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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兰儿!这对娃娃你上哪儿买的,倒是很别致,以前从没见过呢!”芸绚叫住我,从手边拿出那对一尺大小的贺礼玩偶娃娃,乐呵呵的摆弄道,“你看,手脚四肢能动,衣服也能脱下来!连眼睛都会一眨一眨的,真是太可爱了。”
我微笑着问道,“喜欢吗?”
“嗯,刚好一对儿!!!!!”芸绚连连点头,“儿女双全,多好的彩头呀!”
弘时心痒痒的一蹦一跳往芸绚手边凑,“八婶,我也要!我也要!”
芸绚揪了他脑后的小辫子一下,“去,男孩子家的玩儿哪门子木偶!”
“给他玩一会儿又怎么了,这么小的孩子不玩儿,以后再大些不是更惹人笑话!”我劈手夺过一个穿红肚兜的女娃,交到弘时手上,“一边玩儿去吧,可别弄坏了!”
芸绚有些着急,“不成……”
“有什么不成的,这么想玩儿倒是生个大胖小子出来逗弄呀!”我打趣道,“你不是在坐福么,别动来动去!这个娃娃是我专门为你设计的,你就别那么小气嘛!”
废话,小时候我不知道拆卸了多少个断手断脚的仿版芭比娃娃,要我设计这个,易如反掌!我拉拉芸绚,“对了!你要真喜欢,咱们合伙儿开间铺子怎么样?”
“你这鬼灵精丫头,生财的点子倒是多,卖这个吗?”芸绚盯了盯手上的男娃娃,“好,我和表哥商量一下!这娃娃现在市面上没有,放在他店里肯定能卖个满堂红!”
“谁要他们这些男人掺和了,我是说我们俩……嗯,不然再算上苏敏吧,我回头问问她!”一说到赚钱,我眼睛都直了,“多一个人分账,咱们不是要少赚一笔!不如这样吧,咱们这间铺子,除了保镖,尽量不用男人!”
“重新起一间铺子?”芸绚有些怀疑,“不用男人,这能成嘛?”
“怎么不成了,女人就一定得靠男人才活得下去么,我们凭自己也要做出一番事业来!”我壮志凌云的说道,“咱们就生产这些玩偶一类的东西,以后开了一家,再开一家,做出我们自己的字号!我出宫不方便,你现在嫁人就不一样了,咱们分工合作,我来画图想点子,工厂作坊和店里的事物就交给你和苏敏,赚了银子,咱们三个开怎么样?”
“你这主意倒是不错,我也不信我们就比不过那些男人了!”芸绚点点头,“不过人手和铺面……”
我想了想,“既然是咱们的生意,自然不要你们府里那些家生奴才。上次卖珠花,我不是得了三万俩银子,还搁在你那儿么,全当本钱吧!你找好铺面,再跟人伢子买几个……嗯,若是能请人最好,包几年吧,尽量别买断了。”
“那好,我再出三万两!”芸绚直爽的说,“不过找作坊、看铺子、装店面、物色人手都得费时间,我才刚到这府上……可得先搁一搁了!”
“我也是先说说,这事儿急不得,肯定得慢慢物色。你和苏敏肯定得先把新府里的事儿,理顺了再说呀!”我点头表示可以理解,“回头我还得再想想,多画些花样儿,不然就卖这一个……。”
芸绚一口拒绝,紧紧把那个男娃娃包在怀里,“这是你送我的新婚礼物,不能拿去仿制!”
“好、好、好!你这一对是限量版,独一无二行了吧!”我耸耸肩,将她盖头遮好道,“你别越揭越高,这喜帕得让八爷来挑呢!”
“嗯,这还差不多!”蒙着帕子,芸绚心满意足的笑了,“这期间我得闲就留意一下铺面、联系作坊……嗯,明年过了正月,咱们再正式动手,行不行?”
我也满面红光,连连点头,“行,只要你跟我合伙儿,怎么都行!回头我再跟苏敏说说去,说不定她更主动呢!”
“那就这么定了……”
正在这时,外边儿院子里传来喜气洋洋的吆喝声,还有就是一听就知道喝醉酒,杂乱无章的脚步声。芸绚赶紧p股一挪,正坐在最下面是斧头的垫子上。
我拂了拂弄皱的床单,刚把门打开,就对上春风得意脸颊微红的新郎官——胤禩。我笑着伏了伏身子,“八阿哥吉祥!”
背后的胤禑凑出头来,“兰姐姐这会儿这么多礼干嘛,新婚三天无大小,你这不是有意寒碜咱们八哥吗?”
胤禟在胤禑脑门上敲了一下,“你这小子,以后大婚可别忘了这句话!哈哈……不过哥儿几个都比你大,你就等着胤禄来折腾你吧!”
看到跟他们一道进来的胤礽,我默默无言退到一边,不断的捏弄弘时一双耳朵,直到静曼嫂子和苏敏来到我旁边方才好些。
……
胤禩用一只绑着大红花球的秤杆,轻轻揭下芸绚头上的喜帕下,我这才看清楚芸绚头上那顶镶着硕大东珠和宝石的镂金貂皮凤冠。她含羞带怯的抬起头来看着他,胤禩的俊脸也满溢柔情的微笑。
胤禩在芸绚身边坐下,一旁的喜娘赶紧走上来,嘴里不停地说着些富贵如意的吉祥话。同时喜童们也把白天就放置在d房里的花生、大枣、栗子等干果,笑嘻嘻的朝并肩坐在炕上的一对新人撒去。
撒完帐,一位喜娘蹲下身,将新郎的右衣襟压在新娘的左衣襟上,再执起他们喜服的衣摆,系在一起,牢牢地打了一个结。这时候一旁的喜娘高唱道:“新郎新娘永结同心,夫妻从此白头偕老。”
虽然我以前从来没有幻想过,婚礼会以这种方式进行,但这一刻我同样感受到了心灵的震撼,尽管知道历史,同样对他们的将来寄予最诚挚的祝福。不得不同意,婚礼只是一种形式,重要的是婚姻的内涵。
接下来就是喝合卺酒了,喜娘用托盘装着两只小巧精致的酒杯,送到一对新人面前。胤禩和芸绚一人端了一杯,先各自在自己的杯子里呷一口,然后在大家的起哄声中手臂交扣,仰头将杯中的酒缓缓饮尽,赢得一声声喝彩。
交杯酒刚喝完,又有一位喜娘端上长寿面,祝福新郎、新娘长命百岁。吃完面以后,就是那道稍微有点儿常识人都知道的子孙饽饽了。
这子孙饽饽煮得半生不熟,一位喜娘待芸绚入口以后,突然问道,“生不生?”
芸绚还没开口,胤誐、胤禑就你推我搡的抢先起哄,醉熏熏的拖长嗓门大嚷一声,“生~~~~~~~~”
领头的喜娘抿抿嘴,笑容满面的接口道,“承几位爷金口,祝八阿哥和福晋夫妻恩爱,早生贵子,福泽延绵!”
与此同时,早候在外面的内务府乐队,在庭院中适时为新人唱起了《阿察布密歌》,也就是《合婚歌》。没能挤进房里的人们,伴随着歌声,把拜天地时奉在香案上的酒和食物抛向空中,祭告上天,祝愿新郎、新娘合合美美,祝愿爱新觉罗家族兴旺延绵,整个婚礼也就达到了高c。
第四卷 第106章 欢喜冤家
婚礼结束以后,便还剩一些闹d房之类的娱乐活动,不过我、苏敏、静曼嫂子和还住在阿哥所的胤禑,是没机会参加了。胤礽是太子,本来也是代表康熙前来,自然不会放下身段去和一般小兄弟闹d房。待《合婚歌》唱完,便推说时间不早宫门要关了,拘了我们几个要回宫的未婚青年,跟他一块儿离开。
其实平常这时辰宫门早关了,就算现在回去还是得备案再开。趁这机会离开的人也不少,比如各个府上的女眷,和那些地位不够,不敢去闹d房的中层官员,再留下来也无趣,便借机开溜了。倒是四爷尽然让福晋们先走,自己留下来,令我跌破眼镜!不能想像一脸严肃的胤禛,留在如此不庄重的场合,尽管他的借口是不放心胤祥一个人。
虽然太后早说过要我们和胤礽一路回去,不过鉴于今天下午那惊险的一幕,我心里还是一想到他就直打鼓。不幸中的大兴,虽是一起回宫,也不过由那些护卫的骑兵同路保护着,各自仍坐在原来的车子上。
就在我扶着车架往上爬的时候,胤礽骑马缓缓踱到我身边,用只有我们俩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不是不想跟小十四么?你放心,我一定成全你!”
我心里一慌,回头正想一问究竟,他却跟没事儿人似的骑着马走了,“早些出发吧,平安回宫里,太后也好放心。”
我们这辆车里,一路上就听见常馨、常曦和苏敏带来的从梦、忆梦唧唧喳喳,没片刻安宁,说穿了也就两个字——羡慕。苏敏是一脸花痴状在幻想年底她和胤誐的婚礼,陈静曼也一副追忆似水流年的表情,一看就知道在回味自己当年与陈世倌的婚礼。唯独我,咀嚼着刚才胤礽留下的那句话,闷闷不乐。
直到马车快要驶到宫门口,我才猛然想起要将和芸绚定好的,明年开店计划告诉苏敏。凭着苏敏的心性儿,一听完果然连连赞同,“兰儿,这法子好,千万要算上我!我也出三万两,到时候作坊和店铺的事儿,我和芸绚姐姐一块儿照看。”
四个丫头在旁边起哄,“嗬~~~~~格格、福晋们变着法子挣钱,倒把咱们丢一边儿了!”
我笑嘻嘻的说道,“你们急什么,我们赚了银子还能少得了你们的!没准儿还得你们帮忙呢,到时候人人自然有分红。”
静曼嫂子突然冒出一句,“兰儿妹妹,你也别先自个儿高兴得太早,福晋们是成了家的人,要说你掺进去做生意,太后怕是不会同意。”
“啊~~~~~~~那怎么成!”苏敏嚷道,“没有兰儿画图出点子,咱们这店能开走吗?好姐姐,你可得帮忙在太后面前说说话!”
“我?”陈静曼摇摇头,“我今天早上已经跟太后说好,明天就要回家去了。”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我倍感意外,“从来没听你提起这回事儿,这么急着回去干嘛,多在宫里住几天吧!”
“世倌在海宁的妾室如今有了六个月身子,之前说要接到京里来待产,今早上得到消息,说是后天就到了,我总得回去打点一下吧!”
她淡然的笑了笑,“这事儿起初太后就知道,你来得晚自然不太清楚,只没想到她后天就到,府里下人办事儿我不放心。本来打算再住几天,不过家里几个孩子也该嚷着要娘了,索性回去算了。”
“陈大哥有妾室,还要生孩子啦?”我惊得话都快说不出来了,“你……你也有孩子了么?”
“兰儿,你这是什么话!陈夫人的大儿子已经八岁了,还有两个弟妹呢,都是她生的。你自己的义兄,也太不上心了!”
苏敏捂着嘴笑了,掰着指头算给我听,“陈大人在海宁老家还有两房侧室,三个侍妾,这次要生孩子的只是其中一个小妾,又是头胎。至于其他几位夫人嘛,也都有了自己的孩子,只留在京里的只有陈夫人一个。”
“啊??????”老天,我怎么会觉得他和周恩来相似涅,人家周总理是出了名的专一。旧社会的男人啊,一夫多妻制度啊,我控诉!!!!!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怎么受得了,你老公娶那么一大堆女人,又不是皇帝!这就是贤良淑德么?”
“瞧你这嘴里蹦出的是什么话,娶老婆和皇上有什么联系!”陈静曼哭笑不得的看着我,理所当然的说,“陈家在海宁也算是名门旺族,世倌又是个中翘楚,子嗣繁茂是宗族的荣耀。作为妻子,我自然该遵守三从四德,帮他兴旺……”
“停、停、停、停、停~~~~~~~~~~~~”我就差没有跳起来捂住她的嘴了。
以前小时候,乃乃仅仅嫌我没坐相,都被我批判为封建主义的堡垒,更别提在我面前念叨帮夫纳妾了。好在八荣八耻里面没一条“以一夫多妻为荣,以独霸男人为耻”,不然估计共产党都要下台了。
我实在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了,“呃……你三个孩子都在京城吗?”
“最小的一个女儿两岁,叫奶娘送回老家交给爷爷乃乃在照看。”说到孩子,她倒是一脸柔情,“两个大的男孩儿留在北京,一个八岁,一个五岁,已经进学了。”
“咦,倒是和我两个弟弟年纪差不多!已经进学了么,倒是我们家里那两个还没上嚼子。”我顺了顺衣服,“若是嫂子不嫌弃,倒可以让他们在一块儿玩玩儿,也让我们家那两个小鬼学点儿规矩,别一天在家里追猫打狗的。”
“瞧你这话说的!”静曼嫂子很是高兴,“我们家那两小子刚到京城不久,正愁没交到朋友呢!这下可好,从天上掉下来两个一般大小的,等我把府里的事儿安顿好,就带他们去拜访凌老爷、凌夫人,跟两个个小叔叔见见面。”
我抿着嘴笑了笑,“呵呵,就叫名字吧!这‘小叔叔’这三个字我听了别扭,能不能玩儿到一块儿,就得看自个儿的缘分了。”
“就是,还是兰儿妹妹这话在理!”苏敏点点头,“你前儿给我的那个制冻疮的方子,好像很管用,我再试几天,若是真的好,咱们也拿出去卖。”
我取笑她,“去,你堂堂一个郡主,比我还财迷!”
……
马车刚驶进内庭,我们正说各自换轿回宫,就见横刺里冲出一个雪人,哆哆落落的跪到我面前。吓得我脚下一闪,要不是苏敏扶着,早一个大马趴下去了。
小纪子浑身是雪的往前噌了几步,口鼻中呼出的全是白雾,他抱着我腿哭道,“我的好格格,好祖宗,你可回来啦!德妃娘娘叫奴才在这儿候了整整一个时辰,就等你回来跟我去永和宫回话呐!”
哼,什么德妃,怕是胤祯吧!这小子居然这么对待他的贴身小厮,又不知道在发什么疯。我叫他站起来,将手中的暖炉递给他,小纪子缩了缩手,不敢接。
我有些恼了,口气不太好,“接不接,冻成这样了还跟我将规矩!当真不要我回慈宁宫去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
“别别别,兰主子!你全当可怜奴才吧!”小纪子当真哭了出来,将暖炉煨到手中,“你今天要不去,十四爷非拔了奴才的皮不可!”
我皱皱眉头,想起今天跟完颜。锦鸾呕的一肚子冤气,抬脚就往暖轿上去,“那你跟我回慈宁宫好了,不必回去了!他真有那份儿心思,让他先来拔了我的皮再说!”
“兰儿,你就去一趟吧!说不定十四当真有急事儿找你!”苏敏劝道,“看这奴才可怜见的,何必为难他呐!”
“是、是、是、是!”小纪子连声哀求,“兰格格全当可怜奴才吧!”
“行啦,到底什么事儿?”想起那回宫里遇见沈重润的事儿,我已经决定走一趟了,反正两天没见面,也怪想他的。
小纪子瑟缩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说,“是……密嫔娘娘!”
我有些紧张,该不是这女人已经嚷得人尽皆知了吧,脸色难看的问道,“密嫔怎么说的,十四爷信了?”
小纪子凑到我耳边说道,“今儿白天宫里是有人传格格和十五爷来着……不过主子情绪很好,听了也没放在心上!”
“这不就结了么,一大晚上的我回去睡了,明儿再去看他!”原来胤祯也没到不长脑子的地步,昨儿不是叫他托老九帮我找夜明珠么,大概知道就里吧!
我打了个哈欠,抱怨道,“我累了,想睡觉!你吓成这样干嘛,不是没事儿么!”
“可是……可是,刚才十四爷听了格格在婚宴上的话,就把能够到的东西全砸了个稀巴烂,还、还……”
小纪子朝我连连作揖,“兰格格,你就去看一眼吧,当真是德妃娘娘让奴才来的!十四爷砸完东西就把自个儿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谁叫都不理,都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我一听就来了气,叫道,“好哇,他老婆为难我就不提了,我人还没回来,他就堵着门口跟我闹!我倒要看看,我又哪里开罪我们十四爷了!”
说完径直叫人先送陈静曼和常曦、常馨她们回慈宁宫,然后告别苏敏,自己另外搭了一乘暖轿,随着小纪子往永和宫去了。
进到永和宫离,胤祯的房间很有一段距离,还未拐过连接房屋的长廊,就听见德妃心痛的规劝声,“十四啊,你倒是说句话呀,额娘求你了,先把药喝了吧,你这样子身子怎么吃得消!乖孩子,白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钻牛角尖儿了!额娘已经叫小纪子去找兰儿了,有什么误会你们当面说清楚,先把药趁热喝了的吧,不然一会儿就凉了!”
我走到德妃面前,从她手中接过碗,安抚性的拍拍她手,“我来吧!”
我推开门就看见一屋的狼藉,那些瓶瓶罐罐的瓷器碎了一地。
还没开口说话,胤祯就猛地转过身来,凶巴巴的骂道,“死奴才,活得不耐烦了!叫你不准进来,兰、兰儿……咳、咳!”他突然发现是我,一收口居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噎得满面通红。
我拾起一根被踢到桌下的圆凳,没好气的说道,“不是我还能是谁,一大晚上的,就不让人休息!当真以为我身体好呀,大冷的天儿,拖病了也得算在你头上!”
我将药碗暂时放在凳子上,伸手解下紫貂皮斗篷挂好,然后脱下大红坎肩。当我在解开胸前旗袍第二颗盘扣的时候,胤祯终于忍不住了,喉结动了动,结结巴巴的指着我说道,“兰……兰儿,你干什么?”
我剜了他一眼,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干什么,脱衣服呀,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因为背上的刀伤,德妃将胤祯屋子的炭火烧得很旺,胤祯只穿一件中衣也不觉得冷。不过我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外面温度低还好,一进来就闷得浑身冒虚汗。
好在冬天衣服穿得厚,就算脱了外面的长袍,里面的绣花夹衫也能见人。等我觉得合适不热了,就将药碗凑到他嘴边,用勺子搅了搅,“来,吃药~~~~~~”
胤祯一脸柔情的盯着我头上的金钗,乖乖张开嘴巴,“啊~~~~~~”
喂了几口,我实在忍不住了,将碗递给他,噼里啪啦数落道,“你这一勺一勺的喝,不苦啊!拿着,自个儿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