,又比正常人更少吗?
在一派甜腻之中,唯一不太和谐的音符,就是准王后伊丽莎白。这女人果然心机难测,被我送上那么大一顶绿帽子,居然待我比之前还更亲厚。曾经对我耍的那些把戏,就好像不是她一样。如此深沉的耐性与虚伪,令我下意识的恐惧,总想躲她远一些。我对戈亚吐露过自己的惧意,戈亚嗤之以鼻,说对上乌瑟,伊丽莎白根本不够看,又嘲笑我说有王国两大权利巅峰护着我,我居然还会害怕,真是个小笨蛋,说着说着,就把我压到床上去了。
严寒渐退,坚冰消融,春日的脚步越来越近了。乌瑟的大婚按说将在春日举行,我却记得戈亚的话,这个婚礼肯定会被推迟。果然,天气转暖时,国王陛下决定摆驾前往南方的产粮大省,亲自督促战后第一场春耕,以保障民生稳定。诏书下达之后,仆从们手忙脚乱,抓紧为国王的远行做着各项准备,宫中顿时热闹起来。
乌瑟要离开,我相当不高兴,几天后又听说伊丽莎白也要跟去,我就更不高兴了。
南方是伊丽莎白的老家,她在那边拥有极高的威望,被称为“圣徒伊丽莎白”,不少平民家中都供奉着她的画像。这次南部视察让她陪同,估计又是乌瑟耍的权谋手段。道理我都懂,但是想到我的情人跟未婚妻一起跑出去游山玩水,我就是不爽,就是要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