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从腰间拔出酒葫芦拧开塞子递给我道:极北之地寒气甚重,喝两口?
我摆了摆手拒绝道:算了,酒水现在对于我已经没什么效果了,浮尘兄,既然你常住西北部,相比对于通往极北之地的道路熟悉吧?
他收回酒葫芦,点头道:这也正是我此行的目的之一,否则以你一个外乡人,很难找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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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喝了一口酒后,舒坦的将酒葫芦挂在腰间,先我一步朝前走去。
虽然感觉有点怪异,可就像他说的那样,我一个外乡人来到这里,如果没有熟悉路况的人领路,很难找到想要去的地方。
于是就跟了上去,我俩一前一后,摸着黑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前方终于出现了点点昏黄火光,隐约能够听到有婴儿哭泣,有老人咳嗽,有妇孺哀伤的声音。
走在前面的浮尘开口道:不用紧张,咱们现在距离极北之地还有一段距离,前面应该是一些被驱逐出来的异教徒。
异教徒?
我轻叹了口气道:此前听浮尘兄一番话,似乎对于那位屠尽人间不平者颇为推崇?
浮尘淡淡的回应道:我推崇的是他的理想,但现实就是现实,所以理想也只能是理想,我主执掌人世生杀,甚至人间轮回之六道都在其规划之中,以如此滔天之势,任何想法都不过是个笑话,我又何必追逐这一祸水?
我赞同道:“你很理性”
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可我还是想不通,理性如你为何会被发配到这西北部守墙呢?”
他爽朗一笑道:“我虽并未追随于那位屠尽人间不平者,但内心毕竟还是背叛了我主,所以被发配这里,也没什么说不通的。”
我恍悟道:“原来如此,看来这你位主有些小肚鸡肠啊”
他顿了顿,背对着我摆了摆手道:“如此,还是不说了。”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那些点点火光近出,望着眼前一片凄凉之景,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想到了张养浩的《潼关怀古》中的一句诗词,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z客的理想,往往牺牲的都是劳苦大众,即便这场天人之争。
这些‘异教徒’其实并没有错,看到他们就像生活在a01世界的我们一样。
浮尘走到一位剧烈咳嗽的老者身旁,蹲下身子道:我主有好生之德,所以即便你们被驱逐到这里,但起码你们还是活着的。
那老者冲他冷哼了声道:“我就问你,你活着与死有何区别?你现在的存在又有何意义?”
浮尘轻笑了声道:“那轻微老先生你活着与死有何区别?你现在的存在又有何意义?”
老者喘着粗气哈哈大笑了一声道:“我为自己而活着,所以高兴,我为自己被人活生生奴役了大半辈子而愤怒,我存在的意义在于我真正的存在过,可你呢?”
他嘲讽般的上下扫视了他一眼后将头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