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她的住处收拾东西,然后再到我住的公寓去。”他交代小吴,小心地坐进车子。
“你的公寓?少爷,你不送她回去她的住处吗?”小吴多事地问,坐进车子,他迟疑地未发动引击。
“她的脚受伤了,行动不方便,必须有人随时在身边照料她。”
“哦!”他知道了,少爷要亲自照料这个脾气火爆,有暴力倾向的女人。唉!真搞不懂他,他到底看上这个女人哪一点?
启动引擎,在昏黄的月色下,房车以优雅而稳定的速度驶向目的地。
躺在柔软的床褥上,她沉沉地睡了一大觉,直到夜色深沉,她才睡眼惺忪地伸了个大懒腰,缓缓地移动身躯想要下床。
“啊!”她想下床上厕所,却忘了自己的脚受了伤,左脚一碰到地面时,立即痛得大叫。
易騑衡从工作室冲进来,也看见感可容抱着受伤的左脚跌坐在地上。
“老天,你要下床应该叫我一声,怎么自己走动呢?”他慌忙地将她从地上抱起来,轻柔地放回床上。
“啊……痛……”臧可容抱着脚大喊,不一会儿,当疼痛的感觉渐渐缓和,她才骤然发觉到易騑衡的存在。“哇呀!你怎么深更半夜的闯进我的房子里?”她眼中布满惊恐地望着他。
他好笑地睨着她。“你该仔细看看,这是谁的屋子。”
她快速地浏览房间。“你怎么把我带回你的公寓来,你的企图不良耶。”
“冤枉啊!我是为了就近照顾你,才把你带回来的。”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他是为了照料行动不方便的她耶!
“不必劳烦你,我自个儿懂得照顾自己。”她才不理会他的好心。“走开,我要回去了。”她推开他,抬起才刚平复疼痛的左脚,又要踏下床。
“喂!小心!”易騑衡急忙阻止她的冲动,但已来不及了。
“啊!痛、痛……痛啊!”痛痛痛,连三痛,臧可容又跌在地上哀嚎。
易騑衡弯身赶紧将她抱了起来,她偎在他的怀中低嚎,痛得脸色发白。
“你这样叫做会照顾自己?”他心疼地数落她。
“我只是一时忘记了脚受伤。”死鸭子嘴硬,她硬是不承认自己的鲁莽。
“你真是粗线条,连脚受这么重的伤都会忘记哦!”他揶揄她,再次把她放回柔软的床上。“我就是这种粗鲁莽撞的个性,怎么样?碍到你啦!”她没好气地说,看着他体贴地替她盖上被子,她的心滑过一道异样的暖流。
“嗯,我知道你”爱“上我了。”他故意扭曲她的话。替她盖好被,温柔地在她额上印上一个吻。
“嘿!你欠扁哦!竟然扭曲我的话。”她的手从被单探出来,握成拳,作势修理他。
他落下唇,对准她说粗话的甜美菱唇。“嘘!别发火,快点睡觉吧!”他掳获她,她垂下手,小手不由自主的环住他的颈,他缓缓地覆上她裹着被单的娇躯。
一阵热情的拥吻,他喘息的放开气喘吁吁的她。
“tim……”她亲密地唤他,身体的热情又轻易的被他的吻给解放了。
“现在不行,你受着伤,身体很虚弱。”抑下内心激烈的情潮,他翻身离开她,离开会让人沉沦的柔软大床
“不!你不能离开!”她急切的拉住他的手,阻止他离去。
“臧可容,别这样,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并不适合做激烈的运动。”他回首望着她醉红娇美的脸庞,硬着声拒绝她。
“可是,我很想要……”她美丽的双眸盈满哀求,惹得他坚持的意志就要溃堤。
“不行!”为了她的身体着想,他还是不肯妥协。“我要去工作了,这几天的工作进度严重落后,非得赶工不可。”
甩开她的手,他走向工作室。
“易騑衡,你给我站住!”被屡次拒绝的臧可容火了,她愤声喝住他欲离去的脚步。
“臧可容,你──”他无力地转回身,面对她一脸怒火。
“闭上你的嘴,你敢再拒绝我一次,我就去找别的男人。”她威胁他。
这女人真是难缠!易騑衡抓狂地踱回床边。
“抱着我!”臧可容急切地伸出双手抱住他的头。
“你哦!总是这么迫不及待。”
他嘀咕着,顺势俯下唇,吻上她滑嫩的粉颈,探出舌,舔着她光滑的肌肤。
既然她迫切地想要享受鱼水之欢,那他何必再矫情地拒绝她呢;易騑衡轻舔着她的颈,体内压抑的欲望逐渐释放开来。
“喂!安分点!”臧可容敲了一下他埋在她颈窝的头颅,阻挠他热情火舌的挑逗。
“你不是要我抱你吗,怎么又要我安分点?”他莫名其妙地从她的颈项抬首,黑色的眸子布满浓浓的情欲。
“大情圣,恐怕你是误解我的话了,我是要你抱我去厕所,不是要你上床。”这是她不准他离去的理由,看来,他误解了。
“你这么迫切地央求我,是要我抱你……去上厕所。”
他脸上尽是恍然领悟的震惊,下一秒,他的薄唇扯起一抹笑。
“没错!我现在可是急得很,请你别再废话,赶快抱我去厕所好吗?”一番折腾之后,她已经快忍不住了,脸色紧绷,黛眉紧蹙着。
“请你忍着点,千万别弄湿了我的床。”嘴边的浅笑扩染开来,易騑衡仰首哈哈大笑。
他抱起她,三两步就进到浴室内,放下她,让她坐在马桶上。
臧可容急着要解放,她动作快速地解着裤头。
要拉下拉链的手忽然停住了,因为他还站在她面前。
“喂!请你出去好吗?”她低喝。
“我在这儿供你差遣,我想也许你还会需要我的帮忙。”他尽责地应道。
“接下来我自个儿动手,不必劳烦你,请你到外头等,等我方便好,再叫你进来。”她扬臂把他推出去。
“好吧!我就站在门外,你要我帮忙就叫我一声。”易騑衡耸耸肩,走出了浴室。
臧可容在他步出浴室后,用力地甩上门。
易騑衡两脚交叠,闲适地等在门外,他等着被臧可容“差遣”。
不到几秒钟,臧可容那无力的声音就从门内传出。“易騑衡,你——进——来。”
易騑衡马上推门进去,见她仍衣着整齐地端坐在马桶上,他撇唇佯装纳闷地问道:“要我帮什么忙吗?”其实,他早料到她的难处,但他就是故意装傻。
“请帮我把这碍事的裤子拉下来,我的脚好痛,根本不能踏到地面,站不起来,没办法脱掉裤子上厕所。”
臧可容挫败地低垂着眸,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她的表情好狼狈、好窘,没想到不过是脚踝受了伤,连如厕都不方便,还要靠别人帮她把长裤拉下来。
“我乐意之至!”易騑衡忍着笑,他蹲在她的面前。“把双手放在马桶边缘,使力撑起臀部,好让我把你的裤子褪下来。”
臧可容红着脸,撑起了臀。易騑衡温暖的大手拉住裤头,缓缓地将裤子拉下,褪至她的大腿。褪了长裤,他又慢慢褪下了她的底裤,他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她雪白双腿之间幽密诱人的三角地带。
“好了!”他放了手,困难地收回视线,他说话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我先出去,你好了叫我一声。”他压抑着内心的s动,快速地走离。
臧可容坐在马桶上,绷红着脸,心里挫败地低嚎着──
老天!她这辈子没这么丢脸过,竟然连如厕都要别人替她脱裤子。
第九章
女人一旦习惯了被男人服侍,她必定会变得更加变本加厉的差遣男人!
经过几天的休养之后,臧可容虚弱的身体以惊人的速度康复,脚伤也在逐渐复原当中,这都得归功于易騑衡细心的照顾和呵护,他几乎是二十四小时的供她使唤、差遣,毫无怨言。
一大早,臧可容懒洋洋地起床,她打了个大呵欠,转身看着一旁仍熟睡的易騑衡,他长及肩的黑发,散乱地落在宽额和脸颊,有型的下巴布满刚冒出的胡髭,他的脸色看起来是那么疲倦,显然是工作到天亮才回房睡觉。
“喂,起床喽!抱我去刷牙洗脸。”她才不管他累不累,总之她睡饱了,才不想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
易騑衡咕哝一声,拉高丝被翻过身背对着她,继续沉睡着。
“喂,你起来呀!我要去刷牙洗脸了。”她坐起来,手扣住他的肩,摇晃着。
“我很累,再让我睡一会儿。”连着几天不眠不休地熬夜工作,他实在累垮了。
“你先起床抱我去刷牙洗脸,要睡待会儿再睡。”她不妥协,继续扰他清梦。
“我今天有好多事要办,没时间补眠了。”不堪被她s扰,他扒了扒凌乱的长发,坐起身来。
他赤l着上身,肌r纠结而坚硬,看在臧可容的眼中,充满诱惑。
“你除了窝在工作室里涂涂画画,缝缝补补之外,还有什么事要忙?”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膛。这个胸膛她曾倚偎过,那种感觉真的太棒了。“你终于肯关心我喽!我还以为你对我完全没有感觉哩!”他看着她眸底流转的深浓情欲,赤l的身体不着痕迹地接近她。
“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只不过随口问问而已。”她继续抚摸他肌理优美的胸膛。
“随口问问总比漠不关心来的好。”
她的抚摸惹来他满足的低吟。下一瞬间,趁她分神,他压住她,顺势将她压向床。
他献上自己的热唇,想封住她的菱唇,但,臧可容却伸出双手捂住了他不安分的嘴。
“别想吻我,你还没有刷牙。”她瞪大了美丽的眸子。
“你的牙也还没刷,我们正好臭味相投。”他挑高眉,露出一脸饥渴,硬想拉开她的手,但她却紧捂着不放。
“我才不要闻你的臭味。”
“那算了,我去梳洗了。”
他放弃了转过身要下床,臧可容却又放开手,黏了上来。
“喂,我也要刷牙洗脸,你……唔……”
易騑衡突然趁其不备回过身来,他微微低首封住她的小嘴,再顺势将她压回床上,这次他得逞了。
臧可容迷失在他的热吻之中,所有抗拒全被抛到脑后,现在的她只想拥有更多。
“tim……”她微微推开他,用喘息声在他唇畔低喃。
“嗯,怎样?”他轻应一声,热切的掌钻到她的睡袍下,抚摸着她细致的胴体。
臧可容享受着他的抚触……蓦地,她用力推开他,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她像尊高傲的女神,跨坐在他的腰上。
“我要享用你。”她凝视着他深邃的眸,美丽的双眼散发出野性的光芒。
“亲爱的,请你尽情享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我是你的猎物。”他也以同样狂野的眼神凝睇着她。
她眨眨璨亮的美眸,邪恶地露出个迷人的笑容。“哇!我要大开杀戒喽!”
俯下身,她像只猫,趴在他的胸膛上,用她甜美的小舌轻舔着他的喉结,然后下滑至他性感的锁骨,再缓缓滑过他结实优美的胸膛。
“哦!你真有让人欲火焚身的本事。”易騑衡低吟一声,他低沉的嗓音因欲望高涨而异常沙哑。
她窃笑着,将手置在他的腰际,缓缓扯下他的绵质睡裤,激情的戏码在这一刻即将火辣上演。
“铃──”碍事的电话在此时响起。
易騑衡挫败地低嚎一声,臧可容则是毫不受影响地继续攻占他的领地。易騑衡按住她的手,阻止了她。
“有电话。”他说。
“别理会。”她口气不悦地应道。
“我必须接。”他歉然地道。
今天他和厂商约好要详谈展示舞台的搭设事宜,这通电话可能是对方打来的,他不能错过这通重要的电话。
“不行!”她跨坐着,没有离开的意思。她的眸里欲火和怒火交错闪耀。
“很抱歉,等我接完电话再补偿你好吗?”他柔声请求。
“不,你如果现在离开,那这辈子你休想再碰我!”她扬起下巴,倨傲地威胁他。
易騑衡浓眉骤拧,伤透脑筋。他领教过她执拗的性子,一旦说出口的话一定会做到;天!叫他一辈子不碰她,那干脆叫他去当和尚好了。
“给你三秒钟考虑,你要接电话,还是要我?”臧可容没耐心和他蘑菇下去。
易騑衡没有花时间思虑,他探出健臂把她拉下身,将她倔强的唇贴向自己的薄唇,狠狠吻住这个桀骜不驯的女人。
他要她!这是他的决定。
“喂……”
“易老板,你不怕电话线烧掉啊?竟然现在才接电话。”才拿起话筒,他还来不及讲话,臧可岚那娇滴滴的声音就像一串音符般响起。“叫臧可容来听电话,我有事跟她说。”
易騑衡失笑,瞥头看了臧可容一眼,把无线电话递给她。
“是臧可岚找你。”把房间让给她,他先起身进到浴室去梳洗。
她接过电话。“你的艺廊倒啦,一大早就打电话来找救兵?”拉过丝被裹着赤l的胴体,她躺在床上,讲话声音还微微喘息着。
“我来提醒你,现在身体还没复原,别做太过激烈的运动。”臧可岚想都不用想,也知道这两人没接电话的原因是正在床上奋战。
“我的事不用你c心,亲爱的姐姐。”
“我当然不用费心,反正已经有一名冤大头顶替了。”臧可岚娇笑着,她认为易騑衡一定是哪根筋不对劲,要不然他怎么会看上臧可容这只不驯的暴躁野猫。
“别废话,你是来和我闲嗑牙的吗?”废话一堆,要不是念在她和自己有血缘关系她早把电话甩了。
“你哦!真是没耐性。”臧可岚数落她。
臧可容耐心告罄。“快说,要不然我挂电话了。”
“我是通知你,待会儿别忘了到警察局走一趟。”再不说,她真的会挂电话,臧可岚忙不迭把话题导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