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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1 / 2)

他愣了一下,听到警察两个字,他的酒醒了一半,他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嘴里咕噜了一句什么,转身撒腿钻进了一条小巷,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夜幕中。


上了段承志的车,沈染拨通了林茹的电话,“林姐,你住哪儿?”她问。“花影大院,”林茹打了个哈欠,“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你那里方便吗?”


“方便。”


“我今晚住你那儿。”


“出了什么事,已经十二点多了。”


“见面再告诉你,我挂了。”


“小妹,你太任性了,”段承志见她挂断了手机才说,“你的那些同事都是些什么人?你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地与这些人为伍,三更半夜跑去……”


“我的同事都是最普通的打工仔、打工妹,”她打断了段承志的话,“他们是没有你们高贵,但他们活得真实,他们是靠自己的一双手打工挣饭吃。其实我早就该搬出去与他们为伍了,最起码,这样我活得更真实一点。”


“染,”突然,段承志的眼神变得异样,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其实我早想对你说,你的事你外婆全都告诉我了,那个男人背叛了你,那样无情地伤害了你,这才是你离开雪城的真正原因。”他停了片刻,眼睛定定地看着她,“你想要的生活,哥能给你……”


“大表哥,”她的脸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样,身体本能地往后一缩,抽回了自己的手,“你没醉吧?”


“我没醉,我非常清醒。”段承志热切地说,“今晚,我先送你去酒店开一间房,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就带你去看楼,给你买套两房一厅……”


“停车!”她真的急了,大声喊着,伸手就拉车门,“我要下去!”


段承志也急了,一手紧握方向盘,一手按住沈染。“小妹,你误会了,”他忙靠边停下车,“哥没别的意思,哥只是想帮你,哥心疼你,”他的脸憋得通红,“哥绝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哥发誓,哥向你保证……”


此刻,沈染全明白了,为什么表嫂会对自己反应得如此激烈,她已经把老公看透了,知夫莫过妻呀。


“大表哥,”她笑了,“我尊重您,因为您的年龄,”她真想说,“您的年龄都可以做我父亲了,”但话到嘴边又咽了进去,“您比我大,在广州我举目无亲,我一直把您当成我的亲哥哥。”


“我明白了,”段承志的脸变得惨白,他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阿染,刚才我说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你说吧,要我帮你什么?”


“现在就送我去花影大院。”


“好!”


段承志苦笑了一下,掉转车头,过了广州大桥直奔花影开去。


第二天下班,林茹陪沈染回到东山小楼,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拎着箱子走下楼来,“表哥还没回来,出于礼貌也该和吴秋芳道个别吧,”她想,“她毕竟是我的表嫂。”


“表小姐,”阿姨站在楼梯口,挡住了吴秋芳卧室的门,“这五千元是太太让我交给你的,她身体不舒服……”


沈染接过钱在手上掂了一下笑了:“阿姨,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她走过客厅,把钱放在茶几上,“你替我谢谢表嫂,就说我心领了,但这个钱我不能要。”说着她朝大门走去,走到门口她回过头来,大声说,“我会靠自己的力量生存,靠自己的力量在这个城市立足的!”


搬出豪华的东山小楼,沈染和林茹在花影大院生活区找到了一套房子,和房东讨价还价最终以六百元房价成交,按规矩要交“两押一租”,就是两个月的押金和一个月的房租,总共一千八百元。


沈染翻遍所有的口袋,从家里带来的钱只剩下一千元了,她拿出九百元递给了林茹。


“唉,让我说你什么好哪,”林茹接过钱叹了口气,“索亥(傻b),都给我你吃什么?”她仗义地拿出三百元还给沈染,“押金我出吧,这个月的房租你交,下个月我交,”她摇了摇头,“我看你是煮熟的鸭子,r烂嘴硬,明明手里没钱了,还不肯接受那个富婆的……”


沈染一把抓住了林茹的手,“我是索,但我没有傻到丧失做人的尊严,”她说不下去,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林姐,谢谢……”


“索,谢什么,大家都是出来‘混’的,碰到一起就是缘分。”


一个月的试用期就要到了,在广东最大的私人影业巨星干过的“老广告”已经找到新工作,他每天上班喝茶、看报纸,偶尔打个电话只等拿工资就走人了。


“麻秆是个索亥!他规定试用期只有一个月,真是蠢到了极点。”林茹喝着老广告沏的茶对沈染说,“正常的运作,拉一条广告,从找到真正的客户到和客户沟通、给客户做方案、草签合同到签订正式的合同,最少也要一个半月。我拉到的那条鸣谢广告纯属瞎猫碰上了死老鼠,一百年也碰不上一回。”她老到地说,“我一看就知道麻秆根本没做过业务,他只会溜须拍马,闻总用他做业务主管,是天底下第一大索亥,照这样下去他的公司最多能维持一年……”


沈染知道老广告和林茹在广州的几家影视公司做过,在这一行里算是老资格了,于是便诚心向他讨教。老广告已经准备走人,就卖了个人情,“阿染,我看你跑得太辛苦,就教你一招吧。做户外广告和电视剧贴片广告或剧情广告的客户是不一样的,做平面广告和立体广告的客户也是不一样的,但又是相通的。像你这样漫无目的地找客户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他捋了捋头发又指了指脑门,“这里有很深的学问,你要想在这行做下去,光靠勤奋、热情是不行的,要多动脑筋哟……”


老广告说了一大通,其实等于什么也没告诉她。为什么自己一直没有找到准客户,是不是自己那套大海捞针的办法,太老土,太笨了,可通往成功的捷径在哪里?


吃过午饭,大家又围坐在一起打纸牌,沈染边收拾丢在桌上的饭盒边打开了电视,突然,一部重播的反映当代广州人生活的电视连续剧《公关小姐》吸引了她。女主人公中国大酒店公关部经理周颖受酒店委派,去山东曲阜引进孔府菜,经过她的努力,最后取得当地旅游业和大酒店双赢的情节让她顿开茅塞。“对呀,周颖能够借用别人的成功,成就自己的事业;我能不能从那些已经做了电视广告的商家中‘挖’到业务呢?”


想到这里沈染兴奋地记下了各频道正在热播的电视剧贴片广告,她知道这些厂家或公司都有固定的广告代理商。但他们既然做过贴片广告,就说明有这个意识。再说现在公司正准备拍摄的《花城靓仔》,是一部现代轻喜剧、青春偶像片,最适合做剧情广告,很多商家的产品都可以在剧情中出现,只要自己的计划书做得好,价格合理,相信一定能找到切入点。


这时一条酒的广告吸引了沈染,这是一家颇具规模的外地酒业公司,在广源大厦包了整层楼;她又找来报纸,果然这家公司也在多家报纸上做了广告,而且版面越占越大。看来这家公司对整个南方市场势在必得,这不正是自己要找的准客户吗?


她在心里打了几遍腹稿,才不慌不忙地拿起电话,首先以商家的名义拨通了销售部门的电话,了解一下这种酒的各种包装和价格。然后她打电话给公司的其他部门,尽量变换口音婉转地了解公司的许多情况。毕竟是学中文的,谈起中华民族的酒文化,让对方的企划经理都大为折服,但她却只字没提广告的事。


打了整整一个下午的电话,终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她发现这家公司总经理的秘书肖小姐虽然一口的港台腔,但谈得尽兴时,还是掩饰不住尾音儿的东北味儿。正当她为自己的发现庆幸时,林茹兜头给她泼了一桶冰水。


“阿染,你省省吧,”林茹见她打了几个小时的电话连一口水都没喝,于是倒了一杯水递给她,“我和这家公司打了半个多月的交道,连他们的陆总我都见了,是个老头,很保守,没戏,他回答得很干脆,他们不想和我们这样新成立、不知名的影视公司打交道,更没有做剧情广告的打算。”


“林姐,”她接过杯子一口气喝了下去,“我还是想试试,我想用我自己的方式。”


“阿染,我劝你别太认真了,”林茹诚恳地说,“你在这里只当是长长见识,混两个月,等你拿到学历证,还是去大公司找一份适合你的工作吧,拉广告不是谁都能做的。”


“林姐,”她笑了,“你是不是担心我抢了你的客户呀?”


“瞎说,”林茹脸一沉,嗔道,“好歹我也比你大一岁,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是那么小家子气的人吗?有钱大家赚,都是凭本事吃饭,广告客户就这么多,谁有本事能把客户‘争’到手,那是她个人的运气、造化。”


“好!借你吉言,”她半玩笑半认真地说,“我想试试,死马当活马医,把你放弃的这个客户捡起来,万一我运气好,也像你似的,瞎猫碰上死老鼠哪……”


“好吧,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试试吧。”林茹的眼睛在她脸上停了好一会儿,才说,“不过,我劝你不要‘感情投资’了,你身上已经没多少钱了,下个月万一被老板炒了鱿鱼,你连吃饭都成问题了……”


沈染用自己的方式,用地道的东北话给肖小姐打了电话。她说在广州喝了他们公司的酒,味道很纯正,她很想带一些回老家,问她能不能帮忙买一箱出厂价的酒。


“我也是东北人,”好久没听到这么地道的乡音了,肖小姐马上热情地说,“没问题,咱们是老乡,你到公司来一趟吧,我给你写张条,你自己去批发部取货。”


放下电话,她早把林茹的劝告置于脑后了,伸手叫过一辆的士直奔广源大厦。


电梯上了十三楼,走出电梯,沈染一眼就看到一个二十五六岁打扮非常入时的女孩,正送两个男人出来,凭直觉沈染认定她就是肖小姐,于是笑吟吟地迎了过去。


“你是肖小姐吧?”


“啊,你是沈小姐。”


肖小姐一见沈染,就喜欢上她了。原来不光男人喜欢漂亮的女孩,就连女人见了漂亮的女孩也愿意交往,美丽一下子拉近了两个女孩的距离。


“哇噻,肖小姐,你长得太精致了,”沈染夸张地一把拉住她的手,仔细地端详起来,“你一点都不像咱们东北人,倒像是苏杭的女孩子……”


谁都知道苏杭出美女,而苏杭的女孩子又是以温柔、秀丽著称,说你像苏杭的女孩,比直接夸你漂亮听起来更让人舒服。尤其她是给老板做秘书的,最喜欢听别人夸自己温柔、有女人味,沈染这么含蓄的夸赞,肖小姐听了很是受用。她热情地把沈染拉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刚坐下,就从写字台上拿过信笺,“先别忙着写条,”沈染一笑按住了她的手,“肖小姐,咱们可是东北老乡呀,你又是做‘酒’的,哪有见面不喝酒的道理。”


“对,应该喝,应该喝,”她也笑了,“不过,我不喜欢人家叫我小姐,咱们都是东北人,你就叫我美玲吧,我请客,我们去‘东北人’,喝它个一醉方休。”


“好!美玲姐,”沈染爽快地说,“白酒你请,带上你们公司最好的酒,不过下酒的菜和啤酒就由我来请吧,别忘了是我来求你办事。”


肖美玲也是读中文的,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聊起了广州的食文化和茶文化,聊着聊着话题很自然转到来广州后的酸甜苦辣、职场艰辛。一顿酒喝下来,两个漂亮女孩惺惺相惜,都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沈染还是只字没提广告,她不想太急功近利,这样反而会适得其反,引起对方的反感,她知道东北人的性格豪爽,眼里不揉沙子。


从东北人酒楼出来,沈染坚持要打的送肖美玲回去。


“不用了,我男朋友有车,”说着肖美玲打开手袋拿出了化妆盒,很快补了妆,“后天是y历七月初一,巧了正好是周日,我们一起去莲花山吧。”


“好,”沈染说,“来广州快一个月了,我还没去过莲花山哪,听说那里的望海观音香火很旺。”


“是呀,那里很旺的,广州人都说初一早上的第一炷香很灵,”肖美玲诚心诚意地说,“早上四点半我们开车接你,在菩萨面前许个愿,烧了这第一炷香,我保证你的学历证很快就会……”


“美玲姐,”沈染的眼睛潮湿了,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谢谢。”


天蒙蒙亮沈染就起来了,为了给菩萨进香,她虔诚地走进冲凉房,打开淋浴喷头,从头到脚冲洗了一遍,然后找出白色的连衣裙穿上,又仔细梳理了一番,直到确信自己非常整洁,这才拿起手袋出了门。


清晨四点,长满参天大树的花影大院静极了,一个人影也没有。


花影是个有一千多职工的老牌国营电影基地,一进大门右边是行政大楼、洗印间,对面是职工娱乐中心、服装、化妆、道具间,左边是录音剪接制片大楼,一条主干道直通置景间、摄影棚、电影资料馆;隔开生产区和生活区的是一个中心花坛。沈染住在生活区的最后一排,房子是五十年代盖的,楼面的墙皮已经开始剥落,有的地方还长出青苔,但即便这样也总比租农民房好多了。


每天上班她都要穿过整个院子,离中心花坛最近的几排房子是新盖的,现代的设计,宽大的落地窗和阳台、不锈钢的电子大门、粉红色的马赛克墙面、楼宇间的草坪花坛,一切的一切都在向人们显示,这是艺术大师和上层权贵的住宅,每次路过这里,不知为什么,她的心头都会掠过一丝希望,一丝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晨露从树叶上滑落下来,轻轻滴在她的脸上,好凉爽,好惬意。黎明前的城市雾蒙蒙的,恬静、淡雅,静得像个天使。一切都很平静,一切都那样自然。今天是初一,好兆头,好日子,尤其是和肖美玲一起开车去莲花山,给菩萨进头炷香,她的心情从来没有的好,脚下的步子也变得比往常轻快。


走到离中心花坛最近的那幢楼,她不由得抬起了头,这是一座五室两厅外表华丽的楼房,每每经过这里,她都会不自觉地放慢脚步,目光在这儿停留几秒钟。


就在她放慢脚步的刹那间,半空中,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划破了黎明前的黑暗,随着这声惨叫一个黑影坠落了下来。沈染吓得一声惊叫,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汗毛倏地竖了起来。仰面坠落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鲜红的血从她张开的嘴里淌了出来。


也就在这一刹那,沈染清楚地看到,五楼的阳台上一个中年男人惊恐地转身逃进了房间。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两腿像被钉住一样,嘴张得大大的,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冷汗顺着她张开的毛孔淌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吓得真魂出窍的沈染才猛醒过来,“救命!来人哪……”她声嘶力竭地喊着。


五楼的窗口、其他楼层的窗口陆续地亮起了灯,两名手里拿着对讲机的保安从大门口的方向跑了过来。


“快,快救人,有人跳……”她迎着保安跑了过去,她想说有人跳楼,可她分明看到那人仰面朝天坠了下来,“有人坠楼。”


她的手机响个不停,这会儿她的脑子全乱了,什么也听不到。


“快,快打110报警,”保安拉住她,指着她的手袋说,“小姐,你是目击证人,快用你的手机报警。”


此刻她的手已经不听使唤了,抖动了半天才从手袋里拿出手机,哆哆嗦嗦地拨通了110,“喂,喂,”她惊魂未定地说,“我,我是,我在花影大院,这里发生了命案,好像死了……”


“小姐,你说什么,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案发地点在什么地方,你是目击证人吗……”


一句“你是目击证人吗”,如五雷轰顶,她的脑袋“咔”地炸开了……


外公外婆是理科教授,他们有个公主般美丽的女儿———雪儿。可他们却很少在沈染面前提到雪儿,更是绝口不谈她的生父。沈染只知道雪儿生下她就悄然无声地走了,她甚至连生父姓什么都不知道。


后来她还是从表姨妈,也就是段承志的母亲那里得知,发生在那个年代的故事———外公和外婆被打成反动学术权威,隔离审查关进了“牛棚”,家也从大学的教授楼———带花园的日本小楼搬到学校后面破旧的筒子楼,他们的小女儿一夜间成了“黑五类的狗崽子”。


那天读美院附中的雪儿和一个同学,躲在学校的储藏室里偷偷画大卫的石膏像。晚上回来时,天全黑了,两个人路过大学的行政大楼时,突然听到一声惨叫,一个人重重地从上面坠落了下来。两个人跑过去一看,是他们最尊敬的校长伯伯,他仰面倒在地上,还没有断气,鲜红的血不断地从嘴里涌出,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挣扎着伸出一只手,雪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五楼窗口那张狰狞可怖的脸……


孩子们的哭喊声惊动了整个校园,当人们赶来时,老校长已经断气了,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雪儿的目击指证,一时间在大学校园掀起了轩然大波,“老校长不是自杀!”凶手很可能就是她看到的那张脸———当时的校革委会主任。


然而,在那个人妖颠倒的年代,雪儿竟被冠上了“诬陷”“阶级报复”的罪名,被迫去农村c队,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为什么?这难道真是巧合吗?”沈染怔怔地合上了手机,“为什么,二十多年后,也让我遇到这种事,这难道是命吗?”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整幢楼只有五楼没有防盗网,很明显死者是从五楼坠下来的。


“五楼是闵总家,他老婆在加拿大……”


“这个女孩和闵总是什么关系,怎么会在早上四点多从他家阳台上掉下来呢?”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


听到人们的议论,沈染的脑子在爆裂,表姨妈的话也在耳边震响,“雪儿太傻了,和她一起的同学一口咬定什么都没看见,可她却坚持看到了那人,要不然,她是独生子女,就是按当时的政策也不会轮到她下乡c队,她也就不会死在那个小山村……”


沈染使劲捂住了耳朵,这会儿她只想逃,手机又响了起来,“是不是110又打了过来?”她激灵打了个冷战,赶紧拨开了人群逃了出来,定睛一看显示的是肖美玲的号码。


“阿染,你刚才为什么不接电话,我们早就到了,在花影大门口,你赶快出来……”


“不好意思,”沈染只好撒谎了,“手机在包里,我没听到……”


“小姐,”跟在她后面的保安说,“保卫处也报了案,110一会儿就到,你是唯一的目击证人……”


“对不起,”沈染慌乱地说,“我有急事,我的朋友在大门口等我……”


沈染关掉了手机拼命地奔跑着,奔跑着,大脑一片空白,身子飘飘的只剩下一个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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