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关副将会轻易答应我吗?红霓心慌意乱地间。
放心,关副将最见不得女人哭了,你随便掉两滴泪,他包准马上把你送医帐去!
紧咬著下唇,红霓毫不思索地点了点头,然後看著女伶一溜烟地消失在天窗外。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对红霓来说简直是折磨,她简直坐立不安,脑海中不断回荡著他受伤了四个字。
但她依然强忍著,一直熬到月上柳梢头时,脸上故意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然後央求守卫的军士请关副将前来。
事情完全如同当时所计画的一样,红霓连眼泪都还没掉,便被关副将送至医帐。
奇怪的是,今日的医帐中只有军医一人,而且为她把过脉、吩咐她好好休养之後,军医便避嫌似地离开了。
就这样在医帐中躺著,躺到红霓几乎快透不过气来时,她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红霓!
我在。慌乱地由床上坐了起来,红霓对四周的空气轻喊著。
一会儿听到乌鸦的啼叫声後,立即出医帐往西走,小胡子在小山丘旁倒数第二个营帐中等你!
好的。红霓连忙点了点头。
不准让人看到你的行踪!那个声音又吩咐道。
我知道!
红霓又心乱如麻地等了半个多时辰,终於听到了那声乌啼,她立即小心翼翼地掀开帘帐,看见原本守在帐外的军士们不知为何全睡得东倒西歪!
根本没有心思想其他的事,红霓蹑手蹑脚地走出医帐,在夜幕的掩护下,往小山丘旁的营帐狂奔而去。
她的心跳是那样地急速,她几乎要无法喘息了,但她什么也管不了了,因为她想看小胡子,想知道他究竟好不好、难受不难受!
跑得如此之急,红霓最後整个人扑到小山丘旁的帐壁上不断喘息著,半晌後,她终於颤抖著手掀开了帘帐。
但怪的是,帐内竟然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三哥……我是红霓。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担忧,红霓轻轻走入帐内,三哥,你还好吗?
静得几乎没有人声的营帐,y森森地回荡著红霓自己的声音,她愈想愈是狐疑,前进的脚步也在此时缓缓停了下来。
突然,一阵奇怪的粉末不知由何处飞出,整个撒到红霓的脸上!
啊……粉末一触及红霓的眼球,引起的竟是一阵剧烈的辣疼感,令红霓忍不住痛呼了起来,我……我的眼睛……
帐内本就一片漆黑,而痛得再也睁不开眼的红霓,只能踉踉跄跄地抱著眼睛跪坐在帐内。她的眼睛怎么了?怎么会这么痛?
水!她得找水洗洗眼睛!
一当这个念头兴起,红霓忍住眼中的剧痛,半爬半跪地在黑暗中摸索著,直到好不容易触及帐帘後,立即往外爬去。
有人吗?一出了帐,红霓立刻轻声呼救著,有人能来帮我吗?
就这么一个人凄清地在地上爬著、呼救著,直到手肘和膝盖都被地上的小石子磨破了,红霓终於听到关副将的声音。
天!红霓姑娘,你怎么了?
是关副将吗?我的眼睛好痛……好痛啊!发现自己的身子被人抱了起来,红霓低泣著。
快拿水来!望著红霓的狼狈模样,关副将儍了。
老天!他要怎么跟花令交代?他将一个好好的姑娘交给自己,怎么会成了这模样了?
以最快的速度唤来了军士,并将水取来,关副将连忙为红霓清洗著眼睛,然後不断地问:红霓姑娘,怎么样了?还疼吗?
我……虽然还是有些疼,但红霓依然尽力张大了眼睛,抬起头望著本来该是月亮所在的方向,关副将,月亮藏云裏去了吗?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见?
什么?!愣了愣,关副将抬头望著天上的一轮明月,然後颤抖地举起手在红霓的眼前挥了挥,红霓姑娘……
关副将,你在哪裏?望著眼前的一片黑暗,红霓的心中升起一阵不祥的感觉,她苍白著脸害怕地叫著,我……我瞧不见你……
我的天!镇静住心神,关副将捻起红霓身上剩余的粉末放在鼻下嗅了嗅,然後,脸色整个惨白了。是石灰……
第五章
找!再给我找去!将案上的东西全扫落在地,花令怒吼著,再找不到就全别给我回来!
是的。
待所有人都出帐之後,花令痛苦地坐在桌旁,用双手支撑住自己无力抬起的颈项。
老天……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在他打了那样一场漂亮的仗,那样痛快、意气风发地凯旋而归时,等待他的怎么会是这样的青天霹雳?
红霓那双又圆又亮的秋水明眸,竟再也看不清任何事物了!
而她之所以会冒险出地牢,竟是为了探望他,探望那个被指称为奄奄一息的他……
在他的东关、在他的营中,他竟让一个才十六岁的小女娃受到这样的伤害!爱跳舞的她,在少了那双能令她的舞姿增色万分的精灵般眼眸之後,还能继续跳舞吗?
而他当初,又为什么要把对自己的气发在她身上?让他看到埋藏在她明亮灵动眼眸中的最後一个神情,竟是伤怀……
回到营中五天,花令的思绪简直是一片混乱,他不断地责备著自己的疏忽与大意。
但这有什么用?现今的他依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才能抚慰红霓受伤的眼及心……
她整日不吃不睡,儍儍地坐在那个他为她安排、铺满毛毯与防护的帐房中,连泪水都不再有……
去寻访名医的军士还未归来,此刻的他,究竟能为她做些什么?
沉吟了许久之後,花令终於长叹了一口气,站起身低声吩咐身旁的副将几句话後,便举起沉重及歉疚的脚步往红霓的帐房行去。
那个小小的营帐中,没有任何的灯火。沉默了半晌之後,花令毅然决然地掀起帐帘,走进去点亮了火炬。
谁?一发现有人进入自己的营帐,红霓害怕地往营帐角落缩去。
发什么儍?望著那个既孤单又落寞的身影缩在营帐的一角,望著她脸上的畏惧与茫然,花令缓缓地走过去说道。
是你?听到这个声音,红霓苍白的脸上先是泛起一片亮色,不一会儿却又背过身去,你来……干什么?
他还来干什么?军士们回营都五天了,而根本没有受伤的他竟一回也没有来探望过她,一回也没有!
既然前五天都不来,现在的他,为什么还要来探望她?
反正她眼也瞎了、舞也没法跳了,什么事都做不了,真的成为他口中凡事只会麻烦人的小麻烦了!
这样的她,再不会闯祸了、再不需要什么女人味了……
将军让我来教你跳舞。望著那小小而颤抖的身躯,花令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跳舞?听了花令的话,红霓的心一阵剧痛,你为什么要这样来欺负我、取笑我?你明知现在的我根本没法跳舞了……
我管你能不能跳,反正我只是遵照将军的命令过来。
为什么……将军要这时让你来教我跳舞?泪水终於忍不住缓缓由红霓眼中流下,而她的心更是疼痛。
因为他之所以来,完全是遵照将军的命令,根本不是自己想来看她!而她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将军现在会下这个命令?
以前她的眼睛没事时,花将军为何什么话也不说、也不召见她;非要等到她什么也看不清的时候,才这样来捉弄她?
儍子都明白,现在的她什么也看不见了,还能如何跳舞?还能如何习舞?
难道他们是想用这种方式让她知难而退,自己回中洲府去吗?
你若不想学就别浪费我的时间,我回覆将军去了。
你别走!听著缓缓移动的脚步声,红霓心中一急,举起双手朝花令的方向乱挥著,我学!我学!
明明心底压根不想跳舞,但红霓知道,她更不想他走,不想自己等待了好久的男人,这样冷冷的来、冷冷的去……
过来。一把抱过红霓,将她放在营帐中央,花令找了个角落坐下,按我说的做。
你……红霓睁著一双黯淡的眸子轻轻说著,你不老是说你不懂舞的吗?
没吃过猪r总看过猪走路吧?花令望著红霓那双仿佛被一层灰蒙住的眼眸,心中突然一阵抽疼。更何况我懂不懂又如何?我只是把将军告诉我的口诀转述给你听罢了!
许久许久後,红霓低声问:跳哪一曲?
就跳你觉得自己跳的最差的那一曲。
轻轻点著头,红霓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子。只是,失去视觉的她,平衡感也好像出了差错,让她只能踉踉跄跄地在地毯上舞动著,有时还会不小心跌倒在地……
而每当她跌倒时,小胡子总没有任何反应,让她只能咬著牙,站起来继续舞著。
但慢慢地,在一又一的尝试後,红霓终於找回一些感觉。不知为什么,知道小胡子在身旁,她的心仿佛也有了依靠,不再那样混乱……
肩膀太高了!
你的腰是木头做的吗?再软些!
手指给人夹住了吗?太僵硬了!
在花令没有任何感情的言语教导下,一舞跳罢,红霓气喘吁吁地跪坐在毛毯上。
他骗人!他不仅懂舞、知舞,并且对於她的缺点几乎了然於心!
照我刚刚说的再跳一遍。望著红霓额上的汗滴,花令冷冷说著,眼眸中却闪过一抹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爱怜。
好……红霓轻喘著,缓缓站起身来,将刚刚的舞又跳了一遍。
跳完之後,她全身香汗淋漓,衣裳几乎被汗汗湿了。
这样就累了?望著满脸汗水的红霓,花令走上前去一把将她拉抱起来,等将军真的来指导你时,你不把他气得冒烟?
我……听了花令的话,红霓低下头,心中升起一股浓浓的委屈,突然,她愣了一愣,你……你干什么?
在她正因自己眼不能视、舞技不如人意而懊恼时,花令竟然开始剥去她身上的衣裳!
大惊小怪些什么,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见过?抱起一身赤l的红霓,花令将她放入军士先前送来、充满温水的木盆中。
哦……当身子感受到水的温热时,红霓的脸整个羞红了。真是的!她究竟在胡想什么啊?
哦什么哦?快洗!望著红霓颊上的红云,以及露在水面上雪白且线条优美的双肩,花令的眼眸深邃如潭。
但他只是将她压入水中,然後握著她的秀发,粗手粗脚地洗了起来。
我可以穿衣裳了吗?不知过了多久,待花令那令人心跳加速的举动终於结束之後,红霓轻轻问著。
她的身子,在话音落下的同时也被人抱了起来,一块柔布将她身子上的水珠擦乾後,又套上一袭衣衫。
看不清自己身上穿的是什么,红霓只感觉那衣衫的质料好软、好柔、好轻。不一会儿,她就觉得有些怪怪的,因为她虽穿上了外衫,却没有穿上亵衣亵裤啊!
这……感觉身上凉凉滑滑的,红霓呐呐说著。这什么?
花令将红霓的腰带系上後,抬起头看著她。
一看之下,花令整个人都愣住了。天,他简直是自掘坟墓!
望著身著一袭粉红色透明轻纱的红霓,花令定定盯著眼前的春色美景,再也移不开目光。
他知道她身材不错,却没有想到竟如此姣好!她的肤色本就白皙,在那袭轻纱的映衬下,更是有如白玉般温润、雪白;而那丰满的酥胸及身下的桃花源,在粉红轻纱下更是若隐若现、诱人至极。
他原本只是顺手由她的衣箱中拿了一件衣裳,没想到这件原本应套在外头的薄纱舞衣直接穿在她身上,竟造成如此诱人、销魂的惊人效果……
我……听著花令突然变得浓重的呼吸声,红霓站在原地,头低低的。
今天就到这裏为止,你原来的衣衫在你左手边!花令勉强自己移开目光,然後转过身去。
你等会儿!红霓却叫住了花令。
还有什么事?背著身子,花令紧绷著声音问著。
你能陪我跳曲凤凰于飞吗?红霓十指交缠,紧张地问道。
以前她就想跳这支双人舞了,可每回却只能与女伶们搭配;眼前这个男人显然会舞,虽然她目不能视,但或许他们可以……
我?花令愣了愣,我一个大男人跳什么舞?
好吗?红霓抬起小脸怯怜怜地再次问道。
你这小麻烦真是烦人。口中虽这么说,花令却回身走近红霓,站在她的身後,左手轻搂住她的腰,右手拇指及中指圈握住她的右腕往前一伸!
这是凤凰于飞的起舞式,他真的会!心中兴起一阵欣喜,红霓不自觉地露出失去视力後的第一个笑容,然後轻踮脚尖,跟著心中的乐音与他一起起舞……
他们的动作竟能如此契合?舞动间,红霓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竟有男子能将此舞跳得如此阳刚,并且与她配合得如此巧妙!
但舞到中段之後,红霓的脸却愈来愈红,因为每当旋舞的时候,不知为何,她薄薄衣衫下的r尖总会擦过他的手掌,一回又一回,在那不经意的碰触下,缓缓挺立……
而他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每当她该抬起腿、他该撑住她的腰时,他的手总是轻拂过她双r下缘!
他那种无意的动作,竟让她的下身兴起一阵狂潮,并产生一些奇怪的湿漉……
就这样,红霓的呼吸愈来愈快,舞则愈跳愈乱,到最後,竟踩到了花令的脚!
啊……红霓低呼一声,慌乱地往後退去,却因看不见而一脚踩空,直挺挺地往後倒去。
小心些!一把捞回红霓,花令的大掌紧紧贴著她的俏臀,那样热、那样密合,而他的手指,竟还似有意若无意地抵著她的花缝处!
这……他的手怎么……哦,他一定会发现自己身下羞人的湿漉!
对不起……脸红心跳地想由花令的怀中挣脱,但因眼睛什么也看不见,红霓只能再次跌回他的怀裏。
你这小dàng fù 居然动情了,感受著手指上的湿润,花令轻轻笑了起来,只不过跳支舞,竟这么湿了。
我……羞得几乎是无地自容,红霓低著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她发现花令竟将她放开,然後将她抱到桌案上!
夹紧双腿,红霓羞红著脸、低著头,动也不敢动一下。
既然你这么有精神,我就再教你支舞!许久许久之後,红霓的身前才传来花令的声音,只是声音中似乎有些紧绷与暗?br /
听到他不再提那羞人的事,而转而要教自己跳舞,红霓轻轻吐了一口气,嫣红著脸点了点头,然後乖乖等著他的指令。
清风吟起舞势!
清风吟的起舞势?红霓愣了愣。那姿势很是羞人的啊!平常跳这支舞时,她都是全身包裹得紧紧的,而且是穿著长裤跳的;可今天,她完全没有穿亵衣亵裤……
不过还好她的身上有衣裳遮掩,应该不至於那样羞人。
不会吗?花令低沉的嗓音传入红霓耳中。
会……娇羞地点了点头,红霓依言缓缓张开原本紧夹的双腿……
就见坐在桌案上的红霓,头轻轻地往後一仰,小手分别撑在桌案的两侧,双腿叉开,脚轻轻踮起,只有脚尖轻踩在案上。
乖乖地继续等待花令接下来的话,红霓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姿势竟是那样的撩人、性感,因为薄而透明的粉红薄纱,根本遮不住她姣美而雪白的娇躯!
她後仰的头,不仅露出曲线优美的颈部线条,并且还让她的浑圆双r整个挺出,显得比平时更加丰盈。
而她叉开的双腿前虽有纱裙挡住,但那什么都能看穿的透明薄纱,却让她微湿的花瓣整个曝露在空气中,也曝露在花令深不见底的眼眸之中。
然後呢?半晌没有听到花令的声音,红霓轻轻问著。
只是不知为什么,虽然她什么也看不见,可却能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来回盘旋,让她的脸愈来愈红,心跳愈来愈快……
红霓那夹杂著天真、信赖,却又娇羞、性感的神情,让花令的心底整个热了起来。
然後……望著红霓丰盈的双r、微启的红唇,以及不断汩汩沁出蜜汁并且不断颤抖的粉色花瓣,花令轻轻走上前去。
右手轻搂住她的腰,花令望著她嫣红的小脸,感受著她身躯微微的抖颤。
你这小dàng fù ……花令喃喃自语著,再也忍不住地低下头,隔著薄纱,一把含住她粉红色的r尖!
红霓胸前那颗粉红色的珍珠,在他这么一含之下,立即在他的唇间紧绷、挺立。
啊!你……花令突如其来的举动令红霓无助地轻吟了一声,身子整个酥软,脚开始发抖,几乎维持不了原来的姿势,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