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妮子,快帮我把外套穿上,我要抓紧时间下去。
今天是元宵佳节,单位上能有什么急事?
蓉姐没说,我估计可能是超难缠和鹅头的事吧,这事肯定会牵扯到纪检监察部门,看来是很用急,不然,蓉姐也不会这个时候来找我的。
这纪检监察部门的事怎么总是这么神神秘秘的?
就是啊,干纪检监察工作就是这个样子,搞的就像tm的特务一样。
我和你一块去吧。
不用了,蓉姐都来了,你就不用去了。
不行,你这样我不放心,还是我和你一块去。上次蓉姐找你也是单位上有急事,结果你却出了那么一档子事,险些把命搭上,不行,我要陪着你去。
好吧,快点帮我穿上外套。
妮子给我穿好外套后,自己也将外套穿上,我和妮子来到客厅,说道:爹,娘,我和妮子去单位一趟。
老爹仍旧缩在沙发里打呼噜,老娘忙问:今天是过节,都这么晚了,怎么还要到单位?
娘,单位上有急事,我的领导就在楼下等着呢。
妮子也道:娘,您放心吧,我和大聪一块去再一块回来。
哦,你们早去早回啊。
嗯,忙完了就立即回来。
妮子扶着我下楼了,到了楼下,只见郭蓉就站在楼d口正等着我,她的车就停在楼前,连火也没有熄。
蓉姐看到妮子也下来了,微微一愣,但随即笑着和妮子打起了招呼,妮子问道:蓉姐,今天是过节,单位上有什么急事啊,还得让大聪过去?
蓉姐又是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呵呵,大聪可是我们纪检监察室的业务骨干,我临时找不到人了,只好来请大聪过去了。
妮子又问:蓉姐,到底是什么急事啊?
蓉姐听妮子还是在问这个问题,眉宇间一丝尴尬一闪即过,接着说道:是很用急的事,不方便说的,妮子,你要多理解。
妮子听后不再问了,我问:蓉姐,是不是超难缠和那个鹅头的事?
蓉姐听后,更是一愣,但立即笑道:呵呵,大聪就是聪明,一猜就猜到了。
我笑了笑,道:嗯,好,我们快点上车吧。
妮子帮我打开车门,先扶我坐进车里,当她也要准备进车时,郭蓉更是大吃了一惊,忙道:妮子,你就不要去了。
妮子一愣,说道:大聪身上有伤,我和他一块去吧。
郭蓉听到这里,吃惊地看着我,嘴巴半开着说不出话来。因为我的外套是披在身上的,郭蓉并没有看到我的胳膊被吊带吊着。
第22卷 第248章 犹如震雷
我忙对郭蓉说道:蓉姐,我抬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扭了一下胳膊。
妮子立即吃惊地扭头看着我,意思是你和爹娘撒谎,怎么现在也和蓉姐撒起谎来了?
蓉姐听我这么说,这才回过神来,忙问:不要紧吧?
我也忙道:没事,不要紧的,嘿嘿。
蓉姐又看了看妮子,紧抿了抿嘴,说:妮子,我和大聪到单位去忙完了,我再把他送回来,你就不要跟着去了。
我还是跟着去吧,去了你们忙你们的,我等着就是了,大聪这个样子身边离不开人。
蓉姐又道:没事,不是还有我么……
我看出蓉姐执意不让妮子跟着去,忽地意识到了什么,心中猛地一怔,忙对妮子道:妮子,超难缠和鹅头今天被押解回来了,行里肯定要我们纪检监察部门配合一下,蓉姐是领导,她这么安排有她的道理,你就不要跟着去了。完事之后,再让蓉姐把我送回来就是了。
我话音未落,蓉姐就在旁连连点头,我这话音一落,她立即跟道:对,对,大聪说的对,妮子,你就放心吧!
妮子只好很不情愿地说:好吧,你们快去快回。随后又对我道:你可一定要注意你的伤。
我点了点头,低声道:你放心吧!
蓉姐对妮子挥了挥手,道:妮子,我们走了,忙完之后我立即把大聪送回来。
妮子对郭蓉道:那就麻烦蓉姐了!
郭蓉不再说话,而是快速发动起车子来,又立即启动起来,唯恐妮子再会跳上车来。
我现在的心情沉甸甸的,越来越相信自己的判断,蓉姐这么神秘地带我出来,难道是带我去见阿梅?但今天毕竟是元宵佳节,阿梅到底是在香港还是回来了?阿梅即使要见我,也不应该非要选在过节这个节骨眼上,完全可以避开这个元宵佳节。但如果不是去见阿梅,蓉姐为何不让妮子跟着来?想起要见到阿梅,心中竟是激动万分,但想到自己身上的伤势,又惧怕见到阿梅,我自己首先自相矛盾了起来。既激动又担心,既渴望又害怕,矛盾的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郭蓉开起车来后,不再说一句话,很快车子开出了小区,我看着郭蓉,想等她说句话,但她就是不说话,脸色绷的很紧,我又模棱两可起来,难道真的是因为单位有事?
我低声问道:蓉姐,单位上果真有紧急工作么?
蓉姐对我的问话就像没有听到一样,仍是不说一句话,我也不便再问下去,只好惴惴不安地坐在车里。
很快,郭蓉就开车到了单位的楼下。我心中反而轻松了很多,看来郭蓉带我到单位来,果真是因为单位上有紧急工作要做,不是要带我去见阿梅。我现在伤势未好,最好不要见到阿梅才妙,免得阿梅知道了之后出现我最担心的事情。
这么想着,自己更加轻松起来,等蓉姐将车子停好,我立即用右手推开车门,低头待要下车,只听蓉姐低声说道:大聪,阿梅就在我办公室里,今晚是她要见你。
蓉姐的声音虽然很低,但却字字犹如震雷,让我一下子震惊在了那里,虽然事先我也猜到了点,但亲耳听到蓉姐这么说,还是感到格外震惊。震惊之下,我用手一拉,砰的一声,我将车门又重重地关上了,呆呆地坐在车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足足过去了七八秒,我才颤声问道:蓉姐,阿梅怎么来了?
不要问了,快点上去吧,阿梅在等着呢。
蓉姐边说边跳下车来等着我,我全身犹如散了架一般,双腿更是灌满了铅,费了好大的劲,才从车里爬了出来。
蓉姐看我这样,急忙走上前来,低声问:你的胳膊没事吧?
我有些语无伦次地道:没事,没事……
她伸手搀着我,才使我囫囵地跳下车来,她随手就将车门关好,用手扶着我,低声道:走,我和你一块上去。
我点了点头,此时我已经说不出话来,机械地迈动着步子跟着蓉姐向办公楼内走去。
我好久没来上班,门卫的保安都不认识了。保安看到郭蓉后,很是礼貌地叫着郭总好,并给我们打开了门。
穿过大厅,钻进电梯,到了纪检监察室所在的楼层,直到此时,我还没有缓过神来,感觉自己迷迷瞪瞪的,恍如做梦一般。
出了电梯,走在走廊上,向郭蓉的办公室走去,我忽地想到了什么,忙低声对郭蓉道:蓉姐,你稍等我一会,我去趟洗手间。
哦,好,我先到办公室去陪着阿梅。
我忙伸手拉住她,低声道:蓉姐,你就在这里等我,先不要进去,我马上就回来。说完急匆匆向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走去。
第22卷 第249章 似甜似苦
我来到洗手间后,立即将吊带解了下来,揣进口袋里,又忍痛哆嗦着左臂,将胳膊伸进了袖子里。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外套穿好。等外套穿好了,我也疼的汗珠子流了下来,我忙抬袖擦了擦汗,做了几个深呼吸。
绝对不能让阿梅知道我受伤了,更不能告诉她实情,否则,后果不但难以控制,更是不堪设想。
我又将外套的扣子扣好,对着洗手间的镜子看了看,看不出什么特别来,这才放心地朝外走去。
这吊带一经除去,左手臂的断骨处便隐隐传来疼痛,一阵接着一阵,使老子暗恼起来。左手臂要不是还绑缚着个小木板,这疼痛还会加剧的,没想到这小小的吊带的作用竟会这么大。
蓉姐一直站在走廊里等着我,她看我将吊带除下,又将外套穿好,低声问道:大聪,你没事吧?
我也低声说道:蓉姐,我没事的,我的胳膊真的是在抬东西时不小心扭了一下,你千万不要告诉阿梅,免得让她担心。
蓉姐点了点头,对我道:阿梅就在我办公室里,你快点去吧,我到楼下车里去等你们。
我匆忙点了点头,迈步向前走去,但却是举步维艰。老子现在每向前迈出一步,都很是艰难,老子从来没有这么自相矛盾过,既激动渴望见到阿梅,但又担心害怕见到阿梅。向前迈动的步子不但艰难,还蹒跚了起来。
蓉姐本来已经向电梯走去,看我这样,她又快步走了回来,用手扶住我,低声道:走,我和你一块进去。
她的手一扶住我的胳膊,我也感觉有了些力量,加快步子向前走去。
来到办公室门前时,我心中突突地狂跳起来,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蓉姐敲了敲门,随后就将房门推开了,她低声道:阿梅,我把大聪带来了。
里边传出了一声轻轻的嗯声,声音虽然很轻,但我已经听出了那的的确确就是阿梅的声音。
蓉姐立即又退了出来,用手轻轻推了推我,将我推进门去,随后她又将房门关好离开了。
我此时混混沌沌,真的恍如梦中,只见阿梅早就从沙发上缓缓站了起来,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此时好像失去了任何知觉一样,只是痴痴呆呆地望着她。
阿梅走上几步,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着我,样子很是担心忧虑,更是心疼难耐地低声问:大聪,你没事吧?
我忙摇了摇头,低声道:没事,我没有事。
阿梅又惊问道:你没有受伤?
我心中一沉,忙道:没有受伤,我没有受伤。
阿梅顿时松了一口气,低声道:这样我就放心了,这样我就放心了……
晕,狂晕,难道我遭歹徒袭击的事,阿梅都知道了?想到这里,我心中更加不安起来。
阿梅用力吸了吸鼻子,努力地冲我一笑,想再开口说话但是却没有说出来。
我走上几步,来到她身边,低声呼道:阿梅……
她笑着冲我点了点头,但眼中的泪花却是一闪一闪的。看着阿梅这个样子,我心中酸疼的难受,全身犹如僵住了一般,只是嘴里低声喃喃地道:阿梅……
她眼中的泪花越凝越多,她抬手抹了抹眼中的泪花,突然撅嘴佯装生气的样子,俏皮地娇声问:老实交代,想我了没有?
阿梅突然换作这副神情和语气,使我全身猛地一震,仿佛她带着我忽地一下又回到了过去的时光,我忙欢喜地点头应道:想,阿梅,我很想你,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
但说完之后,心中却更加悲酸难受起来,呆呆地看着她。她娇柔地一笑,笑的很是灿烂,更加妩媚,随即娇声低道:我也想你,这思念的滋味真是不好受,有时难受的像死了一样……
她说到这里,眼中的清泪又无声地流了下来。看她这样,我忽地一下又从过去的时光回到现实中来,心中绞疼,不由得陪她流起泪来。
她忙又抬起双手将脸上的清泪揩抹干净,鼻音浓重地轻声说道:我今天来见你之前,多次警告自己,不能哭,但看到你后,总是控制不住……
她边说边用手背抵住口鼻,抬起眼帘,用泪眼深情地凝视着我,脸上却是荡漾着似甜似苦的笑容。
看着阿梅娇弱无助的样子,我习惯性地伸出双手去搂抱她,但左手臂忽地传来一阵巨疼,使我想皱眉倒抽凉气,但总算是及时忍住了,只好伸出右手将她轻轻拥揽入怀,柔声低道:阿梅,不要哭了,我们现在见一次面不容易,要高兴才是……
第22卷 第250章 凄然的笑容
阿梅听我这么说,趴在我的怀里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柔声说:阿梅,谢谢你的茶台了!
她忽地抬起头来,欢喜地问:你喜欢吗?
喜欢!非常喜欢!你设计的很好!
她开心地笑了起来,娇声说:你只要喜欢就行!
阿梅,爱屋及乌,不论你送我什么,我都喜欢!
她忽地又趴进我的怀里,鼻子酸酸地道:不要这么说,你这么说我心里又开始难受了……
我怕她再哭,忙问:阿梅,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回来陪爸妈过节……
阿梅,你……
我本来想问阿梅的老公现在哪里,但问了个你字就再也问不出来了。
阿梅立即阻止道:不要说他。
阿梅和我当真是心有灵犀处处通,她知道我心里想问什么,立即开口阻止我问下去。
阿梅又道: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不要说他,我更不想提起他。她说完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似乎对她老公很是气愤的样子。
我正不知道说什么好时,阿梅忽地从我怀里抬起头来,很是恼怒地问:他有没有报复你?
我一惊,忙道:没有,阿梅,没有的事。
阿梅定定地看着我,道:你不要骗我。
没有,阿梅,我没有骗你,我说的是真的,你不是说不要提他吗?你怎么又说起他来了?
我压根就不想提他,但不提他又不行。大聪,你给我说实话,他到底有没有找你麻烦?
没有,绝对没有,阿梅,你不要乱猜了。
我乱猜?我爸妈现在都闹的水火不容了……
啥?阿梅,你说啥?冼伯伯和冼伯母闹的水火不容?
阿梅气恼之下,很是伤心地又掉下泪来,道:对,你结婚的事,我没有告诉他,我爸更没有告诉他,是我妈告诉他的。
哦?是冼伯母告诉他的?……告诉就告诉了嘛,也没有什么,冼伯伯也没有必要和冼伯母闹的水火不容啊?
我爸责怪我妈将你结婚的事告诉了他,并且他找人要报复你,我妈也知道实情,但我妈却是瞒着我爸和我……阿梅说到这里,连连摇头,伤心难过地不断垂泪。
我被惊呆了,我没想到冼伯母竟然会知道实情,感觉眼前阵阵发黑,忙不迭地说:阿梅,你老公没有找人报复我,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嘛,回去告诉冼伯伯,不要再和冼伯母闹了。
阿梅伤心地说:开始我也不知道,今天是元宵佳节,吃饭的时候,爸妈又吵了起来,我才知道了个大概……这才不放心地要见见你,我说过不会再见你的,但我总是放心不下……
阿梅说到这里,忍不住又低声啜泣起来。
阿梅,你不要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她点了点头,说:你只要没事就好,看到你没事我也放心了……
阿梅,不要乱猜了,只要你过的好好的,我才放心……
阿梅突然凄然地笑了笑,道:大聪,你还记得去年的那场大雪吗?你陪我在雪地里赤脚行走……
记得,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阿梅更加凄惨地笑了笑,眼中盈满了泪花,鼻子酸酸地道:你记得就好,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阿梅说着说着心酸地摇了摇头,灰心地道: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过去就过去了。
阿梅,你心里有什么话都对我说出来……
她摇了摇头,又轻声道:过去的就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她说着双手扶住我的肩膀,柔柔地看着我,道:你和妮子的婚礼我就不参加了,今后,你和她好好过日子!
我点了点头,难过的说不出话来。阿梅突然用双手紧紧抱住我,趴在我的怀里娇声低道:我真希望时间能够停止,就停止在这一刻!
阿梅这样突然紧紧抱住我,不但触动了我肩膀的刀伤,还牵动了我手臂的断骨处,巨大的疼痛袭来,使我全身都颤栗了起来,但我咬牙硬硬地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来,更不能让阿梅觉察到我身上有伤。
阿梅情到深处,陶醉其中,更是不可自拔,将我搂的更加紧了。她将我搂的越紧,伤处疼痛更是犹如山崩海啸般袭来,使我险些昏晕过去。
我这不停地颤栗,终于让阿梅有所察觉,她忽地抬起头来看着我,惊问:大聪,你的头上怎么这么多汗?
我忙暗自倒抽了一口凉气,忍着剧烈的疼痛,说:这屋里热,热的我出汗了……
你骗人,你的神色不对,你到底是怎么了?阿梅边说边双手抓扶着我的肩膀摇晃着问。
她这是一个习惯动作,她这一摇晃不要紧,却疼的我再也无法忍受,哎哟地叫出声来。
第22卷 第251章 又悔又恼
我这哎哟地叫出声来,阿梅一愣,吃惊地看着我,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我皱眉忍疼,不住地倒抽着凉气,阿梅急忙松开了抓扶我肩膀的双手,怔怔地看着我,问道:你哪里疼?
我抬起右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装作没事人一样,说:没事,我哪里也不疼,就是……就是屋里太热了……
胡扯,要是因为屋里热,你的脸色也不会苍白的……
我已经无法自圆其说了,急忙快走几步,坐在了沙发上,猛吸了一口气,笑着说:阿梅,来,我们坐在沙发上说话吧。
阿梅脸色倏地冷了下来,撅嘴蹙眉看着我,说:你的左臂怎么老是不动?
怎么不动了?你看这不是动着嘛……我边说边抬了下左臂,忽地一阵巨疼传来,疼的我眼前阵阵发黑。
阿梅看我这样,像是明白了什么,一双秀眸眯了起来,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很是气恼的样子,说:你不是热吗?那你就把外套脱了吧。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忙低下头,小声地说:不用脱了……
阿梅快步走上前来,站在我的身前,用手轻轻抚向我的左肩,我不由自主地往后撤了撤身子,阿梅更是一愣,缓缓蹲了下来,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左肩,我不敢再躲避了,只好坐在那里,但我却是不敢再看她的目光了。
她的手缓缓顺着我的胳膊向下摸去,当摸到我的小臂时,她猛地一怔,忙问:你手臂上绑着什么?
我知道再隐瞒下去,只能是自取其辱,只好抬头看着她,说:阿梅,我抬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扭了一下胳膊,绑着的是块木板……
她忽地打断我的话,问道:你的手臂断了?
没断,只是扭了一下,……扭得比较重而已。
她生气地道:胡扯,你就是扭的再重,也不至于绑上这样的木板,只有骨头断了才会绑上的,你在和我撒谎。
阿梅边说边恼怒地看着我,我忙不迭地说:阿梅,真的没断,我绑上木板只是让手臂好的更快一些。
她猛地站了起来,生气之下,胸口也起伏了起来,怒道:放p,你给我说实话,这到底是咋弄的?
阿梅……
她不再听我说下去,而是低身用手掀开我的外套领口,双手扒开我的内衣领子,忽地看到了我左肩膀上缠着的厚厚纱布,她身子猛地一怔,双手都颤抖了起来,问道:你这肩膀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胳膊扭了总不至于在肩膀上也缠着纱布吧?
我此时冷汗直冒,不再是疼的直冒,而是急的直冒,我真不知道和阿梅怎么说了,老子从小撒谎成性,但现在却不知道怎么再去撒这个谎了。
阿梅不再问我,而是将我的左手轻轻抬了起来,伸手一捋,又看到了我左手臂上缠着的厚厚纱布和绑缚着的木板。她眼中含泪,但脸色却是难看的吓人。
她冷声问道:你给我说实话,这到底是谁干的?
阿梅,我这只是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
是不是他干的?
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老子从小练就的撒谎造谣水平,此时也派上了用场,忙道:不是他,阿梅,我实话给你说吧,前几天不小心在路上碰到打劫的歹徒了,受了点伤,问题不大。
她的双眼又眯了起来,她的表情告诉我,她明显地不信,她的鼻子里又重重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