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兄说笑了,说起来你和叶青认识,可知道刘备是怎么……”
“哼,你怎不去打听孙坚?还真当刘玄德纯良无害小白兔?”尹子深喝着酒,又疑惑皱眉“怎感觉这和竹叶青的酒这么像?莫不是幽州产的?”
“不是,是徐州糜家造的酒……”
“糜家?”有些人相视一眼,举杯掩饰着心中震惊。
这榜眼公下手真是快啊……
困难是暂时,聪明人总是有,别说有人一直盯着榜眼公动作,有些人瞧出好处,早早效仿,有些人还在研究。
过了十几天,王夫人试图将女儿许配给叶青,这消息在夫人圈里传出来。
虽这小道消息还没有确证,一直关注着的人无不恍然大悟,兴奋感觉到一“新的投机已出现了”
有叶青的做法启发,几乎所有人很快就效仿,并感觉到门阀态度自硬到软的变化,要知道先前许多投效的试探,除非特别亲近被接纳,其余都拒绝了。
这是个让人惊讶的变化。
很是喜人。
盛夏渐渐渗透城里,城中蝉声烦躁,外戚和宦官打出了火气,相互渗透拉拢资源都流水一样花了出去,几次险些酿成了冲突,都在何进张让的于涉下暂时压制——首脑都有忌惮。
可下面人并不这样认为,一火苗越来越蔓延,随势力的不断消耗、危机加深,门阀承上启下重要性越来越突显。
甚至“门阀暗手”这一种新阴谋论在各家内部开始流行,这有一可以提供佐证——整个士大夫集团两面帮忙,却越帮越忙,似有一种冥冥中的默契,一削弱外戚和宦官两方势力……
但上界、下土的上位者,都能看出些,在一些密会,特别是主世界的会议中,会有这样的纠正“没有人能够统合这样大的阴谋,有的话,早给外戚宦官两面反噬了。”
“袁绍呢?”有人就问着。
“他在玩火,而且,你当这下土世界,真没有人看出来?”
“诸侯讨董,诸侯已对袁绍明奉阴违,韩馥更直接减少军需供应,企图饿散袁绍jūn_duì 。”
“而袁绍在联兵讨董时,就想着南据黄河,北守燕、代,兼有乌丸、鲜卑之众,然后南向争夺天下”
“曹操在书里说,吾知绍之为人,志大而智小,色厉而胆薄,忌克而少威,兵多而分画不明,将骄而政令不一,土地虽广,粮食虽丰,适足以为吾奉也——实是说透了。”
“此人靠着家资而善使阴谋,而一旦群雄并起,袁家的世家就显不出威力了,之后更是人心溃散,这就是他煽风火的下场”
“还真当袁绍前半生英明神武,后半身庸碌无为?”
“不过是和平和战时的区别,以及有无识破罢了。”
众人纷纷议论,旁观者清,形成这样一股水面下的暗流。
“这些都远了,关键是投效哪家?”有人问,却发现没人应声,每个人都顾左右欣赏房间的装饰,心中不屑“这是自家的战略,谁会提前透底?”
门阀和门阀是有区别。
有些土著门阀经营深厚,这些都有着自己班子,外人投靠图个富贵绰绰有余,但主世界的人岂只有这要求?
故都基本上排除了。
司马家老奸巨滑,难以掌控,很少有人感兴趣。
排除这些,还有更多门阀呈现在人前。
这些门阀有一定经济政治实力,这在太平盛世已足够,缺乏乱世里必须人力武力,就对豪杰透出善意来。
王家这条关键线被可恶的叶青早早占有,东汉二百年积累,高姓门阀多的是,别的各家还是留有着空间。
“赶紧下手,埋下棋子,再图吞并”
一时间,同乡、故旧、同门、连襟、贿赂……豪杰对士大夫活动越来越频繁,而这其中以主世界的人最热切。
因清楚接下来会是什么局面,有些早早离京去征兵,有些留在洛阳伺机而动,所谋都是武职——光明正大的带兵身份一旦获得回去就能立刻囤积武力,这才是在乱世里说话资本。
灵帝还在,肯定会喜悦发现自己手中武职炙手可热起来,不过这个皇帝多半会立刻翻脸涨价……
灵帝不在,一班老臣都在,在利益面前,其实没有本质区别。
表现出来就是门阀开出条件,种种明暗要求都放出来。
“叫我们去于掉对方将领?人家可有重兵保护,这种不要脸的要求也提?
土著豪杰面面相觑、迟疑权衡,但主世界的人才不管这些,对主世界的人来说,这世界不过是世界,都快速涌上,知道历史,知道这些条件都不算什么——这些门阀就在这几个月里,就会很上涨极快,正是入手时。
但一过了这期限还不变现,董卓一来,就立刻变成废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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