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太弱,这也是件大伤的事情。这样的清平侯和侯夫人,当年还能逼得应南图逃离侯府
你当年为什么那么小年纪就离开侯府想到这里,沈宁疑惑地问了应南图一句。这个问题,她之前还真没有问过。
想必是被清平侯和李氏迫害的吧此刻她反而不确定了。
呃我没有告诉过你吗听了沈宁的话语,应南图反而有些奇怪了。他们以往书信不少,这个问题应该早就说过的了啊。
没有告诉过沈宁也有点冷汗。当她听说应南图离开的缘由之后,嘴巴微张了起来,没有想到是那么简单直接的理由,就是不想呆在侯府了,没有缘由,这么简单而已。
有时候,很多事情,真是我们想得复杂了。
景泰大街内,沈华善、沈则敬和沈余宪,这祖父孙三人,正在商讨着京兆政事。
马上就是新的一年了,很多事情虽然还没有发生。但是已经可以见得到行进的步子,也该提早做准备了。
清平侯就是个傻蛋这么一把岁数了还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能做了二十多年侯爷,也算是应家家山有福了毒杀子真是胡闹台沈华善想到孙女儿送过来的信息,忍不住有些生气,语气,自然就不怎么好了。
看来,御史台的弹劾,果真是没有错的。有这样的儿女亲家,朝臣还不知道会怎么想我们沈家呢。沈则敬则是面色平静地说,他的想法和沈宁奇异地一致。
实事求是地说。清平侯这个想法。是有他的理由的。前提是,得把这事办得漂亮啊。沈则敬实在想不明白,这些事情在清平侯府里发生,总觉得儿戏一样。想想都觉得作不得准。
以嫡次子为世子,还将休妻继续养在府中,还把自己的嫡长子当作废物一样丢弃。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本就不能以正常人论处的。清平侯府的命数,或许也到时候了。不过若非这样,我们也不能捡漏啊。沈余宪笑笑说,语气中有揶揄。
这三个人,根本就没有去想,若是清平侯府没有了。应南图和沈宁的地位如何,生活会如何这样的问题。或许在他们的心中,这根本就不是问题。皆因沈家所有人都觉得,应南图和沈宁,就不应该生活在清平侯府的。
一个歇脚的地方而已。就算没有了,有什么可惜的更何况,他们的去处,沈华善早就安排妥当了。
反正他们回来京兆,只是为了完成一场婚礼,待清平侯府这事一了,他们就可以离开京兆了。
紫宸殿已经有消息传出来了,年后第一次大朝,皇上会视朝听政。说罢了清平侯府的事情,沈华善又开口了。他既在中书省,又任太子詹事,消息自然是无比灵通的。
自从太子监国以来,长泰帝就没有上过朝了,只在紫宸殿养病。如今越发病重,反而要在年后视朝,沈华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这一次大朝,或许是长泰帝最后一次视朝了。
虽然沈家只是长泰帝手中的磨刀石,沈华善为长泰帝的做法也曾心寒畏惧,但是想到人寿将尽,也总免不得有一种悲戚。
沈则敬也一时无语。年后,他就要返回西宁道了,此番回京兆送沈宁出嫁,已经耽搁了一段时间,这京兆的风云格局,他是不能参与了。他想着,京兆这里有父亲坐镇,沈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只是,嫡长子沈余宪即将在东宫任职,当中的艰险,实在令沈则敬忧心。
命根子握在别人的手中,这种感觉很不好所以对长泰帝视朝之事,沈则敬并没有沈华善那样的感慨。
年后,我会带宏儿一起去西宁道。以为幕僚,已经报上吏部了,沈静华已经将手续都办妥了。京兆这里,辛苦父亲了。宪儿,任职东宫,审慎为上。想到年后的种种,沈则敬不由得絮叨起来。
沈余宪对于京兆的风云,心中也有所感,也知自己的将来的责任。以往,年后京开京兆外出任职的,是自己,如今,要留下的,是自己了。
想到这里,他对着沈则敬凝重地点点头,请沈则敬放心云云。而沈华善,则仍在想着皇上即将视朝的事情。书房内,祖父孙三人,对于京兆的局面,都持谨慎忧虑之态。
他们都知道,沈家看着势盛荣显,但是每走一步,都错不得,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新的一年,马上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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