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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2 / 2)

打了一个又一个呵欠,终于,就在她快要趴在桌上沉沉入睡之际,门外赫然出现一丝丝声响。


她赶紧凑上前,听见门扉轻敲了两声,她这才轻轻将门推开——


瞧见门缝下有张字条,她打开一瞧,上面画着季罡寝居的位置。


“太好了!”她高兴地说,将字条上的图谨记在心后,便用油灯将它烧了。


该湮灭的证据都湮灭了,晓莲这才放心地朝季罡的寝居走去。


徐嬷嬷说了,千万别让人发现,若被逮回来,她也爱莫能助;所以晓莲非常小心,躲过几个巡视的守卫,蹑手蹑脚的往前走。


好不容易到了季罡寝居外,她先是深吸了口气,稳住心神后才推开门往里头探了一眼。


房里一片漆黑,他应该已经睡了吧!再往内室走去,她瞧见他那高级檀木床,可帐帘拉了下来,让人瞧不清里头的人。


她小心翼翼地朝床榻走去,轻轻将帘子掀开。


咦,人呢?他怎么不在床上?!


才回头,突见一道暗影立在她身后,她吓得惊声尖叫,“啊……”


“你这是做什么?,”熟悉的声响贯进她耳里,让她停止尖喊。


“季罡!”晓莲松了口气。


“大胆!我不是说过别直呼我的名讳吗?”


这女人到底想做什么,他没对她下手已是仁至义尽,她居然还不知足,该死!


“我……我改不了口嘛!”她吐吐舌,对他笑了笑。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谁放你出来的?”他迅速跨前一步,厉声问。


“呃……”被他这么一问,她愕然无语。


“快说。”季罡方才趁夜去后山练功,他不能因自己只剩一只胳臂而荒废武功,因为,迟早有一天他要手刃巫邱!


“是我自己溜出来的。”晓莲垂下脑袋嗫嚅。


不知怎地,这屋里净是他纯男性的味道,鼻间也全是他诱人的气息,让她心跳加速,连呼吸也乱了!


“你有那么大的能耐吗?”他嗤笑。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她咬着下唇,不回答他这个问题,免得牵连到徐嬷嬷。


他擦亮火折子,走向床榻坐定,“那你来这里做什么?想刺杀我?”


“胡说,我才不会做这种事呢。”她抿唇望着他那不相信的脸孔,“你不相信是不?那你瞧我手上可有利刃?”


他别开脸,紧紧闭上眼,“李——”


“别叫李科来!”她急忙冲上前捂住他的嘴,“我不要再被囚禁在房里。”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他甩开她的手,目光如炬。


“我想要你吃饭。”晓莲激动地叫道。


“什么?”


“我说……”她这才发觉自己太激动了,于是压低声又说了一次,“我要你照顾好自己,别折磨自己的身子。”


“无聊,出去!”他抓住她一只手臂,指着门外。


“不要,你若不好好吃饭,我就不出去。”她大胆地对着他大叫。


“是谁跟你说我不吃饭的?说!是谁告诉你的?”季罡对她大吼。


“是……是我偷听来的,晌午有两个丫鬟从我房前经过,说你什么都不吃,所以我才……”


“所以你才多事是不?还是想来看看我季罡有没有饿死?”他猖狂地肆笑着,眼神异常炯利。


“不是,你为什么要这么想?我是真的关心你啊。”她挺直身躯,一双柔荑紧抓住他的手臂。


可知当听到他说这些话时,她心里有多痛?


她甚至希望是她残了手臂,如此一来他就不会怨天、怨地、怨她爹了。


“关心我?哈……”他忧郁的眸子映着她的泪眼,“你打算怎么关心我?把你爹带到我面前吗?”


“你知道我不会这么做的。”就算真是她爹干的,她也不可能出卖爹爹呀。


“那就滚开,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一气之下,他索性拽住她的胳臂往地上一推。


“啊——”她结结实实的一摔,摔疼了她的臀。


听她痛得叫出声,季罡胸口一紧,可他强压下想去探探她的冲动。


晓莲直揉着被摔疼的臀,抬眼望着他那张冰冷的脸孔,可以想见他是真的不打算理会她了。


她不禁怀疑即便她死了,他也不会掉一滴眼泪。可她不怨他,因为此刻他最需要的是关怀。


“季罡,求你别这样,我只是想陪陪你,只是想——”


“别再说了,行吗?”他心头压抑的怨恨一点一点被她挑起,“我季罡就算再没用,也不会让仇人之女来陪我,你滚……滚回去……”


“不!我偏不走。”她坚持着。


“好,你不走是不?那就对不起了。”钳住她的玉腕,他用力将她拖到门口,往门外一掷,再迅速关上房门。


又一次被扔,晓莲忍着疼爬到门边,直敲着房门,“让我进去,求你让我进去……”


可季罡已是铁了心,他踱回内室躺上床,蓄意不听门外的声声哀求。


他想,夜深露重,再过一会儿她就会耐不住寒的回房了。


第六章


无论晓莲在外头怎么喊他的名字,他都不肯理会她。


难道她真要放弃吗?


不,她不能放弃,她可是在徐嬷嬷面前说了大话,才让她软了心帮她,如果没有达成任务,她又怎么有脸再见徐嬷嬷?


况且,她怎能放任他被仇恨淹没了理智,苦苦折磨自己?


于是,她捶着门板喊着:“季罡,让我进去,求你……”


喊到声嘶力竭,得到的回应不过是一阵卷过的冷冽寒风。


好冷……晓莲的贝齿忍不住打颤。


好疼……瘀青的部位传来阵阵疼痛。


“罡,让我进去好吗?”她紧抓着衣襟,身子蜷成一个虾米般。


耳边听到阵阵风声,独独不见他的回应,他真忍心让她在外头受寒风侵袭?


而在屋里的季罡,又岂会不知她还在门外瑟瑟发抖呢?


他强迫自己不心软,他没着她来找她,是她不知矜持、不知羞耻,硬是要来找他这个残废,假意关怀,若她不想死,就快滚回房里!


可这时他竟又听她说道:“罡,不要误解我,我之所以隐瞒身分,为的只是要接近你啊……”


说着,她竟哭了出来,声音哀凄幽怨,直刺进季罡的心坎,他深吸了口气,猛地将耳朵给捂住。


好冷……晓莲知道他是不会开门了,可既然得不到他的谅解,她活着多难过呀!那就干脆冷死算了,看他会不会有一丝丝悔意。


于是她像赌气般,不说话也不再喊他,只是窝在门外的一角,身子愈缩愈紧。


房内的季罡直到没听见她的声音,这才放松精神。


她应该走了吧!


走了也好,从今以后她只是他的人质、他的禁胬,他俩绝不能再有感情上的牵扯。


但不知为何,他怎么也睡不安稳:心头的大石始终放不下,彷佛她还在门外似的。


会吗?


她会这么傻吗?


为求内心真正的平静,他起身来到门边,用力将门一推,眼前的一幕让他狠狠抽气,心头隐隐泛疼。


傻瓜……她真是个大傻瓜!


他毫不犹豫的一手将她扛起,带进房里,此时她也幽幽转醒。


看见是他,她忘了身体的寒冷,开心地笑了。


“罡,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丢下我。”她笑得甜沁可人。


听她这么说,本想将她抱上床的季罡手一松,直接将她放在椅子上。


“我爱你,我的心从没变过,如果你真想泄恨,就冲着我来吧!我无怨无悔。”她仰首看着他,发自内心地说。


“无怨无悔?呵!”他抬眼,勾起笑,脸色刹那间变得狂妄又骇人。


“我是说真的。”看着他鄙夷的表情,她鼓起勇气又说了一次。


“看样子,我若不成全你的牺牲,你是不会离开了。”他哼了声,随即俯下身,强势地扳起她的下巴。


“对,唯有把气发泄出来,你才有胃口吃饭。”她看着他那张苍白瘦削,却英俊如昔的睑。


徐嬷嬷说的对,他当真是瘦了一圈,真不知他这些日子是怎么度过的?


“你似乎为了我的五脏庙极为用心嘛。”他冷冽的眼中掠过一抹幽光,并带着几分戏谵。


“我……”她竟害怕起他这抹突兀的笑容。


“别又说是关心我。”他撇撇嘴,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只可惜我的五脏庙挺饱的,吃不下多余的东西。”


望着季罡诡祟的脸色,忍不住地,两滴豆大的泪珠含在她水灿的杏眸中。


“别哭,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他竟蹲在她身边,“虽然我肚子不饿,可我肚子下头的小兄弟却饿了。”轻薄地道。


“小兄弟……”她不解地望向他肚子下方。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说着他又扛起她,将她放到床上,“这次我绝不会撤身,你得想清楚。”


晓莲含着泪,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我绝不后悔。”


“那就好。”他眯起双眼,大手徐徐往她身上爬了去,“是不是想用身体代替你爹赎罪?”


“我已经没……没那个念头,只希望你能快乐。”她的心和身子在发抖,就连声音也在抖。


“哈……”季罡猛地包覆住她的雪峰,“男人疼女人是很快乐的。”


晓莲闭上眼,战栗地感受着他带来的影响力。


好麻、好热……那陌生激狂的感受又回到她身上。


当他解开她的衣襟、抚上她丰润的雪胸时,晓莲忍不住轻喟了声,小睑更形酡红。


她的陶醉更激起了他要她的念头,他再也隐忍不住,低首含住她尖挺的茹头,狂肆舔洗着她的滋味。


“啊……”她喃喃吐出喟叹。


他的激情撩拨,让她逸出更娇媚的呻吟,那柔情似水的媚态还真是刺激了季罡,让他不成为狂兽都不成。


用力拉下她的衣裳,当瞧见她右半侧的点点瘀痕时,他的眼睛不禁眯了起来,细细抚弄着它们。


他的手在她腰际来回抚摸,晓莲捺不住这样的折磨,身子直抖颤着,就连呼吸也破碎了。


跟着,他竟以舌舔吮那些瘀痕,炽烫的舌尖所到之处燃起了她体内最深的欲望。


“呃——”她身子一颤。


“怎么?想退缩?”他y冷地看着她。


“不……我怕……”她害怕这种激烈的感受。


“别担心,虽然我恨你,可在床上我对女人是很温柔的。”季罡肆笑着,邪恶的笑容别具杀伤力。


说着,他在不知不觉中,一手技巧地褪下她下身的衣物。


“啊……”双腿的凉意夺去了她的呼吸,老天……他在做什么?


“别叫,我知道你渴求我这么对你,否则也不会在那么冷的大半夜蹲在外头,死都不肯离开。”


他话里浓浓的嘲讽伤透了她的心。


“不要……求你不要这么说……”晓莲伤心地说。


“得了吧,既然要献出自己的身子,就不要装出那副脆弱样,现在就让我好好品尝你,看看你和我有过的其他女人有何不同。”


季罡故意说着残佞的话刺激晓莲。


晓莲顿有所悟地问:“你说……你有其他女人?”


是呀,堂堂的御史大人身边会没有女人吗?


她好傻呀……傻得以为是她伤了他的心,以为他还是爱着她的。


“不!我不是那种女人,你放开我!”她后悔了,她不该厚颜无耻的留下。


“现在后悔太迟了。”粗鲁的拉开她的双腿,褪下她的底裤,他的舌大胆地撩拨她甜美的幽径,引燃她体内热情。


“啊——”她痛苦地尖嚷了声,浑身打起颤。


“现在还想走吗?”他狂笑着。


“我不走了,就算你有很多很多女人,我也不走了,因为……我爱你。”晓莲想通了,反正她别无所求,只希望他知道她并不是蓄意骗他,更无心害他呀。


“好,这可是你说的。”


高举她的双腿,他猛力地刺进她体内,随着她一声销魂的呐喊,她已完完全全成为他的人了。


她是如此紧窒,包裹得他激亢难忍,接着他以更狂野的姿态攻占她娇柔的身子。


“啊——”在他的冲刺中,晓莲脑中爆出点点星光,随即坠入欲海深渊……


就在她迷眩之际,他在她耳畔嘶哑低语,“我不会放了巫邱的,我决定展开报复行动……”


错愕的吸了口气,晓莲还来不及说话,娇柔的身子就因受不了初夜的孟浪而昏了过去。


三天了,晓莲依旧音讯全无,整个巫府笼罩在愁云惨雾之中。


“你们到底有没有去找人?为什么三天了,小……表小姐还是连一点消息也没有?”眼看日子一天天过去,晓莲却像从空气中消失般,没有一丝一毫的消息,这教巫邱怎能不着急?


“找了……所有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其中一名手下报告。


“那么其他地方呢?你们快给我再去找!”


巫邱虽然有两个儿子,可他对晓莲的感情特别深厚,从小将她送走,他就满心愧疚,如今她好不容易回来了,他合该是将她揣在心上疼爱,而不是让她流落在外生死未卜啊!


“是,我们这就去找。”一伙人立刻出了大厅,眼看这情况,一直坐在一旁低泣的巫夫人愈加伤心。


“你哭够了没?!”巫邱揉揉眉心,他已经够烦了,还得时时刻刻受这种魔音穿脑的折磨。


“你真没良心,丢了女儿只会骂人出气,你可曾真正关心过晓莲?”


“你说我不关心她?”巫邱气得涨红脸,“我若不关心她,就不会天天待在府里等她的消息!”


“你也去出去找啊!这扬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咱们府里人手有限,要找遍每个角落谈何容易?”巫夫人拭了拭泪,又说:“说不定你这一出马,老天爷会感应到你爱女心切,将晓莲送还给我们……”


“呵……你以为有这么容易?”巫邱气得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在一旁候着的苏儿连忙c嘴,“老爷、夫人,你们就别吵了,小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否极泰来、平安归来的。”


“还是苏儿会说话,听她这么说,我还好过些。”说着,巫夫人忍不住狠狠瞪了巫邱一眼。


“哼,妇人之见。”巫邱不想甩她,大步朝厅外走去。


苏儿不禁摇了摇头,想想老爷和夫人平时可是鹳鲽情深、如胶似漆,没想到却为了小小姐吵成这样!


这时,走到大门口打算亲自去寻人的巫邱,正好瞧见地上有封信。


他疑惑地问门房,“这是什么?”


“禀老爷,可能是谁不小心掉在这里的吧,我这就拿去扔掉。”


门房拾起,才打算拿走,却让巫邱喊住,“等等。”


“老爷,还有什么吩咐?”


“这封信不可能平空出现在这里,里头一定有东西,给我瞧瞧。”巫邱说着便要接过。


他拆开信一瞧,里头果然有张信纸。


抖开信凝目一望,愈看脸色愈白,拿信的手还隐隐颤抖。


“老爷,您怎么了?”门房看得心头一惊,赶紧上前搀扶住他。


“没……没什么……”他连忙将信纸一揉,藏进衣襟内。


门房看得满腹不解,“老爷,我看您还是回房好好休息吧。”他以为老爷是因为表小姐失踪,所以才变得恍恍惚惚的。


“我得出去一趟,帮我备辆马车,对了,我晚些时候才会回来,夫人若问起,就说我有急事出门去了。”巫邱镇定情绪,对门房说道。


“是,小的这就去办。”


不一会儿,马车备妥了,巫邱赶紧乘车而去,目的地是临县的水目山。


一路上他心神不宁的,直揣测着究竟是谁要见他?为何地点选在那儿?


莫非当初他一气之下做出的傻事被人发现了?可事隔多年,会是谁要旧事重提呢?


深深吸了口气,又吐了口气,晓莲失踪,现在又让他碰到这种事,是不是他巫邱的报应到了呢?


老天爷,若是您要惩罚我,我半句怨言都没有,但请您放过晓莲吧!她是无辜的啊!


马车走了大半天的路程,终于到达临县的水目山脚下。


巫邱下了马车,仰望山头,一股熟悉的感觉泛过心头。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对车夫交代了声,巫邱便迈开步伐往山上走。


好不容易爬上山顶,他已是汗流浃背,喘息不休……


“真是老了……没想到体力变得这么差。”休息过后,再往目的地走去。


突然,他瞧见—个背影!


为何这身影有点眼熟?他努力思索。


“你终于来了。”随着声音传进巫邱耳里,那人缓缓转过身,笑睨着他。


“五少……”巫邱吃惊地喊着,不解五少约他来此做什么?


莫非真如他所担忧的,因为他见死不救,才惹恼了季罡?


巫邱浑身绷紧,“五少,您找我是……”


季罡缓缓撩起左手的锦袖,“瞧见没?我残了。这只手已无知觉,对我来说根本没有半点作用。”


巫邱张大眼,瞪着他的左手臂,“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还记得吗?那天你瞧见我被围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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