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云书屋>其它综合>孽爵的爱妻> 第 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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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2 / 2)

这比梦还不真实,如此荒腔走板的情节,连她都难以相信。她兀自叹了口气,以排解压抑的郁闷。


女孩们还兴高采烈的谈论着,她的双唇仍像紧闭的蚌壳,坚持不开口。


正打算借故逃离,恰巧手机的和弦铃声适时响起,对她来说简直是天籁。绮荷赶紧从皮包里翻出小巧的行动电话,愉快的按下通话键,退到角落接听,成功的摆脱女孩的盘问。


“你好,我是田绮荷。”她习惯性的报上名字,声音轻快甜美。


“田小姐……”对方温文悦耳的声音顿了下,改口道:“绮荷,我是……你的丈夫。”


慵懒自若的语气,明显挟带着浅浅笑意。


“呃……”绮荷心漏跳一拍。“你是……”聂先生?话还没出口,就吞没在周围好奇的眼光下。


“吃过饭没?”聂雅爵笑问道。


怦怦、怦怦、怦怦……


心脏疯狂的鼓动着,她几乎忘了该如何讲话。


“绮荷?”他柔声轻唤。“你还好吗?或者,现在不方便讲电话?”柔缓的音调透着淡淡的歉意。


她用力摇头,甜蜜的嗓音宛若羽毛般轻柔。“不……很方便。”她试着努力不流泄过度的兴奋。


“不很方便?那我不打扰你了。”他刻意捉弄她。


她慌张且急促的打断。“我没事、很方便,请说。”语毕,才发觉高昂的情绪太欲盖弥彰,不禁羞红了脸。


聂雅爵再忍俊不住,笑出声来。“跟你开玩笑的。”


她神经质瞄瞄四周,把脸压的更低,咽下喉咙的硬块,满怀期待的开口:“您有什么事吗?”


“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他绅士的征询她的意见。“我想见你。”幽然的补充道。


绮荷像被一桶热水兜头淋下,全身滚烫不已,害羞的说不出话来。


“绮荷,你在听吗?”他的声音淡淡的,如同一阵风,没有一丝不耐。


“啊……在,有空,当然有空。”她如梦初醒,佯装云淡风轻的回答,但提高的音调里,已出卖心中的忐忑。


“那……”他沉吟了下。“去家里接你?”他明白模特儿的工作时间不固定,于是主动配合她的行程。


他每次都让她受宠若惊,她几乎就要天真的以为,全世界的好运都降临在她身上,才会和向来高不可攀的各人沾上边。


“……麻烦您告诉我地点,我自己去就行了。”绮荷尽量保持平稳的说道。


“真的不让我接你?”他再度确认,笑意甚浓。


他以为,她会欣然答应,一如他所认识的女人,爱撒娇、喜欢炫耀,但自从认识她后,她略嫌平静及疏离的反应,却一再令他吃惊。


绮荷是心动、犹豫的,但实在不想再惹来s动。“嗯,真的不必麻烦您。”


一贯的客套称谓,已引起他的反弹,他煞有其事指正道:“绮荷,我们都结婚了,不要那么见外。”


她呆愣住,挤不出半个字答覆。


聂雅爵趁着沉默的空档,道出用餐地点及时间。“那就等你了,晚上见。”


她还来不及道再见,对方已迳自结束通讯。


手机不再有声响,空荡荡的一如她的心房,这才想起忘了问他怎么会有她的手机号码?随后,她找了个理由解释——他似乎和“禁忌场”颇有渊源,大概是从朋友那里得知的吧!


“唉唉唉,谁打来的?”一名年轻甜美的model立刻走向她,探究隐私。“看你那么神秘,是不是聂大师打来的?”


“是我大嫂打来,要我晚上回家吃饭。”绮荷陪笑,胡认道。


“真的?”女孩扬眉,一脸质疑。


“真的。”她报以肯定的微笑。“我该准备了,有空再聊。”接着转身落跑,躲进洗手间。


晚上七点,凯悦大饭店…… 绮荷对着镜子,反覆在心里默念,唇畔掩不住喜悦,弯成一抹优美的新月。 仿佛回到与初恋情人约会时的心情,既期待又怕受伤害。接下来的时间她的心脏依旧疯狂鼓动着,持续不辍。


当绮荷抵达饭店时,时间离预定的七点还早半个小时。她尴尬的杵在外头,踌躇着是否该人内。


“叭、叭——”


一阵短促的汽车喇叭声,在背后蓦然响起,她陡然一悚,反s性闪到一旁,定睛一瞧,驾驶刚好开门下车,冲着她微笑。


“绮荷,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聂雅爵瞅着她,噙着优雅的淡笑,一袭合身西服,衬托出他俊雅高尚的气质。


“我……我正要进去。”她紧张的脸部肌r紧绷,表情僵硬。


聂雅爵把车钥匙交给迎上前的侍者,继而主动执起她的柔荑,在服务生的引领下来到预定的座位。“让你等,真是抱歉。”


入座后,他开口便是道歉,即使他根本没有犯错。


“呃……”绮荷害然。


“很高兴你能赴约。”他啜了一口餐前酒,深情的望着她。


他的话听来如此诚恳,没有丝毫敷衍,令人听了觉得自己真的很重要。绮荷像喝了酒般醺醺然的,陶醉不已。


但口中吐出来的话,却和心中想的背道而驰。


“反正也没其他事可做,所以就先来了。”她听到自己用满不在乎的冷漠口吻回答。


“是吗?”他并未受到影响,莞尔一笑。


换作是一般人,可能会不怎么高兴,但他总是轻声细语、面带笑容的,似乎没半点脾气。


他的温柔体贴,让她没来由的感到羞涩及不自在,想假装轻松自若不成,反而让自己更显严肃、难以亲近。


她没搭腔,只是呆呆盯着亚麻色的桌巾,默数自己狂乱的心跳。


“田妈妈的身体还好吗?”他关心道。


“啊?喔,嗯,还不错。”她呆滞,突然变成恐龙,反应变得迟缓。


“这几天比较忙,不过我会尽量抽空陪你去探望她。”聂雅爵理所当然地道,很融入“假老公”的角色。


然而,绮荷始终无法适应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她瞪眼、感到突兀。“不必麻烦……”


即使已经见过几次面、讲过话,但他在她心目中,仍是高不可攀的名人,深怕一眨眼,他就会消失不见,成为泡影。


他的魅力太惊人,一如他设计的服装,就像包裹着糖衣的毒品,一旦沾了就会上瘾,想戒也戒不掉。


“太见外了。”他摇摇头,冷静的提醒。“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夫妻。”


刚好送沙拉过来的女侍,恰巧听见他的话,吃惊不已。手中的银制托盘晃了一下,餐具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们……结婚了?!”她拔尖声调,诧异万分。


音量虽不至于传遍餐厅,但临近几桌客人都一字不漏的接收到女侍的话。


对方惊惶的表情和语气,让绮荷不假思索的否认。“我们不是!”


她可没忘记他尊贵不凡的身分,害怕万一假结婚的消息传出去,绝对会对他造成莫大的困扰及麻烦。


聂雅爵敛眉,觑着她慌张的脸庞,心中升起一抹不快。暗忖着她是否不满意,他成为她的“丈夫”?!


这想法或许可笑,但她的排拒却如一根细微的刺梗在喉头,令人感到不舒服。


“我们是。”他斩钉截铁道。


绮荷瞠大美眸,愕然的盯着聂雅爵——他……他不会是因为赌气,才这么说的吧?她暗忖。


女服务生不可思议的倒抽一口气,喃喃自语:“居然秘密结婚了……”视线落在绮荷身上,细细打量。


随后,女侍眼光闪过一丝鄙夷,隐没在黑色的眼珠里。


“东西放着,你可以离开了。”聂雅爵敛起笑容,冷声下达逐客令。他向来不喜欢有人未经他同意,就窥探他的隐私。


这是绮荷第一次看见他凛冽的神色、严肃的口气,那副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她不禁屏息,双手规矩的摆在腿上,连大气都不敢吭一下。


女服务生感受到他的怒意,颤着手,迅速的把沙拉搁置于两人面前,不敢再多逗留。


“抱歉,吓着你了?”下一秒,他俊美的面孔又恢复往常的儒雅。


绮荷怔愣着,片刻才回过神。“我、我没事。”末了,还附赠一记微笑证明。


他颔首,回以春风般和煦的温柔浅笑。


她扭绞着手指,不断替自己打气,凝聚足够勇气后启齿。“聂先生……”


聂雅爵抬眼睇着她,剔蓝的眸子透着警告。


她忙不迭垂眼,以回避他锐利的眸光,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消失无踪。


“有话直说。”不知为何,她的态度越疏远,他就越想紧紧捉住她、征服她。尽管外表文质彬彬、风度翩翩,但一面临挑战时,血y里潜藏的恶劣因子便蠢蠢欲动,煽惑着他的理智。


他的字典里,从没有“办不到”、“不可能”等负面字眼。


关于这点,除了“禁忌场”其余四位股东好友知情外,几乎没有外人看过他极为强势、势在必得的一面。


“绮荷?”他声音转沉,谆谆诱导。“面对我,没什么不能说的。”


她螓首低垂,不敢看他,一鼓作气道出心中疑问。“为什么假结婚的对象会变成你?汪先生呢?”


她口中的汪光生,就是光前“禁忌场”指派,和她碰面、排练婚礼的人。


“他临时有事,所以由我顶替。”聂雅爵轻描淡写道。


聂雅爵并没告知她实情打从一开始,他就决定接下case,只是中途他必须回英国处理公事,才暂时找人执行任务。


至于当初未多做考虑便接下她的案子,是因为被她的孝心感动,所以他很乐意陪她完成她母亲的心愿,另一方面也想借此多接近她、了解她,满足对她的浓厚兴趣。


“喔。”她愣愣的应了声,疑团仍未解开。


“我以为,你应该会开心,显然我太高估自己了。”他自嘲道。


当然,他心中想的并非那回事——她一副随时想逃、想推翻、抗拒的模样,已激起他微微的愠怒。


如果,她想借此引起他的兴趣,那么她成功了。


他的确想探究她的心思,想融化她的冷漠,看看她为他热情绽放的样子。


越有自信的男人,劣根性越强——从“禁忌场”五位心高气傲的股东身上,便能轻易看出此种特点。


绮荷胸口微窒,脸颊炽烫得快要烧起来。


“或者,你对我有任何不满,告诉我,我可以改进。”客气的言词里,有淡淡的嘲讽。


她摇头晃脑,急忙澄清。“没有!我没有任何不满意。”


他完美得无可挑剔。倘若她再有一丁点不满,恐怕会选天打雷劈吧!


“那就是很满意啰?”顺着她的话,聂雅爵接续道。


绮荷脑袋发胀,无力思考,支吾道:“我想……汪先生比较适合我……”


她怀疑自己,若再多跟他相处一分钟,看着他摄人的俊脸、电力十足的蓝瞳,会因为缺氧晕眩而不支倒地。


但他听在耳里,却有了不同的解读,他拧起眉,无言地审视着她。“他已经被fire了。”半晌,他平静宣布道。


绮荷杏眼圆睁,呆若木j。“什么时候?”


“从现在开始。”他答得煞有其事——实际上,他是故意诓她的。


一股罪恶感油然而生,凌迟着她善良的心。“为什么他会被辞退?”她黯下眼眸,低喃道。


服务生逐一呈上精致的菜肴,他没回覆她近乎自言自语的问题,反问:“我们都已经步入礼堂了,再换对象,田妈妈不会起疑吗?”


他说得没错,绮荷哑口无言,无从反驳。


聂雅爵知道自己命中红心,嘴角微微上扬。


绮荷明白,一切已拍板定案,再没有后悔的空间。然而,他偶尔的独断,竟令她感到莫名的甜蜜与欣喜。


训练有素的侍者呈上精致的莱肴,他高举酒杯,柔嗄道:“敬你——我美丽的妻子。”他开始一步步撒下情网,等猎物自动落入陷阱。


亲昵的称谓比美酒更醉人,绮荷的粉颊染上一层瑰丽红霞,笨拙的举杯回应。


低着头,眼角余光偷偷打量他怡然自得、潇酒自若的神态,她更为迷醉,他迷人的笑容、深情的眼神,如甘露般灌溉她的心田,不知何时播下的爱慕种子,早在内心深处悄悄萌芽。


既然一切已成定局,她会努力调适心态,至少,希望以后在面对他时能尽量表现得自然一些,在母亲面前能不露出破绽。


绮荷更希望,上天能赐予奇迹,让亲爱的母亲身体健康。


这世上没什么不可能的,不是吗?一如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和闻名全球的名设计师同席进餐、甚而连袂演出假结婚戏码。


美好的晚餐时分,就在她胡思乱想、食不知味中,无声无息的流逝。


第五章


自从那一夜与聂雅爵共进晚餐后,绮荷决定放弃追究新郎换人的实情。她心里明白,她再怎么探究,也不会从他口中得到明确的答案。


而且,母亲已认定他们俩是一对夫妻,频频赞美他有多优秀、多出色,从母亲的笑容判断,她是真的打从心底感到欣慰。


之后的每一天,绮荷都像身处在一场美丽的梦境,幸福得太不真实。


她的“丈夫”——聂雅爵,总会尽量抽空陪她到医院探视母亲,还三不五时带她上高级餐厅,或充当司机、上演温馨接送情。


聂雅爵如此毫不忌讳的作法,早已成了嗅觉灵敏的狗仔队追踪的对象,他的新闻已占据近期的报纸头条及杂志封面。


而绯间中的女主角田绮荷,日子再也不平静。


先是服装秀她负责展示的衣服被破坏,非但让她领不到酬劳,甚至还得赔偿,类似情节层出不穷,在揪不出“凶手”的情况下,她也只能摸摸鼻子认栽。


即使不断遭到恶整,她却从不在聂雅爵面前提及。


严格说起来,扣除在合约上的“婚姻关系”之外,他根本没义务额外承担她的情绪及挫折。


她总是默默承受接踵而来的不如意、不顺遂,即使心知肚明自己突然成为众矢之的的原因,她也没有半句怨言。


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尽其所能的回避、闪躲他——这曾是许多人求之不得的幸运,如今却是她灾难的起源。


然而登上各大媒体头条后,她的知名度也随之攀升,工作量竟比往常多出好几倍,让她真不知是否该庆幸因祸得福?


这阵子,生活就像被猫儿弄乱的毛线球般,厘不清、也茫无头绪。


明明喜欢他、爱慕他,却因为一时应付不了一连串的刻意打击与庞大的压力,让她只得关起心门,佯装自己对他没感觉。


可是她好想见他、想念他迷人的笑容、惦念着他亲切的问候与关心,不过她心中清楚,恋上一个高不可攀的大人物,只能注定伤心的下场。


站在化妆室的洗手台前,绮荷无奈的喟叹着,两眼无神的瞪着镜中死气沉沉的面容。


“哟——这不是最近的大红人,田绮荷小姐吗?”拔尖的嗓音,言不由衷的嚷嚷。


绮荷收敛起恍惚的裨思,迷蒙的望着对方,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对方的来意不善,于是她刻意保持距离,静待其变。


她因不想惹事而缄口!却被对方认为傲慢、目中无人。


“我跟你讲话没听见吗?耍什么大牌!”身材姣好、面容清丽的名模萧若龄,双手盘胸,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身后还有几名跟班,俨然一副大姐头气势。


她十九岁就出道,凭着出色的外貌及高人一等的身高,很快的就在模特儿界闯出名堂。不过近来她“台湾第一名模”的地位,似乎有点岌岌可危。


如今时尚界、演艺界最受瞩目的话题人物,便是前阵子深受绯闻之苦,而迅速翻红的田绮荷。


还有媒体报导她的行情,说她是目前全台价码最高、最受欢迎的模特儿。


尤其,知名品牌ril首席设计师——聂雅爵,曾公开称赞她迷人的体态与专业素养,有意签下她成为专属模特儿,将她推向世界舞台。


所有人都相信——能受到眼光严苛的大师所赏识,必有她不凡之处。所以各家厂商遂争先恐后的邀她代言、拍广告,甚至想请她出唱片、演戏。


从无名小卒晋升为超抢手明星,她窜红的速度令人始料未及。


“萧小姐,有事吗?”绮荷心平气和的请教。


她无所谓的模样,让萧若龄感到刺眼至极。“你少假仙了,恶心。”她不悦的批判道。


绮荷微微攒起秀眉,不想与她一般见识,只是迳自打理妆容,为今晚的珠宝发表会做准备。


遭到冷落的萧若龄,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粉扑,扔在地上用力践踏,意图挑衅。


绮荷愀然变色,脾气逐渐被挑起,不服气地抿唇、盯视对方。


“瞪什么?稍有点知名度就拽个二五八万的,呸!”萧若龄趾高气昂的冷啐。


“萧小姐,请问您究竟有何指教?”绮荷握紧拳头,音量略略提高。


“什么当今最有潜力的新秀,根本是出卖身体换来的机会,下贱!”萧若龄越说越难听,根本是人身攻击。


士可杀、不可辱,绮荷猛然起身,毫不畏惧的与她对峙。“萧小姐,请您说话放尊重点。”


“踩中你的痛处了?”萧若龄抬高下颚、尖锐的讥笑道:“我就偏要说,你这贱女人、dàng fù !” 一旁初出茅庐的菜鸟模特儿仗势欺人,口不择言的帮腔。“搞不好这是她家的遗传,天生一副s骨头。”字里行间净是羞辱。


其他人则没同情心的讪笑出声。


绮荷美目燃着两簇熊熊怒火,欺上前睨着女模特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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