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了声,也没多说,脱掉鞋子后,侧身躺在床上。
我自然是没什么睡意的,睡觉只不过是让别人心里舒服一点。
躺在地铺上,那边传来了南宫栀幽幽的声音:你内心里喜欢的那个女孩叫徐凤凰是吗?
我沉嗯了声,并没有过多解释。
她见我没说话,接着道:她长的很好看,气质也很好。
我没言语,心里堵的慌,她见我沉默,就没再说话,我其实知道她有些内疚,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而且按照她的性格也不会说些什么弥补的话。
就这样,一直挺到五点钟左右,门外传来鞭炮声,该是给南宫千里送殡的时辰了。
南宫栀起床时,脸色很不好,估计是情绪已经开始酝酿的时候了,其实我们心底里都清楚,现在无论做什么,南宫千里都看不到也听不到了,哭也好嚎也好,无非只是为了宽慰自己的心,对于逝者并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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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是有七情六欲的,特别是感情这东西向来是身不由己的,该流露时自然会流露。
在去前殿的路上,南宫栀就开始哭了起来,来到前殿时,南宫羽远远瞧见一身孝子装扮,南宫家的人都是一身孝服,对着南宫千里棺椁跪着,齐太岁出奇的换了身黑色的衣服表示尊重,库亚宗则还是那套衣服,毕竟按照辈分来讲,他都能算得上南宫千里老祖宗那辈的了。
走到前殿后门处,章宪之命人给我跟南宫栀披上孝衣,齐太岁亲自打的更,在对南宫千里的遗体进行瞻仰过后,女眷们都开始哭嚎了起来,章宪之一脸不舍的亲自带着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仆管家做一些盖棺事宜,时辰一到,齐太岁手中的锣重重的敲了一声,金丝楠木的棺盖被桃木钉钉死。
鞭炮鸣放,在南宫羽嘭的一声摔碎瓦盆后,棺椁被十六个参高力壮的护院抬起,南宫栀手捧遗像,哭的梨花带雨的走在侧面,南宫羽则拿着引魂幡走在前面。
齐太岁又充当道士一路上撒着纸钱,十几分钟后,将南宫千里送入南宫家祖坟,入土后,这么个事儿就算是结束了。
回到南宫家,南宫羽与章宪之开始着手安排修缮破损的建筑与院墙,齐太岁则在与剑神库亚宗打了个招呼就选择拍拍屁股走人,去哪儿他没说,可我却清楚。此前纳兰尊说过,让他辅助我爸去乾坤岛。
当天晚上,我跟南宫栀依旧是分开睡的,第二天早上,库亚宗将我跟南宫羽喊到南宫家的酒窖里,告诉我们他要走了。
这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有些人注定是留不住的,也不能挽留,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活着唯一的理由与念想就是找她。
这份寻找了六百多年的情感,不是我们这些只活了二三十年的人能体会的到的,库亚宗其实就是因为这份执着才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