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到街上随便找了家理发店弄了下有些过长的头发,顺便按他妈妈说的买了点什么烟酒之类的东西,搭上了去峰口的班车。当天晚上就灰溜溜地跑了回来。
见面的场所在那姑娘娃家里,很是有那么点三堂会审的味道,不过他杨伟见多识广,又何曾怕过这些?首先,那姑娘娃的父母家人认认真真地询问了一下情况,从学历到工作经历,从他目前的情况到对以后生活的规划,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给女儿找到一个好的归宿,问的那是一个仔细!杨伟也是一一道来,回答的结果让那家人倒也很是满意。
见杨伟只是回答自己的问题,眼光死活不肯往女儿身上瞟一眼,姑娘娃的父母笑着对视了一眼,都道是年轻人脸皮薄,第一次见面,还有点不好意思。说不得就站了起来说道:“呵呵……你们两个都是年青人,干坐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又不好玩的。不如出去到街上走走,加深一下了解?”
却不料,这一走就走出问题来了。杨伟这厮自己当初在感情上受到了打击,心理上便很是有了那么一点点的不正常。人家姑娘娃长得倒真的是如同他二姑妈说的那样,身条子又好,眉眼也生的漂亮,可恰恰就是因为长的漂亮,导致这厮的神经病又腾地一下就发作了。虽然还谨记着出门前老妈说的那些话,没作出什么狗p倒灶的事,不过近一里多长的街逛下来,这厮硬是没和人说一句话!两人一前一后,距离最少超过五米……魔障啊!
人家姑娘娃就不干了,先前不和我说话还以为你是因为人多,害羞。可现在就咱俩人了,你也还是个要死不活的鬼样,欺负人也不是这样子的。这不明显就是看不上我吗?当下眼泪就唰的流出来了,说不得就只有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看着人姑娘娃哭着跑远,杨伟抬起手便朝自己脸上恨恨地打了一巴掌。现在也实在是感觉没那个脸去见二姑妈了,就在峰口街上拦了辆车,灰溜溜地回了家。
第十五章婚前抑郁症?
回到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过了。没办法,丢人呐!杨伟到他们镇上的时候天都还没黑,不过因为实在是不好意思见人,索性就在街上的一家录像厅里呆到了半夜。寻摸着他老头老娘都应该早早地就睡下了,方才摸着夜路磕磕碰碰地回到农场里的那个小屋。
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杨伟在心里给自己提着醒。却不料刚一踏进房间,灯就亮了,却是他爷姆妈都在里头守株待兔呢。
“站住!”杨宝山的怒火便在灯光亮起的那一刹那如火山般猛的爆发了,“你现在就给老子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杨伟不做声,就那么低着头站在门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原因。只是当时在本能上对漂亮女孩子的一种戒备与排斥吧?
“好了好了,这鬼老头一天到晚就只晓得发神经!伟伟你不要管他。”王金枝一把将自己的男人推开,上前去拉住儿子的手,带到床边上坐下,再说话时,就带上了哭腔:“伟伟,告诉爸爸妈妈,到底是怎么了?”
“反正就是感觉不合适。”杨伟吭吭哧哧了半天,总算是憋出个p来了。
“怎么就不合适了?!你p话都没一个就晓得不合适了?”杨宝山又跳了起来,骂道:“个婊子养的不争气的东西!把老子的人都丢到河那边去了!”
原来,那姑娘娃受了刺激哭哭啼啼的跑了回去,,他家里人自然就不依了。~~~~你姓杨的自己既然先就不同意,为何还要到我这里来?合个就是纯粹拿我开心,耍我家姑娘玩呢。当下就跑到他二姑妈家一顿好骂,非要讨个说法。只骂得杨伟他二爷连口都不好还一下。没办法,谁叫她摊上这么个舅侄儿子,这也真的是前生的孽障。
等到别个骂完走了,杨伟他二爷就立马打电话到杨宝山那里一五一十地把这事给说了一遍,只听得杨宝山火冒三丈,恨不得当时就冲到峰口去把这不争气的家伙拿皮带狠狠地抽上一顿才好。
“出去出去!喝多了!”王金枝就把老头子往外面赶。
“妈妈,算了。”杨伟站了起来,看着双鬓已然花白的父母,“你们都回去吧,我自己的事,自己晓得怎么搞的。”
“你晓得搞个p!反正我今天就跟你把话说到这里了,以后你自己有本事你结婚,没得本事你就打光g!我们两个老东西是没得那个本领去帮你的了。”杨宝山一把拉起还坐在床边上不动的婆娘,掉头就往门口走:“你这婆娘还赖在这里讨死?!他自己都说了不要你管!”
……
过小年的这一天,杨伟早早就起床了,焚香烧纸敬过灶王爷,又在农场里放了架一万响的浏阳鞭炮。看着爆竹噼噼啪啪炸完,杨伟转身就去了习娃子家。
习娃子要结婚了。按照惯例,结婚是要大忙三天的。第一天,叫做喜猪。家里有儿子准备在年底结婚的,通常都会喂上一头大肥猪,到了喜猪这天,请来村里杀猪的家伙,放血剃毛下内脏,收拾干净了之后去尾,再从头部开始下刀,沿着背部中线破开,掏出龙骨,然后将一头猪分成两半,分别用红纸贴上。将其中的半边和由化妆品之类的东西组成的“十对”一起送到女方家里去,这就是“上头”。第二天叫血酒,就是说家里的亲戚朋友都来吃酒了,舅爷到场,证明可以结婚。至于第三天,叫做正期,把新娘子接到家里来,并在亲友的见证下完成仪式,拜堂入d房。
还没到地方呢,就听到阵阵猪嚎。加快脚步过去,就看见村里那个壮得可以打得死老虎的杀猪佬在众人的帮助下一把将那头三百多斤的大肥猪掼到案板上,一尺多长的刀子就从喉管直接捅到心脏,转了一圈,大股的血便随着拔出的杀猪刀喷了出来,s入早就准备好的大脚盆里头。
等到嚎叫渐歇,猪血也慢慢流干。把死猪抬到一个空着的大木盆里,便有习娃子的二叔提着烧好的开水过来,浇了上去。杀猪佬掏出剃毛的专用片刀,三两下就将一面给刮了个干净,换个面,再刮。
“哦,伟伟来了?”杨宝平正在给场上帮忙的散烟,扭头见到杨伟正在边上看得高兴,便笑着打了个招呼,递根烟过去,“等一下这边搞好了,你跟习娃子一起去女方家上头。”
“这个我晓得的,习娃子好早就跟我说了。”杨伟笑着,看着杨宝平,说道:“恭喜叔子了!”
“呵呵……”杨宝平一听到这个,马上就是一脸喜色。
正说话间,杨习便从屋里出来了,顶着挺明显的两个黑眼圈:“走走走,到我房间里坐会……”
原来,这厮随着婚期临近,心里竟莫名地日益紧张了起来,昨晚就一夜没睡好。老觉得心里没着落,空落落的,都不知道怎么搞才好。
听得习娃子说完,杨伟便觉得好笑:“个,谁都这样。放心,等到正期那天就好了。”
“谁都这样?说起来你好像你这家伙有经验似的……”杨习打开床头柜,拿出两包精白沙递给杨伟,一脸的不相信,“真的是谁结婚都是这个样子?你不是骗我的吧?”
“信不信拉j巴倒!老子还懒得骗你呢……不就是个什么婚前抑郁症吗?”杨伟将烟塞进裤口袋,掉头就走:“跟你这家伙说话没得劲,我先出去看杀猪佬做喜猪了……”
“伟伟!坐一下嘛!我又不是不信你……我信我信还不行吗?”杨习死死地拉住就要往门口走的发小,“你晓得我又不懂这些的。呃……你就跟我说说,到底这个婚前抑郁症是个什么东西?”
“老子真的是和你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婚前抑郁症?就是说结婚之前抑郁了!等到结婚之后就会好起来。”杨伟看着习娃子那张苦瓜样的脸,忍不住就暴笑起来,“哈哈……你个憨巴苕!别个高兴都来不及呢,你倒是……没事的,待会过去上头了之后回来睡上一觉就好了。”
第十六章习娃子的婚礼 上
到了九点,便要去上头了。敬过神,杨习便带着人将喜猪抬到他老爸叫过来的三轮麻木上,然后便是杨伟他们几个本房的兄弟挑着装了大米红枣花生之类的箩筐爬了上去,当然,新娘子的衣服化妆品之类的“十对”那是绝不能少的。在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中,三轮麻木开始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颠簸前进,带起一路的烟尘。
目的地并不远,就在杨伟感觉到自己的胃都要被颠出来的时候,麻木便停了。然后便是等着女方家里出来人放过鞭杨习才率先跳了下去散烟,杨伟他们几个帮闲的便开始将箩筐从车上直接挑到女方堂屋里,最后便是将喜猪在女方管事的指点下抬到厨房案板上,头朝南放好。在这个过程中也有规矩有讲究,从车上下来到女方家堂屋,所有贴着红纸的东西都绝不能落地,
东西放好,在女方家里管事的安排下吃过酒席,习娃子过去和管事商量正期那天迎亲的时间和花车的数量,杨伟他们几个帮闲就将女方早就准备好的锅碗瓢盆菜刀砧板笤帚灰斗鞋架门帘等等新人结婚后要用到的东西又搬到三轮麻木里头放好,便等着女方派他们一人两包烟然后放鞭送行。
到得第二天“血酒”,倒是没杨伟的什么事了。在家里一直睡到自然醒,爬起来洗过口脸,方才慢悠悠晃过去写了个一百块钱的礼,又混了顿酒吃,跑回农场去了。
“正期”这天,杨伟天没亮就被习娃子他爸给叫了起来,陪杨习到镇上理发。回来后便是紧接着开始坐“状元席”。
“状元席”是江汉平原上所独有的一种风俗,又称为“陪十兄弟”。新郎在发亲迎娶新娘之前,要与和他同辈的表兄弟堂兄弟以及好友一起吃上顿饭(当然,接过婚的就没资格陪席了,女孩子也不行。),证明他从此以后就由小孩变成大人了。“状元”席由两张方桌拼在一起,上面由红纸垫着。新郎在敬过神之后便首先坐在席上头的位置,接着入座的是姑舅表兄弟组成的“左丞右相”,分两边坐下,再接着的便是自家的堂兄弟和好朋友了,陪在末位。
在男方开“状元席”的同时,女方也要“陪十姊妹”,不过这边坐席吃酒的就全部都是女孩子。两边的出菜方式都差不多,第六碗上蒸丸子,唯一的区别就是男方的蒸丸子上面要c花,而女方没有,却是在盘口用染红色的萝卜雕出个凤头的模样来。而这两个席,在农村的所有红白喜事的酒席当中,规格最高。当然,来讨喜的也自然不会少。
各人刚在管事的安排下按自己的身份分别坐好,门外就响起了那种四十九响的礼炮的爆炸声,表示四季美满,幸福长久。紧接着的便是唢呐师傅拿着两个小碗过来,吹唢呐助兴的同时,在席上吃酒的各人也都在新郎杨习的带领下或五块或十块的将事先准备好的钞票分别投进传到自己面前的碗里,杨伟也投了个十块进去,换来一支精白沙。
乐师傅一走,厨房上菜的便将两个装了瓜子的小碟随着第六碗菜端了过来。这回呢,杨伟照规矩又出了十块,连颗瓜子皮都没捞到。瓜子全被在席上的几个小p孩给分掉了。出完喜钱,众人便开始祝酒。一切都严格照着套路走,每个人该怎么说,管事的都会事先打好招呼。像粗口还有那些分啊散啊死啊之类的字眼那是绝对不能在席上出现的,包括谐音都不行。像这样一顿酒喝下来,气氛虽然不是很热烈,但局面绝对很和谐。
“来,杨习,要做大人了啊,我敬你一杯。”杨伟站起身来,看着一脸喜色心结已然消除的新郎官,举起了酒杯,“新婚快乐!”
“嘿嘿,多谢多谢。伟伟你自己也要加把劲了啊!”新郎官一张脸笑得跟朵花似的,哪里还有半点前天的那个苦瓜样?
喝过酒,吃完饭,便要开始发亲了。四辆小轿车加上最后面的那个小面包,在鞭炮声和乐器声的包围中朝新娘家进发。
“嘿!习娃子!感觉怎么样?”杨伟从前座回过头,看着手里捧着束花正傻呼呼不知道在笑着什么的习娃子,忍不住就想逗他一下。
“伟伟我告诉你,老子这下就成大人了,以后要喊我做杨习,晓得吧?”习娃子笑着,说道:“感觉啊?我就感觉一下就老了上十岁。”
“滚!老子日你婆婆!”杨伟笑骂道:“个婊子养的结个婚就老了?老子跟你说,等一下要是没得两条精白沙,看老子得不得让你婆婆子进房门?”
洪湖的结婚习俗和好多地方都不同,结次婚要被关两次房门,都是找新郎官来讨喜的。到女方家去迎亲的时候,就必须要和房间里面新娘子的那些亲友经过谈判,在两百到八百之间找到一个双方都可以接受的价位,才能将新娘子接出来。而接到男方了,进行过结婚典礼仪式,将新人送人d房的时候,新郎的那里同辈的亲戚好友也会在新房里把门堵上,敲上一笔。现在杨伟就是在给习娃子打预防针了,好让他有个思想准备。
“这么狠?!”杨习一下子就叫了起来,“一条!多的没有!”
“你就等到时候跟你婆婆子两个到门外面站一夜吧!么时候了,还是这么小气?”杨伟手一拜,不理他了。
“少一点吧?我也是穷得jx巴敲鼓响,哪里还有两条?”习娃子腆着脸,打起了商量,“要不,等一下你跟他们几个说说,谈判的时候把这边的房门钱压到最低,老子全部贴到你们那里?”
“成交!”杨伟一拍大腿,“就这么说定了啊!到时候大方点,不要搞得到时候他们都来找老子扯皮。我跟你说,反正我是不肯贴半分r本的,你自己看着办。”
刚商量好,便听到车外噼噼啪啪一阵鞭炮炸的乱响,却是到了该下车的地方了。杨伟赶紧下车,待得两个唢呐师傅走了过来,分左右站好吹完下轿曲,方才打开婚车后座的车门,手搭在车门处,将新郎官扶了出来。
第十七章习娃子的婚礼 中
结婚的时候,按照习俗,除非是有特殊情况,一般来说婚车是不能停在别人家门口的。所以现在迎亲的车队在离女方家还有差不多近一两里路的时候就停了下来,所有迎亲人员便在鞭炮和唢呐声中一路步行来到女方家。
首先迎出来的是女方的管事,指挥一干人等将女方准备好的八套大红被褥,雨伞,新人衣物等东西搬到车里去放好,便带着捧着玫瑰的新郎官走向新娘子现在所在的那个房间。在房门处装模作样地敲得几下,就听到里面传出声来,非要新郎官掏出八百块才肯开门放人。
现在就到了杨伟他们这些帮闲的表现时间了。拥着杨习来到外面的窗户前,一众帮闲开始和里头的小姑娘们讨价还价。里头说现在随便个么东西都涨价,几百块钱拿着根本就买不到什么东西,现在她们有八个人,一人最少也要分个一百块。外面帮闲就说了,到处都在闹经济危机,大家将就点一人拿个二十块去买点棒棒糖吃就算了。双方一番唇枪舌剑,直说得唾沫横飞,口干舌燥,方才在媒人的大声建议下达成统一共识,最后以四百元成交。外面交钱里面开门,一众帮闲齐声发喊,簇拥着杨习冲入房内,抢了新娘子便走,身后是送亲的礼炮炸的震天响。
女孩子出阁(洪湖方言,出嫁)的时候,父母是不会露面的。但是亲戚朋友都会到场送行。随着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一路前行,住在路边的家家户户都会放上一架一万响浏阳鞭炮。作为回敬,女方家会扔过一包香烟,并与男方一起各放一架。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成一片,没有半点间隔。鞭炮的硝烟笼罩住整个队伍,雾蒙蒙的看不真切。
突然,前方的队伍起了s动,整个队伍停下了前进的步伐。杨伟他们几个心头一紧,知道是那话儿来了,相互对视一眼,挤上前去。却见到习娃子被六七个手持g棒的年轻小伙围着,佝偻着腰,神情很是痛苦。
“个婊子养的,找死!”杨伟一见这般情景,当下便是怒吼一声,从腰间抽出根一两尺长的镀锌自来水管,率先冲了上去。一脚踢翻一个,接着便是在那家伙肩膀上猛地拿钢管抽了一记,顿时就爬不起来了。动作干净利落,一下就镇住了场子。
看着随后跟着冲上来的几个帮闲,对方齐齐地退了几步,只留下那个倒霉鬼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嚎叫。
“习娃子,是哪个打你?”杨伟转身看着一脸是血的杨习,从裤口袋里掏出手帕,说道:“来,先把血擦一下。”
那几个家伙相互看了看,出来一个满脸横r的家伙,看着杨伟笑道:“大哥,今天真的是对……”
“对你妈的个!”杨伟猛地一拳过去,打得那张满是笑的脸顿时就变成了一朵菊花,“跟老子跪倒!”
见那家伙似乎有还手的预兆,手中的镀锌水管便朝那厮膝盖下的胫骨来了一下,只打得对方立马翻倒在地,双手抱腿不停地哀嚎。
“都给老子跪倒!”杨习擦干脸上的血迹,一人脸上甩了一记大耳侉子,“狗东西!敢来讨老子地晦气?!”
“你有种就把老子打死!要不然的话,等今日过了,看老子不搞死你全家!”那几个家伙还是不肯跪,输人不输阵,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近两年,年轻人都在外面打工,平日里自然是没时间回家的,所以一到年底结婚的就特别多。这自然也就引起了一些流打鬼(小混混)的注意,所以就经常有小年青成群结伙地打迎亲队伍的主意。要个两条烟什么的,别人也就当是讨个喜,自然不会说什么。可今天这几个家伙也不知道是昨晚打麻将输了个精光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开了狮子口非得要两千的过路费。杨习自然是不肯了,还没开始还价呢,就被人开了个满脸花。至于杨伟他们几个身上为什么要带钢管,也正是防了这一点,谁想就还真派上了用场。
看着这几个家伙,杨习头疼了。打吧?要万一打出个好歹来,这年都过的不安逸。不打吧?心中一口恶气又实在是难咽下去,就这么放了的话,心里确实不甘心。说不得就只好问杨伟了:“伟伟,你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屋里还等着回去呢!老在这磨着也不是个办法。你说,这些家伙究竟怎么搞?”
“怎么搞?”杨伟看着那几个家伙呵呵一笑,表情说不出的y险:“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说完,带着几个帮闲就把那些家伙围起来,连推带搡放鸭子一般地往路边的河里赶,有站在河边死活不肯动的,马上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接着又是一脚踹下河。连在地上打滚的那两个也没放过,被人架起来扑通一声就扔到河里去了。冬天的河水冰冷刺骨,几个流打鬼就在水里扑腾,大骂,看着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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