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南图如常一样,让他先下去打点,继续和秋梧碰着杯。待应贵走远了,应南图这才沉下脸色,开始问起秋梧相关事情来。秋梧便将沈宁交代送信、带人前来安靖的事情说了,还将买马、雇佣刘鞍的事情说了,重点说了沈宁的担忧和买马那白花花的银子,沈宁为应南图做了那么多,他这个下人当然要把这些事情说清说楚了,锦衣夜行那是傻子做的事情
应南图被秋梧生动的表情逗乐了,怎么银子在这个小厮看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原本沉重的心情也舒缓了好多,当听到秋梧为了赶来安靖镇,花了几千两,还累死了好多匹军马,他的心似被暖流润泽了,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就没有人这样担忧过他了,他自是知道秋梧这样千里追赶是为了什么,徐有贞那事算得了什么,这一对主仆却如此记恩,可是沈宁怎么会知道安靖镇还知道应贵有问题
问了秋梧,他是按着沈宁的吩咐去做的,至于原因,他也不知道。应南图知道只有回到京兆之后才能问个明白了,这是以后的事情,当务之急是,怎样应对这安靖镇的事情。看应贵的样子,是早就在安靖镇布好局的了,才会将他引来安靖镇的。应贵是母亲留给他的仆从,也是看着他长大的,怎么会背叛他呢应南图想不明白,和秋梧商量了一番,决定将计就计,看看今晚宿在安靖镇会发生什么事情。
应贵没多久就回来了,说他问了许多个路人,都说安靖镇西侧的客如云客栈靠着山边,是最为清幽安静的地方,虽然不在镇中心,可也是安靖镇的三大客栈之一,那里的客房饭食都是极好的。这样的地方正好符合应南图的需求,虽然偏了点,还是建议应南图住在那里。
往常这些事情都是应贵打点好的,应南图都会听取他的建议,这次自然也不例外,应南图就决定在客如云住下了,他和秋梧趁着应贵没注意的时候交换了一下眼神,秋梧见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就说先去镇上买点东西,稍晚再在客如云汇合好了,就向主仆两人告辞了。
酒酣之后,应南图主仆二人就去了客如云歇下了。客如云的客人不多,应南图住的是上房,正靠近山边,环境确是清幽安静的,应南图也很满意,对应贵表示了辛苦,让他下去好好安歇,就准备休息了。
午夜时分,应南图的房门外面聚集了十来个人黑衣人,那些人蹑手蹑脚的,在房门外倾听了半响,除了听到里面有人熟睡的均匀呼吸声外,别的声音都没了,这才打了个手势,轻轻地撬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那带头的人,赫然就是应南图的仆从应贵只见一个人黑衣人撩开床上的蚊帐,应贵和其余的黑衣人都看见应南图熟睡一无所觉的样子,应贵还说道:那安眠散功的茶水他是喝下去的了,我都说不用这么多人来的,说不定还会惊动别人。夫人不放心,还派了你们来,快动手吧,免得夜长梦多说罢就做了个往下砍的手势,那靠近床边的黑衣人抽出了腰间的利剑,狠狠地朝躺在床上的应南图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