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对于沈家众人和应南图来说,不啻天大福音,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庆幸。
沈宁,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就连听到孙伯扬说的精泄尤多,也不觉得尴尬了。
呃子嗣上是否有碍对于孙伯扬的医术,沈华善还是很放心的。但是涉及到孙女儿,关系她一生幸福,沈华善还是多问了这一句。
詹事大人,这才成亲三天,子嗣一事,不用急的。若是真的那么赶的话,我也可以开个增补气血的方子,包保应公子火气不绝。听了沈华善的问话,孙伯扬似笑非笑地来了这么一句,语气中的揶揄尽露无遗。
他和沈华善,算得上是老知交了。知道沈华善让他把脉是有原因的,可是把脉之后,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想到自己赶得这么辛苦,他肯定要拿沈华善开涮了。
沈华善当然是没有被涮到的,反倒是应南图和沈宁这一对夫妻,羞红了脸。在最深的担忧过去之后,他们开始有了正常的新婚反应。
随即,沈华善拉着孙伯扬说了几句话,说的,当然是棉子粉和棉子油的事情。既然现在知道了这两样狠毒之物,当然是要告诉尚药局之首的孙伯扬了。
棉子粉和棉子油这个,我还真没有察觉到。我且回去看一看。孙伯扬的脸色也慎重起来,如果沈华善说的是真的,那么尚药局就要重视了,事关每个人的子嗣,往大了说,攸关国祚,这可马虎不得。
孙伯扬走了之后,沈家的气氛一时冷寂下来。确认了应南图没有事,他们本该欢喜庆幸才是。但是想到这个下作手段,以棉子粉和棉子油入菜的狠毒心思,沈家人就高兴不起来,沈余宪等人预备的灌酒节目,也临时取消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沈宁三朝回门的重点,就转移了。在完成了祭拜祖先这样的回门程序之后,其余的事情就可以略过不计了。当前,比起三朝回门,有更重要的事情摆在他们面前。
你且去吧。你母亲在和鸣轩等着你。这里的事情。就放心吧。前院大厅。沈则敬对沈宁说道。
适才沈俞氏差点晕倒,已经回和鸣轩歇着了,沈宁三朝回门,当然要和沈俞氏说说体己话。沈则敬知道沈宁的本事。但她既嫁了人,又是新婚,自当娇养着,况且她前面还有夫婿呢
沈宁点点头,知道父兄不欲她操心,便乖巧地顺承了。只是离开前院之时,她说了一句:此事,必定和李氏、世子妃有关
她想起了前世的丑闻,是在昌文侯府发生的。世子妃傅氏正是来自昌文侯府,这其中,有没有关联沈宁不知道,但是沈宁知道,会对应南图下这样的毒手。又有本事将那粥品放到她面前的,偌大的清平侯府之中,没有多少个人。
应南图笑着对沈宁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也是为了让她放心。既然确认了自己身体没有损伤,那么,该有损伤的,就是别人了。
我原本以为,应平川只是糊涂,清平侯府只是混乱,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的。反正你们,也不打算长居侯府。却没有想到,差点就让人在头上拉屎了
沈宁走了之后,沈华善就不再掩饰自己的愤怒了。想到有可能发生的最坏后果,想到自己的儿孙辈有可能会孤寂终老,膝下竟无担幡买水之人,沈华善就气得浑身发抖
越是年老,就越容不得这恶毒事,更何况,这事还差点发生在儿孙辈身上
是孙婿大意了。总以为,一班绳营鼠辈,是翻不起什么风浪的。我对他们也纵容得够久了。祖父请放心,府中的事,我定会办妥了,绝对不会让宁儿受到半点伤害应南图低着头说道,眼里的狠厉一闪而过。他太久没在府中了,久到他们忘记了,谁才是真正的侯府主人。
下毒者,中间勾连,府外势力,这些都要摸清了。李氏一介妇人,怎么会知道这两样狠毒之物要将下毒者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沈则敬沉沉说道。对付李氏一个妇人,根本就没有难度,他想的是,这背后,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
若不能弄清楚这些,那么危险就没有真正过去,自己的女儿,还有可能会遭受伤害。沈宁乃是他的掌珠,这才嫁去清平侯府没几天,就有那样的事情,他怎么放心
别人既然想在我们头上拉屎,那么,就让他们把这些屎吃下去好了沈余宪微微笑着开口了,虽然说着屎尿这样粗鄙的话语,却仿佛在说着最风雅之物一样。
这事,我倒有个主意说完屎尿,沈余宪又笑着补充了一大段话语,听得沈华善等人是不住地点头。
这些话语,听得应南图冷汗直冒,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心想这些大小舅爷们,真是不能得罪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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