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内心无疑是心痛的,我心痛的不仅仅是它外表如我父亲一样,更是那种解脱般的自我救赎,我甚至在想,是否是父亲的纸方术已经炼至了大圆满,而赋予了它一个独立的灵魂。
世人如沧海一粟般在苦海中挣扎,原本我一直以为这苦海指的仅仅就是我们生活的这个俗世,可现在看来,这苦海其实是住在了我们的内心里,世界很大,大的我们都无法想象,世界很多,多的已经无法用数字去计算,如此说来,当初我所猜测的帧世界其实并非虚无缥缈,只不过是我们身在其中,而无法纵观罢了。
我不知道我‘爷爷’以及那位从未某面的彼岸之主为了这终极的权力究竟想要得到什么,永生吗?他们似乎早已经做到了,人的贪欲是无止境却又有限的,我在想,那位彼岸之主当初在统一三千大千世界之后是否已经心存高处不胜寒,如果是,那么想必他已经厌倦了,如果不是,那是否在这重欲望之上还有更多追求呢?
如果有,那么我希望他能够将这破碎的世界拼合,还给我们一个真实且朴实的世界。
当然,我也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奢望,能够达到那种成就的人,其内心估计早已经蔑视众生了。
我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望着已经渐渐化为灰烬的纸人,身后传来了楚明与齐太岁诧异的声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看了看放在身边的那半袋子烟丝,扭头朝他俩看了一眼,面色有些难看的道:刚才,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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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是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赶忙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我则紧紧攥着手里的那半袋子烟丝,朝已经烧完了的纸人走去。
在旁边矗立了良久,才扭头对两人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才应该就是这个烟丝把他引过来的,只不过我想不通他究竟想要我做什么?想杀我,对于他来说并不难吧?想利用我?为何到目前为止他却什么都没告诉我?
楚明似乎看出来我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于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别想那么多了,就像老齐说的那样,咱们一直都是砧板上的鱼肉,人家才是刀俎。
我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随后问楚明要了根烟,于是我们三根烟枪就这么着坐在廊檐上一连抽了大半包烟,我的脑海中不禁想到了当初我爸对我说让我少抽点烟,我告诉他以后不抽了的情形,我甚至会幼稚的去想,我现在抽烟他知道了会不会生气之下就回来了。
在没有他与浊阳的情况下,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会这么无力,连自己心爱的人被劫走后都找不到任何门路。
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令我当时特别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