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了,此一时彼一时,你只要好好对待妮子,我就放心了。妮子和你经历了生死的考验才走到了一起,千万不能再出乱子了,不然,我也会不安心的。
我悲哀地沉吟不语,默默地点了点头。
无奈!无奈!真无奈!泪纵能乾终有迹,语多难寄反无词。花红枝枯终分离,浇水施肥也无力。
我从来没有这么无奈过,泪水流过终有痕迹,但话语再多也无济于事。花儿开的再红,但支撑它的却是枯枝,最终红花和枯枝是要分离的,任凭再怎么浇水施肥也是苍白无力。老子感觉自己现在就是那个枯枝,想让阿梅这朵花永远红下去,却是做不到了,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已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留冼放温’了,我还能为阿梅做些什么呢?什么也不能,这种无奈的绝望让我真的变成了飘摇欲坠的枯枝。
阿梅双手握住我的手,柔柔地轻声道:大聪,我们把该说的都说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我沉声低道:让我坐一会,我心里很乱……
阿梅看我这样,只好静静地蹲在我的身前,默不作声地看着我,屋内陷入了沉寂,似乎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不知不觉过去了十多分钟,阿梅看我仍旧萎靡不振,更加颓废无比,轻声说:大聪,无爱的婚姻是很痛苦的,你盼我是从无爱的婚姻中解脱出来还是深陷其中?
我当然盼你解脱出来了,但你从无爱的婚姻中解脱出来,你的幸福在哪里?我难过就难过在这里……我越说越是心疼难耐,难过的全身竟也抖栗起来。
不要难过,我会幸福的。她说到这里,突然娇柔妩媚地笑了笑,又冲我扮了个鬼脸,俏皮地道:要不你把我也娶了吧?
阿梅……
呵呵,和你开玩笑的,别说妮子不答应,我也不会答应的……
她边说边将头扭向一边,脸上虽然挂着俏皮的笑容,但眼中却又凝上了泪花。她扭头不看我,但却轻声低道:好了,我们快点走吧,今天毕竟是元宵佳节,耽搁时间久了,你回去没法和妮子交代的。
第22卷 第256章 在铃声中热吻
我忍住悲酸说:阿梅,你什么时候回香港?
不一定,看情况吧。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很是恼火,任它去响吧,老子懒的往外掏手机。但手机却是吱吱地叫个不停。
大聪,你怎么不接手机?
不接,我们见次面很不容易,不想被打扰。
阿梅听到这里,脸上凝满了柔柔的温情,含情凝睇地看着我。
手机仍旧在响个不停,阿梅温柔地轻声道:你看一下是谁来的电话,别再是妮子。
不论是谁,我都不接。
哎呀,要真是妮子来的电话,你不接不是找事吗?阿梅边说边将手伸进我的口袋里,将手机掏了出来,一看来电显示,禁不住愣了一愣,盯着手机屏幕轻声念道:亲爱的。
我一怔,知道这个电话的确是妮子打来的,因为我手机中储存的妮子的手机号码,输入的名字就是亲爱的。
阿梅抬头看着我,神情隐含苦涩和酸楚,问道:亲爱的是谁?
我低声回道:妮子。
阿梅笑了笑,但这笑却是犹如喝了坛醋一般酸酸的,忙道:你快点接啊,就说工作快忙完了,马上就回去,快点。
我只好接过手机来,待要按开接听键,手机响声却戛然而止了。
我苦笑了一下,道:她挂了,我也正好不用再接了。
阿梅娇嗔地白了我一眼,道:你这样可不好,回去没法和妮子交代的。
没事,大不了被她臭骂一顿。
阿梅听我这么说,神情羡慕向往地低头说:妮子真是幸福,想怎么骂你就怎么骂你……
我忙道:阿梅,你也能想怎么骂我就怎么骂我,什么时候骂我都行。
阿梅苦涩酸楚地笑了笑,站起身来,轻声道:走吧,我们走吧,你快点回去,时间太晚了。
不,我们再坐一会儿。我边说边将手机放进口袋里。
不行,你给我起来,快点走。阿梅边说边伸手来拽我,她忘记了我左臂的伤势,伸手抓住我左肩膀的衣服用力拽我,突然一阵巨疼传来,我忍不住哎哟起来,她猛地一愣,顿时想起了我身上的伤势,哎呀一声,忙蹲下身子,关切地问道:没事吧?我忘记了你的伤了……
没事,不要紧的,阿梅,你别担心……
实际上我的左手臂一直没有用吊带吊着,断骨处不时传来疼痛,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吊带,说:阿梅,快帮我将这个吊带吊上。
哦,好。阿梅急忙从我手中接过那个吊带,仔细地给我系着,边系边问:是这个样子吗?
嗯,是。
阿梅的手很巧,又很温柔,系的这个吊带比医护人员都系的好。系完之后,又柔声问:现在还疼吗?
不疼了,这个小小的吊带用处真大,嘿嘿……
阿梅突然撅嘴嗔道:你是不是进屋来之前,才把吊带解下来的?
我只好笑了笑,点了点头。
阿梅心疼地紧抿着嘴,过来用手扶住我的右肩,轻声道:好了,我们走吧,时间太晚了,不能再拖了。
我只好站了起来,阿梅双手挎住我的右臂,紧紧依偎着我向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我忍不住又停下了脚步,恋恋不舍地看着她,她也恋恋不舍地看着我,我和她不由自主地瞬间就吻在了一起。
恰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阿梅一愣,忙将红唇撤开,对我道:你的手机又响了?
阿梅,不要管它。我边说边又吻住了她。
她忽地又撤开红唇,道:是不是妮子又来电话了?
谁来电话也不接,阿梅,我们现在什么也不要管。我边说边又吻住了她的红唇。
阿梅受我的影响,也真的不管不顾起来,忘情地和我热吻着。
手机不停地响着,我和阿梅不停地热吻着。阿梅双手紧紧缠绕住我的脖子,我的舌头伸进她那柔滑的嘴里,捕捉到她的香舌,紧紧地缠绕在一起,我的嘴唇和她的红唇紧紧粘贴在一起。现在别说是手机响了,就是重磅炸弹也分不开我和阿梅了。
手机的响声很是执着,不知道响了多长时间,方才停了下来。但仅过了几秒钟之后,手机又吱吱地叫了起来。
去tnnd,狗日的手机,你tm爱响就响,老子没那闲工夫管你,你有本事就不停地叫吧,手机响了又停,停了又响,不知道反复了多少次,我和阿梅才缓缓停止了热吻,我的嘴头子都已经吻得麻木了起来。
阿梅趴在我的怀里,柔声轻道:今天是元宵佳节,我会终生都记住今天的!过了两个春节了,就是今天这个元宵佳节是让我最开心的了……阿梅边说边又鼻音浓重起来。
我心疼地紧紧楼着爱哭的阿梅,趴在她的耳边柔声轻道:阿梅,你要天天开心才行……边说边无限惆怅起来,阿梅如果离了婚,虽然脱离了无爱的婚姻,但她孑然一身,今后该怎么过?她的幸福到底在哪里?我想给她幸福也无法给她了……
越想越是心酸!越想越是难过!越想越是悲哀!越想越是痛楚!
第22卷 第257章 香气
就在这时,又响起了手机铃声,我和阿梅都是一愣,仔细一听,阿梅冲我笑了笑,道:这次是我的手机响了。她边说边掏出手机来,一看来电显示,抬头对我道:是蓉姐的电话。
我这才想起来,容姐还在楼下等着呢,急忙说:哦,快接。
阿梅按开了接听键,只听蓉姐在电话中说:阿梅,时间差不多了,妮子给我来电话了,她给大聪打电话,大聪总是不接,你们快点下来吧。
阿梅轻声道:嗯,这就下去。
没办法,只有快点下楼了。阿梅用手搀扶着我,和我匆匆朝外走去,钻进电梯,来到楼下。
我轻声问:阿梅,你的车呢?
我没有开,是坐蓉姐的车来的。
说话间,我和阿梅来到蓉姐的车旁。真的很不好意思,郭蓉是我的顶头上司,她却给我和阿梅当起了放哨的,我冲蓉姐点头说道:蓉姐,辛苦你了!
蓉姐笑了笑,道:快点上车吧,我和阿梅先把你送回去。
嗯,好。
阿梅拉着我的手坐在了后车座上,蓉姐回头对我说:大聪,回家之后,你就和妮子说,你在我办公室开会,手机放在了你的工位上,千万不要说错了。
嗯,好,我记住了。我边应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无限惆怅将我浓浓地包裹起来。阿梅用手轻轻攥住我的手,使我倍感温暖,忙伸开手指,和阿梅的手指紧紧交叉在一起攥住。
蓉姐快速地发动了车子,向我所住的小区开去。
进入小区,快到我所住的楼下时,郭蓉忽地停下了车,对我道:大聪,楼下的那个是不是妮子?
我探头一看,晕,果真是妮子,她穿着外套,正在往这走,我忙道:是她。
郭蓉忙道:你快下车吧,我和阿梅回去了。
我扭头无限留恋地看了看阿梅,阿梅也正俏目不舍地看着我,她和我都不由自主地将交叉紧握着的手更加用力地攥了攥,随即她对我轻声道:你快下车吧。说着就将我的手松开。
我难过无奈地叹了口气,狠下心来打开车门,缓缓迎着妮子向前走去,郭蓉立即将车掉头开走了。
妮子看到我后,快步向我走来,来到近前,问道:忙完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妮子看着郭蓉开远了的车,问:蓉姐怎么这么急着走了?
我只好说道:蓉姐还有急事要赶回去。
妮子又道:你说你开个会怎么也不将手机带在身上?
我已经没有心情再说一句话了,只是朝前缓步走去。
妮子不再说话,而是紧跟在我身边。进入楼d,爬楼梯的时候,她用手搀住我,扶我往上走,边走边问: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闷闷不乐的?
工作忙的。
到底是什么工作?
保密。
和我还要保密?
嗯,对谁也不能说,这是我们纪检监察人员的工作纪律。
蓉姐在送我回来的路上,我和阿梅坐在后车座里,阿梅用她的手帕给我擦了擦脸,还用手给我揉抹了揉抹,阿梅是怕我回来后,被妮子看出破绽。阿梅的手帕很香,她的手更香,更加上我和阿梅紧紧搂抱在一起热吻,她身上的体香也留在了我的身上。
上楼梯的时候,妮子扶着我和我靠的很近,她开始还没有注意,但随后就开始用鼻子不时地闻着,忽地站在楼梯上,也将我拉住了,问道:你身上怎么这么香?
我一愣,心中禁不住有些慌乱起来,但表面却是装的无比镇静,关键时刻,从小练就的撒谎造谣技能又救了老子一把:哎呀,妮子,你就不要乱猜了。开会的时候,有好几个女的也在呢,大家都挤在蓉姐办公室的沙发上开会,我身上的香气是她们的。
妮子有些恼怒地道:就是挤在一起,也不至于弄的你身上这么香?
这丫做什么事都很执着,就连猜疑也是执着的吓人,我忙道:今天是元宵佳节,蓉姐的车内才喷了香水。开会和女同事坐在一起,蓉姐的车内又很香,这才导致这样的。
好,那我问你,和你坐在一起开会的那几个女的是谁?
我现在虽然是纪检监察室的人,但我还没有去上班,那几个女的我看着面熟,却是叫不上名字来。
哼……
我有些恼火起来:你哼什么?你要不信你现在就给蓉姐打电话核实一下。
我边说边快步向家里走去,咚咚敲门,老娘过来开的门,老娘问道: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急忙快步走进洗手间里,砰的一声将洗手间的门关上,装着是在小便,实则是在清洗老脸。
第22卷 第258章 警告
左手吊着,只能用右手来洗老脸。自从受伤之后,洗脸都是妮子来给我洗的,这次只能是自己动手洗了。在洗脸之前,我先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嘴头子,万幸的是,嘴头子上留有的阿梅的红唇印记已经被阿梅在车上用手帕给我擦抹掉了。
禁不住用头舔了舔嘴唇,连连叹气,真是舍不得去洗嘴头子,但不洗不行,一旦再被霹雳丫看出点丝毫破绽,这丫会马上和老子霹雳的,没办法,只好狠下心来洗了洗。
又打开吹风机对着自己的头脸以及小体吹了吹,这才放下心来。掏出憋鼓的光葫芦头,对着马桶撒起n来。
撒完n后,才将洗手间的门打开。待要出门,却发现霹雳丫就站在洗手间的门外,横眉冷对地看着我。
我心中惴惴不安地看了看她,没说一句话,衰衰地走向客厅。老爹的酒早就醒了,他和老娘正在看电视。
老爹小眼盯着电视看着,问我:聪儿,我和你娘明天就得回去,本来想让你送我们回去,没想到你却受伤了。
爹,这有什么难的?要不让妮子把您们送回去。
别,妮子现在这个样子可不能开车,我和你娘还是坐公交车回去吧。
老娘也道:我和你爹坐公交车回去就行了。
我本来想说我和妮子的婚礼马上要举行了,您们不如等婚礼举行完再回去。但想起阿梅来,这婚礼二字却是怎么也不愿说出来了,只好蔫蔫地道:您们来了就多待几天么。
老爹道:不行,家里的花棚没有人管,等你和妮子结婚的那一天,我和你娘还得再上来,到时候你根叔也得参加,我们坐他的车就行。
我不想再说什么,扭头一看,却发现妮子并没有跟过来,我忙回头去找,找来找去,却发现这丫自己到卧室,闷闷不乐地躺在床上。
这丫肯定是闻到老子身上的香气,心里很不痛快,又tnnd和老子怄起气来了。
我忙来到另一个卧室,想动手给老爹老娘整理下床铺,只听身后传来一声低语:你出去,我来收拾。
我回头一看,只见妮子已经跟了过来,她的脸色冷冷的,连看我也不看我,说完之后,就开始动手收拾起床铺来。
等妮子收拾整理完床铺,我来到客厅,对老爹老娘说:爹,娘,床铺都整理好了,您们早点休息吧。
老爹老娘习惯于早睡早起,听我说完,忙关掉电视,到卧室里休息去了。
我来到卧室,只见妮子满脸不高兴地躺在床上。我也懒得再说一句话,脱掉衣服钻进被窝。
妮子看我这样,气恼地抬腿就跺了我一脚,nnd,老子真的快要崩溃了,无奈地问道:妮子,你到底又咋了?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我这不是好好地么?我都钻进被窝睡觉了,你却跺我?
哼,我发觉你今晚很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我这不是忙的嘛……
你身上的香味到底是怎么来的?
哎呀,我不是和你解释过了么,一是和女同事坐在一起开会,二是蓉姐的车里才喷了香水,就这么简单。你要不信,你随时都可以给蓉姐打电话核实。
我才没那闲工夫去打电话核实呢。
你既然不打电话核实,那你就不要乱猜了,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她不再说话,而是静静地躺在床上,我以为这个坎终于迈过去了。没想到不一会儿,她却突然幽幽而道:吕大聪,我警告你,你要敢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咱一家三口一块玩完,哼……
听到这里,我猛地一哆嗦,惶恐地看着她,不安地问道:妮子,你啥意思?
你是装傻还是真傻?什么我都可以容忍你,但就不能容忍你欺骗我,更不能容忍你做对不起我的事,一旦让我发现了,你,我,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咱们一块呜呼。
我不由得从被窝里坐了起来,惊恐地道:妮子,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不要乱想了好不好?我很累。
嗯,你是很累,你累的全身带着香气回来了。
我忽地恼怒起来,不再说什么,而是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衣服,来到客厅,躺在了沙发上。
妮子也不过来,她仍旧在卧室里。
我根本就睡不着,满脑子里都是阿梅。今晚这事对我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阿梅今后该怎么办?这是我目前最关心的问题,其它的都要往后放。妮子不高兴,我也顾不得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忽地传来一声惊问:聪儿,你不去睡觉躺在这里干什么?
我抬头一看,是老娘起来了,忙道:娘,我睡不着。
睡不着也不能在这里,快点回屋里去。
我只好从沙发上站起来,老娘又低声问道:聪儿,你从单位忙完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你到底是咋的了?和娘说说。
我忙道:娘,真的没事,我现在就到卧室里去。
第22卷 第259章 腊月脸
回到卧室之后,我忙将房门关好。妮子仍旧躺在床上闷闷不乐的样子。我心中惶然,nnd,女人的心就是敏感。
我忽地想起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忙道:妮子,你别生气了,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快点休息吧!
你管我干什么?她甩下这句话后,侧身背对着我。冷战开始了,没办法,老子现在已经够冷的了,还怕你丫和偶冷战?
我钻进被窝里,闭上小眼努力让自己尽快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