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该死!”而他们这一次的开枪,使席莫尔冷不防的跌倒了,这令于暮风心一惊的冲过去查看她的情况。
她的冷汗直流,轻轻的靠在于暮风身上,不用去察看,她也知道自己挂彩了。
“你的脚流血了,不要动!我先帮你止血。”说罢,他心口一紧,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一条白色手帕,帮她暂时先包着。不过他当然知道这样子是不行的,一定得要把她脚里头的子弹拿出来才行。
靠着他,席莫尔感觉到十分的温暖,于是她突然话不经大脑的说了一句,“你……真的好温柔哦!”等说完,看到他一双黑色的眼睛闪过某种情愫时,她马上又后悔了。她自嘲的想着,她在说什么啊?
看她的脸上突兀的染上一抹醉人的红潮时,于暮风一时冲动的把她搂进怀里,不仅席莫尔吓了一跳,连他自己都难以控制,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的馨香和甜美。
哦!他想这样抱着她已经想了很久、很久。
“孤星、孤星!你在听吗?”
席莫尔好不容易从于暮风的怀里回过神。“我听到了,接下来要怎么做?”她看见于暮风漆黑的眼瞳正疑问的看着她,显然,他也听到艾道夫的声音了,似乎正在要求她作解释。
“我们要追大厅去了,你自己保重。”艾道夫才刚说完,她也还来不及开口跟于暮风说话,三个黑衣人马上破窗而入,手上拿着枪对着青月党员s击。不用说,那三个黑歹人就是夏佐霖、艾道夫与奥利伦恩。
“走!到阳台去!”席莫尔知道,他们的动作再不快一点是不行的。因此她不顾脚伤,拉起于暮风的手,硬撑着痛也要把他带过去。
“你的脚……”于暮风欲说话,却被她接下来的动作给吓了一大跳,因为她正掀着她黑色的礼服,露出她细致、修长的美腿,差点让他傻了眼。
原来,在她的大腿上绑了一只小型手枪,她拿出手枪,就对准他身后的两个青月党员开枪。而在于暮风转过头的瞬间,那两个人已应声倒地。
开完枪,席莫尔因为脚伤,整个人几乎都快要跌倒在地上,不过,她仍然是咬着牙说道:“快走!”
她推着他到达阳台,二话不说,居然把他给推出了阳台,于暮风的心脏尚没有平息住方才的震撼,现在面对着耳朵旁往下坠时呼、呼的风声,他竟然近乎麻木的失去了感觉,那可能是因为他看到席莫尔随后也跟着也跳下来的原因吧!
“砰!砰!”随后,他们掉落在一张大型的气垫上,气垫因为承受重量,陷了两个大d之后,将他们毫发无伤的弹上来,这也就是席莫尔为什么会推他下来的原因。
而掉下来的第一件事,于暮风几乎是马上的就想起她脚上的枪伤。他从气垫上跳起来,赶往她的身边时,她已经站起来了。“你没事吧?”他关心的问道。
席莫尔苍白着一张脸,如往常,她又露出那种不在乎的笑容,“我没事,可以请你扶我下来吗?”
见到她小巧脚上的伤口所流出来的血不但没有止住,反而染红了整块刚刚包上的白手帕,于暮风心疼的皱着浓眉,为她的脚伤难过。“我去开车过来载你去医院,伤得这么重不先治疗怎么行?”
她不敢看自己的脚,手搭上他宽厚的肩膀,在他的帮助之下回到了地面上。“不用了,我没关系,你可以先回你下榻的饭店,再见!”
再见?就这样?她的一切什么都不知就要放她走掉?不可以!
于暮风旋手一抓,把席莫尔欲要离开的身子拉了回来,但是一时重心不稳,两人跌坐在一起。他怕跌伤她娇弱的身子,于是顺着他身体往后靠,所以她可以说是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身上,四眼再度相交。
经过方才一番激烈的活动,使她的气息不稳的呼吸着,而随着她的呼吸,让两人身上交叠的部分刺激着他们的感觉神经,她红艳的玫瑰唇因调息微张着……
这映入眼中的一切,令于暮风再也克制不了自己心动已久的情潮,和想得到她的意念,于是他吻上了她的唇。在一碰到她精巧的唇瓣时,他知道,他的心、他的人、他的一切、他的世界仅剩下她而已,被他制在怀里柔软、温热的身子,还有她狂乱跳动的心他都要拥有,她……将永远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时光也仿佛静止了一般,停在他们两人的世界之中。直到席莫儿被警笛声惊醒,她才回过神。
警察?!不好了!她挣扎着起来,眯着眼睛看一部部的警车靠过来。哼!现在纽约市警察的办事效率愈来愈低落了!
不知道她是哪来的力量,她伸手推开于暮风,再看了他最后一眼,“再见!”她又笑了,令他迷炫、狂乱的笑颜。
突然,由巷子里开来一部黑色的旅行车,上面来了一个黑衣人,于暮风认出,那就是破窗而入的那三个黑衣人的其中一个,那个人扶着席莫尔上车,对他投以一抹怪异的注视之后上车离开。
“席莫儿!”于暮风从地上坐起来,对着扬尘而去的旅行车大叫,“我会找到你的!我一定会的!”
此时,蜂拥而来的警车上,有一位警员朝他来了,“对不起!请问你是于暮风先生吗?我们想请你跟我们回去做笔录。”
于暮风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再扫回饭店的时候,歹徒已经一一的被警察们押解出来,所有的人质也被救出了。
看样子,一切都结束了……可是唯有他的心,却遗落给一名叫做席莫儿的女人,找不回来了。
一部黑色的旅行车,朝着一座华丽又不失庄严的大宅园开去。
而那一座雕刻着精美图纹的大门,也像是应着它的到来似的缓缓开启,让黑色旅行车顺利的驶进有着喷水池的前院里。
车子一停,三个身着黑衣的高大男子,立刻从上面迅速的跳下来。其中的一个男子,手上还抱着一个美丽的女人,脚步不停的往庄园里的白色建筑物走。
“史黛芬妮!史黛芬妮!”那一名手上抱着女人的男子就是夏佐霖,当然不用说,那名被他抱着,但是已经昏迷不醒的女人就是席莫尔了。
走廊上,应他的声,马上走出来一个女人,那是被席莫尔恶意丢弃在街上的田中向日葵。此刻,她正张大了眼睛,心惊的问道:“夏佐霖……啊!席莫尔!她受伤了吗?”
“你这不是问废话吗?史黛芬妮呢?快一点叫她来医务室。”艾道夫不满意田中向日葵的大惊小怪,在这人命关天的当口,他用力的吼着。
“好嘛!那么凶做什么?”头一转,田中向日葵消失在走廊的另一端。
她走后,夏佐霖马上把席莫尔抱进一个类似医院手术室的房间里,然后将席莫尔平放在一张白色的手术床上,艾道夫和奥利伦恩也跟了进来,以担心的神情,看着这一名他们平时就非常疼爱的小妹。
接着,田中向日葵推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进来了,她就是他们口中的史黛芬妮。
她身着着一身白色衣裙,蛮符合她在日蚀这个杀手组织里,所担任医生的角色。
她并没有席莫尔的美丽,倒也净净素素的可人,可惜的是她的一双腿,居然要在轮椅上度完她的下半辈子。
“她什么时候中枪的?”史黛芬妮抬起她灵秀的黑色眸子盯着他们。
她不是美国人,但她却有个洋名,那是因为她是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女人,至于为什么会加入日蚀这个国际闻名的杀手组织,那还得归功于艾道夫的多管闲事。是他救了她,也让无处栖身的地留下来,于是日蚀里从此也就多了一个医生。
“三个小时以前……或许更久,因为我们没有确定时间,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现在只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昏了过去,所以我们希望你能够快一点替她取出还留在脚里的子弹。”
夏佐霖的眼神不容否定的看着史黛芬妮,而她则淡然的回视他,点点头,“好的,我会尽力的。”
“那我们出去吧。”奥利伦恩开口说道。
其实,在他们四个人当中,只有席莫尔和夏佐霖是亲生兄妹,而艾道夫及奥利伦恩则是他们到育幼院以后才认识的。也就是说,席莫尔并不是她的本名,而她的改扮男装,也是为了出任务时方便,所以才会取了这么一个男性化的名字,后来,久而久之,大家顺口的也都叫久了,恐怕连奥利伦恩和艾道夫都忘了她原来的名字。
因此,夏佐霖会特别的担心她,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是呀!别担心,她会没事的!”艾道夫安慰夏佐霖,顺手将他的手臂一环,带他走出了这一个房间。
纽约警政署
于暮风不耐烦的盯着眼前的这一名警察,他非常的胖,虽然穿着一身人模人样的三件式西装,但是看起来仍然像一个披着人皮的猪。
尤其是他挂在脸上那抹意味浓重的笑容,牵动着他脸颊上的两块肥r,令人不禁心生怀疑,他再这样扯笑下去,那“两片”肥r很快的就会滴出新鲜的“猪油”来。
“于先生,我们只是想请你透露一点有关那一名帮助你逃离展示场女孩的事,并没有任何冒犯你的意思。”
瞧他一脸谄媚的讪笑,看了就令人不舒服,恶心得想吐,“是吗?若不是你们侵犯到我们的人权,那我们怎么会在出境时,遭到你们的扣留?”于暮风的声音很平静,但是那声音中包含着的威严,加上他那冷冷冰冰的五官,让那一名警察不停的用手帕擦着脸上像是水龙头一般,流个不停的汗水。
“是!是!是!这是我们警方行事上的疏失,请你原谅,不过为了能让这件案子顺利结案,还是要请你帮忙才行。”
于暮风厌恶的瞪了他一眼,距离那一件抢案已经五天了,他们不但每天到他下榻的饭店去烦他,还叫警察二十四小时的跟着他,如影随形,让他绑手绑脚的,就算是他想调查出席莫儿的行踪,也不可能。
本来,他还打算想和夏佐霖联络,但是又怕他们监听他的电话,所以只好把这件事搁了下来。现在就连他想离开美国,到日本去谈一笔生意,也被他们在机场给拦下带到这里来,所以他心中的忿怒是可想而知的。
“我已经说过不下上百次了,我不知道她到底是谁,或者是什么身份,就如同参议员麦克凯利斯先生所说的,我是第一次在展示会场上认识她的,至于为什么她要救我,我完全不清楚!”
于暮风虽然不是用吼的回答,不过语气里的咬牙切齿却是不容忽视的,显然他真的是恨透了,警察老是问他同样的一个问题。
那一名警察看看他握在身侧的拳头,突然有点怕他会冲过来揍自己一顿。因此,又拿起手上那条早就湿透的手帕,往自己肥油油的脸颊上擦,“但……这是上级的命令,我们不能不从,所以可不可以请你……”
那名胖警察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于暮风冷得不能再冷的声音打断,“不用再说了!我会打电话给我在美国的律师,他会来处理这件事,恕我先失陪了!”他很快的从椅子上起身,便往门口去。
在走之前,他又肃目的扫了他一眼,“对了!我忘了问你,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境,我在日本还有一笔美金一千万的生意,如果搞砸了,我不知道你们纽约市警局赔得出来吗?”然后他头也不回的,留下全身打颤的胖警察走了。
第三章
不在意的拖着自己受伤的一只脚,席莫尔单脚跳着在走廊上前进,一边诅咒,天杀的该死!他们居然把她留在这里,跑到日本去出临时任务去了,那她算什么?
每每往前跳一步,她的脚就感觉到沉重了一点,也疼了一些,但她坚强的咬着牙很继续前进,有耐力一向是她众多的优点之一。
汗像豆大的雨水般,从她的脸颊上流下来,她一点也不喜欢这种劳累感,她情愿是在街上拿枪扫贪除恶,那都比在这里无奈的跳着前进要好得多了!
“席莫尔,你不要命了吗?”
席莫尔闻声,抬起头来。
田中向日葵双手扳在细腰上,俨然像个小管家婆似的对她喊着,“脚受伤了还到处乱跑,快点回床上去给我躺着,快!”说完,田中向日葵就快步朝她走过来,扶住她放在墙上支撑整个身体重量的双手。
席莫尔仍然是露出她那一抹习惯的笑容任她扶着,脸上则多了些不自然的苍白,甩了甩一头俏丽的短发。
前几天的那头长假发,在她被夏佐霖抱进手术室时丢掉了,害她心疼不已。因为在她的这么多顶假发里,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一顶了,哪里知道他们竟然这么顺手的就把它给丢了。要知道,如果想要再找一顶一模一样的可不容易呢!可恶!
现在呢?听说她的脚伤无碍,休息个几天就会好,所以又丢下她一个人,三个人飞到日本逍遥去了,这怎么能够教她不生气呢?
哎!不过自她从房间里一路跳到这里来,花费了比九牛二虎之力更堪的力量,弄得气喘喘的……事实证明了,她现在还是不适合去日本。
“史黛芬妮呢?”席莫尔随口问问。
“她在花园里。”田中向日葵扶着她行走,“你想去哪儿走走吗?我看你这几天关在房间里,也快闷坏了吧?”
“哼!你现在才知道呀!”席莫尔笑道。
田中向日葵盯了她一眼,打趣道:“好!好!好!莫尔宝宝,现在姐姐就扶你出去走走。”
这一座大宅子叫做骑士园,里头就如同它的名字一般,用的是欧洲中世纪的古代风格建筑,不过它仍然拥有最进步、最现代化的设备,例如:电视、游泳池,甚至最新颖的医疗设备跟国际电脑连线的作业系统,它都应有尽有。若是认真的说来,它应该是日蚀这个杀手组织的第一秘密基地。
而田中向日葵所提到的花园,则是位于骑士园的中庭,史黛芬妮很喜欢自己一个人推着轮椅,到那儿沉思、赏花。
待她们俩好不容易到达那里,果然见到史黛芬妮一个人坐在群花中,平静的容貌好像纯静的天使一般。
“史黛芬妮。”席莫尔朝着她打招呼,而她也回过头来微笑。
“嗨!莫尔。”史黛芬妮盯着席莫尔在田中向日葵的扶持之下,一跳一跳的朝她前来,那个样子真像是咒语没解的青蛙王子,旧习难改的跳着。
席莫尔是这整个日蚀组织里最能让她卸下防卫的人,因为席莫尔总是冲着她挂着高深但亲切的笑容,令她打心里的温暖起来,并不是说其他的人就不够好心,不然他们也不会收容一个连自己姓啥、叫啥都不知道的女人,还将她留在这里。
她美其名是他们专属的医生,可是天晓得,他们个个身手都那么好,难得受伤个一、两次。所以她能留在这里,真的是上大对她的垂怜,在她失去一切的时候,为她送来了这几个冷面但心热的家人,让她感受到比一般家庭更温暖的感觉。
但是,促使她留下来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当初救了她的人、带她进日蚀的人——艾道夫。
“我的脚什么时候可以好啊?我真想念以前可以蹦蹦跳跳、跟他们一起出任务的日子。”席莫尔皱起略带英气的剑眉问道,此时的她,完全没了那一晚的柔媚,倒像是一个要不到糖吃的大男孩。
史黛芬妮笑着说道:“再一、两个月吧!不过,还是不能做太激烈的运动。”
“什么?!要那么久啊!”她无奈的里声叫道,天啊!那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吗?她苦恼的想道。也罢了!就当是一次意外得来的假期好了。
“怎么?你嫌一、两个月太短啊!那好,我在你的脚上多踢两下,让你多休息几个月的假如何呀?”田中向日葵闻言后,不悦的说道。
原来,她还在记恨那一天席莫尔把她丢在大街上,一个人上饭店去“c花”的事情,不过这也就算了,教她最气的事还不止这些呢!最气的是,身手一向不错的席莫尔,居然会好死不死的受伤、昏迷被送回骑士园,让她被其他的那三个大男人给骂得头都抬不起来。
谁教她当初要拍着胸脯,自信满满的答应人家,要在那一天去牵制席莫尔的行动,让席莫尔不要去参与这一次的任务,结果,她的任务不但没有达到还让她受伤,自然的,她也就连这一次去牵制席莫尔的“酬劳”都拿不到,白白的浪费了她跟夏佐霖的一次烛光晚餐的会,所以她简直是恨死席莫尔了。
席莫尔“惊惊”的闪了一下身体,非常的不明白,她到底是哪里得罪到田中向日葵了?
“你今天是吃到炸药了吗?火气怎么那么大呀!”席莫尔平时的那一脸洒脱的微笑,看在田中向日葵的眼底,可是像极了取笑她的讽笑。
“对啊!你不知道今天我心情很‘郁卒’吗?所以少来惹我,不然我管你是不是病人,照样开打!”田中向日葵气红了眼,握出她的拳头给席莫尔看。
席莫尔笑了笑,皮痒的跳到史黛芬妮的轮椅后面,故意靠在她的耳旁说:“你瞧她是不是大姨妈来了,不然怎么那么喜怒无常,活像颗不定时炸弹似的。”
史黛芬妮闻言,很给面子的笑出声,而田中向日葵的脸色则愈来愈难看,显然她还是听到了席莫尔同史黛芬妮说的话。
“席莫尔!”田中向日葵大吼。
哇!她一定是“电火线”走火,现在正式宣告冒出火花来了。
看着一脸怒容的田中向日葵开始朝她前进,席莫尔这只捻了虎须的小老鼠,准备逃命去了。她用单脚跳着,很快的绕过史黛芬妮的轮椅,田中向日葵当然不甘势弱的追过去,弄得她们干脆就在史黛芬妮的四周跑着,而史黛芬妮被他们孩子气的行为逗得笑出来,连忙伸手阻止他们的“自相残杀”。
“喂!等一等,你不许跑!”田中向日葵气急败坏的喊道。
不跑!难不成要站在原地让她打啊!开玩笑!她才没那么笨。席莫尔一直往前面努力的跳着,大概是平时身手不错吧,身子滑溜得像泥鳅似的,任田中向日葵用跑的都还抓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