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从烧烤店大门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满天星斗,月上三杆了。
张渊在廖良和陈雪的搀扶下才能勉强站起来。
这种情况下,张胖子是根本没办法开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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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所以提前叫了一个代驾司机。廖良和陈雪一起把喝的烂醉如泥的张渊那肥硕的身体塞进车里。
陈雪看着廖良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你看,说是招待兄弟,结果他自己喝成了这样。”
“没事啊,嫂子。我又不是什么外人,没关系的。”廖良无所谓的说道。
陈雪又看了看在烧烤店门口扶着电线杆子朝着地上狂呕的英子说:“我跟英子妈妈打过招呼了,现在这么晚了,她又喝成这样肯定会把她妈吵醒的。你知道,她妈妈身体不好…”
“没问题,嫂子。我来安顿她俩好了,至于英子,我看我问问田雅能不能去她家对付一晚上。”廖良没让陈雪说完话就抢着说了自己的想法。
说实话,廖良很佩服眼前这个女人。端庄有礼,大方待人,这时候还能考虑的这么周全。
“嗯,那就麻烦你了。我给你我的,呃,你张哥的手机号吧。我今晚看来要在他家睡了,你有事就打这个号我就能接到。”陈雪说道要在张渊家过夜的时候,脸上居然一红,想必是跟这个认识还不到一天的人说着么私人的一件事,还是会不好意思。
“行,你放心吧嫂子。”廖良掏出了手机解了锁递给陈雪,然后拍
着胸脯说道。
陈雪在廖良手机上按了一串号码,然后看拨通了之后就把手机还给了廖良,说道,“行,那我们就先走了。有事打电话。”陈雪说完就急急忙忙的上了车,临上车前还担心的看了一眼扶着电线杆子骂骂咧咧的英子。
廖良目送张渊的车走远后,回头看了看还站在烧烤店门口的两个人。英子还是在对着那根水泥柱子骂街,田雅则是在一旁用手搀着她,眼睛看向了廖良。
廖良叹了一口气,走了过去对田雅说:“田雅你没事吧?想吐吗?”
廖良是想问明白,免得到时候吐在了出租车上,反而麻烦。
田雅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良哥,倒是英子喝的很多。”
扶着电线杆子的英子似乎听到了这句话,口齿不清的说道:“放屁,我他妈才没喝多呢。我还能喝仨卜噶里那…”最后这几个字实在是无法辨认从她嘴里说出的话究竟是非洲哪个国家的语言了。
廖良摇了摇头,对着田雅说道:“她这样子回不了家,会吵醒她母亲的,她母亲身体不好,你看你……”
廖良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田雅点头说道:“嗯,良哥。让她上我家住一晚吧,我父母都在外地工作,陪我过完年就走了。”
“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啦,田雅。”廖良喜出望外,本来一件有点难以起齿的事情,没想到竟然这么轻松就解决了。
说罢,廖良赶紧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两个人一起把英子扶上了车的后座。廖良也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身后的田雅说了一句,“师傅,去莲湖小区。”
司机熟练的挂挡,打方向。不一会车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北方深夜的冬天其实很美,只要不是阴天,就那么一轮月亮,就可以在白雪的反光下照得大地亮晶晶、白茫茫,有些让人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
朱丽目光呆滞的坐在锦江浴池二楼休息大厅的一个黑暗的角落里,不停的摩挲着手里的手机。
“小丽?你今天怎么了?”一个叼着香烟,一头卷发下浓妆艳抹的女人坐在了朱丽身边问道。
“啊?噢,没事,可能有点累了。”朱丽如梦初醒的仓促回答着。
“累了?昨晚听说你提前下班了。告诉姐姐,是不是约炮去了?”女人的脸上满是调侃的笑意。
“没有,我哪有闲心约炮啊?我昨晚,有…有事儿来的。”朱丽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幕幕,心理五味杂陈。
“哟,能有啥事啊?姐跟你说个好玩的事吧。我今天遇到了一个”女人正准备说一个故事来宽慰这个平时活泼开朗的小妹妹。
“哎呀,罗姐,我真的没事,你不用哄我。”朱丽说着,可是她的语气怎么听也不像没事的样子。
“唉,”旁边的女人叹了一口气,抽了一口烟说,“入了这行,哪怕你说你是金鱼,也没人会信。听姐的,趁年轻多赚点钱。然后走远点,找个老实人嫁了,踏踏实实过日子。”
这番说辞几乎会出现在每一个才子佳人的话本里,听起来那么的废话,可是又那么的逻辑准确。当然,一般情况下是出自老鸨子的口中,主要用来劝诫那些不肯就范的贞洁烈女们,而这番话最后的受害人,往往就是她们口中的“老实人”。
可是这世界上真的有老实人么?
一辆出租车缓缓开进了莲湖小区,停在了五号楼二单元的门口。
车辆下来了三个人,准确的说是两个人搀扶着一个人。
廖良付过了车钱,跟田雅一起拽着还在满嘴冒泡的英子走到了单元门口。
“你家在几楼啊?”廖良抬头看了看面前足足有八层高的居民楼,寻思着干脆把英子背上去得了。
“噢,没关系的,里面有电梯。”田雅赶忙解释道。
“啊,那就省事多了,你自己”廖良的话没说完,就听见身边的田雅的声音。
“良哥,我自己怕是弄不动她,你得帮帮我。”
田雅看着旁边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英子,一脸的委屈。
她的身材不高,跟英子还差了半个头,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看不出胖瘦。不过露在衣服外面的小腿仿佛宣示着主人的力气不足以一个人把高挑丰满的英子一个人搬上楼去。
“哈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我一个男的冒昧上你家,不太好。”廖良朝着小脸喝的红扑扑的田雅笑了笑。
“没关系的,我家就我一个人住,而且,而且你不是英子的朋友吗?”田雅看了一眼廖良,赶忙低下头扶了扶鼻梁上正在往下滑的眼镜。
廖良没再说话,而是点了点头把肩膀上英子的胳膊又紧了紧,准备往楼道里面进发。
这时,英子突然回光返照似的,突然清醒了一下嚷道:“我他哇的,嗝,柴不要人扶呢!”说着她倔强的扒开了廖良的手,按着田雅的肩膀七拐八扭的朝楼道里走了两步,然后顺理成章的朝边上倒去。
廖良赶紧上去搀住了她,皱了皱眉跟田雅说:“你把着她点,我把她背起来。”
说罢,廖良就快速闪到英子身前,抓起被肉崩的紧紧的的牛仔裤,用力往后背上一提。英子的身体毫无征兆的向上一窜,不甘心的挣扎了一下,然后却又老老实实的爬在了廖良宽大的后背上。
英子也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被一个结实的脊梁支撑着,一股踏实感从自己的胸口传来,两只胳膊顺势便搂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田雅在后面扶着英子,然后把二人引到了电梯前按下了按钮。
她看着男人背上的英子,然后注意到了男人的脖子被英子搂的很紧,低下了头说道:“良哥,你坚持一下,电梯马上就来了。”
电梯很快就来了,三人走了进去。
田雅按下了三楼的按钮,然后依旧低着头扶着廖良后背上的英子。
英子这时候又再次发出了迷迷糊糊的声音。
她抬起了头,目光呆滞的盯着电梯门慢慢关上,转过头看到了背着自己廖良的脸,然后酒气狂喷的张嘴说道:“有啥鸟不起的,嗝,不就是口活嘛,窝比她腻害多呢。”
说罢,她使劲把脖子伸向前,张开性感的嘴唇,朝着背着他的男人的脸,努力的伸出了粉红色挂满黏液的舌头,说道:“呢开。”
那舌头被伸的很长,廖良看得清楚,那舌头中心居然钉了一个舌钉。这个舌钉打的位置很靠后,以至于廖良跟英子相处了一天都没有注意到。
廖良尴尬的看了看旁边低着头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田雅。
田雅看上去也十分尴尬,因为她居然听明白了英子说的是什么。
英子似乎伸的有些累了,快速把舌头抽了回去,然后猛吞了一口口水。
她吞的有些太猛了,或者是因为长时间把舌头伸到了极限后产生的不适,她猛地感觉到自己的胃里又翻江倒海起来。
“呕,呕。”英子趴在廖良的背上呕了起来。
廖良和旁边的田雅都紧张了起来,要是英子吐在了电梯里,那可有点麻烦。
所幸电梯门很快就开了,田雅快步跑到一个防盗门前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门对廖良说:“快,厕所就在门口右边那个门。”
廖良也一路小跑的背着英子冲进了田雅描述的房间里。
他放下了英子,把她拽到了马桶旁然后快速帮她搓着后背,好帮助她赶紧把胃里那些过剩的酒精吐出来。
不一会,英子“哇”的一声,朝着马桶开始了她新一轮的嘶吼。
廖良在一旁等着,等到英子性感的身体瘫倒在马桶边上后,他撕了一张卫生纸,清理着这醉妞嘴上残留的散发着恶心气味的粘稠物。
田雅这时候已经倒了一杯水来到了英子面前,她这时已经脱掉了外面的那层羽绒服,穿了一件淡粉色的绒衣,胸口顶出一对不大不小的鼓包,娇小的身材蹲了下来,慢慢的给英子嘴里送着热水。
“你们感情很好啊。”廖良笑着看着小心翼翼往英子嘴里送水的田雅说。
田雅看了看廖良的眼睛笑了笑,说:“我们俩从初中开始一直到高中都是一个班。”
廖良点了点头,说道:“那是很不容易啊,你俩性格差了这么多,还能一直做朋友,很不容易。”
田雅看英子已经喝饱了,就收回了手上的杯子,放在了洗手台上。也撕了一张纸巾,给英子擦着嘴角流出来的液体,说:“英子性格开朗一些,但是我们也很要好。她每次跟男朋友出去约会也都会叫上我呢。”
廖良听完一愣,然后会心一笑,说道:“哈哈,这个配置不是太奇怪了吗?”
田雅也低着头笑着说:“我也没办法啊,她非每次都拉上我。”
这时候,瘫坐在马桶边上的英子也迷迷糊糊却恰到好处的插了一句嘴,“啥男,嗝,不男的,我不稀罕,都让,嗝,让”
万圣节了,祝各位魑魅魍魉节日快乐。另外感谢版主将鄙人的文字顶到了精华导读,承蒙错爱,我只望自己可以尽力写出更好的情节报答。